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返派途中
耿炎炽醒来,天以是大亮,眼前的景物很是清晰,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梦里也是。
“耿炎炽,三师兄,你在吗?我是纵横派的师弟,特来请三师兄回山。”
“你小点声好吧,我儿还在休息呢。”这是他娘的声音。
耿炎炽寻思,派里怎么派人来请他回去,师傅让他回家娶亲,这么快就让他回去。
耿炎炽往身边瞅,那个大圆脸女人睡在他身边,她粗粗的手臂还搁在他胸上,耿炎炽觉得自己一丝不挂,果真是赤条条,他拍着头疼的脑袋。
耿炎炽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大娘,您快叫三师兄出来吧,派里出大事了。”
“小子,我儿昨才从派里回来,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还是师傅允许他回来的,这才回来,怎么又招他回来,这师傅也太不讲道理了,我儿大婚,最少在家也得过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一天刚过,又叫我儿回去,这师傅也太不通情达理呢。”
“大娘,派中真是出大事了,我才急着连夜赶来,让三师兄回派里。”
“派里能出什么大事,比我儿的婚事还重要,你们派里不是有那么多人吗?独缺我儿,这师傅怎么当的?”
“娘,你别瞎说。”耿炎炽制止到,“张小虎,派里出什么大事了?”
“三师兄,见到你,就好了,师傅,师傅,他死了。”
“什么,不是我没听清楚吧?师傅死了?”
耿炎炽怀疑的看着张小虎。
“三师兄,你没听错,师傅真死了,我才急着来跟你说的,掌门二师兄让你赶紧回派。”
“小子,你别说谎,我前一天还见到你师傅呢,他精神好得很,怎么会死,你不会骗我儿回派里吧。哦,我知道,炎炽是不是你让他这样说,你俩合起伙来蒙我的,你小子就是不想在家呆,是吧?居然编这样的低劣理由。”
“娘,没有啊。”耿炎炽慌忙摇手辩解。
“大娘,师傅师娘死了,就是你们离开的那天晚上。”
“张小虎,你把事情的大概说给我听听,师傅怎么会死的?”
“是大师兄杀了师傅师娘,据他们说大师兄是为了当上掌门,才下手杀了师傅师娘。”
“张小虎,大师兄被抓住了吗,是大师兄亲口承认的吗?不会啊,师傅以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怎么会为争掌门,而杀师傅师娘,就是给他掌门,他还不想当呢,况且师傅跟大师兄情同父子,怎么可能?”
“三师兄,大师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怎么说,他逃跑了,你们怎么可以放跑一个杀死师傅的人,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来。”
“三师兄,大师兄先是被师姐捅了一剑,而后又落入屋后的悬崖,我们到崖下寻找,没找到,你也知道,崖下有一条小溪。”
“小师妹刺的一剑,她的一剑刺到大师兄身上的那个位置,小师妹没事吧?”
“大师兄被剑当胸刺穿,伤的也是要害,恐怕是凶多吉少,师姐安然无恙。”
“小师妹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啊,她怎么会刺中他,小师妹会没受伤?你实话跟我讲。”
“那晚,派里激斗,乱成一团,师姐冲上前去,大师兄没防备,待剑捅进大师兄的身上时,大师兄扭头见是师姐,根本就没还手。师姐见师傅师娘惨死,对她打击很大。”
“我当时若是在场,非碎了大师兄不可。张小虎,现在大师兄下落不明,谁在派里掌事?
