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师弟练武

林雨森走到了三师弟的练武场,只见三师弟正背对着他,训一名瘦个师弟。

“瞧瞧你这手握的剑,手无缚鸡之力,我只轻轻的一打你的手腕,你的剑就掉在地上了,到时,你怎么临阵对敌,你徒手对敌方的白刃吗?”

三师弟的话语犹如雷霆震怒,声声刺耳。

“三师兄,你这是轻轻的一打我的手腕吗?分明是趁我不注意,来了一次重击,我的手腕都肿了。”他疼的掉下了眼泪,脸也扭曲呢。

“知道还嘴了是吧,你学了几招,就能了是吧,“三师弟用手指连续点着瘦个的额头。

那音调句句铿锵,有震耳欲聋之势,师弟是闭着眼睛忍受。

“三师兄,你看吧,我的手腕,都肿这么粗了,手都无力捡起地上的剑了。”瘦个师弟将手腕抬起,给三师兄及师弟们看。

三师兄挠着头,看着瘦个师弟的手腕,确实下手重了些,自己没觉的重啊,“不好意思啊,三师兄出手重了。”

三师兄长的虎背熊腰,一脸胳腮胡,是力大无穷,大脸盘大脑袋,说起话来大声大气,他姓耿,名炎炽,脾气暴躁了些。

“李小猴,你先回去歇息,用药酒先擦擦手腕。”三师兄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剑,并把剑塞到他的左手上。

李小猴回答:“是,三师兄,我这就回去擦药。”

三师兄回了一句:“习武之人,身上受点伤,是难免的,别掉眼泪。”

李小猴用左手臂擦擦眼泪,“是,三师兄。”

“李小猴,你多擦几回药,并用左手揉手腕,没几天就会好的。”

“是,多谢大师兄。”

“回去吧,晚上,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师兄失手了。”

李小猴腋下夹着剑,左手捏着右手腕,狼狈的走的。

耿炎炽与师弟道歉这句话还算温和,到是惹的师弟们一阵笑。

耿炎炽见他们笑,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都笑什么,不许笑。”

耿炎炽见一名师弟捂着嘴,忍不住,还是在笑,他有些生气,走了过去,一脚就踢到他小腿上。

师弟一个斜身,就坐在了地上,抱着小腿,“啊,疼,疼死我了。”

“张小虎,你的腿跟棉条样,站不稳是吧,起风了,是吧,“耿炎炽喝斥到。

“三师兄,你出脚太重了,你瞅瞅,我的脚腕子,都肿了。”张小虎歪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掀起了裤子。

耿炎炽俯身察看,“老子只闻到了脚臭,没看到你的脚腕子肿,再说,老子的脚就踢到你的小腿上,都肿下去了,也太快呢点。”

“三师兄,肿会漫延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小虎的脸扭曲着,显得剧痛难忍,他尝试着用左脚站起,让右脚稍使些力,坚难的撑起来,但还是站不起来,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小虎,你就别唬我了,老子踢你的这一脚根本就没使力,只是脚挨到了你的小腿,你小子偷奸耍滑,我诚认李小猴的伤,是我无意间下手太重,而你张小虎,你老实的起来吧。”

张小虎依旧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嘴里不断重复着“疼啊,疼,要残废了。”

“张小虎,你自己的脚臭,你闻着,是很香吧。你再不起来,老子可是真要踢断你的腿,让你小子休养半年,做一辈子残疾,老子说得到做的出,“耿炎炽恐吓到。

“别,别,三师兄,我起来,我起来。”张小虎迅速的用右手撑地,一个机灵,人就利索的站直了身子。

“张小虎,腿不疼了,不嗷嗷叫了?”

耿炎炽关切的询问。

“三师兄,我的腿奇迹般的恢复了,不疼了。”

耿炎炽的手随即拧住了张小虎的耳朵,往上使劲拽,“你小子又想偷懒,不想练功,小心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给大师兄当下酒菜。

“三师兄,松手,松手,疼。大师兄,大师兄来了。”张小虎掂起脚尖,头偏着,耳朵可是往上,可以减轻耳朵向上拽的力,他看到大师兄正笑着,注意着他们。

“张小虎,你又想唬我,大师兄都出门一个多月了,一时半会回不了,“耿炎炽不相信他的话。

“三师兄,你不信我说的话,你就回头往后看吧,你总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众师弟齐喊:“大师兄,大师兄。”

林雨森挥挥手喊到,“各位师弟,好好练剑,三师弟,你到我这边来。”

耿炎炽松了手,张小虎揉搓着自己发红的耳朵,他转身,见大师兄站在一旁。

“大师兄,你回来了,你来也不打声招呼,站了多久呢?”

