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八重楼出场擒
没想到城门口的守军竟然如同纸糊一般,面对两人的举动他们只是做了做样子阻拦,待两人当真冲到面前时,竟然一个个的都让开了道路,这是曾锐和阿龙怎么也没有想通的,就算两人没有犯事没有弄出来任何的东西骑马冲关在这边关郡城也算得上是重罪。
他们毫无阻拦到时候降责下来承受的也是他们呀。虽然曾锐很纳闷,但现在肯定不是我犹豫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奇怪的举动也不能让我放松警惕,直到两人完全逃出了青州边境这座叫做长明的郡城,城门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当中了。
“锐哥,这事算办完了吧。”阿龙开口询问道。
曾锐点了点头,回道:“差不多进了林子把马丢了,趁天黑这青州的林子还真给力不像是京州的那荒山矮树连躲都没处躲。咱只要进了树林就不怕那官兵的搜查了。”
阿龙轻蔑的说道:“就他们这些官兵真不是我说,就是放他整个郡城守军进来也找不到咱。真想闹,说不得还得留下不少呢。”
曾锐冷声骂道:“老子说了多少次执行任务时不管是多顺利多轻松一定不得放松警惕,稍有松懈丢的可就是自己和兄弟的性命。”
阿龙听到我骂曾锐,也意识到自己因为这次任务的轻松得意忘记了行动中最重要的纪律。
两人没再交流只是小心翼翼的在黑暗的森林中穿行,虽然行动看似极为顺利简单不过这一整夜都未停歇,长期的训练也让他们养成了很好的体魄,即便长途跋涉也不会感到特别吃力,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们才在一处背阴处停了下来,按照老规矩一人睡两个时辰之后在接着赶路。
在计划当中他们会在今夜子时左右走出树林明天的正午时分从乡间小路走上官道。
看似计划的简简单单,其实也就是曾锐和阿龙两个人配合一直都很默契,对互相的体能也极为了解才能把身体的极限完全发挥出来。
而且就这两天的计划这路线图,要是换成没有修为在身又或是没有经过这种类似训练的没五六天根本走不出来,再算上休息时间夜间不便赶路没十天半个月还真上不了官道。
曾锐先守了两个时辰,待阿龙起来后我也沉沉睡去,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最信任的兄弟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呢。
等曾锐和阿龙都睡醒后在不远处的小溪流旁洗了把脸让人也精神精神,在山里跑了一整夜看上去两人也跟野人差不离了。
洗漱完后他们就打算接着赶路了,一夜间都没有遇到追兵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把这事太过放在心上了。在山里还依旧保持警惕的主要原因是害怕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中遇到一些大型野兽或者是城邦中传说中的存在——异兽,伴随着异兽的还有刀口舔血的异兽赏金猎人。
古往今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异兽赏金猎人也把这句老话演绎到了极致。异兽猎人只是一个形容这群人的叫法并不是一个特定的称号或是组织相反他们的修为还层次不齐,水平低的健体境的前来赌命的也有说不定自个就碰到了一只异兽幼崽,活的异兽和死的价格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活的异兽幼崽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有市无价,很多主城内的大家族恐怕都没有异兽的存在,家养的异兽虽然实力不如野外生存的但胜在通人性所以又被人称为祥兽。大家族中有没有一只异兽的存在便可以当做是这个家族有无底蕴的依据。
异兽也是浑身是宝,随着异兽的级别越高那身上的材料也就越值钱,曾经还有黑龙一根角霍州半座城的笑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霍州了这句话也就渐渐失传了仅在老一辈的异兽猎人口中传播着。所以低有健体境的武者,强可能偶尔重楼境的强者也会客串一下异兽猎人。
“两位小兄弟,你们都弄完准备继续赶路了吗?”一位看不出年龄的男子正斜靠在一个树墩上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这其实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以两人长期的训练和本身的实力竟然被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自己身边还不自知,这如果要是突然袭杀这会儿曾锐和阿龙可能已经黄泉路上好作伴了。
曾锐抱了抱拳算是行礼了,问道:“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男子爽朗一笑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首先小兄弟是我先向你们提问的,其次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准备上路的话就别准备了,今天你们肯定得跟我走了。”
阿龙听到男子的话脸也渐渐变得严肃,右手更是摸到了插在腰间的短刀上,只有握住了兵器才会有底气,不管实力差距也会努力一拼到底。朗声道:“你说走不了就走不了?你说得跟你走就得跟你走?你是什么东西?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阿龙发出了连续四问要是一般人恐怕得被他这个气势吓到,但男子只是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毫无防备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又哈了口气,‘喔’了一声说道:“你瞧你这位小兄弟就是沉不住气,你看看你兄弟,人家动了吗。我好心跟你们谈,你却非得要跟我动手,至于吗?”
