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铲除对手
袁权坤坐在客栈里的大堂内,他闭目养神,突得听到有一队人奔跑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似是向这间客栈跑来。
袁权坤伸手,将剑抱在怀里,仔细倾听着那脚步声。
“把这里都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跑一个。”一个男人说到。
一时间,脚步分散,向周围扩散。
“张捕头,那个人就坐在大堂内。”小二说到。
“小二,其余的人呢?”
“回张捕头,其余的人都在楼上客房内,他们不像本地人,我见他们个个都带着剑。”
堂内食客见门外有官兵,吃惊之外,纷纷的离开客栈。
张捕头带着数十名捕头进了客栈,他的手紧握着刀把。
“其余的给我上楼,别让他们跑了。”张捕头对捕头们说到。
“嘿,你是干什么的?跟我回趟衙门吧。”张捕头问着袁权坤。
袁权坤没有睁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们。
“嘿,问你话呢?”
张捕头抬高了嗓门。
“这位捕头,让你的人撤了吧,别打扰了我兄弟们休息。”袁权坤说到。
“呦,你们两个去,把他揪着回衙门,我到要看看他有多硬气。”张捕头对身边的捕头发话了。
“慢。”袁权坤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认识这个吗?”
张捕头一见那方令牌,心头一紧,他慌忙下跪,“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恕罪。”
“张捕头,起来吧,叫你的人都撤了吧,你们以经打搅了我的兄弟们休息了。”袁权坤的脸色很是难看。
张捕头颤颤惊惊的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向楼上的捕头们招手,示意他们下楼,“都给我撤了,小点声。”
楼上的鼾声如雷,此起彼伏,众捕头见张捕头那熊样,再见他那卑微的样子,顿觉张捕头是遇到上面的大人物了。
众捕头轻手轻脚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出了客栈。
张捕头对袁权坤轻声说:“大人,小的们都是粗人,有失礼之地,还望大人见谅,小的们不知大人在此歇息,多有搅扰,还望大人海涵,若大人在本地有为难之处,还请大人吩咐一声,小的们自当竭力为您效劳。”
“你们都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袁权坤仍旧闭着双眼。
“是,大人。”张捕头恭敬的说到。
张捕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慌忙走出了客栈。
那名小二跪在地上,他匍匐在地,“草民不知大人来此,就通报了官府,还请大人恕罪。”
“小二啊,你以为我们是为非作歹的坏人吧,才报了官府,你有这种警觉,很好,你起来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袁权坤说到。
“是,谢大人。”小二连连磕头。
“告诉你们掌柜的,今这家客栈,我全包了,再不要接待任何人。”
“大人,我是这家客栈掌柜的,不知大人光临客栈,请大人见谅,谨尊大人命,今晚再不接待客人了。”
“你们都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有事会吩咐你们的。”
“谢大人。”掌柜退了回去。
在客栈门口,有四名捕头立着,他们不准行人靠近,也不准旅人进这家店住宿。
过路的民众纷纷议论着,“上面又来了个大官,住进了这家客栈。”
“这个官有多大?”
“看张捕头唯唯诺诺胆颤心惊的样子,这官来头不小。”
“是吗?怎么一身便装,也没官轿,不声不响的就到了我们这。”
“可能本县又发生了什么事?惊动了朝廷,上面派来的人秘密查访的。”
“肯定又跟我们县令有关,就是昨天,前路上死了几百号人,有人报案后,县令也不追查,只是叫人把那些尸体都埋了。”
“昨日我听人说,有一个大官在朝廷内辞官呢,他回乡了,经过了本县,大官后面的几辆马车拖了很多东西,几个帮派及一些绿林好汉觊觎他的财物,纷纷来抢,最终横尸荒野,那个大官安然无恙。”
“我们县令那敢管这事,他没派人去保护那名大人就不错了。”
“辞了官,那就跟我们一样,是草民了,县令那还不好管。”
“你错了,那位大人身居高位,在朝廷里经营了数十载,亲信党羽众多,恐怕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我们那个小小的县令,弄不好,我们那县令的乌纱帽和脑袋都不保。”
“你看着他是辞官了,也许是以退为进,我们县令那敢惹,躲他还来不急。”
“那这群人呢,有何意图。”
“看他们那个疲惫的样子,定是要追前面的人。”
“党羽之争,血雨腥风,我们回吧,不是我们该讨论的,弄不好,被他们抓了去,安个罪名,连自己怎么死的,就不知道。”
到的这天半夜里,袁权坤睁着眼,因为他不敢闭眼了,浓浓的睡意不断的向他袭来,他只有与睡意做斗争,楼上的鼾声照常,听上去非常的有节奏。
屋角的小二站在墙边打起盹来,大堂里就剩小二和他。
“小二,小二。”袁权坤大声喊到。
小二被惊醒,浑身一颤,“大人,小的该死,睡着了。”
“小二,你去给我泡杯浓茶来。”袁权坤吩咐到。
“大人,我这就去。”小二匆忙的行动了。
不大一会,小二就端着茶水来了。
“大人,请喝茶,我特意多加了茶叶。”
“好。”袁权坤接过杯子。
“大人,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就吩咐。”
“小二,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大人,我不敢,我就站着吧。”
“小二,你今年多大了?”
