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天香练剑
由于徐精忠等众士兵的拼死抵抗,金军没有攻破荆州城,金军丢下上万具金人尸体,撤进了金营。
江忠渺回到了住所,他一直惦念着徐天香的安危,不由自主的走到徐天香经常去的地方。
江忠渺见徐天香正在树下练剑,那是昨天,他交给她的一门基础剑法。
江忠渺在一旁注视着她,见她出剑笨拙,步形也不对,徐天香一个人在那生闷气了。
“天香妹子,在这练剑呢?”
“江大哥,你们把金兵赶走了。”
江忠渺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江大哥,你来了很久呢吗?”
徐天香询问到。
“我才来一会,见你不知怎么出剑呢。”
“江大哥,你不许笑。”
“我不笑,我不笑。”江忠渺见徐天香笨笨的样子,还是笑了。
“江大哥,你还笑话我。”徐天香显的有些生气。
“天香妹子,我教你练剑。”
“江大哥,我爹和我哥都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他们都很好。”
“我爹和我哥都让我躲在家里,不让我出门,我很想跟你们一起上城楼并肩御敌。”
“你去了,你爹和你哥都要保护你,怎么临阵杀敌。”
“江大哥,你可要好好教我剑法,不可以私藏,待我学好了武艺,也披甲上阵,保护我爹和我哥。”
“好,那我就把我所学的全部传授给你,到时你学会了,也可以防身。”
“嗯,江大哥,我会每天都会勤加练习的。”徐天香点点头。
“天香妹子,我再练一遍给你看,你可要记住了,首先是步伐,而后是出剑的招势。”江忠渺抽出了剑,就开始起剑。
“江大哥,你要练的慢些,我都看得眼花暸乱了。”
“好吧,我尽量练慢。”
徐天香紧紧的握着剑,站在一旁,开始练起,江忠渺就在一旁精心指导。
“天香妹子,右脚再往前偏一点,膝盖稍向下,马步要扎稳,双眼注视着前方,剑要端平。”
徐天香照着江忠渺所说,开始改变自己的弊端,但还是有些生疏。
“好,好,就这样起剑,再跃。”
徐天香微喘着,收剑站定,“江大哥,再教第二招吧。”
“你先练第一招,把第一招练熟了,练利索了,再练第二招吧。”
徐天香有些不乐意了,“江大哥,天天练一招,多么乏味。”
“练剑本来就很枯燥乏味,但是要在枯燥中寻找些乐趣,每天都会看到些进步,看看这第二招。”江忠渺说完,就快速的出了剑,一跃而起,一个旋转,再一个横扫,干净利落,端端落地。
徐天香拍着巴掌,跳了起来,“江大哥这招快捷利索,动作流畅,身形灵活,江大哥,你快教我,我要学,我要学。”
“天香妹子,你先练好第一剑,把第一剑练顺了,练纯熟了,我再教你第二剑。”
“不吗,不吗,我就要练第二剑,第二剑。”徐天香像个小孩子样吵闹着。
“真拿你办法,你先看我放慢速度再练一遍。”江忠渺耐心的说。
徐天香瞪大眼睛看着,看他的步伐,身形和姿式,她牢记在心中。
“天香妹子,记住了吗?换你来。”江忠渺大声说到。
徐天香肯定的点点头,右手里紧握着剑,她正准备起剑呢。
“停,停,你待我让远点,不要伤到我。”江忠渺向后倒退了几步。
“哼,小瞧我。”徐天香翻着白眼看着他。
徐天香以将他的身形和出剑的招式牢记在心中,虽出剑缓了些,但还是有模有样。
“好,起跳,旋转,出剑。”江忠渺看着她说。
徐天香自认模访的有模有样,再多加练习,定能达到江大哥的水准。
她跳的也不高,轻松的一个落地,她见地上的一个大石子,又不好紧急避让,眨眼间,脚正好落在石子上,硌住了脚石子又滚动了,她的脚往边上扭了些,她听到骨胳响了一声,脚却动弹不得,一动就疼。
“啊。”的一声尖叫,徐天香蹲在地上,揉着脚。
“天香妹子,怎么呢?”