说着男子漫步向前,阿龙就势提刀向前就是一扑,曾锐其实并没有多能沉得住气,曾锐只是准备等阿龙出手后趁他应付阿龙时给予他突然一击。
但此时阿龙已经上手了,为了以防意外曾锐也只得跟着冲了过去,就在阿龙即将扑到男子身前时,那一瞬间一股极强气势袭来,曾锐竟然被这股无形中的压力压的动弹不得曾锐身前的阿龙同样也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子微微一笑,用手做了向下压的姿势曾锐和阿龙竟被这股压力直接重重的摁在了地上。
“唉,你看你们,我说了我们好好谈,年轻人火气别这么重做事呢也别这么冲,这江湖啊水深得很,太过放飞自我难免让深水区的大鱼们厌烦,他们要是一张开血盆大口你们岂不是自找死路?”男子慢慢向两人走进,语气诙谐略带调侃的说道。
“算了算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和你们这些孩子一般见识干嘛。起来,起来吧。”男子接着说道,话刚说完那股巨大的压力瞬间也就消失了。
阿龙接着还想向男子冲去被曾锐一把拽住,男子十分戏谑的看着他俩:“怎么啦,这回学聪明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吗。”
曾锐松开阿龙双手作揖好好行了一礼问道:“前辈如果要杀我们我想您应该早就杀了,毕竟以您高深的修为想要取我们的性命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
换句话说以前辈的身手或者地位根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我们这些小辈身手,既然您非得把我们留下来,那肯定是有事。要是有什么事能帮的上前辈,前辈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帮忙!”
“哈哈哈哈,你真是在说笑。你觉得你们有什么地方能帮到我的忙吗,至于不杀你们两,只是觉得你们两的配合挺默契一看就是做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我呢很无聊,在青州很少在非官方的地方能看到你们这样的配合所以让我起了一点兴趣。
你们真的谢谢你们自己这默契的配合,不然这会儿你们都尸体都该凉了,我也不会从城中一直跟你们跟到这儿来了。”
男子带着调笑的口气说道,曾锐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的生命完全不交于自己掌握的感觉,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即使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曾锐心中的信念更加一次深种了,曾锐要活下来还要活的比别人都好,至少命应该掌握自己的手中。
阿龙怒视着男子骂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反复的叨叨叨有意思吗,你要干嘛你直接说,要命你直接拿去,你龙爷我今天要是眨了一下眼睛都是狗生的行吗?”
那男子听到阿龙骂他的话竟然赞赏般的点了点头,站在了阿龙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阿龙:“你知道吗,因为很多年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骂我了,我在青州只要是江湖上的人看见我还没有不怕的。
死在我手中的重楼境都快有一手之数了,锻骨境的就更别提了,至于你们这样的我都记不清楚有多少人了,可是杀你们多没意思啊。我可是很久没有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人了呢。”
这个时候其实曾锐也很烦躁了,因为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确实像阿龙说的一个,你一个大男人老是一个劲的叨叨叨到底有什么意思,你说的你自己再厉害都是假的,人是靠别人夸的而不是靠自己吹的。
曾锐压着性子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询问,“那前辈现在到底想怎么样,虽然我们想不到哪里能得罪到你要死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吧,但既然您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也可以不问了,全凭前辈发落就是了。”
那男子摆了摆手说道:“可别这么说,我曹岩敬在青州驻守五十多年做事从来都是有根有据的,我不至于来戏弄你们两个小娃娃玩。我都已经说了是从城里跟你们就跟起,那自然所有的事情方方面面我都是知道的,我也不是官府办案也不需要讲究证据就更不用和你们玩文字游戏了。
就像你说的一样,死也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给你们原原本本的把事情都说一遍。自从划江而治起,各路州王也就脱离了太阳王朝的统治。
在之前太阳王朝是有专门的一个刑厂负责所有的侠以武犯禁的事情,因为修炼过的人与普通人差距本来就很大,在重楼境以前还可以通过人数来堆积耗死修士,可重楼境之后只要他不是一心求死就算力有不逮他一样能够从容逃生,在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大陆上的平衡。
所以刑厂十分的重要,其实刑厂的规矩并不算多严厉甚至可以称得上很宽松了,你与同为修士对敌不管结果保证无人插手。
你对仇家痛下杀手即便他只是个普通人,但你只要不是弄出了极为恶劣的灭门惨案同样也没有人会管你,但有一点朝廷的官员你是万万不能动的,你只要一动也就影响到了大环境的不平衡了。
但是划江之后,这边就不归刑厂管了,可这种事情同样不能发生啊,那怎么办呢,我们十八位重楼境的修士便成立了十八重楼天盟,作用与刑厂大为相似不怕人笑话其实就是照搬了人家的方式方法。
而你们这一次就属于挑衅到了我们头上,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要私自下手去杀官员也不管你们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我只知道你们破坏了我们的规矩,你们自己说,我来抓你们我要杀你们有一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