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子弹的威胁
戴小洛看了看已经有些发困的伯纳警官,对他说:“要是困了就去睡会儿吧。”
伯纳立刻坐直了身子说道：“哦，我不困！我是等哈亚说完了再补充。”
说完他看了看哈亚，哈亚立刻说：“我说完了，你继续讲吧。”
伯纳清了清喉咙，然后开始说：“我们安全局是在方天嘉博士失踪之后开始介入这件事的。一开始国家安全局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重点案件，随着掌握的资料逐渐增多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怀疑。”
“怀疑什么？”戴小洛问。
“首先，这件事情军方一直不让我们参与破案，这就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就算这件事情涉及到军方的机密，也要事先与警方高层有一定的沟通，但是这件事情从未与安全部门及警方沟通，这一点就让我们很怀疑。其次，从我们掌握的情报上看，军方所研究的基因武器及其研究的项目都是未经国家批准的，也就是国家都不知道这些研究项目，你知道在我们国家任何武器的研究项目没有经过国家批准军方是不能独立进行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有理由怀疑海勒尔将军正在酝酿一个极其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将会威胁到国家的安全。”
戴小洛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问道：“那么你们的调查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伯纳挠了挠头说：“我们的调查发现，不只是图曼教授的研究所在开展此项研究工作，军方有一个研究所一直在进行秘密研究工作，而且研究所的规模比图曼教授的研究所还要大，但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实在做得太好了，我们没有得到具体的内容。”
“那么其他的还有什么发现？”戴小洛问。
“别的发现并不多，局里很重视这件事情，由于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和关系太过复杂，军方也已经对我们的调查有所警觉，经过局里的研究决定不做大规模的行动，派我负责整个调查工作。”
“你们有多少人？”戴小洛问到。
“就我一个人。”他很骄傲的说。
听了他的话，戴小洛差点哭了，很怜悯的对他说：“就你一个人负责调查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自己是007邦德啊！”
他一挺胸膛说：“我代表国家安全局，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国家做的，既然国家交给我这个任务就一定会完成的。”
“你真的以为国家很重视这件事情么？”戴小洛问他。
“当然！”他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国家如此重视为什么只派你一个人去做这件这么重大的事情？给你多少经费？给你什么他特别的权利？”戴小洛问到。
他说道：“我的特权是，这件事情我直接对局长负责。”但他说话时已经明显没有了底气。
戴小洛摇摇头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对劲，国家对这么大的阴谋竟然只派一个人组成特别行动小组去调查有点匪夷所思。”
戴小洛看出来伯纳警官此时的神情有点窘迫，憋得脸很红，像是要爆炸似的，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伯纳憋了好半天，戴小洛一直看着他，这时方馨说：“小洛你别问了！伯纳有难言之隐！”
戴小洛跟着接话道：“一洗了之！”说完自己就笑了，他笑着笑着，看那仨人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明白他说的话和他们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戴小洛才想起来，他们一直生活在国外根本不可能看到那则有“深远影响”的广告，一时间他也觉得很尴尬。
伯纳警官喘了一大口气，样子平静了许多，他对方馨说：“方小姐，没关系！我说。”然后又转头对戴小洛说：“戴先生，我实话对你说吧！这件事情局里并不重视，一开始他们的确做了一些调查，但后来发现这件事情跟海勒尔将军有关，惧怕海勒尔将军的**威，就全都不敢再调查了。只有我看到这些资料以后觉得这件事情一定非常重要，才请求调查此事。可是局长并不同意我进行此事的调查，最后我三番五次的请求，才同意允许我独立调查，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捅了篓子由我自己负责，局里不为我承担任何责任。”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没有背后的支持？这样很难有所突破啊！”戴小洛问到。
“其实平时我在局里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做，安全局所谓的神秘事件管理中心只有我一个人，平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神秘事件让我管理，这是一个比较清闲的差事。这次我将这件事情揽在身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局里的人都在嘲笑我，他们基本上都把我当成笑柄。我知道你也一定会嘲笑我的，不过我不在乎，我相信这件事情中绝对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和阴谋。”
