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钟水大师显神通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和他们走。”就在三人已经准备跟着舍哥出发时,大师钟水从一旁走了出来。
曾锐不解的看向钟水大师问道“大师,舍大哥都已经准备了这么久,我们不跟舍大哥走吗?”
钟水笑了笑“我不让你们跟他走,既是为你们好也是为他们好”
肖昊向钟水行礼,“钟大师,我们事先已经分析出了最佳的路线有舍大哥的护卫应该称得上是万无一失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能觉得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你问问你的护卫长看看他觉得真的万无一失吗。”
肖昊看向舍哥,舍哥低头不语。
肖昊只好再向钟水发问,“钟大师,小生不才还请钟大师指点一二。”
“你想帮助他们走肯定是好心,可是你可能不太了解文和的作风和习惯,他们如果认定了一定要杀了这几个孩子,那就你的护卫队而言要保住他们难度很大。
曾锐顶撞了文冲,依文冲在西北这些年的地位肯定不会容忍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活下去。你们金家在大陆闻名但毕竟是靠商业起家,可文和不一样,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欺男霸女祸害乡里可能现在做的大了比以前要点脸面了,但本质上也没变。
一切都是打出来的,文和山庄敢在这西北地下称王称霸总是有点斤两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虽说他们的高端实力并不算太强不过就你的护卫队最高的队长才锻骨境巅峰还差点的修为肯定是吃不消的。
就算是你金家为了这几个孩子舍得和文和撕破脸面刀兵相见那你们金家在西北的生意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这样的后果你和你的护卫队长真的担得起吗?你的兄弟是兄弟,那你护卫长他这些多年的手下就不是他的兄弟吗他豁的出去吗?”
肖昊转身看向舍哥“舍大哥,钟水大师说的都是真的吗?”
舍哥小声的说“钟水大师说的这些是真的,你的兄弟我们肯定会尽量保护好,但如果文和山庄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真的吃不消,在幽州城里他们还会有所收敛出了城一切就都成了未知数。”
曾锐只得再次行礼诚恳的拜向钟水“望大师能帮我们三兄弟指条活路,大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钟水略带笑意的说道“哪有什么明路,你两还有大泰跟着我一起走便是了,难道这文和的人还要当我的面杀了你们吗。”
舍哥如释重负的向钟水倒头就拜“昨晚我还和兄弟们说了卖了命给金家我们就一定要尽职尽责过了今晚可能大家就阴阳两隔了,这下大师能帮我们把任务接下来也算是救我们弟兄们一命!谢谢大师!”
肖昊表情略带激动的看向舍哥“舍大哥既然是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
舍哥道:“你一直在金家的庇佑下长大,你接触不到这阴暗的一面不了解很多底层的情况,我与其和你解释清楚不如顺着你的意思来做,你确实也没有几个朋友我当然知道他们对你也很重要。”
曾锐一把拉住肖昊,“昊哥别说了,舍大哥也是为了保护你是一番好意,我们跟钟水大师走确实更好,就像大师说的一样对你们对我们都更好,以钟水大师的修为保护我们你也能更放心。中途我们要是还能跟着大师学个一招半式就够我们这一辈子吃香喝辣的了。”
“兄弟,保重!”
“昊哥,我提前祝你大展宏图!”
说完三人就背着之前收拾好的包裹跟在钟水的身后向城门外走去,此时已经快到中午进出幽州城的人络绎不绝城门守卫不时抽检进出城的身份证明和所携带的行李物品。
当看到钟水时纷纷鞠躬行礼喊出钟水大师的名讳,钟水也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了,因为钟水的缘故出城也异常顺利根本就没有遇到抽检和盘问三人也算是沾了一回高人的光。
出城之后,钟水带着三人往京州的方向继续前行。出城之前民众太多没有注意,现在曾锐再一回头看发现有几个人很眼熟好像从自己出城之前就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现在还一直紧跟不放而且人数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走在前面的钟水不知是怎么的感觉到了曾锐频频回头就开口发问到“你也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了吧?”
