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涉迷局
第一天,10:10
戴小洛所乘坐的飞机在A国首都国际机场缓缓降落。当他走出机舱,站在旋梯上的一刹那,强烈的日光直射在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因为一个电话,他离开徐徐海风、郁郁森林、舒适酒店、如云美女,到这个90%以上的国土面积被沙漠所覆盖,阳光都可以烧焦人的地方来帮助一个古生物学的科学家,想一想都觉得是一个笑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安慰自己:就当是来看看久违的老朋友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很不舒服,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他假装无意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上飞机前的电话中图曼说派人来接他,走出通道看到一个小伙子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他的名字。
图曼曾经向戴小洛介绍过这个小伙子,名叫哈亚,是图曼的助手,今年只有25岁,但是去年就已经从图曼手里拿到博士学位,可称是一个学习天才,是图曼最为欣赏的一个学生。正是因为图曼的赏识与器重,他才能在刚刚毕业就到图曼的研究所工作,并成为了图曼的得力助手,这可是一个让无数人垂涎三尺的位置啊。
戴小洛走向哈亚,哈亚也认出了戴小洛,接过了他手中简单的行李,很有礼貌的对他说:“戴先生,你好!我叫哈亚,是图曼教授派来接您的!”
“咱俩岁数差不多,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小洛吧。”他将手伸向哈亚。
他和戴小洛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说道:“好的,小洛我们走吧!”
戴小洛不喜欢说话过于礼貌的人,因为那些过于礼貌的对话会让他感到虚假与别扭。哈亚说话很有分寸,礼貌中带着一种热情,让他感到很亲切,这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他们走向机场出口。“这么着急把我叫来?图曼到底遇到什么难题了?”他急切地向哈亚问道。
哈亚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声对他说道:“小洛,事情很严重,在这里说话很不方便,我们到住处再详谈好么?”
虽然他心急如焚,无奈人家不说,又有什么办法?
走出候机大厅,他突然但觉到身边有人异常地靠近,而且接近的速度非常快。多年的中国传统武术训练使他有一种异乎常人的警觉。他在候机大厅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那双让他很不自在的目光就来自于这个人的跟踪。他突然转身,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身后的那人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左肋正撞在戴小洛的手指上。戴小洛用的是道家清溪门梅花指的一种指法,在一指之下花岗岩也能被他戳掉一角,何况一个普通人脆弱的肋部,并且那人被戴小洛点中的是身体重要的穴位————章门穴。身后那人痛的立刻昏了过去,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了戴小洛的怀里,戴小洛轻轻的扶住他。哈亚很机灵,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迅速过来扶住那人的右臂,他俩像扶着一个生病的人似的向外走去,一切动作都非常流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俩一直将那人“扶”到哈亚的汽车的后座上,戴小洛坐在了那人的身旁。
哈亚开动了汽车,戴小洛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告诉哈亚将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第一天,11:20
哈亚将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戴小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看样子是A国本国人,身体很健壮。在他的身上搜了一下,搜出了一支手枪、一部手机和一些零钞,没有搜到其他东西,但那支手枪却很明显是一只最新型的警用手枪,那是一般人不可能拥有的,因为这种枪只有国家的高级警务人员才有资格拥有。
戴小洛问哈亚:“这个人你认识么?”
哈亚摇了摇头,戴小洛不知道为什么刚一出机场就被警察给盯上了,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这时突然哈亚问戴小洛道:“小洛,你这叫点穴吧?我在你们中国电影里经常看到这种神奇的武术,图曼教授经常夸赞你的武功非常棒,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你也会飞么?章子怡好功夫!”他边说,边竖起了一对大拇指。
戴小洛摇头苦笑道:“我刚才用的这手功夫虽然也是点穴,但和你在电影中看到的点穴根本就是两回事,电影中的都是经过夸张的特技。中国武术是实在的功夫,没有那么神奇,也没有任何一门功夫会飞。而且章子怡不会功夫,更不会飞,都是电影特技!”
