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合伙谋杀

白义正坐在厅里,听得手下人的禀报。

“掌门,黄哥带着五十人下山了,说是您让他下山的。”

“我没有派他下山啊,这小子凑什么热闹。”

“掌门,还有,我好像看到少爷也夹在队伍里,混下山去了。”

“你确定是少爷,这小子不在山上呆着,也想出去见世面。”

“掌门,我只是扫了人群一眼,看到其中一人,好像是少爷,我也不敢多问,特意就来问掌门。”

“你先到少爷的房间去看看,看他在不在。”

“掌门,用不用我现在叫人去把黄哥他们追回来。

白义正思量一会,终是忍住,“你不用去追他们回来,若少爷不在他房间,你就到大夫人那去问问,你问完后,来我这回话。”

“是,掌门,我这就去问。”

半个时辰不到,苟布理就快步回到了大厅,白义正闭目养神。

“掌门,我到少爷房间里看过了,也去大夫人那问过了,大少爷不在,大夫人来了。”

“这么晚了,大夫人来干什么?不在屋里歇着。”

“大夫人要来,我也没办法。”

“没事,你先下去吧。”

苟布理走后,大夫人急忙就进了厅,“义正,我儿下山了?这可怎么办?”

“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让他下山历练一番也好。”

“这大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黄子在呢,他会看好他的,你放心吧。”

“我心里慌得很,生怕我儿出什么事?”

“下个山能出什么事?还有几十个兄弟在他身边呢,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回去歇着吧。”

“义正,今晚上就到我那去过夜吧,我先前熬了点汤,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你让人端过来吧,我就不过去了。”

“义正,你我多年夫妻,曾也同甘共苦,如今你独宠二夫人,把我却冷落一旁,让我每夜独守空房。”

“我平日里忙,也就没到你那去,你又喜欢清静。”

大夫人见白义正如此推说,也就不在勉强,心下一沉,一双渴望的眼神顿时变得失望,忧伤之间,随即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在她转身之间,有种莫名的辛酸涌上心头,她无奈的走向门口。

“夫人,今晚我就到你那去住。”白义正还是发话了,显得有些仁慈。

“是吗?”

大夫人突的转身,就像长久的阴雨天,见到了太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用眼神确认着。

白义正肯定的点头,随后站起身,向大夫人走去,大夫人欢喜鹊跃,立刻变了个模样,她快走了几步,来到白义正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做出异常亲蜜的样子。

白义正自从娶了二夫人后,就很少到大夫人那去过夜,平常时,只是去看看儿子,大夫人照顾儿子,对于他跟二夫人,也不争风吃醋,白义正就觉得她很贤惠,如今她提起,还真得有些愧疚。

白义正携着大夫人进得院子,一盆盆争相怒放的花,还有枝繁叶盛的小树,摆满整个院子,一眼看过去,显得悠静典雅。

白义正看这眼前景物,在派里偏居一偶,觉得心下宁静了些。

“大夫人,就你一人吗?怎么没看到小兰?”

“小兰回家探亲了,过两天就回。”

“大夫人,这院子里有花有草的,看的人真舒坦,很适合在这里养老。”

“是吗?我就是在这养老的。”

屋里灯火通明,大夫人是准备着白义正的到来。

白义正到得厅里,随后坐下,白义正望了望屋里的陈设,熟悉中透着陌生。

“义正,我去给你盛汤,这排骨汤都熬了个把时辰了。”

白义正脑中思绪纷繁,此次他派人下山,希望能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不要出什么乱子。

白义正突然发现自己腿边有什么在蹭他,他低头一瞧,是一只黑色的小狗,用鼻子嗅着地面,寻觅着地上可吃的食物,小狗在不断的摇着尾巴。

大夫人到的厨房,见陶罐里白气升腾,咕噜作响,她随手拿过一片湿布,揭开了罐盖。

她一只手拿着勺子,不断吹着白气,将鲜汤盛进小瓷碗里。

大夫人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白义正没跟进厨房,她又仔细倾听着有无白义正走动的脚步声,外面很安静,白义正也许还坐着呢,她将事先备好的药倒进汤碗里,她又不自觉的往厨房门口瞧瞧,确定没有人看见,她用勺子搅了搅汤,大夫人找来一盘,将汤碗放进盘里,大夫人端着盘,就出了厨房。

大夫人镇定自若的到的厅里,他见白义正用脚正在挑逗小狗,小狗伸出前爪,不断做着进攻的姿式。

大夫人将一碗汤放在白义正面前,“义正,汤来了,小心烫。”

