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这妇人长得并不算难看，年纪也不大，眼睛也不小，只是瘦得全身没有四两肉，看来就像是风干了的小母鸡。 ——《楚留香传奇》

夕阳西下，黄昏落日。她独自坐在腐朽残破的木桌前。

木桌是惨怛怛的灰白色，女人是惨怛怛的脸色。窗里窗外都被风沙浸满。她干枯的手臂，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伸出一根干瘦的褐色手指，指甲慢慢地划弄着一只锡酒壶，亮亮的眼睛有些迷离。这一眼望去，倒有几分愁媚。

是的，这就是我。出生在黄土高原上，成长在黄土高原上，被风沙吹大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想到这儿，我不自觉有些悲哀。是女人， 就不该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