江忠渺焦急的跑过来,关切的询问到。
“江大哥,我的脚好像扭了。”徐天香一脸痛苦的望着江忠渺。
“天香妹子,别怕,我先扶你过去坐着。”
徐天香伸出手,江忠渺小心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
江忠渺扶着徐天香坐在椅上,江忠渺在她身前蹲下,然后看着她,“让我看看你的脚。”
徐天香伸出脚来,江忠渺小心翼翼的掂着她的脚,轻轻的脱出她脚上的绣花鞋,露出一只白净的小脚来。
“天香妹子,没事,你的脚只是扭伤而以。你要忍住疼,我可以使力了。”
徐天香双眼看着江忠渺,她一咬牙,再点头。
江忠渺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握着她的脚,随即一用力,听到骨胳轻脆的响声。
徐天香微一皱眉,感觉到瞬间的剧烈的疼痛后,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稍缓了些。
“你活动下脚,是不是不疼了。”
徐天香试着活动着脚,果真如江忠渺所说,先前的疼痛消失了。
江忠渺为徐天香穿上绣花鞋,徐天香站起身。
“天香妹子,走几步吧,应该是好了。”江忠渺诚恳的说。
徐天香试着走了几步,脚不疼了,又恢复如常。
“天香妹子,练功是件辛苦的事,跌打损伤也是常有的事,你若觉得辛劳,可以放弃习武的。”
“江大哥,不,我要继续练下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坚毅。
“好,那就跟着我一起练。”江忠渺踢走了地上的几个石子。
“江大哥,我们一起练。”
“好,出剑,我带你一起练。”
在江忠渺的带领下,徐天香练得更加带劲。
“你的手再抬高点,看着我的手。”江忠渺对徐天香说。
徐天香照着他所说,有些改善,再由他揪正,也是虚心接受。
“我们再来一次,动作要连贯,一气呵成。”
徐天香使出全身力气,劲力的接受,使出每一剑。
“我们再来一次,注意步伐,走动的位置。”江忠渺指点到。
徐天香看着自已的脚下,又看着江忠渺的步伐。
“我们重新来一次,脚下要注意,剑出去的方向也要把握。”江忠渺提醒到。
徐天香谨记着江忠渺的话,又来了一遍。
“很好,比先前有进步,我们再来一遍。”江忠渺不断鼓励着。
“江大哥,我们休息一会吧,我实在累的不行了。”徐天香娇喘连连的说。
“好吧,我们坐下来,先休息一会。”江忠渺收了剑。
徐天香气喘嘘嘘的抹着额头上的香汗,“看大哥一点也不喘,像刚才没练功一样。”
“我等会把本派的内功心法传给你,有吞吐之法配上剑法,练习起来才轻松自如。”
“是这样啊,难怪江大哥练功如此轻巧,原来还有心法。”
“你坐下来休息一会,休息好了,我们继续练。”
“江大哥要将心法传给我,我好熟记下,到时会练得快些,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你没有个十年八载的练习,休想打败我。”
“是吗,要那么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了打败我,你可要加紧练习。”
“我再练个十年,会达到江大哥此时的境界,那江大哥又练了十年,可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我岂不是追不上。江大哥,再不许往上练了,不然我永远都赶不上你。”
“那怎么行?一天不练就生疏了。”
“不吗,不吗,那我就永远赶不上你了。”徐天香撒娇的说。
“是吗?我不练就是了,等着你追上来。”
“这还差不多,我一定努力练剑,你就是我要打败的目标。”
“我这个目标还不能动,我这个目标做的太辛苦了。”江忠渺无可奈何的笑着。
“江大哥,你这笑容透着些狡猾,你又想偷练。”
“我这笑那里是狡猾,分明是无可奈何。”
“就是狡猾,就是狡猾。”
“好,是狡猾。”江忠渺屈服了。
“老远就看到你们练剑了,江大侠的剑法果真精妙。”姜从戎奈赞到。
“姜将军,过奖了。”
一名士兵推着徐精忠走来,“江大侠,感谢你在城楼上,又救了我一命。”
“徐将军,严重了。”
“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怎么没见哥呢?”徐天香蹲在徐精忠的轮椅前问。
“爹没事,也没受伤,你哥去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了。”徐精忠说。
“爹,江大哥又救了你,怎么没听江大哥说起?”