哈亚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没想到中国的武术电影流毒这么深,竟然让外国人真地认为中国有这种神奇的武功,而且还会飞。
他继续问道:“刚才你一点他,他不是就不会动了么?”
“刚才只不过是我点中了他的一个重要穴位,他不是不会动了,而是剧痛让他昏了过去。”戴小洛解释后,哈亚依然摇头表示不十分相信。
戴小洛没办法将哈亚脑中根深蒂固的印象改变,所以干脆不再和他解释了。
戴小洛在这个人的章门穴处揉了揉,拍打了几下,又在他的人中穴处按了几下。一会儿,这个人悠悠转醒,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戴小洛正在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的时候吃了一惊。
他显然非常有经验,没有慌张,很平静地对戴小洛说:“戴小洛先生请不要误会!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伯纳警官,对您没有任何恶意!”
戴小洛虽然并不能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是戴小洛知道他不可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逃走,于是将枪口从他的脑袋上移开。
伯纳警官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戴小洛问他道:“那么请问伯纳警官,为什么要跟踪我?”
“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因为您是图曼教授的贵宾,我们只是想在第一时间提醒您,现在您的处境非常危险。由于候机大厅中人员复杂,我无法和您正面接触,所以请您原谅!”戴小洛注意到伯纳说话时眼睛流露出很真诚的眼神。
“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危险?什么人会对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起歹心啊?”戴小洛非常奇怪地问道。
伯纳警官说:“情况很复杂。不光是你,就连图曼教授的处境也非常危险,现在有十几个国家的间谍都在监视着图曼教授的一举一动。”
哈亚“啊!”地轻呼了一声!戴小洛用眼神示意哈亚不要大惊小怪!
虽然戴小洛让哈呀不要大惊小怪,但自己心里却也非常惊讶:“为什么?一个古生物学家怎么会受到这种礼遇?”
伯纳说:“晚上我会到你的住处和你详谈。”
“那好吧!我晚上等着你!”戴小洛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让伯纳警官下了车,然后在他们的车开出30米之后我才把枪扔出了窗外。
汽车开在路上,哈亚一直没有说话,戴小洛也没开口问,他知道即使现在问,哈亚也不会对他说什么。
戴小洛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心想:这次图曼教授的麻烦看来不小!事情越来越复杂,真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戴小洛突然觉得窗外的景色很熟悉,好像车子刚才曾经从这个地方经过。
戴小洛对哈亚说:“喂!兄弟!怎么回事?你又不是出租车,没事在这里兜什么圈啊?跑再长的道儿我也不会给你钱啊!”
哈亚有些紧张地对戴小洛说道:“刚才伯纳警官不是说有很多人在监视咱们么?我想甩掉他们。”
戴小洛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没有什么经验,别说没有跟踪的,即使有跟踪的你就让他跟踪吧!我们无论怎么兜圈子,最后都要到研究所去。本来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他们现在还跟踪我们有什么用啊?哪里有这么笨的跟踪者?”
哈亚红着脸说:“对不起,我真的没什么经验,只在电视里看过跟踪的场面,原来不是任何时候都要反跟踪啊!”
戴小洛真汗!
第一天,12:40
原本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图曼,可是让戴小洛失望了。
当汽车开到图曼的研究所的时候,一个人跑到车旁告诉哈亚,图曼教授刚才被国家一个重要领导人紧急召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请戴小洛先到酒店休息,等教授回来会在第一时间到酒店和他会面。
没有办法,戴小洛只好先去酒店等待。他到酒店住下后,便向服务员了买几包金属牙签,他在窗台上将牙签的顶部磨得尖锐了一些,全做防身之用,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尽量做到有备无患。
就在磨牙签的时候,戴小洛注意到楼下有两个人在草坪上聊天,一边聊天一边用眼瞟着他的窗口,心里明白这是监视他的人,反正现在他什么事情也没有,乐意监视就让他们看着吧!
