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幸福美满的生活
柳蒲苇经常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发呆,她痴痴的看着窗前的柳树,这还是她住进白房子之后,纳兰给她栽的。她进入了丝柏兰德确实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只是时至今日,她仍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属于她。人和人并不平等,二代们出来直接掌管公司,而普通家庭的孩子努力工作五年十年也许可以做个主管的位置,但是再往上就有一层透明的天花板挡在那里了。
她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可是却更加的绝望,如果没有非凡的能力,一个普通孩子从出生起,他的命运就注定了。就算是出身高贵如贾丝柏,他的消逝也并没给金家带来多大的波澜,还有其他继承人排着队接手金家的业务,大家不过是这商业王国里的一颗小小螺丝钉啊,只是有的螺丝钉是镶金的,有些是铁的而已。她更看清了自己,她并没有非凡的能力可以让自己从万千平凡的毕业生中脱颖而出,论智力,论情商,论家庭背景,她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她在白房子里还是那么兢兢业业的打扫卫生,煮饭,似乎一切都没变。可是梵德和纳兰已经走向了自己的命定之路,他们凭借着家族的背景,轻而易举的融入了这商业王国,未来的商业规则将由千千万万个他们书写,那么就让自己做梵德背后的那个女人吧。
可是梵德真的很绅士,照理说,大学毕业之后他已经24岁了,按照梵德家的惯例,是可以行男女欢好之事的,而梵德却一直没这么做,蒲苇还是一个人睡在楼下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蒲苇也快大学毕业了,两人的婚礼已经筹备了一段日子了,柳爸柳妈也从沪都赶来伦敦参加女儿的婚礼。
今天是蒲苇和梵德的结婚典礼,婚礼还是放在梵德坎普家的私人岛屿上,只不过这次宾客可以在岛屿上待七天,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蒲苇身着白色婚纱,由父亲牵着手,走向梵德,乐队演奏着婚礼进行曲,梵德从柳父的手中接过蒲苇的手。牧师宣读长长的婚礼誓言,两句我愿意之后,是交换戒指的时刻,梵德将一颗绿宝石戒指戴在了蒲苇的无名指上,蒲苇也将一枚简约的铂金戒指戴在了梵德的无名指上。
欧式风格的房间内是一架四柱床,这还是蒲苇第一次和梵德共处一室,她绞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紧张。两人坐在床沿,都没有说话,一时气氛很是尴尬,蒲苇不禁有些心急,为什么梵德这么不主动啊。蒲苇转向梵德,搂住了梵德的身子,靠在了梵德的怀里,说道:“梵德,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私下相处是在丝柏兰德的操场,那个时候你说你会保护我的。”
梵德也搂住蒲苇的腰,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做到。”蒲苇吻上梵德的唇,她很久以前已经想这么做了,梵德生涩的回应着她,两人的吻逐渐加深,渐渐向**倒下。蒲苇问道:“为什么订婚后这一年你都没有碰我?”梵德道:“我怕你还在伤心。”蒲苇说道:“我们两个真的都太被动了。”夜很漫长,蒲苇老师在教梵德学生如何进行**运动。
大学毕业后,柳蒲苇进了梵德坎普集团总部当做公关部助理的工作,处理一些公司官网的新闻稿,倒也没什么难度。婚后没多久蒲苇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正好工作比较轻松,她就一边工作一边怀孕,十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梵德也当爸爸了。小姨一个人既要带金小柏还要照看新生的小婴儿实在忙不过来,于是柳爸柳妈双双办了内退,提前退休来帮蒲苇带孩子。
不管梵德怎么劝说,蒲苇一定要工作,不肯在家当家庭主妇。也许是蒲苇心里的安全感实在是过于缺失,也可能是心有不甘,如果早知道自己今后只是做一个家庭主妇,那么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读书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梵德也不去干涉蒲苇的决定,她开心就好。韩美琳和柳诗书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兢兢业业,也许像她们这样环境出来的女孩子,普遍危机感较重,总觉得凡事都得靠自己,靠男人是靠不住的,靠山山也要倒。
工作之后,纳兰成长的也太快了些,那些不靠谱,稚气,任性完全消失殆尽,柳蒲苇甚至都怀疑之前纳兰是不是一直心性成熟,那些不靠谱完全是装出来的,每次蒲苇问到这个问题,纳兰都笑而不语。蒲苇拜托梵德还有纳兰,柳诗书,韩美琳给小姨找合适的男人相亲,小姨倒也挺配合,看来小姨已经慢慢的从过去的情感阴影中走出来了。
就当蒲苇以为事事都很顺利,各人也都回归正轨的时候,贾丝柏回来了,他的目标还是那么的清晰,他盯着蒲苇的眼睛道:“我抢走了你和梵德三年的时光,现在已经都还给你们了,接下去就是公平竞争,蒲苇,三年来我一直很想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大家都很吃惊,唯独纳兰老神在在,似乎早已知道贾丝柏没死的事实。柳蒲苇转身大吼:“纳兰,你跟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小柏堵住自己的两只耳朵眼,纳兰叔叔似乎要遭殃了,温柔的蒲苇阿姨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纳兰躲到梵德身后,露出一个脑袋:“贾丝柏说,如果我肯陪他一起瞒天过海,他就把珍藏的15世纪的知了翅膀送给我,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收藏知了翅膀,蒲苇,作为朋友,你应该能体会到知了翅膀对我的重要性吧?”
梵德一个箭步从纳兰的身前走开,惋惜的对他说道:“对不起,这回我真的帮不到你。”柳蒲苇操起家里的鸡毛掸子对着纳兰就是一顿抽,边抽边叫道:“该死的纳兰,你失去我这个朋友了。”贾丝柏拉住了蒲苇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那天我真的想放手成全你和梵德,可是这三年来,每过一天,我就更想你一分,人只有这一辈子,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我实在不能对你放手。”
蒲苇扑到贾丝柏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感受着属于他的独有的气味,眼眶湿润:“我原先以为离开你获得自由会很开心,但原来我对你的依赖很深,我曾经想,要是你没死的话,我一定不和你分手了。”纳兰在梵德的身边说道:“按着梵德温吞的性子,还有成人之美的仁德,不用比,一定是贾丝柏赢了。你都不知道,梵德和蒲苇的床龄才一年。”
梵德跨出一步道:“那可不一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如定个期限,到了指定的日期,蒲苇决定和谁共度余生另一个人就退出。”金小柏似乎特别喜欢贾丝柏,像小奶狗一样扑着贾丝柏的小腿,贾丝柏一把抱起他,扛在头顶,父子俩玩的不亦乐乎。柳蒲苇看着这两个高大男人,两个都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一时之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无奈之中,选择真的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