林雨森向他招招手,“三师弟,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进。”

耿炎炽”嗯”了一声,像黄牛哼了一声,他大跨步的走来。

林雨森往边上一指,“走,我们俩到那边聊。”

两人站在树下,林雨森就发话了,“三师弟,身为师弟们的师兄,众师弟的表率,怎可对师弟们又是打又是骂的,我批评你,再动手打你,你心中有何感想。”

“大师兄若是骂我,甚至是打我,那说明我做错了,我无任何感想,我将承认错误,积极悔改。”

“你是不是想还手打大师兄,认为大师兄动错了,体罚了,在众师弟们面前丢了面子。”

“大师兄,我不敢,下次,我管好自己的手脚和口,绝不动粗。”耿炎炽低着头保证到。

“这是我给你带的钗子,拿着吧,“林雨森从背篓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小木盒,将盒子递给耿炎炽。

“谢谢,大师兄。”

“你只说要一个钗子,至于钗子的样式也不说明,我就依我的眼光,挑选了这款。”

“大师兄,也知师弟是个粗人,不懂得欣赏,全凭大师兄做主。”

“三师弟,你这钗子是送给小师妹的吧?”

耿炎炽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大师兄怎么知道?这钗子的确是准备送给小师妹的,不知道小师妹喜不喜欢。”

“我有句实话要先对你说,小师妹并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你的二师兄。”

“大师兄,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到时你可别瞎胡闹,强扭的瓜不甜。”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相信长此以往,小师妹会明白的。”

“三师弟,师兄来此,还有一事,师傅让我来约你们四个师弟,一起进师傅书房,师傅有要事宣布。”

“好的,我去去就来。”

“我先去见你四师弟,五师弟,等会和我一同前往,去见师傅。”

耿炎炽点点头,回到了练武场。

林雨森走到了四师弟的练武场,只见练武场上,众师弟看着前面两人的比试,都欢呼喝彩起来。

“岳如飞,你上来,和我比试,“站在前面的人喊到。此人二十来岁,英气勃发,眉宇之间有股大将的风范,他是纵横派的四师兄,他姓江,名忠渺。

“是,四师兄,“来人以飞奔至前台。

江忠渺严肃的说:“其余的人都站好了,各自都站在原地,不许走动,也不许交头接耳,窝在一块算什么样子,都站直了,挺起腰杆子,各自手里握着剑,准备随时应战迎敌。”

“是,四师兄。”

“我点一个人名,就上来一个人,与我对战,点两个人名,就两个人一起上。”

“四师兄,看招,我出剑了。”

“把你学的招数都使出来吧,能有多少绝招,都抖落出来,只有比试,才能知道高低,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试着去弥补,去改进。”

“好的,四师兄,看剑,“岳如飞使出浑身力气,一开始就猛攻,将剑武的极快,想一招致胜,那知四师兄只是躲闪,每一剑过去点到为止,岳如飞却步步紧逼,让江忠渺措手不极。

众师弟张着嘴,都惊呆,这岳如飞将要打败四师兄啊,真是突飞猛进,四师兄可要招架不住,看他怎样在师弟面前耀武扬威。

“好,好,打的好,“有名师弟喝彩着。

有人嘀咕着,“四师兄怎么回事,不像他的打法,还是岳如飞一上场就猛攻,打乱了他的步伐,岳如飞不按套路啊,这要真干啊。”

江忠渺闪电般窜到旁边,暂时躲过岳如飞的一击,他慌忙大一乡喊到,“停,停,岳如飞停下。”

岳如飞突听到四师兄喊,才停止猛烈的进攻,他气喘如牛的弯着身,做短暂的休息。

“岳如飞好样的,这是使出浑身力气进攻,希望在短时间内将对方打败,这是致命一击,今天,我就奉陪,我就要的是这股狠劲,但是狠规狠,刀剑无眼,我担心剑伤到师弟,师弟也担心他的剑伤到我,不会全力进攻,会留有余地,在使剑时,会处处提防,以致不能挥洒自如,我建议不用剑,而是用竹竿,岳如飞,你稍歇,一会再战。”

“四师兄,我口渴,想喝水。”

江忠渺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喝足了,我们再比。”

“是,四师兄。”

江忠渺对台下的众师弟说:“大家都休息一会,等会再对练。”

“是,四师兄。”

数百名师弟顿时轻松,有坐在地上聊天的,有去喝水的,也有去茅房的。

“岳如飞,你小子,今天是想打败四师兄,想让我们叫你一声师兄吧。”

“韩定忠,你别胡说,四师兄只是怕伤到我,否则那有我一时得逞。”

韩定忠的手勾着岳如飞的肩,“我的心都为你提到嗓子眼了,那有你这样,一上场就将剑招变快的,让四师兄无法接招。”

“剑使的太慢,打的也不爽,怎么对打,怎么一较高低?”

“你这不是为难四师兄吗?又要出招,又要不伤人,就像让马儿不吃草,又想让马儿快快跑。”

“所以啊,我一上场,就来快剑,看四师兄怎么接招?”