戴小洛叫了一些食物和酒让服务员送到房间,吃过之后洗了一个澡,然后拉上了窗帘。虽然是白天,但由于时差的关系,他躺在**想睡一会。
第一天,18:45
一下午戴小洛睡得很舒服,就在正要醒来的时候,听到电视柜后的墙壁轻轻地响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轻轻地在枕下摸出了几根牙签握在手里,静观其变。
这时候,电视柜后面的墙壁慢慢地裂开了一个口子,原来这是一扇暗门。戴小洛坐了起来,面对着暗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思想准备。
暗门完全打开,在暗门打开的同时,屋中的灯也亮了。戴小洛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人身穿着笔挺的西装,大概40岁上下的年纪,身高足有190公分以上,长得十分威武。另一个人也穿着一身高级西装,虽然不到50岁却有些谢顶,带了一副高级近视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图曼教授。
戴小洛放下了心,站起来准备和图曼握手,可是图曼教授却走过来紧紧地和他拥抱。这真是出乎戴小洛的意料之外,平时图曼教授不是这种过于热情的人。图曼教授好像很激动,和戴小洛拥抱的时候身子微微有些发颤,而且抱得也十分紧,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拥抱中要向他表达,但是图曼教授却从见到戴小洛的那一刻开始没有向他说一个字,甚至也没有向他问一声好!戴小洛能感觉到,图曼教授有很多话要向自己说,但又不方便说。
图曼教授松开戴小洛,向他介绍:“小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国家安全局神秘事件管理中心的负责人伯纳警官。”
戴小洛吃惊的看着他俩人,问道:“请问你们安全局有几个伯纳警官?”
这个伯纳警官很疑惑的看着戴小洛,对他说道:“只有我一个,请问戴小洛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戴小洛一下子心里就明白了,刚才在飞机场遇到的是个冒牌货,戴小洛刚要和伯纳警官讲这件事情,伯纳警官一挥手告诉他:“先离开这间屋子,我们去别处谈。”
戴小洛换下睡衣,和他俩走进了暗门。穿过隔壁的房间,又到了另外一个跃层式套房,这间套房竟然有一台独立的电梯。他们坐电梯直达到地下三层,这地下三层是封闭的,没有人可以进来,最后他们走进一个密室中。戴小洛感叹在这个酒店当初设计的时候竟然已经建设了这么多的保密设施,看来这个酒店经常作为秘密会谈的地点。
落座之后,戴小洛对伯纳警官将早晨在飞机场遇到过另外一个伯纳警官的事情告诉了这个伯纳警官,这个伯纳警官听后冲冲大怒,“现在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我一定要抓到他。”
戴小洛说道:“他说过今天晚上会来找我的,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来,你要安排人在我房间等候。”
伯纳一听,点头称是,并立刻抄起电话,部署了一下。
等他回到座位后,戴小洛问道:“好了,现在将你们的事情说说吧!这么着急把我找来到底为了什么?”
图曼和伯纳警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伯纳警官清了一下嗓子:“还是我先说吧。”
戴小洛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听着他的叙述,偶尔插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伯纳警官开始叙述整个事情的经过,他叙述的过程中总是低着头看桌面,仿佛桌面上有发言稿一般,让人觉得很滑稽。
伯纳警官说道:“这件事情是国家一级机密,本来不应该让你知道的,但是图曼教授在没经过我们同意的情况下将你请来,你又已经卷进了这件事情,现在只能告诉你了。”
他抬头看了看戴小洛没有什么表示,低头继续说道:“我们国家正在研制一种新型的基因技术,这种技术一旦研制成功,将把人类对疾病的认识和治疗向前推进一大步,当然如果这个技术用于制造基因武器将成为一种威力最大,而成本最小的人类终极武器。”
这时他又抬头看了一下戴小洛,意思是询问戴小洛是不是理解他的话,戴小洛对他说道:“我知道这种武器,就是针对不同人种的基因缺陷制造的一种基因武器,可以无声无息地使敌方的部队甚至全国、全种族的人类灭亡,而对自己没有任何伤害。一旦应用这种基因武器之后,自己的军队不用费一粒子弹就可以直接去接管敌方的城市甚至国家了,但这种武器是国际上禁止的啊!”