戴小洛听了以后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为了真理敢于与强权作斗争的精神真的很令他感动。同时戴小洛又觉得伯纳很值得同情，他实在是孤立无援，戴小洛下决心一定要帮助他完成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当然也许结果并不一定会让他满意。
戴小洛对伯纳说：“伯纳，你的这种精神真的很令我感动，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戴小洛向伯纳伸出了手，他看得出伯纳很激动，伯纳将戴小洛的手紧紧地握住。
戴小洛一笑，说道：“当然也是帮助我的朋友图曼教授。”
他们松开手，伯纳递给了戴小洛一支烟，戴小洛接了过来，点燃。对他来说，如果接受别人的烟，就说明已经信任这个人了。
戴小洛对伯纳道：“说说你的调查经过。”
他也点燃了香烟，开始叙述：“我是在方博士失踪之后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那时候警方已经完全撤出了事件的调查，我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发现同时有人在调查跟踪我。”
戴小洛说：“既然你调查这件事情已经是全局皆知的秘密，消息当然一定会透露出去的，所以你被跟踪一点都不奇怪。”
他说到：“是啊！有的时候我调查的结果明显与事实不符，人为掩盖事实真相的痕迹很多。”
“军方的人也不是傻子。”戴小洛说。
“虽然调查很艰难，军方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我还是有一些发现的。”他说的时候脸上多少有一些得意。
戴小洛问道：“什么发现？”这时哈亚和方馨也很注意地听着，显然他们也不知道。
“经过我的调查，在那一晚不只是图曼研究所的3名研究员失踪，同时军方研究所也有2两名重要的研究员神秘失踪，而且也是丢失了大量的资料。”
听了这个消息戴小洛与其他两人都很震惊，如果说图曼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和方天嘉博士的失踪很奇怪的话，那么军方的研究人员失踪真的是匪夷所思。军方的高级研究人员都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为了研究项目的保密工作他们自己的出入都受到严格的控制，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怎么会神秘的失踪呢？而且在那样的军事禁地中偷出来那样重要的机密资料更是让人不敢想象。
于是戴小洛问道：“那么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这几件事情中是不是有关联的？”
伯纳说道：“我也认为这是有关联的。我觉得这些人的同时失踪如果是有关联的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们被同一拨人绑架，但是有层层保护的军方的研究员被绑架的可能性比较小。”
“那么另一种可能呢？”戴小洛问到。
“另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就是这些人是自动离开的。他们是有预谋的集体出逃，从种种迹象上看如果是事先有预谋的出逃，那他们应该是走得比较仓促，很多重要的东西他们没有来得及带走。这种可能的基础在于他们中间应该有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能随时与他们联系，这个对图曼教授研究所的人来说很容易，但对于军方的两个研究员来说就有点难了，因为军方的研究员的所有电话都有记录、有人监听，从他们能顺利出逃这一点来看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军方有内鬼帮助他们顺利离开。”
戴小洛说：“嗯！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大一些！”
方馨和哈亚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第二种猜测。
戴小洛又问到：“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如此仓促的离开呢？”
伯纳说：“据我得到的一些资料显示，图曼教授本来并没有打算如此早的公布研究结果，可是军方的人却突然要求图曼教授马上公布研究结果，好像他们发现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们发现了什么？发现了有内鬼卧底？还是发现了有秘密外泄？”戴小洛问道。
“这我就真的不清楚了，现在我们只能做猜测。假设他们发现了有人卧底那么他们选择这时候公布这些秘密是为了什么呢？”
戴小洛说：“我觉得，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些迹象表明有人是卧底或有秘密外泄，但他们抓不到这个人，于是他们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卧底的人暴露，暴露了才容易抓到他。”
伯纳点头说：“对！有这种可能！”
戴小洛继续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军方本来准备钓大鱼，但是研究开始进入关键阶段，怕更重要的机密外泄，所以将收网的时间提前，或大鱼已经上钩了。”
“对！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方馨说。
“可是为什么军方已经知道了，并开始行动了，却不加强防范呢？”伯纳问戴小洛。
“他们怕打草惊蛇，如果那样一来就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从而更不容易将卧底找出来，没想到卧底们也得到军方已经知道有卧底并准备清除的秘密了，所以出其不意的快速下手了。还有就是军方已经秘密加强了保护，这些人盗走的全部都是军方特意为他们安排的假资料。”
