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魔之源
“嗯！不错不错。与本座料定的一般无二。好，好好！非常好，哈哈哈！”段千壁狂笑道。随后，段千壁面色猛地一沉，一指啸月狼主大喝一声：“杀”。变身后的萧苍穹听到命令。一转身，右手用力一甩，掉落在地面的天狼刃，闪电般飞至手中。随后，萧苍穹杀气腾腾地走向啸月狼主。
“师父，您、您这是怎么了？”啸月狼主见萧苍穹这般模样，惊得连连后退。萧苍穹并未作答，依旧不停地向啸月狼主走去。
“杀了他。”段千壁再次下令道。
萧苍穹听到后，一声长啸，凶猛地扑了上去。右手一挥天狼刃，天狼刃化做一道白光，直扑啸月狼主面门而去。与此同时，萧苍穹左臂微微向后一缩，随后向前猛地一伸，对着啸月狼主心口，就是一爪。此时的萧苍穹，对啸月狼主全无半丝师徒之情，招招直取要害，只求一击毙命。
啸月狼主虽惊不乱，看到两式杀招，也不硬挡。身子向后一缩，一个滑步躲开天狼刃。接着向后连翻数下，与萧苍穹拉开距离后，挥鞭与萧苍穹缠斗起来。别看狂化后的萧苍穹力大无穷、灵力浑厚。动作却变得十分迟缓，金丹级修者的法术，更是不见使出一个。若非如此，啸月狼主早就败落身亡了。
日月有晴缺，人力有穷尽。时间久了，啸月狼主体力渐渐不支，被萧苍穹打得连连后退。“废物，耗这么久。快给我拿下。”段千壁再次厉声喝道。听到这声厉喝，萧苍穹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攻击的速度与力度不断加快、加重。啸月狼主面对暴风雨般的攻击，愈加不支。
天狼刃再一次与长鞭碰到一起，“啪”的一声，长鞭的鞭梢被浑厚、暴烈的力量砍断，啸月狼主只觉手心一麻，长鞭弹了回来。就在啸月狼主心神慌乱之际，一股恶风袭面而来，青亮亮的指甲“刺啦”一声，划过啸月狼主黑色面罩。
“啊！”一声娇叫声响起，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飘洒而下。银白的月光下，一张娇美的容颜泛现。攻击并未停止。见一击未果，萧苍穹一挥天狼刃，斜砍而下。
“住手，抓住她。”段千壁突然暴喝道。在见到那张娇美如花的脸蛋后，段千壁一愣神，随即高声喝止萧苍穹。瓷白的天狼刃刃口，紧贴在女子额头。一缕青丝飘下，一屡血线，染红了容颜。萧苍穹怪爪一伸，一把抓住啸月狼主，并死死锁在身前。
“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本座一直觉得怪异，竟然是个小妞。”段千壁邪魅地笑道。言罢，段千壁向啸月狼主慢慢走了过去。
“小美女，叫什么名字。”段千壁贴近后，****地笑道。啸月狼主闻言，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哟！还挺倔强。不错，本座喜欢。”段千壁大笑道。随后，抬头对萧苍穹问道：“她叫什么？”
“萧、萧月、月儿。”萧苍穹用十分怪异、嘶哑的声音回道。
“萧月儿，嗯！名字美、人更美。”说着，段千壁伸手慢慢向萧月儿那吹破可弹的俏脸，轻轻抚去。就在段千壁的手将要碰到萧月儿面颊时，萧月儿突然转脸，向段千壁啐道：“呸！你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废了你。”
“够美、够味，哈哈哈！本座今天赚到了。”言罢，段千壁伸手掐住萧月儿下颌，**笑着道：“今晚是你的好日子。”
“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本座不敢做的事。”段千壁一手抓着萧月儿的脸，把鼻子凑到萧月儿面颊前深深一吸，双眼微闭着道：“唔！好香、好甜、够辣。今晚月光这么美，本座就借着明月与你洞房，可好？”
“杀了我。”接连挣扎数下未果，萧月儿绝望地哭道。
“杀了你，本座怎么下得了手呢！”说着，段千壁伸手向萧月儿的长袍抓去。
“杀了我，你个恶魔。”萧月儿大声哭道。
“我可不舍得。”
就在这个当口，段千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斥：“二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段千壁闻言，回头一看，不由愣道：“你怎么醒了。”
“放了她，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如华诧异地道。“你到底是谁？我二师兄是不会这样的。”
“我当然是你二师兄，你以为你二师兄是什么样？”段千壁邪魅地笑道。“小丫头，我就是你二师兄的另一面。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哈！”