“回大师的话,这几个人之前我还只觉得有点可疑,可是出了城以后我们都已经走了快二里地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就太明显了吧。之前他们还有些遮掩的意思,现在看是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大泰背着包裹跟在钟水后面阿龙搀扶着曾锐,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曾锐与钟水大师之间的对话。
钟水一抬头看着前方“你们看,他们来了,就这个阵势你觉得金家那二十来号护卫挡得住吗。”
三人都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前面那浩浩****的一大群人起码得有三四十号人站在中间的就是那略显瘦弱的文冲,可边上站着的却不是阿华而是另外一个看上去和他年龄差不太多的中年人。
钟水仍带着三人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直到两方人距离只有十米之遥时才停下脚步。
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人也变成了十几个人,等于说他们已经被文和山庄的人前后夹击包围在了中间。而钟水连回头看都没有看过一眼还是平淡的表情仿佛这一切他都不在意。
看到众人停下下之后,对面的文冲开口道“钟大师,别来无恙啊。”
“文庄主我可担不起大师这称号,倒是你拦住我的路莫非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要教训教训我钟某人吗?”
“不敢不敢,您钟大师虚阶已久都快步入准阶的门槛我们怎么敢拦您的路,只是这后边有几个人是我们文和的仇家。您也知道我们这营生不能有对头,一定得把隐患除掉不然到时候被除掉的就是我们。
我们虽说是小本买卖但毕竟也是上千人靠此吃饭生存为了大家能有饭吃,这些事也是不得不做有些小人也是不得不防呐。还请您侧侧身让我们把这几个人带走,您看可好?”
曾锐看向文冲,想到山爷就是被他的示意下活活打死,心中怒火丛生还是按捺住怒气说道“之前是我们犯错在先,也赔偿了货款,山爷也被你们打死了。
说好了只要我们今天离开幽州就放我们一条生路,为什么现在又食言拦下我们还是决定取我们性命?难道这么大的文和山庄连这点信誉都没有吗?”
文冲大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们之前说的是今天你们如果不离开幽州,我就让你们走不出幽州,我可说过你们离开幽州之后我不杀你们吗?
况且你说信誉,信誉那是和同等的人谈才有信誉,对你们这种小角色来说有什么信誉谈吗,你们配吗?”
钟水至始至终语气和神态还是保持最初的样子毫无变化,“文庄主的意思是今天这个人,我放不放都得放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放又如何呢。”
文冲嘴角仍带着笑意“钟水大师乃是前辈高人,按理说前辈要保几个人我们自然得给这个面子,但是这几个小子做的事情对我们文和声誉的影响很大真的放不得。
不若大师给我们文和个面子把这几个人交给我们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大师也没必要为了几个才认识几天的小子和我们把关系闹僵拔刀相向您说是不是?”
