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鼓舞士气
徐精忠由于腿脚不便,只好坐着马车上前行,原纵横派的众师弟们步行。
“如今城里还有多少兵?粮食器械都充足吗?”
徐精忠问身旁骑在马上的姜从戎。
“前日一仗下来,士兵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眼下加上伤残兵有一万多,粮食还能支撑数天,昨夜又跑了五百多个兵,我以增派了人手,若有再逃者,抓住了,格杀勿论。”
“邻县战况如何,可否支撑的几日。”
“恐怕一日都难以支撑,闻金兵来,知府大人当天就携家眷就逃了。”
徐精忠见路上有难民不断涌来,他们携老扶幼,有难民赶着牛羊,挑着仅有的家什赶路。
一些难民见他们与自己相对而行,很是诧异,“金贼明日就杀来了,你们这些人往那去啊。”
“大叔,我们是去抵抗金兵的。”江忠渺客气的说到。
“就你们这点人,还去抵抗金兵,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有这点人,总比没有人强。”
“杯水车薪,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朝廷的兵都跑了,你们这点人顶什么用?还不是白白送死。”
“城里还有一万兵呢,还能抵挡一阵。”
“城内的兵不是伤的,就是残的,四肢健全的都垂头丧气,金贼大兵压境,那些兵恐不堪一击,一冲即散。”
“今日徐将军回去坐阵,情势必将好转。”
“是吗?徐将军回来了。”一名老者激动的落泪。
“有徐将军守城,我们就不怕了。”难民中口口相传。
难民们你一句,我一句。
“徐将军的双脚没有了,真是惋惜呢,都是那些奸臣害的。”
“只要有徐将军在,我们就能打胜仗。”
“徐将军即使是双脚没呢,也要上战场,我等健全之人何以堪,徐将军,我要跟你上战场。”
一时之间,一行人蜂涌而上,向徐精忠的马车围出。
徐精忠一挥手,“你们都跟着我,一起上战场。
“徐将军,说来真是惭愧,我是前一仗,被金兵打散的,一时找不到队伍,这仗打的真是憋屈。”一个兵说到。
“小兄弟,没事,你就跟着我打,保证打个痛快。”
“我们当兵的,连金兵的人都没碰到,就跑了,太窝囊了,我们愿意跟着将军。”
他们沿路走着,遇到一些逃乱的人,有些人听闻是徐将军要领兵上战场,就纷纷的加入,队伍就渐渐的壮大了。
“军爷,我求求你,我家就剩这点口粮了,还有老人孩子呢。”一个中年男人紧紧抱着米袋哀求到。
“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打人了。”一个穿着兵服的男人抓着黑色的米袋凶巴巴的说。
“军爷,行行好,我家还有六口人要吃呢。”
“兄弟几个,一起上。”那个兵一挥手,身后的五个兵就冲了过来。
一人一脚就将那名难民踢翻在地,随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几只脚不断的踹着地上的难民,那难民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哀嚎着。
“叫你不给粮食,老子跟你好说,你还不给,硬是要老子揍你。”那个当兵的说到。
“几位军爷,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再打就出人命呢。”一名妇人慌忙跪下来哀求到。
那个当兵低头见地上跪着的女人,妇人眼泪汪汪,一幅可怜的样子,那个兵不禁心动,用手托着她的下巴,“还真有几分姿色。”那个兵头一把搂起妇人就走。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妇人怒喊到,她想着挣脱,又被另个兵拽着。
地上男人怀里抱着的米袋还是被他们夺走,男人见他们抢走了自己的女人,情急之下,顺势抱着一个兵的脚,那个兵用脚狠劲的蹬。
“娘,娘,放开我娘。”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哭喊声。
“你们还是兵吗?你们这些强盗,还我儿媳。”白发苍苍的妇人怒骂着追了上去。
白发的老翁怒气冲冲的赶了过去,揪住那些痞兵。
“老不死的东西,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那兵匆忙拨刀。
谁知他的刀还未拨出,脸上以被东西抽了一下,只觉的火辣辣的疼痛,他用手摸脸,见手上有血,他急忙回头,“谁啊,妈的,敢管老子闲事。”他见一当官的坐于马上,他脑羞成怒,迅速拨刀,刀未出,马上之人早以当胸踢来,他被踢飞出老远,滚落在地上。
那五个兵见当头的被打,五人趁机围了上来,还没等他们靠近马,马上的人早以挥起马鞭,只见左一鞭,右一鞭,将那五人的衣衫都抽烂了,身上露出血痕来,鞭尾又扫到了他们的脸,他们捂着脸哀嚎着。
几人见无法靠扰马上的人,知道是遇上硬茬了,只好赶紧的四散的跑吧。
没等一人跑出几步远,那快马以奔来,那带血的鞭子,早以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身上又添了一道鞭痕。
“看你还跑,回去蹲着。”马上的人厉喝到。
另一人见马上的人没留意到他,就亡命的逃,那知没跑去百米远,哒哒的马蹄声以在耳边了,再向前看,马与人以堵在了前方,只见马上之人手向上一扬,鞭子以经下去,听得一声惨叫。