伯纳警官点了点头,解释说:“是的,虽然是国际上禁止的,但具我们的情报显示,所有有有实力的国家全在秘密研发这种武器,全都不甘落后于对手。”
听了他的介绍,戴小洛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也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高尚——只是用于医疗。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用于基因武器的研究。戴小洛真的不明白,仅号称医学研究处于世界最前列的美国,每年就有3.6万人死于与流感相关的疾病,人类连这最简单的流感也不能彻底治愈,却动用这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用于研制杀人武器,而且越来越先进,杀人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彻底,任何新的科学发现,都不是首先用在救人,都被人们先用作杀人武器的制造。如20世纪初科学家发现了细菌,不久以后便出现了细菌武器;科学家发现核分裂现象后,不久又出现了核武器。而现在基因工程的研究也同样没逃脱成为武器的必然,真的不能理解人类到底是在走向进步还是走向灭亡?
既然说到这了,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是基因武器:基因武器,即以特定种族为目标,研究不同种族和人群的基因特性,克隆某种细菌或病毒,导致特定种族或人群的灭亡。它运用遗传工程技术,特别是重组DNA技术来改变非致病微生物的遗传物质。一个DNA分子含有多个基因,研究特定种族的人群的DNA和基因密码后,找出特定种族人群的某种抗原,将其破坏,并制造出一种血液疾病,可能多年内不被察觉,它影响某一种族的出生率和婴儿成活率,或增加种族的患病率,直到它减少了整整一个种族的人口。基因武器可以用人工、普通火炮、军舰、飞机、导弹或气球施放。由于细菌可在适宜的条件下大量繁殖和自然扩散,可将经过基因改造的细菌或微生物投放在敌方的前线、后方、江河湖泊、城市和交通要塞。
那么基因武器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呢?美国曾利用细胞中DNA的生物催化作用,把一种病毒的DNA分离出来,再与另一种病毒的DNA结合,拼接成一种剧毒的“热毒素”,20克“热毒素”就可使全球60亿人口死于一旦,其威力比核弹大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想到这里戴小洛不禁叹了口气,问道:“可是这种武器的研发与古生物又有什么关系?和图曼教授又有什么关系呢?”
伯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戴小洛继续往下听,然后他接着说:“这种武器的研发,在任何国家都遇到了同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应对敌方的基因武器进攻,这个难题实在是难以解决。”
戴小洛打断了伯纳的话:“如果研发的基因武器破解方法是适用于全人类,那么基因武器的研发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如果只应用于自己种族的应对方法,对方会不会再研制出破解方法的破解方法?会不会千辛万苦研制出的破解方法再被敌方破解?就这么几次破解你认为地球上还能剩下多少人类?”
伯纳在听到这个绕圈问题的时候像被电击到一样,抬起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戴小洛,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比较麻烦!”
戴小洛说:“所以我觉得你们根本就是在做一件愚蠢至极的工作。”
伯纳多少有一些沮丧地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戴小洛。
戴小洛继续说:“而且基因武器只适用于种族与种族之间,并不适用于国家与国家之间,因为并不是每个国家都有基因的差异。”
没想到伯纳听到这个疑问之后却笑了,笑得很灿烂,灿烂中带着更多的是阴险,他说:“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国科学家经过多年的研究已经基本可以解决这类问题。”
戴小洛听到这话之后非常震惊,立刻问道:“如何解决?”
伯纳警官没有直接回答戴小洛,而是对他说:“这件事情涉及到国家的机密,所以暂时不会告诉你。”
戴小洛无法知道伯纳警官说的话是否属实,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图曼,图曼这时才开始说话。
图曼对戴小洛说:“小洛别怀疑,这是真的!而且计划已经开始进行。”
戴小洛有些奇怪地问他:“图曼,我知道你是著名的科学家,但你只不过是古生物学家,怎么会知道这些重大的基因工程的机密呢?”