三人都没再插话,这时候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相信钟水会保住三人的性命。
现在曾锐才感慨到实力还是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更牢靠,别人再可靠都不如靠自己,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他一定潜心修武不掌握足够的实力再也不强行出头多生事端了。
钟水这时候倒是笑了起来,“和你们把关系闹僵?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谁家里养的狗你们自己不清楚吗。条件?我要的东西是你们一个小小的山庄给的起的吗。今天人我肯定是不会放,我倒想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文冲这个时候面部表情就很僵硬了,“那钟大师我们就只能动手试试了,今天这几个人我非留下不可,就看您能不能保得住了。我好话说尽结果最后是这个结果我真的很遗憾。
我想以您一个人要想保住他们三个都不受伤害肯定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要不然这样,那名叫大泰的孩子本来和这个事情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您又想收他为徒,我们就看在您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把另外两个小子交给我们这能做到的极限了,您看成吗。”
钟水很干脆的说道“你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从头至尾都没给你们谈什么条件,我和你们说这么多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我能不能护住他们是我的事情而你们让不让这条路出来是你们的事情,我其实也很想知道我一个对冲过来,你们还有几个人能继续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那文冲听到钟水的话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了,与站在他身边的那人同时放开了一身修为只感觉突然多了两股极强的气血波动,周围的小喽啰们的也提起了拿在手中的刀剑只待文冲一声就会对他们冲过去。
那文冲和中年人的修为估计已经到了很高深的境界这样的水准曾锐只在金宇的护卫开山身上感受到过。
三人也不由得有点心慌,这一难想要躲过去现在看来很有难度了。
曾锐能感觉到阿龙扶着自己的手已经越握越紧,握的他手臂上都生生作痛。
钟水的神态还是很放松,完全没有如临大敌时该有的紧张情绪,也不知道高人对敌时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钟水一抬手,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无法具体感觉到钟水大师这是什么修为,但是却能极为明显的体会到他身上的气息要比文冲和中年人要更为强横的多。
文冲和中年人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丰富经过一番演变之后最后留下的是惊恐,那些拿着武器的人不自觉的也把武器又放了下来,胆小的甚至是还退后了几步。
“就你们这群人,还想留住我?给我制造难度?你们两个伪圣修为,你们觉得自己能在我手上走几招?你们可能确实能趁乱杀了他们三个孩子,然后你的计划是不是再趁着人多让你的这些弟兄们替你送死你争取跑回幽州城里去。
反正我得给幽王面子不可能会在城内杀你,你只要躲在幽州城里不出来就相安无事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在幽州待着对不对?你的算盘是打的真的好,你的这些小兄弟可就被你坑的惨咯。”钟水很轻松的就道破了文冲的计划,这从文冲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你,你怎么会已经到了准圣,我收到的资料上你不是才虚圣吗。”能看得出文冲变得很慌张了。
“我什么时候入得准圣还得向你报告吗?因为幽王不爱管你们这些闲事,你们就自以为自己很能耐了,还自号地下西北王,你们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
都说了搞清楚自己是谁家养的狗都说你们文和在西北地下无法无天,我之前还一直想知道帮派势力到底能怎样无法无天,这会儿我是真的见识到了。连大陆闻名的金家的分部护卫长都怕了你们可真是厉害。可是你们这一套对我奏效吗,我钟水乃一代散修无门无派也没有家族牵挂还妄想威胁我。
我现在真想杀你,你觉得你能活着回到幽州城吗。不是摆好了架势要动手吗今天一定要留下他们吗?你快上啊!我倒想看看我到底保不保得住这三个孩子。”钟水戏谑的看着文冲。
文冲一脸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很快就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变得一脸平静对钟水抱拳行礼道“抱歉钟水大师,今天是我冒犯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道歉,我这就让开道具,希望您能原谅我们之前的不敬,这样的错误我们以后不会再犯了。小人这就退下了。”
钟水带着笑,“你说早之前我要你让开,你让开不就没这些事情了吗,可你偏不。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再来服软让你在属下面前多没面子。”
“小人在大师面前没有面子可言,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知道错了。”文冲此时看上去是又羞又恼偏偏也只得低下头颅说好话。
“可是你不要面子,我要面子啊,今天这件事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没个说法我能放你走吗。我好好的在路上走,你非得弄出这么大阵势把我拦下来。
拦下来也就罢了还一副要开打的样子,谁知道你说怂就怂了。可是这也不成啊,你说要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都你说了算是吗,西北王?”钟水眉毛一挑看着文冲。
文冲此刻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那大师您想要我怎么给您个说法呢。”
文冲话刚刚说完,只见钟水抬手隔空便是一拳,那文冲应该是生死之间搏杀的经验很充足,当看到钟水出手时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护心做出一副格挡状,但钟水拳势来的太急或者说是实力差距过大,虽然文冲仓促之间摆好了姿势可是还是没能完完全全接下这一拳,被震的连退了两步。
文冲原地运气略做调息后开口道“不知文某挨的这一拳算不算是给大师您的说法?”