“三师兄,派里由二师兄掌事,当天晚上,师弟们就让二师兄当了掌门,那晚,派里支持大师兄的师弟们就死了五十多人,伤了六十多人,有些师弟们私下里嘀咕,在与大师兄以往的相处过程中,深知大师兄的为人,不相信大师兄会杀了师傅师娘,大师兄也许是含冤莫白,由于二师兄武功高强,身后又有许多师弟们支持,有些师弟只好强忍,默不作声。三师兄,这话我直对你说,你可千万别跟二师兄讲。”
“张小虎,我知道了,此事蹊跷,其中必有内因,大师兄杀师傅师娘,我真有些不相信,我们现在立刻赶回派里。”
“三师兄,我赶了一夜的路,不说困了,我又饥又饿的,你能不能让我吃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再赶路。”
“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娘,家里吃的东西,有熟的没?我和师弟得赶紧回派里去,给我们备点干粮和水。”
“炎炽,你说吃的东西肯定有啊,我去给你弄,若水还没起来吗?你和她得给我们上杯茶,这是规矩。然后你在和你师弟回去,多好的师傅,怎么说没就没了,真是老天无眼。”
颜若水以在身后:“娘,早,我起来晚了。”
“若水,家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可以多睡一会,我去给炎炽备些干粮,他得回派里。”
“娘,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颜若水跟他娘进了厨房。
大厅里,颜若水倒了两杯茶,耿炎炽随后端着茶杯,两人下跪,爹娘端坐。
“爹,娘,喝茶,“颜若水喊到。
他爹娘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茶。
他娘发话了,拿过一个布包,“若水现在成了耿家的人了,娘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是我娘在我出嫁的时候给我的镯子,就送给你了。”
“娘,这怎么可以,还是您留着吧,您常看看,也会想起您的娘,我这粗手也用不着。”
“傻孩子,我这老婆子才用不着,你年轻,把手给我。”他娘以伸出手来。
颜若水不好拒绝,只好伸出右手。
“若水,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这是炎炽特意为你买的。”他娘手里拿着一只簪子。
颜若水惊奇地看了耿炎炽一眼,他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人,居然那样细心,会给她买东西。
“娘,我的簪子怎么在你这,这簪子是我送给小。”耿炎炽后面要说的”师妹”两字,还没待他焦急的说出口,就被他娘打断了,“这簪子是你送给若水的,你还不替她插在头发上。”他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颜若水冷冷的看了耿炎炽一眼,她听到了他说的”师妹”两字,那簪子是送给他小师妹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前一刻仅存的温情,被师妹两字,化做了冰霜,她黯然神伤,不禁默默的流泪。
耿炎炽见到了娘蹬着他的眼神,他又不敢不从,只好接过簪子,转过身,为若水插上。颜若水一头秀发,插上这精致的簪子,也增添了不少颜色。
“若水,戴上这簪子,真好看,若水,你怎么哭了?”
他娘心疼的看着若水。
“娘,他,他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颜若水指着耿炎炽,委屈的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他娘大怒,以站起身子,随手就揪住了耿炎炽的耳朵,“娘,娘,松手,疼。”耿炎炽大叫道。
他娘看着他爹,“老头子,去拿棍子来,家法赐候。”
他爹迟疑片刻,正待起身,他娘吼上了,“你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他爹慌忙行动,去屋外找棍子。
若水扯住了他娘的衣角,“娘,算了,打伤了他,也不好,他等会还要回派里。”
“炎炽,今不是若水替你求情,娘非打残你,这么好的女人,你不好好待她,你那个小师妹是个秀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再给我少生些花花肠子,你跟若水以经同房,她就是你的人了,做为男人,你要对她负责任,如果你不认她做你的女人,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娘,若水,别哭了,好孩子,这一哭就不好看,炎炽若敢再欺负你,你就跟娘说,娘替你收拾他。”他娘用手绢给颜若水擦眼泪。
“爹,您的气色好多了,能走呢,“耿炎炽看着他爹,他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立在跟前。
“儿啊,爹在活着时,能看见你完婚,就心满意足,这桩心事也就了呢。”
他爹回头看了一眼他娘,“老婆子,这棍子,你还用不?听说炎炽还要回派里,你放他回去吗?”