“小洛,你并不知道我的具体工作,我虽然是个古生物学家,但主攻的还是生物基因及古生物基因。”图曼回答得很平静。
“这么说,你一直秘密地为你们国家的基因武器研究做工作了?”戴小洛有些激动。
图曼摇头说道:“不能这么说,我的研究所是国家的研究所,负责为国家的项目进行研究,一些保密项目具体用于什么工程我们也不清楚。”
“你的研究在毁灭人类!”戴小洛开始暴躁。
图曼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戴小洛狂吼:“你什么也不知道,就随意下结论,我是在拯救人类!”说完以后,他突然看了看伯纳警官,这时伯纳警官抬起头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静静地坐下来,低下头一言不发。
戴小洛感到事情有点古怪,他压抑住自己暴躁的心情,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伯纳警官。
伯纳很不自然,对戴小洛说道:“现在我们说的话已经离题太远了,戴先生!”
“哦!那我们的正题到底是什么呢?”戴小洛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
伯纳对戴小洛说道:“正题是现在整个世界的间谍都已经聚集在我国的首都,都已经聚集在图曼研究所的周围,都已经聚集在图曼教授的周围,怎样摆脱这些人的骚扰,让图曼教授能正常的工作?”
戴小洛听完他的话后,很生气地问他道:“摆脱骚扰好像不应该是我的责任,那是你们安全局的职责,还有你所说的正常工作就是继续研制杀人武器么?”
伯纳警官摇头道:“戴先生,并不完全是你所想象的这样。因为,图曼教授的研究并不完全用于武器的开发,主要还是用于人类的发展和疾病的预防及治疗方面。”
戴小洛冷笑道:“说得好冠冕堂皇啊!”
伯纳并不理会他的嘲笑,继续说:“现在国家安全局根本无法让这些间谍离开或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所以请你协助我们。”
“那么,这件事情到底与新发现的古生物系统有什么关系?”戴小洛问道。
“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抛出古生物的事件,主要是想转移这些间谍及其背后势力的注意力,但好像这件轰动的事情并没有对我们的计划有多少改善。”
戴小洛再次冷笑着说:“你把别人都当成了笨蛋!”
“并不全是这样,我们主要是想让大家认为图曼教授依然在研究古生物,而不是在进行基因工程的研究。”伯纳警官说。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的忙!”戴小洛说道。
“我们国家可以给予你可观的报酬!”伯纳警官对戴小洛说。
戴小洛冷笑了一声说到:“伯纳警官!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缺钱,也绝不会被金钱所打动,更不会为了钱而帮助你们研制杀人武器做任何事情。”
伯纳警官平静地威胁道:“戴先生,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既然已经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了,就不可能这么简单的退出。”
戴小洛不为其所动:“伯纳警官,你更应该知道,既然决定退出,就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干不想干的事情,你不用威胁我,我不是吓大的。”
伯纳对戴小洛出了警告:“戴先生,请您慎重做出抉择,现在不光是我们不想让您退出,而是您既然已经卷进来了,各种势力也不会让您如此轻易的退出。您一旦退出,我们就不能再保护您的生命安全。”
戴小洛“嚯”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让你对我的安全负责,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那么看来我们的对话是不会有结果了?”伯纳依然低着头说。
“不!已经有结果了!我选择退出!”戴小洛坚定地说。
“那只能这样了,你选择退出,我们结束今天的谈话,不过我希望您能对今天的谈话内容进行保密。”伯纳警官对戴小洛说出他的请求。
戴小洛坐下来,冲他一摆手说道:“我不能做出这个保证!而且要警告你及你背后的混蛋政府,不要做这些毁灭人类的工作,停止一切此类研究,不然会把自己和全球的人推向极其危险的处境里。”
说完戴小洛无意中用眼扫了一下图曼教授,他看到图曼的眼中有一种奇怪的眼神,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不能说出来。他不知道图曼心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但他知道图曼肯定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当着伯纳警官而又不能吐露,他知道不能开口问,只能假装没看见。
伯纳警官“哼”了一声,样子对戴小洛极其不满,他对戴小洛说道:“既然谈不拢,那么今天就说到这里,我们离开吧!”