“不可能，你快还我二师兄。”
段千壁**笑道：“还你！怎么还？我就是你二师兄啊！”
“你！”月如华看着眼前之人，不由语塞。此人外貌虽与段千壁一模一样，但月如华却非常肯定，他绝不是二师兄。虽说，二师兄有些好色，但那不过是口头花花。即不会以强凌弱，更不会这般下作、无耻。这决不会是他。想到这，月如华厉声喝道：“快还我二师兄。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嘿嘿！哈哈！我倒想看看，你对本座是如何不客气的。”段千壁狂笑道。话音刚落，左手一抬，照着萧月儿脖颈就是一掌。打晕萧月儿后，段千壁转过头，对月如华邪笑道：“小丫头，来吧！”
看到对方如此模样，月如华心头大怒，素手一扬，双手虚托，娇喝一声：“银轮明镜水无波。”一面银盘自月如华背后冉冉升起，那银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一时间，天上一月，地上一月。二月相应，银光洒洒。几乎分不清天上是月，地上是月。
月如华托起光灿灿的银盘后，双手向前一翻，双臂猛地向前一推。银盘如光似电般，扣到段千壁身上。银闪闪的光芒，眨眼间淹没了段千壁。
“这是什么！啊啊啊！”银色光芒中，段千壁不停地挣扎着，发出声声凄厉惨叫。一屡屡黑色气流，自段千壁身体中，升腾而出。
“小师妹，是我啊！我是你二师兄，你为什么样这样对我，好痛啊！快放了我。”段千壁哀嚎道。
“你是哪来的魔物，为何假扮我二师兄。”月如华厉喝道。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段千壁，月如华心痛得双眼泛泪，却不敢停下手来。看着那黑滚滚的魔气从段千壁身上飘出，月如华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嘿嘿嘿！小美人，现在你师兄与我一体。我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你若再不住手，你二师兄性命堪忧啊！”见事情败露，“段千壁”也不再隐瞒，忍着剧痛，阴邪邪地笑道。
“你，你到底是谁？”
“放了我，自然告诉……”段千壁痛哼一声道。话未说完，段千壁就翻滚着大声哀嚎起来。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小师妹，不要听他的。我能挺住，帮我干掉这个老魔头。”
月如华听到这个声音，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月如华泪花四溅地哭道：“可是，可是他说，你会死的。”
“对啊！你二师兄可是会死的，小丫头，你忍心吗？”沙哑的声音，又从段千壁口中发出。
“别听他的，你二师兄，福大命大造化大。快干死他丫的，不能放过这个老魔头。”
“小子，别不知好歹，本座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也见到本座的能力，你只要学会三成，这天下便是你的。到时候，别说是你小师妹，天下的美色、珍宝、权势任你挑选。”
“我呸！你丫的，老子不稀罕。”
“你！你想要什么？本座都能给你。江山、美人、财富、权势。只要你听本座的话，你就是下一个万古不朽的天帝。”
“我呸！这么好的事儿，你会想到老子。老子只想要你命。”
月如华听到这番“自言自语”的对话，不由得一阵发愣，虽知这是魔物作祟，但如此奇葩的对话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二师兄，我要怎么办？”
“继续啊！傻丫头，你二师兄好的很，舒坦极了。”
“快住手，再不住手，你师兄就死定了。”两个声音一先一后地回应道。
月如华听到后，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银色光轮，也因一失神，变得暗淡了几分。就在此时，一道恶风自月如华背后突然袭来。还未待月如华回过神，一股巨力拍在月如华纤瘦的脊背之上。
“啊！”月如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巨力打飞出去。偷袭者正是狂化后，变为怪物的萧苍穹。
“小师妹，丫丫的，老子和你拼了。”段千壁一声嚎叫，身子剧烈地抽搐起来。一阵乌光泛起，段千壁一头撞到萧苍穹胸前。
“嘭”一声沉闷撞击声后，一丈余高的萧苍穹，被一身怪力的段千壁，撞飞了出去。落地后，在一阵狼嚎声中，夹杂着骨骼断裂的“咔咔”声，在大草原上响起。
“你丫的找死，看老子不打死你。”段千壁夺回身体控制权后，一步窜到萧苍穹身边。骑跨在萧苍穹身上，轮起一双拳头，不停砸将下去。只听“嘭嘭嘭、咔咔咔”一阵乱响，萧苍穹整个胸膛，被打得塌了下去。