“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小！”伯纳说。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什么人让他们离开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的背后是一种什么势力？目的是什么？”方馨说。
“什么势力现在不敢肯定，但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奔着那些研究成果来的。”戴小洛说。
“对，不只是一种势力介入其中，而是现在几乎世界各地的各种势力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全集中到了这里来。据我所知，现在到这里来的不光是各国的情报机构，还有很多反政府组织甚至恐怖组织都派来了大批的谍报人员。”伯纳说道。
“这些谍报人员得到的都是些什么消息？”戴小洛问伯纳。
“他们大部分是在图曼教授发布新闻之后立刻就到达了这里，有的甚至是在图曼教授新闻发布会的同时就已经到达了这里，基本是同时得到的消息。消息的来源是他们同时收到一封神秘的电子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简短，大致内容是‘A国正在研制的超级基因武器机密外泄，秘密就在波姆大学的图曼研究所。’”
“就这么简单？各国的谍报机构这样就相信了？”戴小洛问到。
“基因武器是各国都在重点研究的课题，大家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当然谁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而且在这之前就有过一次小范围的泄密事件，就是发现哪个史前生物系统的消息，早在刚刚发现不久就在各种谍报组织中流传过，但大家都没有得到更多准确消息。这次又出现这种消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谁也不敢轻易相信是假的，因而错过机会。”伯纳说。
“看来这两次泄密事件都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他的目的何在呢？”戴小洛说。
“现在不能肯定作这件事的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伯纳说。
“那么策划失踪事件的人和发布消息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或组织呢？”戴小洛问到。
“可能性不太大，他们怎么可能将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成果让所有人分享呢？而且他们好像还没准备好。”伯纳说。
“也许他正是想用这种方法制造混乱，好浑水摸鱼呢？”戴小洛说到。
“也有可能！”哈亚说。
“我想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准备好，却发现他们的秘密已经被军方发现了，所以故意制造混乱，浑水摸鱼地将资料和人员全部转移。”戴小洛说到。
“分析得有道理，但是我父亲的失踪怎么解释？”方馨问道。
戴小洛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到：“我个人认为，你父亲的失踪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显然他们盯上方博士很长时间了。”
方馨看着戴小洛问：“为什么呢？”
戴小洛分析说：“因为第一，他们绝对需要一个像方博士这样的权威来进行研究；第二，方博士在整个研究过程中一直是主要的主持者，了解更多的实验内幕；第三，从方博士的整个失踪过程如此迅速神秘来看，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是有完善的计划和预谋的。”
方馨若有所思的对戴小洛说：“那么说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
戴小洛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从他们如此迅速，几乎天衣无缝的行动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你的出现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军方也没有想到图曼教授会和你联系，并把你请到这里来。”伯纳警官突然插话说。
戴小洛“哦？”的一声，看着伯纳，等待着他的解释。
伯纳解释说：“在军方得知图曼博士邀请你来的时候，他们很愤怒，他们不希望任何人加入这件事情中来。在和图曼教授密谈之后他们对你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戴小洛很惊讶，问他：“对我进行研究？研究的结果是什么？”
伯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还是重视你的到来的。”
戴小洛哈哈大笑地说：“重视？看来我要感谢他们了！他们是如何重视我的？”
伯纳也笑了笑说到：“他们制定了对付你的详细计划。”
戴小洛皱了皱眉头说：“昨晚的演出就是这详细计划？这种低劣的计划和表演就想把我蒙骗了？这是对我的最大轻视！”
伯纳又笑了笑，说道：“不能说是轻视，而应该说是对你的能力准备的不足。他们没想到图曼教授会给你一个纸条，更没有想到我们会和你联系。”
戴小洛有些恼火地说：“他们最起码应该派一些高明点的特工跟踪我啊？”
“他们可能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出手制伏那几个特工，认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即使跟丢了你也不会对他们构成什么意外威胁，但是没有想到你会和我们站在同一个战壕里。”伯纳解释说。
“你为什么如此注意我的存在？”戴小洛不解地问到。