他爹又给他娘使了一个眼色,他爹有些站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耿炎炽慌忙来扶。
“炎炽,没事,爹只是有些晕。”
“老头子,炎炽的师傅不幸过逝了,让他回去,给他师傅料理后事。”
“爹,娘,我现在就出发,回派里,“耿炎炽说到。
“炎炽,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办完事,就早些回来,“他娘叮嘱到。
“爹,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炎炽,去吧,有你娘在呢。”
耿炎炽起身,向门外走去。
“若水,去送送炎炽。”他娘吩咐到。
“是,娘。”颜若水答应一声,就起身。
屋外,耿炎炽迅速上马,张小虎以坐在马上等候,他身上背一包袱。
颜若水以立在门外,看着耿炎炽。
耿炎炽在马上坐稳,他一回头就见到颜若水,正看着他,“若水,我爹娘就有劳你照顾了。”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放心好了,一路平安,早些回来。”
耿炎炽点点头,他双脚一夹马肚,右手一挥马鞭,马嘶鸣着向大路跑去。
一条黄土大路通向远方,穿过了一片林子。
“师弟,先吃点东西吧,还有半晌,就能到我们派了,“耿炎炽喊到。
“大师兄,此地是正义派脚下,我们还是快走吧。”张小虎放慢马速。
“师弟,正义派也算是明门正派,我们和他们井水不范河水,只是路过此地,也不必怕他们。”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这山脚下常有强盗打劫,恐怕就是他们正义派干的,他们的派就在山上。”
“那也未必,正义派距离此地近,你认为打劫就是他们干的,你也太偏颇了,我上次回去,也是走的这条道,就没遇见劫道的。”
“大师兄,你知道正义派以前是靠什么起家的吗,是抢劫起家,你那天回去时,正是半夜的,半夜里的行人是很少的,强盗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一夜不睡,就等着你几个人,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两人坐在马上,张小虎解开包袱,从包袱里拿出几个饼来,递给耿炎炽,他右手拿饼,左手拿水壶,两人边吃边说。
两人吃饱喝足,随即一甩马鞭,两人冲进了林子。
“大师兄,看前面,情况不太妙,此地还有没有别的路。”
耿炎炽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八,九个彪形大汉,他们肥头大耳,肩上扛着一柄斧子,路以被木头做的障碍物阻挡。
“师弟,若在返回去,再绕路,就耽误时间呢,而且都是些小路,不利于马行,我们先冲过去再说吧,我身上还有些散碎的铜板。”
“好吧,大师兄,不行就跟他们干一架,谁怕谁啊,“张小虎从背上拨出了长剑。
“师弟,切莫伤到人,适当教训下他们就行了,我看这几个人有可能就是正义派的,他们的掌门是怎么管的人,我们不跟他们接下梁子就行了。”
几个大汉以经看到两人的到来,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到路中间,右手握着斧把,将大斧扛在肩上,左手叉腰,双脚张开,立在路中间。
耿炎炽依旧驱马向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眨眼间,奔跑的马以到的他们跟前,先前还威风八面的几人,见马冲撞过来,以是惊慌,迅速的往边上闪。
“我是纵横派的耿炎炽,诸位兄弟给个面子,本派里有急事,需现在赶回,耿某身上只带了些散钱,这些钱就当给大家伙买酒喝呢。”
耿炎炽将钱袋扔给一名壮汉,他随即一提缰绳,马俯冲着向前,前蹄上仰,后蹄跟上,轻易的跨过了路障。
“前面的兄弟,把马上的人留下,太嚣张跋扈了,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壮汉嚷嚷着。
“兄弟们,追,前面的几人截住马,别让他们逃了。”
“就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他们还以为是打发叫花子。”
“老子们截道的,第一次看到有人不下马,想冲过去,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纵横派,纵狗派,到了我们的地界,就得交过路费。”
“你们想过去,就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家伙,答不答应。”
张小虎所骑的马轻松的越过了路障,马蹄稳稳的落了地,没跑了几步,只见地上突起一绳,马的冲击力未减,马蹄被绳索绊倒,一声长鸣,马头向前倾,直接栽到地上,“大师兄,小心绊马索,”在马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张小虎瞬间跃起,离开了马。
耿炎炽的马也被绊马索绊倒,马扑倒在地上,耿炎炽刚站稳脚根,只听见头顶有异响,他慌忙抬头看,只见一张大网以然盖下来。
耿炎炽的长剑在手,以蓄暗劲,只见得剑晃动着,像绕成一朵花,片刻间,地上多了些凌乱的短绳子,一张网早以是破烂不堪,变成一堆短绳。
