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师弟营救

雨一直在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众多官兵持枪,正往刑台边收拢,成步步紧逼之势。

江忠渺挡在三人之前,他手执长剑,步子以摆开,准备再来次生死搏杀。

只听得官兵背后传来嘶喊声,以及枪剑的碰撞声,哀嚎声不绝入耳,有人翻倒了,撞击地面的声音。

一时间,一只齐整的队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四师兄,我们来救你了。”有人呐喊着。

江忠渺有些惊喜,他们怎么来了,那谁去驰骋派。

“杀,把这些贼人都杀了,一个都不留。”一个当官的喊道。

砍杀声更是激烈,一个个都杀红了眼,前面的兵中剑倒地,后面的兵又冲了上来,确是前仆后继。

几只箭频频向江忠渺袭来,都被江忠渺的剑击落,几个兵躲在对面楼上,肆机发箭。

当一只箭从右边射来时,江忠渺挥箭打落,眼见另两只箭从左边袭来,江忠渺喊了一声”躲”,他的剑在打掉右边箭的同时,眨眼间,他的剑以无法收回,再去打落另只箭,而天香却是吓傻了,呆在原地不动,江忠渺只是一闪身,用左胳膊挡住了那一箭,他只觉得钻心的痛,他知道自己胳膊中箭了。

“大侠,你中箭了。”天香惊恐的叫到。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江忠渺看了一眼胳膊上的箭,箭以穿过了皮肉,好在没卡进骨里,江忠渺一挥剑,顺势将箭羽砍断,只剩光光的箭杆,鲜红的血从箭头那端流出,好在左手还能抓住剑,他用右手握住箭那端,只是一使力,断箭就硬生生的被他从皮肉里拔了出来。

天香吓得目瞪口呆,脸以苍白。

江忠渺挥着长剑向前冲,硬是杀出来一条血路,与几个师弟汇合了。

“四师兄,我们走。”一名师弟满身是血,激动的对江忠渺说。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快把徐将军背着,少将军恐是力不从心了。”江忠渺说到。

师弟急忙向前,将徐将军背到肩上。

“师弟们做掩护,我们走,我来断后。”江忠渺喊到。

数十名师弟在前冲杀,左右各十来名师弟掩杀,江忠渺则和几名师弟在后面阻挡,一时把徐将军围成个圈,他们且战且走,士兵不能近前,地上以有积水,水被血染红。

大批士兵汹涌而来,将一条街挤满。

一名师弟赶来一辆马车,“快把徐将军扶上车。”几人慌忙把人弄上车。

一声鞭响,“驾。”马车随即向前奔跑。

二十个师弟排成行,硬是横占据一个路口,兵士们却是冲不破。

江忠渺回头,见得马车稍远,“师弟们,准备撤离。”

江忠渺一喊完,师弟们就先解决了眼前的士兵,着手准备撤离。

江忠渺见身边师弟还在忘情搏杀,好像是不想走了,“师弟,赶紧撤啊。

“四师兄,我脚受伤了,走不了呢,你们快走。”师弟无奈的看着四师兄。

“张有德的脚受伤了,来两个师弟把他背着走,我来断后。”江忠渺喊到。

“四师兄,我以经废了,带着我走,会拖累更多人,我一人战死在这里。”张有德喊到。

“你就脚废了,人没废就行。”江忠渺的话刚一说完,身边就有两个师弟伸出手来。

“你还能走吗?我背你。”一名师弟大声说。

“你们快走,不用管我。”张有德拒绝到。

“你就是右脚废了,左脚还能使啊,你的命又没废。”

“我们两人左右搀着你,还能跑得快。”

“不用了,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张有德喝斥到。

“别废话,要走我们一起走。”一名师弟大声喊到,随即两个师弟就架起张有义。

江忠渺只是一挥剑,又有几名士兵在江忠渺的眼前倒下,伤到了几个士兵的腿,他们抱腿哀嚎,后面的士兵惊惧,不敢向前。

江忠渺见时机成熟,喊了一声”,不要落下一个受伤的师弟,我们撤。”

二十多名师弟随后就转身,而后奔跑。

张有德鼓起腮帮子,两只手搭着身旁的师弟。

“张有德,你蹦得够快的。”左边师弟说。

“你的一只脚,比我们两只脚跑得还要快。”右边师弟赞叹到。

“这不有你们两个活拐仗吗,我尽量憋着一口气,不拖你们后腿。”

“那些兵没有追上来吧?四师兄人呢?”

