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杨敬

晚上12点我才慢慢步行回家,走在这上海街头,虽不是很晚,路人不是很多,偶尔会遇上一两个。

有个人影不停在我前面晃,又跑开,又跑回来接着晃,想必是这人想要带我去哪,我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他和我总是保持20步之遥,直到一个胡同里。

我开口道:

“杨敬,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他惊了一下,又很快隐去。

“张叔叔,帮我找找小溪,她不见了。”

“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我反问。

“几天前,她就悄悄的离开了,她身上还有伤,很严重,还感染了。”

天很黑,我看不到杨敬的表情,从他的语气里我能听出他的无助和担心。

“有伤,是刀伤,对吗?”

“你——”他明显一经,又继续说道“是的,你都知道了对吧,是水果刀伤到的,很深,在右胸口这边,月溪不敢去医院,我们只是在酒店简单的包扎,她离开前一晚我还看到她吐血,我要带她去医院,她不愿意,我们为此还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就离开了,她往卡里还取了一万块钱。”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在我身体里蔓延。

“杨敬,可能事情有点严重,我问你必须答,不要有任何隐瞒。”

“好,你说!”

“月溪笔记本上的那几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在月溪醒来,就是在她备注红色的五瓣莲花后的那几个人,他们时候备注的莲花颜色是什么的?”

“她醒来后没多久,我见她用刀划开自己的手用血滴在上面,所以应该是红色。”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初为什么会觉得看到的红色的五瓣莲花会觉得是不正常的红,且让人心生畏惧。

“那上面有个女人的肖像画,莲花是红色的,那女的你认识吗?”

“认识,是畹町那边的,就是她帮月溪妈妈卖给人贩子的,不对,应该说她本人也是人贩子。”

“你知道月溪为什么会把她标注成红色的吗?”

“不知道。”

“换一个问题,月溪找到她妈妈了吗?”

“不知道,我问过她,只是她说不用找了。”

“你们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为何不报警,不向警方寻求帮助?”

“月溪说过,中国已经没有死刑,就由她自己来执行心中的正义。”

我顿时语塞,只好岔开话题。

“还有为什么你们没杀了王福成?”

“小溪说,有的时候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在王福成家,为什么你们会留下那么多证据,但现场唯一没留下你的。”

“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小溪处理,那天王福成媳妇回来,她本来是要刺伤我的,结果被小溪发现,她推开我,挡下那刀。其实她不应该那样做得,起码我是个男人。之后她把手套脱了,直接用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在现场她不是做了清理吗,怎么还会有她的指纹?”

“其实她是在保护你!”

我回答了他关于这个问题。月溪当时肯定只清理了杨敬的所有在场的证据,因为月溪被刺伤,难免现场会留有她的血渍,所以她只能这样掩盖现场,她是在保护杨敬。

“小溪她……”

杨敬似乎想通了什么,蹲下抱头痛哭。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年轻人,差不多过去10多分钟,待他冷静下来,我又继续问:

“冷静点,我们还得找月溪,月溪后面有没有再画任何人的肖像?”

“有,一个,就是被卸了手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

“那个女的好像是一个叫财神的人安排过来的,有几次我们偷偷看到她给几个小孩开刀取内脏,手法很精准熟练。本来月溪不想杀她的,但那女人的行为太可恨了,所以月溪决定把她给做了。”

“月溪之前没准备杀害她,是因为她没有伤害过月溪两姐弟对么?”我问道。

“是的。对了,还有三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她父亲、继母还有一个婴儿,那婴儿应该是他继母生的孩子。”

“上面的莲花是什么颜色?”

“一样,都是红色的。”

问到这我心中顿感警铃大响。

“杨敬你的身份证呢?”

“你要干嘛!”

“我们得赶去畹町,明天第一趟飞机就要走,不然晚了,月溪就有危险。”

月溪这次受伤,如果她回到畹町报复伤害过她的人,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成功,打心底我希望她好好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月溪回畹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给你我的身份证。”

“你赶紧回去收拾下,明天早上5点钟在公安局门口等我。身份证到时再给你,我先拿去订票。”

“好!”

回去后,我给局长发了条信息,要他安排的人从张丹入手,说不定能很快找到那个叫财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