“二师兄。”一声微弱的声音，自段千壁身后响起。段千壁发觉后，连忙甩下萧苍穹，跑到月如华身边，一双满是血污的双手，轻轻扶起月如华。段千壁眼中泪如雨落地哭道：“小师妹，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你可不要有事啊！”
“咳咳！二师兄，我没事。”月如华连咳数声，劝慰道。
“怎么能没事，都吐血了。”段千壁哭道。随后一拍脑袋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我这有药啊！快看看，哪个是治伤的。”说着，一把扯下腰间储物袋，袋口向下一翻，一股脑地把所有东西倒将出来。不一会儿，一层散着灵光的药物铺满了一地。
“小师妹，你快看看，哪个灵药适合治伤。”段千壁除了认识几味药材，对治病救人并不在行。清灵派中，若说医人治病最高的，非月如华莫属。每日修炼闲暇之时，月如华都会与段千壁结伴下山为人医治。而段千壁则在月如华医治病人之时，打打下手，帮忙做些体力活。但这家伙嘴皮子溜得紧，在医诊时，遇到各种难题，都是他出面调停。
“二师兄，你拿的是什么！是储物袋吗？”
“对！”
“你怎么会有这等灵宝？”
“你二师兄是何人。你二师兄王霸之道一振。玉霄宫那颗破树，乖乖就把这些宝物，双手奉上。”段千壁牛气哄哄地道。
“哼！又吹牛。二师兄，我真的没事。”
“怎么没事，对了，我这还有一颗‘清灵续断丸’。你先吃了，我再翻翻其它治伤的药材。”
“二师兄，我伤的真不重。这丹药很珍贵的，咱们清灵派就三颗啦！”
“金贵个啥！再好的药也没有你金贵。别废话，快吃了。”言罢，段千壁捏开蜡封，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未待月如华反应过来，一下塞入她口中。丹药入口即化，月如华只觉得一股冰凉舒适的气流，直冲受伤处。一股凉意，冲散了体内的火热之感。药力又转了几圈后，月如华顿感身体舒适了许多，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见到小师妹有所好转，段千壁连忙蹲下身子，在药材堆里继续翻找起来。“小师妹，快看看这个有没有用。”
“那个是百部啊！是止咳的。”
“这个呢！上次我记得你给邻村人，治咳血用这个了。”
“那是七星草啊！有止血功能，但不是治这种伤的。”
“找到了，这个这个一定行。”段千壁拿着一羊角形根块状药材，献宝似的递到月如华面前。
“这个，这个倒是可以。二师兄，你是在哪弄到这些好药材的啊！”看到段千壁的模样，月如华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你猜。”
“不会是从玉霄宫弄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段千壁诧异地问道。
“二师兄，你！你还真去啦！”
“当然了，我去玉霄宫找你，那颗破树说你走了。我这个气啊！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自己独行。本来我想来找你，但一想到，在娑婆园还有我留下的药材。我就指着那破树的鼻子就骂，要不是那个老头子服软。你二师兄，定把那玉霄宫搅得天翻地覆。”
“你还真胆大。”
“一个玉霄宫，有什么可怕的。小师妹，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二师兄你也歇歇吧！”
“好！没事就好。”段千壁应了一声。心神一松，就要坐将下来。还未等段千壁坐定，一股阴暗魔气再次侵袭段千壁全身，一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片。“呵呵呵！真没想到，本座竟然会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中。”段千壁瞪着血红的眼睛，转头看向月如华。接着，右手闪电般，抓向月如华脖颈。
“你！”月如华惊恐地叫道。
“怎么回事！”段千壁眉头一皱，惊怒道。却见段千壁抓向月如华脖颈的手，停在月如华脖颈一寸处。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得寸进。
“原来如此。”被五欲天魔再次附体的段千壁，阴阴一笑道。“嘿嘿嘿！段小子，你我同体，看来，这是你身体的本能排斥。好！既然我伤不到她，那就换种方式。”言罢，段千壁起身一指，倒在血泊中的萧苍穹道：“你个废物，还不给本座起来。”一道黑漆漆的魔光，自段千壁指尖射出，魔光钉入萧苍穹额头后。一声狂燥的吼声响起，萧苍穹蜷缩着身子，抱头不住惨叫起来。