“滚回去,给我蹲着。”马上的人喝斥到。
只见那六人,捂着脸,抱着头,狼狈不堪的样子,老实的蹲在了地上。
马上之人是姜从戎,他见后面的人以赶到,大声说到,“把他们几个都捆了,带回去军法处置。”
姜从戎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兵拿着绳索上前,将地上的五人揪了起来,绑了个结实。
徐精忠等一行人到的荆州城外,身后的队伍以是很长了。
“徐将军,在您的感召下,这一路走来,聚拢的兵员将士,末将初步统计,也有上万人。”姜从戎高兴的说。
“姜将军,我们将士都是有血性的,谁愿意做金人的奴隶。”
“徐将军,据我的兵回来报告,临县城以破,金人先锋完颜霸只率一万精锐,横扫了几个城,如今在离本城两里地内驻扎,明日一早恐要攻荆州城。”
“今日远行,有些疲惫,让大家伙好好歇息,明日备战。”
“徐将军,城内将士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末将想今晚带些人,劫金军的营寨,来鼓舞士气。”
“姜将军,稍安勿燥,今晚的营寨也不用劫了,今晚城内的火把灯笼也不用点了,把城上的旗子也撤了吧,只安排些人巡逻,布置些暗哨,防止金兵夜袭。”徐精忠吩咐到。
“徐将军,我明白了,进城后,我立刻去办。”
一名士卒踦着马到的城门口,只见高高的城墙上,有人影在晃动,他大声呼叫着,“开城门,开城门,姜将军以请回了徐将军。”
厚重的城门随后开了,数名士兵激动的跑出来。
只见得荆州城楼上,兵士们喝彩着,“徐将军回来了,徐将军回来了”。
一时之间,兵士们口口相传,“徐将军没死,徐将军回来了。”
“有徐将军领着我们,定会除掉心中的恶气。”
“徐将军,徐将军。”众士兵高喊着,他们举着手中的刀或枪。
“守疆,扶我上马。”徐精忠吩咐到。
“爹,您的伤势还未好,不能骑马。”徐守疆为难的说。
“爹还没死了,这点伤算什么,还能骑行。”徐精忠固执的说。
“爹,那您小心些。”徐守疆见他爹行动困难,索性就抱起了徐精忠出了马车。
姜从戎慌忙下马,来搀扶徐将军,并将自己的马让给徐精忠骑,“徐将军,请上马。”
有三名士兵牵来三匹马来,把缰绳递给了姜从戎。
“少将军,江大侠,请上马,一起看看我们的兵吧。”姜从戎把缰绳分别给了徐守疆和江忠渺。
两人接过缰绳,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
徐精忠骑在枣红的高头大马上,他未穿甲胄,一身布衣,显的从容自若,他的双腿绑着白色的布带,布带上还有隐隐的血渍。
一些伤残的士兵被人搀扶着,来看望徐将军,路两旁以站满了士兵,他们都激动的看着徐精忠。
他们和自己身边的士兵不禁说着话,争相恐后的喊着,“徐将军回来了,徐将军回来了。”
“徐将军还没死,我们就有盼头了。”
“徐将军被人救了,据说是纵横派的四师兄江忠渺带人劫了法场。”
“边上的那一人,就是纵横派的吧。”
“纵横派的,果然有胆。”
“徐将军侥倖没死,多亏他了。”
“徐将军苍老多了,双脚也被那些鸟人弄废了。”
“让我知道是那些鸟人害了将军,我非剁了他们。”
“徐将军都出山,定会灭了金贼的威风,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兵士闻言徐将军回了,纷纷赶至城门口迎接,一时之间,堵塞了道路。
徐精忠勒紧缰绳,他高声说道,“将士们,徐精忠回来了,徐某双脚没了,但人还没有死,抵抗金兵的决心没有死。金兵此次南下,占我朝疆土,杀我朝百姓,我们身为将士,就应该保家卫国,我们不希望靖康之耻在次发生,我们绝不做金人的奴隶,大宋的大好河山绝不能拱手送人,一寸山河一寸血,我们要誓杀金贼,还我河山。”
“誓杀金贼,还我河山。”将士们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
“誓杀金贼,还我河山。”将士们士气高涨,声音震天撼地。
“徐将军,我们才这点人,怎么斗得过强悍的金军?”
一名士兵沮丧的说。
“金兵的人并不多,只是你胆怯了,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都是有血性的爷们,都不窝囊,是不怕死的,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兵在我们土地上横行吗?”
徐精忠问道。
“不能。”众士兵齐声喊道。
“你们能看着金兵侵占我们的国家,烧毁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双亲或兄弟姐妹们吗?”
徐精忠继续问到。
“不能。”众将士们喊道。
“那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跟金人血战到底。”徐精忠说到。
“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众将士热诚的喊到。
“我们纵是死,也要死在抗击金兵的战场上,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我们纵是死,也要咬他们一口,让他们知道疼,用我们的血肉筑成长城。”徐精忠大声讲到。
“用我们的血肉筑成长城。”
“用我们的血肉筑成城。”众将士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