“夫人,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灶里的火。”

“我特意为你熬的汤,罐里还有,你吃完了,我再给你添。”

“辛苦夫人了”

“这次我熬的汤比较多,要不我给二夫人也盛一碗,叫人给她送去,让她也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了,二夫人以睡下呢,你也来一块吃吧。

“即然二夫睡下了,我就不打扰她休息,就改日,我再做些,给她送去。”

“那也好,大夫人和二夫人,多年来,一直和平相处,真是贤惠啊。”

“相公过奖了,我先去看看灶里的火,别把罐里的汤熬干呢。”

“夫人,平日里,这些事就叫下人去干,你只顾闲情逸致的养养花,就行了。”

“我做汤的味道,别人做不出来,相公,你还是先尝尝吧,看我熬汤的手艺是否退步了。”大夫人催促到。

“这汤闻着就很香,味道定是很好的。”白义正吹着碗面上的汤。

大夫人见白义正试图喝汤时,心中的窃喜油然而坐,她不在关注他,她不动身色的离开了大厅,往厨房里去了。

大夫人拿了个瓷碗,为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她高兴的吹着汤面,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汤,她有些洋洋得意,此时的白义正应该和她一样,也在喝汤,只是那汤里下了药,若是喝下,必死无疑,她对他多年的埋怨,多年的恨意,这次就来个了结,谁让你宠兴二夫人,把她都给忘了,她这多年来,就像个活死人。

白义正,你考虑到我的感受吗,白义正,我先把你除掉,才有机会除掉那个贱货,我要狠狠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也让她体会痛苦的滋味。

大夫人手里的一碗汤,以被她喝完,她看着空空的碗,白义正面前的那碗汤,肯定也是喝完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毒发身亡,她微微一笑,很是得意。

只听见”呯”的一声,是瓷碗摔碎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桌椅碰撞的声音,她异常的兴奋,他的药力以经发作了,大夫人没有去管,还是呆在原地。

大夫人默默的站着,对于外面的**,大夫人不闻不问。

过了一会,大夫人侧耳倾听,先前的异常燥动,以恢复了平静,他被毒死了,她大着胆子走出了屋。

大夫人壮着胆,进了大厅,只见厅里,桌椅倒在地上,碗以经破成了碎片,不见汤洒在地上,那汤定是被白义正喝了,白义正倦曲着身子,躺在地上,那双手还抠着地面,在毒发时,还挣扎过,他身上还留有翻滚的痕迹,他缰硬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大夫人大声呼喊着,焦急的向白义正跑去,“相公,相公,你怎么呢?”

躺在地上的白义正,没有丝毫回应,大夫人盯着地上的白义正,他的脸背对着她,大夫人,蹲下身子,双手不断推着白义正,嘴里继续喊着”相公,相公。”

白义正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大夫人断定他定是死,大夫人冷冷一笑。

厅门随后大开,秦天柱从屋外窜了进来,“夫人,怎么样?他死了吗?”

“我在他汤里下了药,他喝下了汤,应该是死了,他没有任何动静。”

“是吗,那我再补上一刀,心里才觉得踏实。”秦天柱说完,就举起了手中刀。

那秦天柱手中的刀,还未落下,地上的白义正的双脚猛的踹来,此力劲道十足,正中秦天柱的肚子,秦天柱悴不急防,向后倒退了几步。

“白义正,你居然没死?”

秦天柱惊讶到。

“托你鸿福,我没有喝那碗汤,是大夫人家的那条狗救了我。”白义正犀利的眼光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突感怯意,慌忙躲到秦天柱的背后。

“白义正,算你走狗屎运。”

“秦天柱,上次的那次下毒加刺杀,也是你派的人吧。”

“是我,算你命大,让你多活了几天。”

“秦天柱,我待你如兄弟,你却背信弃义,屡次想谋害我。”

“兄弟,你眼中有我这个兄弟吗,呼来喝去的,如你的下人有何区别。”

“只有兄弟,才这样呼来喝去的。”

“我可不觉得,我总觉得我低你一头。”

“我再叫你一声兄弟,那次刺杀,我怀疑了很多人,唯一没有怀疑过你。”

“是吗,别他妈废话了,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刀。”

秦天柱双手握着刀把,脚下一使力,人以经冲了过来,那把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每刀下去,忽忽生风,白义正见势不妙,他今晚来时也没带刀,只有赤手空拳对他的刀,白义正的脚下如飞,移挪闪腾快速躲避着对方的刀。

