第四章这里就是流云三峰了

第二天,何龙子驾鹤返回流云三峰去了,天行道人带着朱鸣和十二门徒继续朝着流云三峰行去。三个月后,他们已经看见远处巍峨耸立着的流云三峰了,流云三峰所在的地域是骨戒世界中一个叫做永龙大陆的地方,永龙大陆得面积很大,又被称为无边大陆。

永龙大陆主要有十大门派,流云宗却并不在这十大门派之中,因为流云宗是当年戈多的后人,他们隐居在骨戒世界中是带有使命的,千余年来他们守护着戈多当年的预言,等待着那个传说中拥有逆天战魂的人的到来。

流云宗因为很少参加大陆上的纷争,所以很少人知道流云宗的实力,其实远在那修真界中威名显赫的十大门派之上。

天落泪、乾坤帮、巽杀堂、鹤舞山庄,是十大门派中的牛角。门中弟子加起来能有数十万,他们掌控着整个永龙大陆一大部分的土地,四大门派中天落泪最是强大,而在天落泪之中,有一十分了得的绝世高手,已经达到了佛阶境界的——慕容龙珏。

慕容龙珏,是天落泪十二祖师之一,天落泪的三位长老东海三仙正是慕容龙珏等十二个人的师傅。这慕容龙珏传承东海三仙的传承数百年,在东海三仙的十二门徒中根基最为深厚,就是天落泪的掌门人想要对付这天落泪三位长老的爱徒,都不一定能取胜。而且慕容龙珏有一特殊的神器----烈虎金刚杵。

流云三峰,距离天落泪的总舵泪山只有两百里距离,前些年天落泪的人都没关注这个毫不起眼的流云宗门派,近些年才注意到流云宗里居然有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绝顶高手,这流云三峰看起来普普通通,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处处布置着奥妙无比的道家阵势,谁嫌命长敢来侵犯就会被这些阵势困住,而白白的丢了性命。

流云三峰大门之外,竖着两根直插云霄的龙柱,龙柱上两条曲折向上的苍龙攀沿而上,龙头就处在龙柱和云层相接的地方。而两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则矗立在两根龙柱的旁边,扫视着任何可能出现异常的地方,他们犹如两个精铁铸造的铁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散发着逼人的杀气,那是经历过血腥沙场的真正高手才能够拥有的杀气。

“天行师伯!”

两名灰袍道人看到天行道人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走了过来,立刻单膝跪下,无比恭敬的说道。

朱鸣此时被那两根雕饰精美的龙柱给吸引了,头一次看到这么圣洁巍峨的东西,朱鸣显然很兴奋很高兴,绕着其中一根龙柱不停地转圈圈,两名道人笑嘻嘻道:“天行师伯,这个孩子就是掌门人收下的那个叫做朱鸣的小师弟吧。”

天行道人对着两个道人挥了挥手,两名灰袍道人立刻站了起来,看着朱鸣还在开心的绕着那根龙柱不停地奔跑的小小身影,两个灰袍道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的黯然。

“朱鸣,还不过来跟你的两位师兄见礼,刚来到流云三峰就这般的疯闹,真是太过分了,你两位师兄天天守卫着这里苦累死了,朱鸣你却是对他们视而不见,不怕伤了他们的心吗?”天行道人身后的十二个紫袍道人之一很是责备的对着朱鸣说道,眼中深处却有丝怜惜之意。

“哦,我知道了,朱鸣给两位师兄见礼了!”

朱鸣乖乖地走了过来给两位守卫流云三峰大门的灰袍师兄见礼,此时朱鸣因为刚才跑的太疯了身上衣衫都已经湿透了,天行道人叹息一声拉着朱鸣的手往流云三峰的山上面行去。

这两个灰袍道人正是何龙子的两大弟子,分别是大师兄李青峰和二师兄秦缠绵,李青峰今年已经三十四岁,因为天赋异禀,修炼了一身的道家绝学。大师兄李青峰是整个流云宗年青一代弟子中法力最强的一个,朱鸣其实是见过这个大师兄一面的,当时李青峰跟着师傅何龙子一起去武圣县去看朱鸣,那时候朱鸣只有六岁,但是还是依稀的记得这个大师兄的模样。

看到两位师兄在流云宗居然只是一个看门人,朱鸣很是不解的对着天行道人问道:“师伯,为什么两位师兄在流云宗中都是超一流的身手,却要派他们去看门干啥子啊!”

“这是流云宗的规矩,修为越高,越要到需要他们去的地方去做事!”

大师兄李青峰和二师兄秦缠绵在不远处听到了朱鸣的问话,都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朱鸣跟随着天行道人到了流云三峰中的流云道观,天行道人给朱鸣安排了一个住处就离开了,朱鸣毕竟年纪还小就又来到山下去和大师兄二师兄玩去了,不过李青峰和秦缠绵却是因为身负要职,待自己这个小师弟就显得有些应付而已,李青峰和秦缠绵都十分宠爱虽然拥有逆天战魂却无法正常晋级的小师弟,他们都从小就父母双亡,自然更加关心同样在六岁的时候就是孤儿的朱鸣。

绕着那两根龙柱玩耍了许久,朱鸣才终于玩累了在一根龙柱的底下躺了下来,李青峰和秦缠绵也一起走过来,望着这个活波可爱的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师弟,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之情。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一天到晚就守护在这里哪都不能去吗,那你们要是饿了想吃饭,尿急想上厕所怎么办啊?”朱鸣询问道。

“我们是两班倒啊……”李青峰似乎发现自己的二师弟无意中说出了流云宗的机密连忙使眼色制止,朱鸣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多问当即道:“其实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才问的。”