“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走脱一个,”有人叫喊着。
“今你们两个要是交不出钱来,我们就会把你们剁成馅,包成包子。”
“路障挡不住你们,网子逮不住你们,你们还想翻天不成,今,我们到要看看,是那路神仙。”
“你们两个,也不打听打听,想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耿炎炽和张晓虎被十来人围在中间,圈子还在渐渐的缩小,看见了他们狰狞的脸。
“各位好汉,我们是纵横派的,不想与贵派起冲突,耿某有急事在身,得罪与冒犯之地,还请见谅。”
“嘿,你们两个,告诉你们,我们不是正义派的,我们是劫匪,你们乖乖的交出手中的全部钱财,我们还考虑着放你们一条生路。”
张小虎昂着头说:“我们就那点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小子,你要注意态度,老子们不是要债的,老子是要拿索命财的。”
耿炎炽冷笑着:“看来你们是得寸进尺了,你们还以为我怕你们,还想让我跟你们跪地求饶不成。”
“算你小子识相,你两个乖乖的跪下,给我们磕几个头,再说些服软的话,爷们心情好,会放了你们的。”
“可惜的是,我见到你们,反而腰杆子就变硬了,这腿不听使唤,跪不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而那黄金,我偏偏就不想给你们,”耿炎炽笑着说。
“好小子,有骨气,就看是你这骨气硬呢?还是我这斧子硬,兄弟们给我上,”壮汉一挥手。
几个壮汉的斧子以高举,正向他们扑来,耿炎炽抬起右脚,就是一脚,正中一壮汉的小肚子,壮汉随即飞了出去,只听见一声闷哼及摔落的声音,壮汉直接跌落在地上。
耿炎炽早以将剑收进皮套内,他机警的左一脚,踢趴下了一个,右一脚踹翻了一个,听见倒地的声音,几个人又爬了起来,那几个壮汉果真成了耿炎炽的活靶子,被打的东倒西歪的,他们虽有斧头在手,却派不上用场,有时险些伤到自己人。
两个劫匪爬了起来,就钻进了边上的林子,两个人露出脸来,“哎,纵狗派,有本事就跟我来啊,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耿炎炽刚打倒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又不服气,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先前的疼痛,捏起拳头找他复仇了。
“哎,纵狗派的,吓破胆了,我就知道你没那狗胆。”
“纵狗派的,你们是怎么纵狗的?纵一个,给爷爷瞅瞅。”
耿炎炽二话没说,一拳就将眼前的壮汉打倒在地,他几步就跟来,跳进了林子,追进了茂密的树林。
“三师兄,别进林子,小心有诈,“张小虎焦急的喊到,再看三师兄,以不见人影,张小虎急的直跺脚,生怕三师兄误入他们的圈套。
耿炎炽被两个人激怒,他进了林子里,树林里荆棘丛生,还长着茂盛的参天大树。
有条容一人的小路,通往林子深处。耿炎炽谨慎的迈着每一步,他刚想落下脚,就见路上有些干草,草似是人为铺垫,耿炎炽冷冷一笑,小孩子玩的把戏,他用手中剑往地上试探,他往地上稍一用力,草中的铁制夹子瞬间翻起,他慌忙提剑,险些将剑夹住,这可是夹野猪的铁夹子。
耿炎炽又走了两步,脚边有绳索骤然收拢,他没来得急解,绳索以然套在脚上,突然间,强大的力拉扯着绳索,耿炎炽立刻一跺脚,脚像生在土里,任由绳索扯拽,他巍然大动。
“兄弟,快来帮忙,绳子套住他脚了。”
“你坚持住,我来了,这回,看你往那逃。”
“我就不信呢,两个人都扯不动你。”
“兄弟,将绳子挽在身上,使劲把这家伙扯上去,用力啊。”他们两个人看着树杈上的绳子,在稍稍的移动。
耿炎炽一声吼,把地上的绳子以拽在手中,他猛的扯起绳子,将对面的一个人扯了起来,一个人见情况不妙,早以将身上的绳子松脱,另一个人脚以离地,见情形不对,他想松掉手中绳子,那知绳子绕在手臂上,一时无法散开,他以被吊在半空,双腿还在晃动。
“救命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吊起的男人喊到。
一截削尖的粗竹竿急速的向耿炎炽射来,耿炎炽以抽剑,对准了竹竿就劈过去,竹竿被从中分成两半,掉在地上。
耿炎炽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另一棵树上,吊在树上的人只好紧抓着绳子。
“有本事,你就过来,站那么远干什么?你就是头野猪,野猪夹子没夹到你,算你走远,“树上吊着的人给他打招呼呢。
“小子,我今就过来了,你能把我怎样?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尽管使出来。”
耿炎炽走在那人所吊的地方张望,另一人俯冲过来,就与耿炎炽打起来,那小子也特能挨,耿炎炽将他打倒几次,那人又站起,用全身力气只扑向耿炎炽,耿炎炽的一只脚正想后退,那知脚下踩个虚空,他慌忙扭动身子,那小子直接扑倒在地上,地上是个隐藏遮避的陷阱,那壮汉直接就跌进了陷坑,好在坑里没有插上竹签等利器,否则就是千疮百孔,掉进坑里的男人试图爬起,那知陷坑壁徒滑,他几次施力,都是徒劳。