“走!”戴小洛说着站起了身子,往门外走,当他走到图曼身边的时候图曼站了起来,对他说:“小洛,你真的不帮我?”
戴小洛说:“图曼真的对不起,这次我帮不了你。”
图曼伸出手要和戴小洛握手告别,戴小洛也伸出了手,图曼说:“那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啊!”
他俩握手的一刹那,戴小洛感觉手心里有一个纸团,他轻轻地收回了手,将纸团攥在手心里。这一切当然在伯纳的目光之下进行,戴小洛自信没有让伯纳警官看到任何破绽。
可是这时候伯纳警官竟然站了起来,向戴小洛伸出了手,对他说:“戴先生再见!”
如果他在图曼之前要与戴小洛握手再见,戴小洛绝对会断然拒绝与他握手,可是现在戴小洛注意到伯纳的目光中明显的有一种不信任的疑惑,仿佛怀疑图曼会塞给戴小洛手中一些什么东西,他要检查一下,这时如果戴小洛不让他检查一下,他会更加疑心。
在图曼惊诧而紧张的目光中,万般无奈的戴小洛只得向伯纳伸出了手。
就在戴小洛抬手时趁着手到桌子的阴影处的一刹那,他的大拇指将纸团推到了中指与无名指间的手缝中,并紧紧夹住。这是中国传统戏法中的手彩,通常用于表演《仙人栽豆》之类的戏法,小时候由于好奇戴小洛曾从师于一个表演街头戏法的老艺人学习中国古典戏法。那老艺人的手法相当快,而且隐蔽,他在变这个戏法的时候,甚至可以让观众掰着手指检查每一个指缝,戴小洛虽然没有练到老先生的那个地步,由于下过苦功而且又得到过名师指点,手法不亚于靠这行吃饭的一般魔术师。
伯纳这种外行绝对没有看出来任何破绽,他很“仔细”地和戴小洛握了一下手,显然他在握手之后感到很坦然,在戴小洛手中没有发现什么。伯纳警官送戴小洛出了密室,而图曼留在了密室中。
回到房间中,伯纳警官对戴小洛说:“戴先生,从这一刻起我们将不再负责您的安全,请您保重!建议您最好能尽快离开,我想那样你应该更安全,而且今天的谈话内容我还是希望您能保密,因为那样对您、对我都有好处。”
戴小洛冷冷地问他:“你这算逐客令么?”
伯纳警官摇了摇头道:“不!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欣赏我国的美丽风光,我会为你介绍一位优秀的导游。”
戴小洛说:“谢谢!我想身边不需要一个间谍。你应该离开了,不然我要下逐客令了!”
伯纳有点尴尬,“好吧!再见!”
“我不想再见到你!”戴小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伯纳警官走进隔壁的房间,墙自动关起来的时候他对戴小洛说了最后一句话:“戴先生,即使你将今天的谈话内容宣扬出去也没有用,我们不会承认的,而且在那间房里也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再见。”
戴小洛环顾了一下屋内没有什么异象,躺在**准备打开手中的纸团,突然想到刚才在这屋中图曼就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说,而且图曼也有机会将这个纸团放进自己的手中或口袋里,而图曼为什么要到那密室中才塞给自己呢?
刚才伯纳在走的时候说:“在那间房里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这间房中有录像监视系统,而那间密室中没有,所以图曼才会到那间密室中才将纸团塞给自己。戴小洛当然不会费力去寻找摄像头,科学发展到今天,针尖大的摄像头可以放在任何地方,而且会伪装的很好。即使知道了摄像头在哪里也于事无补,那样只会更增加他们的戒心,他们有了戒心自己就更难防备他们,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
这时戴小洛还没有吃晚饭,于是叫服务员来随便送点什么吃的,草草吃过之后,躺在**睡着了。
第二天,03:00
由于有多年的中国传统武术内功作为基础,加上下午曾经睡了几个小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戴小洛就解除了疲乏。穿衣服下了床,将所有牙签放进口袋里,把必要的证件和随身的重要物品带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当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看到有几个身影在眼前一闪,知道那是负责监视的人,他看了一下表,这时候应该去哪里呢?