岳如飞得意的说。

“好小子,四师兄换竹竿比了,你小子有的受了。”

“竹竿就竹竿,打就打出个淋漓尽致,我就想这样。”

江忠渺来了,他大着嗓门喊到,“众师弟听我口令,原地站定。”

一时间,闹轰轰的人群,坐着的师弟,纷纷的站起,场子上立刻变的安静。

“岳如飞,韩定忠,你们两个一起来攻我,”江忠渺喊到。

“是,四师兄,”岳如飞和韩定忠奔出了队伍,来到江忠渺面前。

江忠渺将手中的两根竹竿扔给二人,“来,你们俩人接竹竿,尽量使出你们的浑身懈数。”

江忠渺先前到山边砍了几棵合适的竹子,易于手捏,还不容易破,又除去了枝叶,竹竿与剑般长。

“四师兄,我们就不客气了。”

“四师兄,得罪了。”

“你们俩个尽管用尽全力,还是让你们先进攻。”

岳如飞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竹竿以然挥了过来,急而迅猛,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

韩定忠的嘴里喊到:“纵横第二剑,纵身一跃。”而他却使出的是纵横第四剑,纵里挑一。

四师兄一瞧,这小子使诈呢,还以为他使第二剑,第二剑的招式他以牢记心中,如何抵挡,早以明了,而对方使第四剑,还是在第一反应上稍迟钝。

江忠渺也是一声吼,以竹竿当剑,右手是异常灵活,竹竿在他手中翻飞旋转,不是挑就是打,还有扫,快如闪电,收放自如,让人眼花缭乱。

俩人先前配合默契,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几个回合下来,他俩从快速的进攻变成了难以招架的防守。

江忠渺趁势越攻越猛,令俩人不断后退,只有顺着他的打击点而选择被动抵挡。

霹雳啪啦之间的竹竿碰撞声,江忠渺用力过猛,竹子也是空心,势如破竹,江忠渺的竹竿破了,破成几块的竹片变的软弱,力道也大大减小。

“韩定忠,四师兄的竹竿破了,我们正好反攻,”岳如飞心中的信心急增。

韩定忠的底气变足了,“岳如飞,我们一起上。”

两根竹竿突然使力,不顾一切的向江忠渺击打过去。

台下众师弟见二人从被动变成主动,而且越打越来尽,那是硬拼,看谁维持的时间长,众师弟们忍不住,纷纷叫好。

“四师兄,一定要封住他们。”

“岳如飞,韩定忠,就这样连续快速的功击,不要停,坚持下去,四师兄快顶不住了。”

“四师兄的破竹竿啊,没有力道,这可如何是好。”

江忠渺从容应对,既然硬剑变成软剑,就发挥软剑的优势,用破竹片来抽打缠住他们,一时他们两人还占不住上风。

江忠渺瞅准时机,见岳如飞的竹竿成落势时,他早以靠近,挥起竹片,只是一记重抽,岳如飞的竹竿掉在地上,岳如飞捂着发麻的手腕,换做是剑,他这腕子就断了,岳如飞老实的退出,只剩韩定忠勉力支撑。

江忠渺手中拿着的几块竹片要连不连,要散不散,只是对着他的面门横扫过去,眼见那几根竹片就要扇到脸上,抽到眼珠,韩定忠慌用竹竿抵挡,那知未防住脚下,江忠渺一个俯身,脚下突的使力,横扫他的脚,韩定忠双脚未站稳,以是悴不急防,脚下失守,整个人就失了重,“啪”的一声,韩定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昏天暗地的,摔了个结实,一会还爬不起来。

江忠渺稍弯腰伸出手,躺在地上的韩定忠伸出了右手,他哭笑着揉着臀部,江忠渺握着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扯起了韩定忠。

台下师弟见韩定忠狼狈样,都哈哈大笑,韩定忠失魂落魄,腿还有点瘸,走起路来一拐一跛。

“师弟,我还担心我的竹片伤了你的脸或眼,到时脸上留疤,你难找媳妇。”

“四师兄,我只知道顾脸的,可是没顾住屁股啊,这是要脸呢。”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怎么能不要脸呢”。

“好小子,下去吧,四师兄险些输了。”

林雨森喊到:“四师弟,你们这是不要命的比斗啊。”

“大师兄来了,不要命才打的带劲,”四师弟用双手抹掉了脸上汗水,身上的衣服以经被汗水湿透。

“四师弟,练武却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急火攻心,到时一身的伤。”

“大师兄,我年轻,没事的,恢复的也快,我若再不积极练武,我这四师兄的位置就不保了。”

“四师弟,就你刚才的打法,大师兄我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啊,那我还得喊你声师兄。”

“大师兄,师弟可不敢,大师兄比我们来的早,投入师傅门下,既使你不习武,我们也要尊称你为大师兄,师兄只是不显露而以。”

“四师弟过谦了,你要保重身体,这是我为你带的跌打损伤药。”林雨森从背篓里拿出了四个瓶,递给江忠渺。

“谢谢大师兄,我会注意的。”

“四师弟我以经得到此药的药方,师弟的药用完了,可以随时来取。还有,师傅让我们五个师兄弟,一会去他的书房,师傅有事宣布,我现在去叫上五师弟,等会我们一同前往。”

“好的,大师兄,我先吩咐他们练功。”

林雨森将要前往五师弟的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