“禀告大人,我十六岁了。”
“当年我向你这般大时,早就拜师学艺了。”
“大人,我听见他们都叫你五师兄,好像官位又比他们大,大人为何还要亲自为他们守着。”
“他们都是我师弟,我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
“有您这样的五师兄,真是太好了。”
“小二,时候也不早了,你下去睡吧。”
“大人,不行,掌柜的说了,让我伺候好大人,掌柜若是见我去睡了,必是要罚我工钱的。”
“小二,我明日就跟掌柜的支会一声,看他还敢罚你工钱。”
“谢大人,谢大人。”小二躬身致谢。
“五师兄,上楼休息吧,下半夜,我来看着。”贾晓仁走出了客房。
“好吧,我早以经在跟瞌睡虫做战了,险此就向瞌睡虫投降。”
“五师兄,辛苦了。”
“你要好好守着,若是坐久了,必是睡着,你可以在屋里多走动些。”
“五师兄,我知道了,你还是先上楼歇着吧。”
“五师兄,还有我呢,我跟贾晓仁一起守着。”吴情义从客房内走出。
“吴师弟,有一人看着足矣,你还是回去继续睡吧。”
“五师兄,我以经睡足了,我们两个人守着,你可以睡个安稳觉。”
“好吧,有你们两个守着,我就放心了,若有什么事,你们就大声喊我。”
“是,五师兄。”
“你们可不许偷睡,若是那秦老儿返回来,我们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岂不是窝囊。”
“五师兄,你放心吧。”
袁权坤打着长长的哈久,一脸憔悴,拖着疲惫的步子上了楼。
不知睡了多久,袁权坤被搏斗声吵醒,他一睁眼,就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
天还没亮,袁权坤从床榻上忽的腾起,他拿起剑,大步向门走去,他扯开门,就见楼下厮杀着,地上以有几名师弟和几名黑衣人倒在血泊中。
袁权坤匆忙抽剑,从楼上一跃而下。
袁权坤见贾晓仁正在与秦庞坚打斗,贾晓仁力不从心,只是招架,险象环生,正好袁权坤加入,“贾晓仁,他们杀来了,你为什么不喊我?”
“五师兄,我喊了,你睡得沉,没有应。”
“贾师弟,你去帮胖子,我一人对付秦老儿就够了。”
“五师兄,秦老儿武功太高了,恐你一人难敌。”
“胖子的眼睛留着血,恐怕是瞎了,你去帮他,快啊。”袁权坤催促到。
贾晓仁慌忙收剑,袁权坤接住了秦庞坚的一招。
胖子正与那个车夫搏斗,胖子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上以是血痕累累,皮肉翻转,那知车夫的鞭子如游蛇,又抽了过来,胖子来不及躲闪,鞭子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脖子,车夫还在不断用力,胖子一手握住鞭,拽着鞭,车夫见勒他不着,在两人缰持之中,车夫见机迅速向前,突得靠向胖子,一柄弯刀捅进了胖子的胸膛,胖子一个踉跄,手中的剑以起,横剑划过,车夫一声惨叫,两人倒地身亡。
贾晓仁见状,以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胖子死去,贾晓仁慌忙回身,驰援袁权坤。
“袁权坤,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夫对你不薄,你却毁了我的大事,今,老夫就取你狗命。”秦庞坚拿着一把弯刀,出手极快。
袁权坤虽练有纵横剑法,那知秦庞坚的刀法更是绝炒,秦庞坚成名的时候,袁权坤还在穿开裆裤呢。
秦庞坚凭着一把刀,就以晃花了袁权坤的眼,让他措手不及,破绽百出,袁权坤勉力支撑,贾晓仁又穿插了进来,又给袁权坤加了力,才将秦庞坚击退。
“贾师弟,我不是让你去支援胖子吗,你怎么又来了?”