街上很冷清所有店铺关了门,空旷的大街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戴小洛和几个末流的跟踪者在街上行走。
他要找一个可以摆脱他们的地方,看一下纸团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转过街角一条小胡同里有灯光射出,他走了进去,原来那里是一条色情酒吧街。走入一间酒吧,酒吧里弥漫着浓烈烟草和烈性酒的味道,有二三十个客人在舞台前聚精会神地看一个女郎的钢管舞表演。
在吧台要了一杯红酒,看到三个人走进了酒吧,戴小洛知道这是跟踪他的人。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径直走向厕所,厕所角落里一个正在注射毒品的人,全然没有注意戴小洛。
这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进了厕所,戴小洛假装没有注意他。当他走到戴小洛身边的时候,戴小洛用左手中指在他右胯的环跳穴处重重一点,他立刻疼得弯下了腰,戴小洛右掌根重重砸在他的后颈,他吭也没吭一声就倒地不起。
接下来进来的两个人也被戴小洛同样打倒在地。戴小洛洗了洗手,在镜中无意看到那个吸毒的家伙在背后正准备用针头袭击他,原来这小子竟然是假装吸毒,他的针头上肯定有强烈的麻醉剂或毒药,戴小洛甩手射出三支牙签,三支全都深深扎入这小子的手腕,他疼的怪叫一声,针头掉在了地上。
戴小洛拾起针头走到他面前,将那个针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非常害怕地求饶道:“请您饶了我,饶了我!我是被逼的。”
戴小洛向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将针头刺在了他的左肩头,几秒钟他就倒了下去。戴小洛将他们四个人扔进了一个坐便间。真不明白为什么派这么四个蹩脚的跟踪者,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认为戴小洛有多重要,这一点很伤戴小洛的自尊心。
戴小洛走进另一个坐便间,关上门打开图曼塞的那个纸团,看到上面有一组数字,还有一句话“研究所主控室”。他知道那是一个电话号码,但是“研究所主控室”就不好理解了。记住了号码,将那纸团烧掉用水冲走,换了那个假吸毒的小子的外套走出厕所,离开了那间酒吧。
转过几个街区,确信身后没有人跟踪,转到河边将手机卡卸下,换了一张卡。
他蹲在一个阴影下的草坑中拨通了那个号码,通了之后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请问您找谁?”一个悦耳的姑娘的声音,但听起来声音并不熟悉。
“你好!我是……”戴小洛还没说完。
“是戴先生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很兴奋,但她这句话是用的汉语。
“请问你是?”一边问,他一边环顾着四周。
“戴先生,我叫方馨。我们见面再谈,你现在在那里?我去接你。”
看了看周围,有一座桥是来时经过的地方,幸好还记得桥的名字:“好的,你要尽快,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走失’了。我在66号大桥下的草坪附近等你。”
“我马上到。”
大约10分钟,一辆红色的跑车在戴小洛附近缓缓驶过。这时电话震动,是方馨打来的。
“戴先生我到了,您在哪里?我开一辆红色的跑车。”那悦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过来。
戴小洛迅速从阴影中闪进车里,方馨是一个十分漂亮的中国女孩。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紧身衣,突显出她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和那修长的美腿;乌黑的过肩秀发,珠圆玉润的脸蛋,淡扫蛾眉,大眼薄唇,典型的东方美女。
她伸出了手:“戴先生您好!我是方馨。”
“美女你好!叫我小洛!”戴小洛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并不象想象的那样娇嫩,像是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
她笑了笑:“还是叫你戴先生比较好。”
戴小洛歪着头、假装皱眉地问道:“为什么?”
“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勾引我的嫌疑!我觉得还是叫您戴先生安全一些!”她笑得很灿烂。
“噢!那是从哪一点看出来我要勾引你呢?”戴小洛很严肃的问。
她用左手轻轻拍了一下戴小洛的手背,说道:“首先,我们握手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戴小洛并没有因为她的提醒而松手,继续握着她的手,说道:“是么?很长时间了么?我怎么没觉得呢?”