秦缠绵点头,对朱鸣笑道:“是啊,这些都是流云宗的机密,就是怕有人想要对流云宗不利,不过既然你已经是流云宗的一份子,这些事情掌门师傅早晚会跟你讲的。”

“哦,这样啊。”朱鸣应了声,显得有点迷惑不解,流云宗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难道流云宗有什么很厉害的敌人不成,在心中一联想觉得很可能和那个盖世魔尊有关系。

朱鸣就三个亲人,他的爷爷,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此时朱鸣好像忽然想起他的亲人了,有些落寞的一个人朝着流云三峰上面走去。

李青峰和秦缠绵对着朱鸣离去的背影一笑,而后便又恢复如常的站在两根龙柱旁边,继续守护着这条唯一可以上流云三峰的道路,朱鸣片刻便已经走到了山腰之处,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但雨还在下着。整个流云三峰都被笼罩在细雨迷离之中,朱鸣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行走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

淅沥淅沥的雨声,并没有打搅朱鸣阅读那本道家经卷的心情,在两个月亮的照耀中柔和的光线下,朱鸣有股回到了家中的感觉,心中充满了暖意。

朱鸣慢慢的朝着山巅走去,一边走一边翻看那本师父何龙子赐给他的两本经卷之一,嘴里喃喃自语道:“是了,在路上师伯说的也是这个故事,流云宗的确是戈多祖师的衣钵传人。”

朱鸣虽然不太了解戈多祖师爷,但明白戈多就是流云宗的开山祖师爷,流云宗弟子修炼的法术,都是当年天纵英才的戈多祖师自己独创的。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师门有多伟大,刚才和大师兄李青峰二师兄秦缠绵聊了那么久,朱鸣更加的坚信自己的师门绝不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派,却是个低调行事的绝世门派。

“嗯,我相信只要我能继续留在流云三峰修行,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将田儿救回来的!”

这就是朱鸣到了这里没有感到失望,反而感觉心中升起了一缕希望的原因,他显然看出了流云宗的实力,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乐观,毕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晋级呢。

朱鸣一边往山上走,一边阅读着那本道家经卷,这时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个青年道人,青年道人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子很壮实。他和朱鸣擦肩而过的时候,冲朱鸣友好的笑了笑。

朱鸣记得天行师伯跟他说过这个负责砍柴的师兄,就是天星师叔的弟子,叫做鬼流星,所以朱鸣也很有礼貌的对鬼流星师兄报以一个微笑。

和鬼流星师兄擦肩而过后,朱鸣就很专心的在看着手里的那一本书,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向了另外一条岔路,走向了这座山峰的另一个山巅。

朱鸣将那本书收起来放进了怀里,他记得应该快到山之巅的流云观了。可是走了这么久似乎还是在半山腰上,他第一次来到这流云三峰路都不熟,但是还好自己仍然没有走到流云三峰外面去。他现在虽然是在山峰里面迷路了,但却一点也没慌乱而是继续的往前走着。

此外,朱鸣不断调整方向,但是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发现自己仍然在半山腰,却不得不接受了现实,他不再往前走,而是试着往回走,希望能找到自己还能有印象的山路。

后来,朱鸣累了就找到一个山坡作息,拿出那本书又读了起来,这是描述那一场灾难性的战争最精彩的那一段的故事,书上说当年仙魔大战到了最后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群仙诸佛都泯灭在这场战斗之中,从此一去不还。数百万的魔族武士也死在了这场战役之中,大小星系被毁灭了无数,整个宇宙都被一种浓浓的悲伤所笼罩。

战争到了最后要决出胜负的那一刻变得越来越惨烈,最后盖世魔尊施展出造化争流中的最高法门,利用他瞬间炼制的骨戒世界居然将戈多重伤,还将原始,通天,老子杀死,大战过后,星河战场上尸骨堆积如山,戈多临离开的时候留下来四句箴言,战魂逆天将,伏魔诛妖仙,三界重建因,无量量劫迁。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说我是一个和仙魔两教很有渊源的人,原来当年戈多祖师爷留下来的预言,不止一次的表明,重建三界因,无量量劫迁的那个人,是一个拥有逆天战魂的人。”

得知这一切后,朱鸣心中震撼无比,同时感觉很多事情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预言中所说的拥有逆天战魂,可以伏魔诛仙,重建三界,迁无量量劫的人。

至于,为什么自己一直无法修炼晋级,朱鸣忍不住叹道:“这都是因为那个盖世魔尊太强大了,太不可一世的缘故。”

深夜,流云三峰山腰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丝丝寒风中,朱鸣一个人盘膝坐在山之巅上,在他肩膀上一只金毛猴子半闭着眼睛似睡未睡的。朱鸣坐在那里看着漫天的星辰,眼神中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些泪花闪现出来。

他是想起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米田儿了,或者米田儿真的已经被魔尊带去了这些星辰尽头的地球去了,这让朱鸣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没用,居然没有办法去救回自己的未婚妻。

朱鸣遥望着夜空中的星辰,眼中尽是忧郁的,道:“这两年来,我一直想要和米田儿提起我们的婚事,想不到,到头来却被那个盖世魔尊给破坏了,那个盖世魔尊为什么那么恨我呢?”

朱鸣说到这里再次沉默了,仰头看着漫天的星辰,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

朱鸣毕竟还只是十六岁孩子,虽然因为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有些早熟,心智比同龄的孩子成熟了许多,却依旧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此刻朱鸣最想要弄明白的是盖世魔尊为什么要屡屡的暗算他,他为什么要掠走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友米田儿,朱鸣一整夜都盘膝坐在这流云三峰的这座山的山之巅上,似乎,一整夜都在思考着这个让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