谁知钟水突然近身又是一拳打在文冲的心脏处,文冲还没有从上一拳中缓过来这一下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直接倒地不起,中年人和他的手下们纷纷围了上来扶起文冲照看伤势。
文冲面如金纸仿佛直接就到了弥留之际,中年人看到文冲的样子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曾锐不认识的丹药塞进文冲嘴里,几瞬过后文冲的样子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文冲很小声的说道:“大师乃一代武学高人,为什么不讲江湖规矩要出手偷袭于我。小人与你不说无冤无仇至少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出手如此狠辣出手便废我一世修为。”
钟水看也没看文冲一眼就说道“江湖规矩?就借用你之前的话,和你讲江湖规矩,你配吗?无冤无仇?第一拳是你欺我这徒儿和他两个朋友初入江湖经验不足,第二拳是为了报你杀照顾他们那个老大爷的仇。你设计害人将他们赶出幽州我都没有计较,不然你觉得在幽州城里我就真的不敢动你吗。
但是出城之后你还带人阻拦非要赶尽杀绝这不就是送上门来还把头伸出来要我砍吗。我留了你一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却还觉得我出手狠辣。你能谋财害命我当然也能出手伤人了,不知道你觉得有没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很有道理这就足够了,你说呢。”
“大师的教导,小人记住了,敢问大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钟水不再开口,而是自顾自的向前迈步,三人自然连忙跟上,挡在他们前面的文冲手下纷纷让道,他们就这样继续向前走了。
他们一路向前,沿路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荒凉,都不再有与他们同路之人。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了差不多得有两个时辰,天色都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三人走的口干舌燥身体也很乏了但又不敢开口说需要休息深怕惹得高人生气觉得他们娇生惯养。
就在此时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茶铺,钟水招呼三人过去喝杯茶吃点东西,稍作休息,并跟小二要了四碗茶还要了点吃食。
阿龙连忙扶曾锐坐下,接着就给他捶了捶腿揉了揉肩看了看他的伤口有没有渗出血来。大泰把包裹放在桌上,服侍钟水坐下。小二也为四人端来了四碗茶还有一些不太精致但看上去还挺可口的小吃。
钟水面带笑意的看向大泰“大泰啊,从刚刚的事情上你明白了点什么吗。”
大泰略作思考后回道“明白了。”
钟水等了一阵看到大泰说了三个字之后就没下文了,只好接着发问“明白了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看,明白了些什么。”
大泰又想了好一阵之后慢吞吞的说道:“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讲所谓的道理有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足够的实力,你只有自己足够强了强到让别人忌惮了,别人才会和你讲道理。在你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基础下,是没有人在意你的看法与感受的。”
“对,还有吗?你们两也来补充补充。”
阿龙说道:“只要足够强了,就不用去考虑其他太多不必要的东西了。超强的修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钟水看向曾锐,“曾锐,他们都说了你也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觉得行走世间应该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做人得有自己的规矩。事情怎么办,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并不一定什么事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演变,人的实力是很重要的基础,但并不是说有了实力就可以无法无天还是应该有个度去控制。”
钟水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三人道:“终于还是被曾锐说到问题的点子上来了。我想给你们说的就是,你们以后在江湖上可能会碰到一些修为很高的人,但是他们不讲道理看上去也是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但是恶人总有恶人磨,并不是他们不讲道理,你们也可以学着他们的样子也不讲道理。没有必要去学的这样表面风光无限。修武是初衷是保家卫国强身健体而不是横行霸道为祸一方,武学之道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怎么去用的人。
今天的事情让你们知道实力的重要性让你们也能更加努力的练武化作你们前进路上的动力这其实是好事,因为实力确实很重要,你说我无门无派如果没有修为在身,他们会和我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