“啊啊啊！”挣扎了约盏茶钟后，一身血污的萧苍穹慢慢站了起来，刚刚被打塌的胸膛也恢复如初。甩了甩手，锋利的指甲“锵锵锵”地弹出。随后，萧苍穹一步步走向月如华。见到此景，月如华大声尖叫道：“二师兄”
段千壁听后，身子一顿，血红色的眼睛，一会儿红，一会儿黑地闪个不停。被五欲天魔控制的萧苍穹，身子也随之一颤一颤地抖了起来。此时，段千壁精神之海中，已经乱成一团。白衣段千壁与黑衣段千壁，正在精神海中厮打在了一起。相互之间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战斗着。只见黑衣段千壁，抓、踢、掰、顶、咬。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你给本座放开，啊！”白衣段千壁，大声嘶叫着道。
“不、不放。我让你，打我小师妹，我非咬死你。”黑衣段千壁，死死咬住对方肩膀，含糊着道。
“你，你无耻。”
“啥！我无耻。”黑衣段千壁，听后一松口诧异地道。
“嘭、啊。”白衣段千壁回手一肘，打在黑衣段千壁鼻梁之上。一阵酸、麻、胀、痛后，黑衣段千壁双手捂着鼻子，在白色地面上，来来回回转起了圈子。“你、你才无耻。”黑衣段千壁蹦蹦跳跳着痛呼道。
一道白光闪过，拳头狂风暴雨般地，砸向黑衣段千壁。半刻钟后，全身肿胀、鼻青脸肿的黑衣段千壁，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白衣段千壁则半跪于地，气喘如牛地喘息个不停。
休息了一会，黑衣段千壁半坐起身子，呲牙咧嘴地道：“你等着，等老子喘口气，非揍死你丫的。”
“还打！”
“当然得打，你敢动我小师妹。不揍死你，我不姓段。”
“好好好！我不再冒犯月姑娘，总行了吧！”
“呀！你刚才不还很嚣张么！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本座是不与你一般见识。”
“咦！不对啊！”黑衣段千壁坐直身子，挠头思索道。
“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这里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哦！丫的，小爷我明白了。”
“你这是发什么疯。”白衣段千壁诧异地道。
“你个不要脸的魔物，明明是你被我师妹打伤了。动用不了魔力，还说不与我一般见识。你、你、你太无耻了。”黑衣段千壁愤慨地吼道。
白衣段千壁听后，面不改色地掸了掸衣袖笑道：“还算你没蠢到家。”
“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揍死你丫的。”说着，黑衣段千壁起身挥拳，向白衣段千壁再次打去。
白衣段千壁，一侧身闪开拳风，一把抓住黑衣段千壁的手腕道：“好了，本座怕你还不成。”
“怕我就完了，老子还没尽兴。”
“你先安静，本座答应你，不再动你师妹一分一毫。”
“我不信。”
“你不信又能如何？你也打不过我。若惹怒了本座，待本座恢复些力气，定把你小师妹折磨得生不如死。”
“你敢，老子和你拼了。”黑衣段千壁再次飞身扑向白衣段千壁，白衣段千壁看到此景，大喝一声道：“好了，再不住手，本座拼着大伤本源，也要杀了你师妹。”
黑衣段千壁一听此话，一收手，坐在地上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
“哼！算你识相。”随后，二人不再说话。各自调整起自己内息，恢复精神。黑衣段千壁盘坐了一会儿，就全无耐性。大声问道：“大魔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都要闲出个屁来了。”
白衣段千壁并未回答，又过了一会，白衣段千壁像是恢复几分力气，起身邪笑道：“有趣的东西，有啊！先与你看看这个。”言罢，一挥手，一片光幕再次出现。白衣段千壁一指光幕之中道：“这里最有趣的，就是他。”
“呀！那怪物怎么了。”黑衣段千壁看到光幕中，萧苍穹不断翻滚，身上的皮肤不断开裂，鲜血淋漓。声声似狼嚎，似人哭的声音，撕开了夜的黑寂。
“哼哼！还不是你惹得祸。”
“你丫的，怎么又是老子。老子做什么了？”
“他贪图你的传承之血。结果，本座在你血液之中添加了点东西，他就成了这副模样。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白衣段千壁狂笑道。二人说话间，萧苍穹嚎叫变得越发惨人。一簇簇毛发变长，变浓。整个人越发和狼相似。
“你在血里，加了什么？”
“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