秦天柱猛的跃起,举刀就对着白义正的头劈去,白义正见那把锋利的刀就在头顶,只是眨眼间,他慌忙闪身,那把刀随着秦天柱一起落地,刀深深的砍进了地上的泥里,见此机会,白义正的一只拳以然迅急的挥了过去。

秦天柱见一刀落空,他猛的一提刀,刀带着地上的泥土而起,灰色的泥土飞溅着,他的刀背瞬间翻转着,刀对着白义正横砍过去,白义正见自己的拳还没挨到他呢,他的刀以经削了过来,白义正急忙后退,秦天柱挥着刀又向前跨了一步,那刀尖划出的弧度又增大了,白义正慌忙低头,坚难的避开了那一刀,他的双脚随即又起,踢中了秦天柱的肚子,秦天柱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脚根。

白义正刚站稳,秦天柱又拿着刀向白义正扑了过来,此时的每一刀都是凶狠的,欲在短时间内取了他的性命。

白义正的手脚异常灵活,快速的躲开了秦天柱的急攻,白义正选择了近身对抗,一把就抓住了秦天柱的手腕,再狠狠的一用力,只听见骨胳碎裂的声音,秦天柱一声惨叫,他手中的刀以经落了地。

秦天柱觉得他的右手以经废了,就使上了左手,单掌施力就砍向白义正的脖颈,白义正听得风声,只是用左臂去挡,他的右拳突得使力,一记重拳打在秦天柱的小肚上,秦天柱只觉肚中剧痛,肠子似断了,他痛的刚弯下腰,他的左手以被人擒住,又是一声骨头的碎响,秦天柱大叫一声,他的左手虽在,还连着皮肉呢,但骨胳恐怕是断了。

秦天柱顾不上疼痛,双脚又起,单脚横扫,白义正见那一脚刚猛,以在自己头上来了,以无可避了,只得用双手合拢,硬接了他一脚,白义正的整个身子往右偏,险些跌倒。

秦天柱是要拼命了,做最后一搏,双手以残了,使不上一点力,只有靠腿和脚了,他飞去一脚,向秦天柱蹬了过去,白义正匆忙闪身,那一脚却是没蹬到白义正,到是蹬着了土墙,将墙弄穿了一个大窟窿。

秦天柱回脚倒踢,白义正瞧准时机,一个下蹲,脚下横扫,正中秦天柱的右脚,他立足未稳,整个人腾起,砸到了地上。

未等秦天柱站起,白义正的双腿以经夹住秦天柱的脚,秦天柱欲想挣脱,白义正的双腿猛的一施力,只听得骨胳脆断的声音,秦天柱张着大嘴嚎叫着,趴在了地上。

大夫人手中拿着圆凳,正好站在白义正的背后,大夫人将圆凳举过头顶,正要向白义正的头部砸过去的时候,白义正突的一回身,脚以飞起,踹中大夫人的身体,大夫人手里还紧紧抓着圆凳,人以飞出老远,一声尖叫,人撞到了墙上,跌落在地面,一声闷哼,大夫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不一会,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几十名弟兄带着刀跑进了屋,见地上一片狼藉,秦天柱在地上蠕动着,一双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盯着白义正。

“掌门,这是怎么呢?”

“秦天柱和大夫人要毒杀我,被我发现了。”

秦天柱趴在地上,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一个兄弟用脚踩着背。

“掌门,秦天柱背叛掌门,让我们活剥了他。”

“活剥他,太便宜了,把他放进黑虎崖,给那两只虎做夜宵。”

“掌门,那大夫人呢,怎么处理?”

“两个奸夫**妇,居然还敢背叛我,把他们两个放进黑虎崖,要活着放进去。”

“是,掌门,我们知道了。”

“大哥,饶命啊,看在我跟着你十几年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秦天柱哀求到。

“你先前若没有异心,何苦现在呢?”

白义正蹲下身子,揪着秦天柱的头发说。

秦天柱以然知道,求他是没用的,只是自失了颜面,秦天柱双眼通红,他咬牙切齿的,随后咆哮着,试图用头顶撞白义正,白义正揪住他的头发不松手,他张着大嘴,试图去撕咬白义正,可叹却靠近不得。

“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拖下去。”

“是,掌门。”

有两人走来,抓住秦天柱的胳膊,就拖着秦天柱往外走。

“白义正,枉我跟你那么久,各位兄弟,你们的下场也将和我一样,兄弟们,三思啊。”

不一会,后山就传来秦天柱的谩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嚎声。

随后又听到山后两只虎的咆啸声,以及男人女人的惨叫声。

白义正闭上双眼,山后终于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