伯纳有点得意地说：“因为我更详细的研究了你的资料！”
戴小洛更加不解地问道：“更详细？如何更详细？我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可以载入贵国警方的档案啊！”
伯纳微笑的看着戴小洛说：“我有活的档案啊！”说着话用眼睛看了看方馨。
戴小洛明白了，原来是方馨把自己的底交给了伯纳，他看了看方馨，方馨对他笑了笑说到：“我只是把从我师傅那里听来的一些故事说给他听，他听完了就说‘这个戴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一定会帮我们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方馨学伯纳的声音和口气简直惟妙惟肖。
戴小洛笑着说：“没有添油加醋吧？”
方馨指天发誓地说：“绝对没有，我是如实转告的。”
戴小洛大笑着说：“算了吧！根据你师傅平时的习惯，我怀疑你师傅转告你的时候已经添加了不少水分了，我觉得他要是改说评书应该是把好手。”
方馨笑得花枝乱颤，对戴小洛说：“我只和师傅学武术，评书在国外用不上。哈哈！”
大家都笑了。
戴小洛指着伯纳问方馨：“你们俩人怎么会在一起的呢？”
方馨说：“在我父亲失踪之后，伯纳警官和我接触过几次，我感觉到他是真正想帮助我寻找父亲的人，而且为人很好。昨天下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你到了，说晚上会找我和你见面。”
戴小洛听了之后焦急地问到：“你们去酒店了？那时候密室里那个冒充你的隆德大校正在给我演戏呢！”
方馨说：“我没有上去，我在外面的车里等他。”
伯纳接着方馨的话说：“我在服务台问了你的房间号，一个人到了你的房门口，敲了敲门，这时门自动打开了，我走到屋里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开灯，但是透过窗外的灯光我明显感觉到那个人不是你，而且我隐约看到他手中有一样东西在对着我。我知道有人在监视你，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向我下手，毕竟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人，我不相信他们真的敢这么做。”
戴小洛焦急地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伯纳说：“我很坦然地走了进去，那个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我当然没敢轻举妄动，他告诉我把门关上，我照做了。然后那人对我说‘伯纳警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很多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你也管不了，你马上退出还有机会，否则将你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甚至失去你的生命。’”
“那你说什么？”戴小洛问道。
伯纳脸上带着愤怒地说：“我告诉他‘我不会退出，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追查到底。’可是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开枪了，显然他并不是想要我的命，一枪打在我的胳膊上。然后对我说‘这是给你点小小的教训，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下一颗子弹就会穿透你的脑袋。’”
戴小洛听到这里气愤地说到：“这小子真狠啊！”
戴小洛可以明显地看出伯纳的愤怒，伯纳说：“当时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我中枪之后本来想掏枪给他来一枪的，可是他又开了第二枪，子弹在我耳边飞过，打在我头旁的墙上，看来他是一个神枪手，不光枪法准而且开枪的速度也奇快。他说‘别动！你真的想找死么？你不会有掏枪的机会的。现在你赶快滚，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参与这件事情。’”
“然后他就放你出来了？”戴小洛问。
伯纳说：“是啊！我一看这形势，还是先离开再想其他办法。”
戴小洛说：“这怪我，是我告诉那个隆德大校你会来找我，否则你不会受伤。”
伯纳说：“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估计到他们会对我下手。”
戴小洛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对伯纳说：“等一下，你说的这个不对啊！”
伯纳纳闷地问戴小洛：“什么不对？”
戴小洛道：“你说，他向你开了两枪，第一枪打中你的胳膊，第二枪打到了墙上，可是我回到屋中之后地上既没有血迹，墙上也没有弹孔啊！就算他们把血迹擦干净了，但是墙上的弹孔不可能没有啊？”
伯纳也有些纳闷：“怎么会呢？你是不是住在739室？”
戴小洛笑了，道：“呵呵！我住在539。他们是故意把你引到739的，你上当了！”
伯纳很生气地说：“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戴小洛安慰他道：“别生气了，他们是有计划的，你已经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了他们才会给你警告。你的伤没事吧？”
伯纳摇摇头说：“没什么事，一点小伤，皮里肉外，估计他们只是为了警告我，并没有给我太重的伤害。”
戴小洛点了点头说：“然后你们俩就到这里来了？”
伯纳说：“是的，在这之前方馨已经把哈亚接到这里了。”
戴小洛看着方馨问：“还有一点不明白。”
方馨说道：“哪一点？”
“你怎么知道哈亚会有危险？为什么图曼教授会把你的电话给我呢？”戴小洛问到。