“天香,小事一桩而以,何足挂齿。”
“当时,乱得很,你哥又不在身边,去救粮仓的火了,我又盯着城下,一个奸细趁机上得城楼来,幸亏你江大哥发现。”
“是吗,江大哥太谢谢你了。”徐天香很是感激的看着江忠渺。
“小事,小事,正好被我瞧见,换作任何一个宋兵,也会那样做的。”江忠渺摆摆手。
“江大哥,你屡次救我爹,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徐天香再次说到。
“谈什么感谢,看见你们天天成双入对的,郎才女貌的,天香干脆以身相许,我给你们做谋。”姜从戎接过话茬。
徐天香听到此话,两颊绯红,害羞的瞄了一眼江忠渺。
“江大侠,为人忠厚,我看可以。”徐精忠表态到。
“我一介武夫,跟徐将军这,好像高攀了。”江忠渺说到。
徐天香鼻头一酸,抹了一把泪,有些心事浮上心头,随后她就转身跑掉了。
“天香,怎么跑掉了,这孩子。江大侠,你还不快去追。”
“徐将军,姜将军,我去看看天香。”
“江大侠,去吧。”徐精忠点头到。
江忠渺立刻追了过去,只听得有琴声传来,江忠渺沿着琴声而去,只见得徐天香临窗,埋着头弹琴。
那琴声低缓,如泣如诉,哭进哀肠,在压抑和无尽痛楚中无法自拨。
徐天香想起当得知父兄双双入狱,她娘躲回娘家,只剩她奔走相告,其中甘苦谁能得知,她求了很多官员,那些官员都无能为力,其中一名官员让她去求秦庞坚秦大人,给了秦大人所住驿馆的地址,她走了很远的路,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是见到了秦大人,秦大人答应救她的父兄,是有条件的,她在那一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想着换回父兄的性命。当她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秦大人以离去,驿站的士兵又对她说,秦大人让她多凑些银两,朝廷上下的官员都是要打点的。而此时的她身上才有些散碎银子,当她为难的说到那去凑那些银子时。驿站的士兵打量着她说,你可以到温柔乡去试试。她叫着那名士兵就到的温柔乡,为了救出父兄,随后她就将自已卖给了温柔乡,那名士兵和老鸨拿着银子和一些金银手饰送给了秦大人。她以为这样可以救出父兄了,那知却还是听到父兄将要斩首的消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当老鸨那天逼她接客时好在温柔乡当夜发生混乱,她趁机逃出,眼前举目无亲,她东躲西藏的,才到了父兄的行刑场上,温柔乡派出的两个人又跟着她到了刑场,伺时抓她。
此刻的琴音变了,从先前的颠沛到逃离到无助,到身不由己,琴音变了,变了,在婉转曲折过后,她似乎看到了希望,是他给了她勇气,她遇见了一个英雄,让要抓她的两个恶汉不敢向前,他是她的守护神,一个默默鼓励她的人,他杀了许多的官兵,置身救出了她的父兄,他为她挡了一箭,他是她倾慕的英雄。当启明派来要人时,还是他挺身而出,他为她赎了身,还撒掉了卖身契,给了她自由。当父兄被朝廷兵逼迫时,又是他不顾自身安危,不惜如昔日师弟撕破脸皮,为了让她父兄如愿,他随死也陪同,如今在战乱中,他又救了父亲一命,此恩此情何以得报,姜将军让她以身相许,她何尝不想,只是她这身子以不干净了,怎么配得上他,江大哥,也许只有来世,我会干干净净的等你。
徐天香在哀怨愁苦之时,以是泪流满面,为他们的相逢喜极而泣,为他们这些天能在一起而高兴,也许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就该断了。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徐天香猛的抬头看,是江忠渺。
“天香妹子,在这乱世里,我们能够苟活着,以经不错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以前,我只要现在的你。”江忠渺看着她,认真的说。
琴音停了,徐天香突然抱着江忠渺,“江大哥。”
“天香妹子,我愿意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江忠渺在她耳边温情的说。
徐天香含着泪,默默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