“那些兵早以被我们吓破了胆,还敢来追吗?你们快些跑,我就在你们后面。”江忠渺大声说到。

二十多名师弟左搀右扶的,脚下踩着水花,很快就消失在士兵眼中。

雨终是停了,他们才停下步伐,他们回看一眼,没见到士兵的影子,他们才稍缓和。

“四师兄,没见到追兵了,我们逃出来了。”张有德惊喜的说。

“你们为什么要来?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江忠渺气愤的问到。

“我们见四师兄孤身一人,徐将军又是四师兄的救命恩人,四师兄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我们担心四师兄出事,就和代师兄一合计,来了五十个师弟,其余的五十个师弟到驰骋派去了。”张有德说到。

“你们不该来的,现在又死了二十多个师弟,而且又是跟朝廷作对,朝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江忠渺看着满是伤痕的师弟们。

“四师兄,金兵以经大举入侵,朝廷临阵换将,没有徐将军的边境,金兵以是入无人之境,相临几个县以经相继陷落,恐要国破家亡了。”

江忠渺一行人以经追上了载有徐将军的马车,二十多人到的路边树林歇脚。

徐将军坐在马车内,向江忠渺一拱手,“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将军,大侠之名,江某实不敢当,我姓江,名忠渺,将军,呼名即可。”

“守疆,天香,扶我下车,我要感谢江大侠,救了我们一家三人。”

“徐将军有伤在身,不便下车,对我也不必多礼。”

“守疆,天香,给大侠跪下磕个头吧,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徐将军吩咐着自己的儿女。

“是,爹。”两人齐声答到。

徐守疆和徐天香对着江忠渺,就双膝落地了,江忠渺见这般情景,也慌忙下跪,“两位使不得。”

江忠渺见两位额头沾地,他也急忙给他们磕了个头,“两位请起吧,别磕了。”

“谢谢大侠救了我爹和我哥,还有我。”徐天香感激的说到,随后又给江忠渺瞌了个头。

江忠渺慌忙回答到:“不用谢,举手之劳。”江忠渺又回磕了个头。

“姑娘,请起。”江忠渺伸手去扶起徐天香。

“四师兄,再磕,可就是夫妻对拜了。”张有德突然崩出了这句话,引得二十多名师弟呵呵大笑。

天香也涨红了脸,江忠渺也慌忙缩手,没去扶天香的胳膊。

江忠渺回头喝斥到。”张师弟不得无礼,你不要乱讲话,小心我把你的那只脚也打残掉。”

“打残就打残,我和将军也有个伴。”张有德看了徐将军一眼,见徐将军瘫坐在马车上,是残疾了,自知说错了话,揭了徐将军的伤疤。

“徐将军匆怪,我师弟是个粗人,说话口无遮拦,我替师弟给您赔不是。”江忠渺愧疚的一拱手说到。

“徐将军,张某嘴快,请不要介意。”张有德向徐将军弯腰,表示谦意。

“张大侠,无妨,无妨,双脚没了,命还在,徐某还要感谢张大侠救命之恩,还要感谢各位大侠的救命之恩。”徐精忠抱拳环顾一周。

张有德一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徐将军不必挂在心上,我们只是举手之劳,想徐将军数十年守卫边疆,保大宋安宁,我们才得以过上太平日子,我们应该感谢徐将军才是。”

“感谢徐将军守卫边疆。”众师弟齐齐拱手。

“是黎民百姓养着我们,我们守卫边疆是应该的。”徐精忠客气的说。

“江大侠,有一事,老夫不明,还请江大侠告知。”徐精忠疑惑的望着江忠渺。

“将军不用客气,有话就直说。”

“江大侠口口声声说是老夫当年救你一命,只是老夫一时想不起,我有救过你吗?”

“徐将军征战疆场多年,区区小事怎可记在心上,十年前,我和父母就在路上行走,那知突遇四个金贼,我父让我快逃,我刚跑了几步,就听见父母的惨叫声,待后回头,我父母以倒在血迫中,一名金贼骑马追我,正待金贼手中的刀快要砍到我的时候,一只箭正好射来,将那金贼射翻在地,我才幸免遇难,当我问及你身后士兵,才知恩公您的大名。”江忠渺诉说到。

“好像有这么回事,时间长了,就忘了。”徐精忠想着说。

“四师兄,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来给你包扎。”一名师弟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金创药。

“有劳师弟了,大师兄配得金创药,伤口瘉合的快。”

“四师兄,忍着点,我可要往你伤口上倒药了。”师弟将四师兄的衣袖割了,露出伤口来。

“倒吧,我忍得住。”江忠渺一咬牙,师弟就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江忠渺的身体颤抖着,终是没哼出一声来,师弟从身上摸出一块布来,将江忠渺的伤口绑扎好。

“江大侠,眼前这位是你的大师兄吗?”

