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节 飞燕和王奇
绕过山坳,杨处等人来到了另外一边。经过不到一刻钟的搜寻之后,他们的美人蝶轻易地就找到了王奇经过的地方。这云阳山上本就很少有人上来,一旦找到一个能让美人蝶兴奋的人的味道,八成就是王奇和白雨菲了。
跟着美人蝶一路狂奔,穿过乱石堆叠,荆棘丛生的一片树林之后,几人都已经累得不行了。
“怎么办?它还在飞。”
“跟上去啊,钱啊,钱啊。”
一听到“钱”这个字,虎子和刘文才立即就有了力气,稍作休息之后立即又跟了上去。在又跑了有将近一刻钟之后,一直飞在他们前面美人蝶突然停了下来,围着一堆石头慢慢悠悠的转。
“应该就在这里,小心了。”
“你们在找我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对面的石头堆后面传了过来。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人影突然从后面窜出,稳稳地落在了那堆石头的顶上,他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王奇。此时的他没有看出来有半点不适,反而是精神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微笑。
“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呢?该不会在哪儿埋伏着准备偷袭我们吧。”
面对虎子和刘文才的胡乱猜测,杨处倒是比较冷静。他学着王奇的样子,也一下子跃上了最近的一处石堆。不过他现在并不是想要跟王奇直接对决,而是在查看周围的形势。奇怪的是,在他不断查看周围的时候王奇并没有急于进攻他。
“他的后面是断崖。虎子,放信箭。”
“是。”
“嘿嘿,这就算使我们发现的了。希望那个什么陆沛丰能信守诺言。”
信箭一出,一朵盛开的**闪耀在了宽广的天空。
“那个女人呢?”刘文才大起胆子问王奇道。
“女人?什么女人?我没见到啊。倒是你们,把我逼到了这样的绝境,是不是要付出点代价呢。”
“哼,大言不惭。你已经没了剑,看你怎么跟我们斗。”
杨处是杨家家传剑法的传人,四十年前他的爷爷正是凭借着杨家的剑法和他手中的这把飞燕才挡住了那只疯狂的狐妖。不过在他今天真正见到了狐妖之后,他才在心中想到:一只狐妖就那么厉害,当初爷爷是怎么对付那么多狐妖的。
“我看你们是太过张狂了。这样吧,我就以这一截树枝来对付你们好了。”说着王奇就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折下了一截两指粗细的树枝。
“太小看人了。”杨处被他激怒了,长剑立刻出鞘。顿时一把闪烁着青光的黑色长剑自上而下卷起一阵犹如龙卷风般的剑气,向着王奇直扑而去。
见到这种情形,就算是久在中庭闯**见多识广的王奇也不由得楞了一下。知道自己手中的树枝不可能抵挡住这诡异的剑气,王奇“剑”走偏锋,一招分飞燕刚好贴着那股剑气的边缘直刺杨处。这时候虎子也赶了上来,一把短匕首直刺过去,配合着刘文才的铁剑直取王奇的下身。要是在平时的话,王奇肯定会以渡水剑法中的引山截水将它们二人的剑挡开,再以虎贯尖刺击退杨处。可现在他手中的事是树枝,不是长剑,所以他当然不敢这么做。为了避开三路进攻,王奇连忙回身,脚轻轻地在地上一点,身子**到了一边。再看那道诡异的剑气,此时已经撞在了他之前站立的石堆上,整个石堆顿时被劈成了两半,石屑纷飞。
“这么大的威力,又散着青色的光,莫不是青魇?”
这么一想,王奇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面对杨处的连续进攻,他立即以树枝使出十八路剑法中的欲拒还迎,勉强将虎子和刘文才两个不擅长配合锁死在了自己的招式之中。这时候杨处的长剑已经递到,他是三人中武功最好的,但跟王奇比起来却还是差很多。不过仗着飞燕在手,他的剑气不断四处横飞,硬生生地将王奇手中的树枝斩成了两段。在杨处的剑再次递过来的时候,眼看他要出剑气,王奇立刻把身体藏在了虎子的身后。虎子的匕首较短,在和刘文才的配合中总是慢半拍。看见王奇欺近自己,吓得连忙胡乱舞了起来,同时也打乱了刘文才的招式。
“他娘的,你干嘛呢?”刘文才毕竟上过一年云阳学院,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了自保他连忙退出战团,只留下一个虎子在前面。因为王奇总是躲在虎子的后面,让杨处无处下手,他也急了起来。可就是他这一急,可让王奇找到了机会。再一次见到虎子站在了自己和杨处的中间,王奇突然用左手抓住了虎子的匕首,他的手掌的登时血流如注。虎子被他这一奇怪的举动吓傻了,只得胡乱的拉扯手中的匕首。趁着自己还能控制住虎子,王奇一把拖过虎子挡在了杨处的青魇剑的前面。杨处收招不及,青魇剑立即就刺穿了虎子的胸口,立即要了他的命。
看着自己的侄子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杨处的脑子一片混乱。王奇趁着这个机会携着半截树枝自下而上迅速刺穿了杨处拿剑右手的上臂。杨处受伤,手一松,随着虎子的倒下,那把依旧还插在他身上的青魇直直地竖立在了战场。
“想要拿赏金,合作的对象很重要的。”王奇从身上撕下一块白布,裹上了受伤的左手。
“精彩的表演。”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沛丰出现在了王奇的对面。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跟陆沛丰不一样,他的眼神中明显地充满了杀意。
“二公子,怎么你也来了?”
“你和那个**妇一起杀了我大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不止来了,还要亲手杀了你。”说着杨家二公子杨元义便快速地拔出了手中的剑。
“你也相信他们说的吗?”
杨元义不回答,但这时候陆沛丰却走上了前,问道:“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