她莞尔一笑道:“你再不松手咱俩的手就要长到一起了。”她的手突然一用力,想握疼戴小洛的手,迫使他松开手。说实话,她的手劲很大,看来功力不弱,就算是一个的壮汉,在她的握力之下也会立刻痛的撒手叫疼,但是戴小洛怎么会输给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呢?那样面子往哪搁啊?戴小洛感到她的力量之后也悄悄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她试了两下没有握动戴小洛的手,于是放弃了。但是她并没有那种失败了的表情,而是又向戴小洛一笑,说道:“你怎么这么赖皮啊!再不松手,我们就要被追踪你的人发现了。”
戴小洛嘿嘿地一笑,放开了她的手,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她掌上的功力绝对算得上一流,在接触过的人中,掌上能有如此功力的人并不多。
于是戴小洛对她说:“你的功夫不错啊!”
她发动了汽车,边驾驶对戴小洛说:“戴先生的功夫更好!刚才你留了力。”
戴小洛嘿嘿地笑着说道:“我怎么好意思把美女弄疼了啊!”
她虚情假意地对戴小洛道谢:“太谢谢了!谢谢手下留情啊!”
戴小洛也故作深沉地说:“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咯咯地笑着说:“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戴小洛竟然这么贫!”
戴小洛用大拇指磨擦着下颌刚刚长出来的胡子茬,笑着说道:“贫倒是有点,但鼎鼎大名我可不敢当!”
“我可是不止一次听过您的大名。”
“噢!?在哪里听说的?”戴小洛有些奇怪,“我好像没干过什么经天纬地的事情,何至于让我的名声传到这个国家啊!”
“不,我是在国内听说的,我是中国人啊!”方馨说道。
“可我这个无名小卒在我们的小镇上都不应该算名人啊!”戴小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馨。
“可我师傅是顾百周啊!”她说完很得意地瞟了戴小洛一眼。
戴小洛听了之后用右手中指轻轻敲了两下额头,一开始就应该想到,为什么没有想起来呢?看来美色的确容易让人变得愚蠢。顾百周是戴小洛的好朋友,是当代铁砂掌造诣最高的几个人之一,年纪不大,只有40多岁,从武功到武德都是江湖上交口称赞的。戴小洛曾与他一起处理过几件离奇的事情。
戴小洛赶忙说道:“别,还是叫师兄吧!这样比较亲近。”
“那怎么行啊!这不乱了辈分了?”
“没关系,以后我叫你小师妹,这样听着像对侠侣!以后就发展成两口子了。”戴小洛笑着说。
“讨厌!”她笑着瞥了戴小洛一眼。
戴小洛坏笑着问:“咱们去哪?老婆!”
“咱们去……讨厌,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用拳头打戴小洛的胳膊,戴小洛十分受用。
戴小洛假意求饶道:“好了,好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折了。”
她停止了对戴小洛的“殴打”,戴小洛看着她笑得像朵花似的,感觉非常享受。侧着身子,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她见戴小洛这样看着她,抬手作势又要打,戴小洛本能的用胳膊作了一个防守的姿势,她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方馨说:“你真跟我师父说得一样,就是个活宝!”
“行了!严肃点!”戴小洛很严肃地对她说。
“严肃?你严肃过么?我和你在一起严肃得了么?”她继续笑着。
“真的,真的!别笑了!咱们到底去哪里?”戴小洛看着窗外已经到了郊区。
“去我的住所!”
“你的住所?不去!”戴小洛很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她有些纳闷地看了戴小洛一眼。
戴小洛一本正经地对她解释道:“为什么?孤男寡女的我怕你勾引我!我这人意志力薄弱,怕犯错误!”
“呸!我才不会单独和你在一起!”她笑着说。
“呵呵,这么说你的住所还有其他人了?”
方馨道:“当然有其他人了,我就是怕你把持不住,找人把持着点你!”
“你准备找谁把持我啊?”戴小洛问道。
她向戴小洛摆了一下手说道:“别问了!和他们见了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