方馨说：“我父亲与图曼教授私人关系很好，图曼教授对我非常信任，我又会些功夫，所以他在知道自己要被军方控制的时候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嘱咐我要保护好哈亚，因为哈亚知道很多试验的秘密。而且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情会想办法和我联系，并且说你马上就要来了，一定要协助你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戴小洛皱着眉说：“水落石出？！说得轻巧，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入手，到底要弄清楚些什么。”
方馨笑了笑，对戴小洛说道：“别灰心！没有你做不到的！我们都支持你！”
戴小洛也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不过你把我捧得这么高，我怕将来我会摔得惨不忍睹！”
他们都笑了。
戴小洛又说道：“我们从哪里开始进行调查呢？”
方馨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如果按照现在这种精神状态进行的话，我想用不了三天大家都会垮了。”
虽然戴小洛毫无困意，但是他看出了伯纳和哈亚都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毕竟他俩不像戴小洛和方馨那样经过系统的中国传统武术训练，有内功作基础，可以有充沛的精力和体能保证，大家接受了方馨的建议。
第二天，17：15
他们都各自休息，戴小洛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毕竟因为心里面有事情实在睡不着了，于是就起来到洗漱室洗了洗脸，发现洗漱室里竟然有剃须刀，显然这个屋中应该有男人居住。不知道这幢房子的主人是谁？到底和方馨是什么关系？她不愿意说，戴小洛就没有什么兴趣问。
戴小洛走到客厅，看到方馨正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茶。
他走过去，她冲戴小洛笑了笑，说：“你就睡这么一会儿？”
戴小洛也笑着问她：“你没有睡？”
方馨伸了个懒腰说：“躺了一会，睡不着，就起来了。”
戴小洛坐在她的身边说道：“你表面上不着急，可是心里十分着急吧？毕竟你父亲已经失踪两天了。”
她将一杯茶递到戴小洛的手中说：“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但是有什么办法啊？事情要一步一步来，着急不能解决问题。”
戴小洛接过来茶杯喝了一口，对她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行动？”
方馨说：“整个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史前生态系统引起的。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疑问无法解释。”
戴小洛平静地听着她继续说：“首先，这个生态系统是军方发现的，整个事件中没有任何资料显示这个山洞是如何被发现的，军方对外宣称是采石场进行钻孔作业时无意打到的，但那个山洞根本就不在采石场的作业范围之内，从哈亚的叙述中我们得知山洞应该是人为故意开掘的。其次，山洞中有几个秘密洞口被封闭了，虽然军方给予了解释，我觉得那几个被封闭的山洞中一定有更为神秘的事情。既然让科学考察队去考察，就应该是全面的考察，下面的情况所有人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再有，在科学考察队刚刚结束考察，带着大量的标本离开，军方就以保护的名义将山洞封死，这更加让所有人都怀疑山洞里一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秘密。”
戴小洛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她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去一趟这个山洞，让山洞里的秘密与公之于众。”
戴小洛点头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山洞是必须去的。”
方馨说：“那你认为还有什么事情是现在应该做的呢？”
戴小洛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说道：“我认为，图曼教授最后在实验室的研究到底发现了什么也是非常重要的。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他如此紧张？我们应该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情。”
方馨用手梳了梳头发说到：“对！这也是非常重要的。还有什么呢？”
戴小洛说道：“还有就是研究员失踪事件，究竟他们是自动出走？还是被绑架了？他们这些人现在到底在那里？被哪一种势力所左右？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这也是应该重点调查的。”
方馨看着戴小洛，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戴小洛继续说道：“再有就是你父亲的失踪，到底是自己出走？还是被绑架？这些也不能肯定。以你父亲的身手应该不会让人如此轻易地绑架。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父亲突然发现了什么，就直接追上去了。”
方馨点头说到：“对！有这种可能！”
戴小洛继续说：“我认为还是应该把研究员失踪和你父亲的失踪放到一起去调查。”
方馨点头表示同意，她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我们今晚就应该开始行动了，先从图曼教授的实验室开始调查。”戴小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