耿炎炽见另一个树杈上有蜂窝,蜜蜂进进去去,耿炎炽坏笑了一声,从地上捡了石子。
“好汉,饶命,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你。”
“好汉,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坑里的男人喊到。
耿炎炽拿着手中的石子,他对准树上的蜂窝,他一挥手,石子掷向了蜂窝,蜂窝霎时坠落,数只蜜蜂嗡嗡乱转,蜂窝不偏不倚地滚进了坑里,蜜蜂乱飞,只听见坑里鬼哭狼嚎,耿炎炽迅速的走出林子。
耿炎炽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无蜜蜂追来。
张小虎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另匹马,随时准备离开,他紧张的看着四周,警惕的注意着一切,他手握长剑,时刻做着应对。
张小虎听到有脚步声,还有擦动树叶的响声,他匆忙扭头,见是三师兄,他异常高兴,见三师兄毫发无损,心中更添喜意。
“三师兄,我真担心你陷入他们设下的圈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三师兄坏笑,“你想多,就这点陷阱,还想抓住我,小孩子玩的,设得太简单了,被我轻易解决呢,我还以为是机关阵门呢。”
“三师兄,那几个家伙都跑了,我抓住一个,又想逮那个,那个让他一闪身溜了,手上的人又挣脱呢,我还担心他们叫更多的人来,那就更糟。师兄又去林子里,我又担心你折进去,我再去救三师兄,又怕自己不敌,误入他们的圈套,如果三师兄被抓,我还可以回去搬救兵,就等了一会,谁知三师兄这么快就解决呢。”
耿炎炽迅速上马,“师弟,走,回派里。”
“救命啊,救命啊,蜇死我了,蛰死我了,候朋飞,救我啊。”
“杨成志,你再忍一会,我马上就下来了,我也被蜂子扎呢。”
“候朋飞,你就不能快点,老子掉坑里都爬不起来了。”
“杨成志,你用衣服包头,趴在地上别动啊,我就下来了。”
“候朋飞,瞅你那憨熊样,下个树摸半天,等你下来,老子都要被蜇死。”
“杨成志,你再说老子慢,我就在树上赖着不下来了,老子就给你收尸。”
“好好,候哥,亲爱的候哥,我求你了,你就是猴子转世,身手敏捷。”
“这还差不多,我爱听,杨成志,我救你,有个条件,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没问题,你只要把我从这坑里,扯上去,别说是一个月,两个月也洗啊。”
“说话算话,你可不许耍赖。”
“一口唾沫,一口钉,绝不反悔。”
“杨成志,不好了,一个蜜蜂围着我打转。”
“候朋飞,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从树上下来啊。”
“啊,”一声惨叫,候朋飞被一蜜蜂蜇到手背,他刚一缩手,整个身子就往后仰,他另一只手想抓住一树枝,可是树枝脆弱,他一扯树枝,只所见“咔嚓”一声,树枝也断了,树杆光滑,他双脚又没夹牢,应声就从树上坠落,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整个人都摔懵了,候鹏飞翻了个身,正好掉进边上的陷阱,他一声闷哼,只见蜜蜂嗡嗡乱飞,没头没脑的向他袭来,他的身子正好压在蜂窝上,恼怒的蜜蜂抱着他的头乱转,频频向他俯冲。
“候朋飞,你个笨蛋,你又掉下来了,我还指望着你在上面用绳子拉我一把,现在我们怎么上去,我恨你。”
“我也不想的,现在怎么办,这群该死的蜜蜂。”
“候朋飞,我们只好搭伙,搭人梯了,你蹲着,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
“为什么是我在下面做垫脚石,你就不能在底下?”
“你笨重得跟猪样,我瘦弱的肩膀那承受得住你。”
“杨成志,不许叫我笨蛋,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站在我肩膀上的。”
“候朋飞,我告诉你,不想在这里被蜇死,就赶紧把我举上去。”
候朋飞驱赶着向他袭来的蜜蜂,苦不堪言的蹲在坑边。
“杨成志,快上啊,还愣着干什么?”
一只嗡嗡的蜜蜂正贴着他的耳边飞舞,他一巴掌,扇到自已脸上,“亲老子脸,老子是那么好亲。”
杨成志欣喜的踩到他的肩上,候朋飞双手撑在膝盖上,咬着牙一使劲,就站起身来。
杨成志趴在坑沿,随手扯到边上的小树苗,他爬了起来,视野辽阔,几只蜜蜂如影随行,纠缠不休,他站起就逃。
“杨成志,你个没良心,你只顾你自己,扯我一把啊,”候朋飞哭喊着。
候朋飞倦缩着身子,伏在地上,脸贴在地皮上,双臂护着头。
“杨成志,晓得你小子不管我,我才不给你搭人梯,就让你和我一起受活罪。”
一个东西掉在他的身上,候朋飞感觉到是一个柔软的物件,是绳子,候朋飞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抓着绳子就往上爬。
烦人的蜜蜂又蜇到了他的脖子,他全身震颤,“杨成志,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耿炎炽,你等着,这笔账迟早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