“胖子和那使鞭的老头同归如尽了,我就回来呢。”
“胖子死呢,我还欠他一顿大餐呢。”
“五师兄,我们一起上,你攻他上,我攻他下。”贾晓仁说到。
两人持剑,一起攻向秦庞坚,秦庞坚无丝毫畏惧,右手中的刀旋转着,左手以蓄势待发。
其余师弟也是找着对手,也有多年未练剑者,以经生疏,再遇对手,苍惶应对,以致不敌,死于对方刀下。
也有师弟在空闲时练些,有些剑招还算纯熟,遇上对手,锋刀利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须以命相搏,才有生还之可能,遇强则强,将所谓的潜力倾泄而下,一个爆发,一剑挑起,遇快必快,慢则死,快则活,一个眨眼间,就关乎生死。
叶竹杰的身上以经被刀划破了几个口子,每划下去一道口子,就让叶竹杰感到死亡的临近,他必须比对方更快更猛,他扬起带血的剑,一名黑衣人轰然的倒在地上。
叶竹杰往身边一瞧,见戴坚守出剑显然慢了些,他仓促应对着,他的剑以落空,黑衣人的刀以然对准了他的脖颈,戴坚守大惊,以回天乏术之时,叶竹杰的剑气以经飞了过去,正中了那把黑衣人的刀,黑衣人的手一震,人匆忙后退,叶竹杰以然到的黑衣人的跟前,黑衣人一愣,叶竹杰的剑以经捅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戴坚守喘着粗气,留了一身冷汗,“竹子,幸亏你及时出手,否则倒下去的就是我了。”
叶竹杰回身,“没事就好,谁让你平时不练剑,我去帮他们。”
戴坚守再看他们时,场上仅剩下吴情义和吴有信各对战两人,也是节节败退,看看不支。袁权坤和贾晓仁联手对付秦庞坚,两人也是吃力的紧。
叶竹杰不顾身上的伤,提着剑就向前,眨眼间,一个黑衣人的背部中剑,黑衣人再一回身,叶竹杰的剑早以挥了过去,那名黑衣人颓然倒地。
另名黑衣人见伙伴倒地,心下慌乱,吴情义见一名黑衣人倒地,心中的压力大减,出剑也是更加流畅,那知黑衣人见他又多了一个帮手,心下恐惧,反而出刀慢了些,吴情义正好与他擦肩而过,一剑顺着划过,对方在他身后倒下。
叶竹杰和戴坚守以然奔向吴有信,吴有信先见有帮手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是在垂死挣扎,命悬一线,好在戴坚守极时赶到,挡住了一刀,真是雪中送炭。
叶竹杰也赶来了,一下子力量徒增,两名黑衣人刚一回刀,两把剑就以经杀来。
最后的两名黑衣人倒下去了,“我们去帮五师兄。”
秦庞坚使刀,刀锋而过,力道十足,削铁如泥,他左手用掌,袁权坤眼见着秦庞坚随既就是一掌,阴风习习间,贾晓仁未防,情急之下,袁权坤一把推开贾晓仁,他自己肩上却挨了一刀,他慌忙偏头,刀险些又划到了他的脖子。
另四人匆匆赶来,六把剑一起上了,一时之间,六人合力,秦庞坚力显弱势,秦庞坚使出了浑身懈数,身上以多处受伤,六人使剑如行云流水,几人交叉进攻,令秦庞坚应接不暇,秦庞坚脚步变快,在几人间穿行,犹如一个影子在左右摆动,他们的剑却是伤不着。
六人立刻后退,站成一排,一起挥着手中的剑,一道道剑气,直逼秦庞坚,秦庞坚刚一显身,就被剑气击中。
秦庞坚浑身血淋淋的,摇摇欲坠,他缓慢的抬起手中的刀,一指秦庞坚,欲有话要说,终无气力讲出,随后就仰头倒下去了。
六人歇了口气,终于是除掉了秦庞坚。
“五师兄,你没事吧。”贾晓仁见袁权坤的肩上以流出血,血染红了衣衫。
“没事,没事,养半个月就好了。”
“五师兄,都怪我学艺不精,要不是你推我一把,我就成了秦庞坚的掌下亡魂了。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练功。”
“贾师弟啊,我先前说过,这是最后一仗,回去后,都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