天香问到。

“这是我师弟,我大师兄在几个月前以经死了,真怀念有大师兄的日子,那时候我们有说有笑的,日子过得特别快,没有大师兄的日子,还真的不习惯。”江忠渺怀念到。

“四师兄,有人来了。”张有德提醒到。

“大家都别吱声,恐怕是官兵追上来了。”江忠渺轻声说到。

他们慌忙蹲下身子,低下头,隐蔽在灌木丛中,都没有说话,保持着安静,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剑,随时准备着。

江忠渺仔细的倾听着脚步声,不像是官兵的步伐,人数只有五十多人,江忠渺慢慢抬头,随后举目眺望路上。

江忠渺见到路上奔跑的人,不是官兵衣着,大概有五十来人,他们的服饰与他的穿着相仿,距离有些远,却是看不清人脸,他们肩上背着剑。

“四师兄,是官兵追来了吗?”

张有德紧张的问。

“有些远,看不清模样。”

“不会是朝庭派来的探子吧,大家多加小心。”徐精忠提醒到。

“跟我们的穿着一样,好像是我们的师弟。”江忠渺仔细看到。

“我们的师弟,代师兄完成任务了?”

“大家不用紧张了,是自己的师弟,为首的是代吾志。”江忠渺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众人皆松了口气,把剑也入了鞘。

“张有德吹联络哨吧,让师弟们过来。”江忠渺吩咐到。

张有德欣喜的点头,他一只脚站立,双手合拢,凑在嘴边,几声似鸟的的啸叫声随即传出。

路上奔跑的众人慌忙止步,细细的听,他们四周张望,有人随后双手并拢,而后发出鸟叫声,与他们的呼声相对应。

江忠渺率先站起身,举手示意着路上的代吾志。

代吾志有些高兴,带领着身后的师弟们,走进了树林。

代吾志见四师兄左手臂绑着布带,布带外透着红的血渍,满身也沾满血迹,再见其他师弟也有带着伤痕,搀着的扶着的,才二十多人。

“四师兄,其他师弟呢?”

代吾志悲沧的问到。

“为了救我,他们都死了。”江忠渺惭愧的说。

“四师兄,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多亏师弟们及时来救我,否则你真见不到我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劫法场的?”

“我们只是担心四师兄会冲动劫法场,那知你真劫,就你一人孤身前往,我们不放心,师弟们见你临走时的表情,猜测着你会出事,他们主动要求我,让我分一部分人来行事。”

“我的一次鲁莽行动,又牺牲了二十多个师弟。”江忠渺眼中含泪内疚到。”

“这位就是徐将军吧?代吾志见过徐将军。”代吾志见到一名身居囚服的老者,慌忙上前搭礼。

“老朽徐精忠,谢谢代大侠的救命之恩。”徐精忠向代吾志一拱手。

“徐将军数十年来保卫边疆,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令我们憬仰,现被奸人陷害,身陷囹圄,身为大宋子民,无不愤恨,我们能救出徐将军,也是意料之外。”代吾志慷慨的说到。

“代师弟,你到驰骋派抓的人呢?”

江忠渺看着五十个师弟,他们毫发未损,身后也没见绑着的陌生人质,遂生疑惑。

“四师兄,驰骋派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代师弟,你看仔细了,确定一个人也没有。”

“四师兄,我身后的师弟们也可以作证,我们到的驰骋派,见派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食物都没有。”

“四师兄,我们小心警慎的进驰骋派察探,里外都搜查一遍,却不见驰骋派一个人影。”一个师弟如实说到。

“驰骋派没人,我就只好从原路返回,看能不能找见四师兄,可再做打算。”代吾志说到。

“驰骋派是空的,坚壁清野,守派的人望风而逃,看来马驰骋早有打算。”江忠渺说着。

“四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与三师兄汇合,我们齐回纵横派。”江忠渺想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