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疑点重重

经过一整夜的休憩,安娜感到精力充沛。她早早地醒来,洗完漱,在酒店的院子里散步。

早上的空气特别好,天气也很凉爽。花园里,一簇簇火红的月季花上零星般地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所以,安娜的心情特别好。

走着走着,她竟然不知不觉地从后门走出了酒店,出了酒店是一个小公园。公园里,人们在跑步,聊天,钓鱼,嬉笑打闹,你追我赶……

安娜来到一棵树前,在一张没有人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看着碧波**漾的湖水出神。

湖面是鲤鱼的天下,它们成群结伴地在水中戏耍,等到人们扔下一些鱼食和几块馒头,它们就像抢着吃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争先恐后地去啄食。

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水面上,他从水中游到湖边,站起来,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倒在地上。人们凑过去看的时候,他的嘴角泛着白沫,竟然连呼吸都没有了。

安娜见状,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人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用线织成的血红色鹦鹉,她一时之间不明所以,觉得很蹊跷。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她正想回酒店,刚走了几步。就看见贺英红和方一舟正说着话,匆匆地朝她走来。

“安娜,那边怎么了?”方一舟问。

“很奇怪,一个人像鱼一样从水中游出来,然后死了。”

听到这句话,贺英红显得很惊讶,方一舟已经朝那边跑了过去。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贺英红和方一舟惊呼。

“还是晚来了一步。”方一舟说。

“发生什么事了?”安娜急切的问道。

“我刚醒来,听见一舟急切的叫我,就和他往这边来了。一舟说,你的房间门开着,屋里没人。所以我们更着急了。”贺英红说。

“我醒来的时候,桌上留着一个字条:“速到公园后门,王一危在旦夕”。王一是思想很开明的文人,他一直是个反日爱国分子,其作品多为揭露社**暗面,以反对侵略、主张保家卫国为主要思想。因此他是我们一直在保护的对象之一。”方一舟一边走,一边补充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里一直紧紧地攥着这个。”安娜将那个用线织成的血红色鹦鹉递给方一舟。

看到这个用线织成的血红色鹦鹉,方一舟面色凝重,贺英红已经吓得满脸苍白。

安娜一脸茫然地问:“到底怎么了呀?”

方一舟颤抖着声音说“血鹦鹉。”

“就是我们军长被刺杀的最大嫌疑人。”贺英红接着说了一句。

“血鹦鹉是谁?一舟怎么一谈到这个人脸色都变了。”安娜用美国人很直接的沟通方式问道。

“血鹦鹉是个武林中人,江湖传闻,普天之下数他的武功最高,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 ,近年来他又大张旗鼓、网罗了一批武林高手,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这个组织也叫血鹦鹉,他们无恶不作,受雇于邪恶势力,专杀江湖上的名望之士和爱国反日的进步之士。无论是血鹦鹉这个人,还是这个组织都对珍珠计划的实施具有很大的威胁。”方一舟虽然因为恐惧而有点紧张,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完了这句话。

“当世三大武林高手中,与之相抗衡的除了少林方丈心海禅师外,当属武当掌门逍遥子。江湖传闻,还有一个代号叫“黑鹰”的特工,武功也在这三人之间。目前尚不清楚“黑鹰”究竟是哪一方的特工。”贺英红说。

“军长王霑遇害时凶手留下了一个血红色的鹦鹉,作家王一遇害的现场也有一个同样的鹦鹉,凶手为什么要在现场留下证据?而凶手选择的方式和地点都不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谁?还有在火车站追杀我们的那些人是谁?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安娜问道。

贺英红摇了下头。很显然她不知道答案,推理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方一舟说:“我认为凶手中肯定有日本人,血鹦鹉究竟是日本人,还是国民党,目前也无法判断。”

“在火车上刺杀我的是一个日本人,叫山田英子。”安娜说。

方一舟说:“那么在火车站追杀我们的人很可能是日本人。”

三人交谈着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清晨,阳光依旧明媚,它照耀在大地上发出灿烂的光辉。

在灿烂的光辉中,三个人骑着白马走来。

走着走着,贺英红突然问方一舟:“你有没有发现小镇上有什么变化?”

“没有呀。”

“怎么可能?我们来的那天。街上明明很热闹好不好?”

“我好像没留意这个,因为你当时不理我,又骑着白马走在前面,我一直在跟着你,所以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别处。”

“我...”贺英红的脸一红,她本来要说的话,又缩回去了。

停了一会儿,贺英红说:“难道你没发现,现在街上的人很少么?而且好像冷冷清清的样子。”

她刚说完这句话,只听一阵大喝声伴着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马上那人叫喊道:“让开。”声音中充满了欺凌霸道之态。

贺英红拽了一下安娜,方一舟他们三人让开了路。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群劲装汉子骑着马一路奔来。街上的行人见来者不少,急急忙忙的向两边让开。人们刚走开,那群人就已经过来了。

可是有个盲眼老妪,她刚听到喝声,正要走在一边让开,不料脚底下踩着一块石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耳畔已经是马蹄踏来的风声。她吓得直哆嗦,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匆匆告别了,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眼看着老妪快要命丧黄泉了,安娜目光一动,正要准备动手。方一舟拉住了她的手。

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响起,马蹄翻飞的良驹竟然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方一舟已经扶着老妪站在一旁。

“朋友,儿女都是母亲养的,以后骑马当心脚下。如果你不小心把一个母亲的生命夺去了,你想想她的儿女会有多么伤心?”

骑马的那人狠狠地瞪了方一舟一眼,然后一勒马缰,打一下马,往前去了。

等到他们走远,贺英红说:“难怪小镇上变得冷冷清清的,原来这几天不太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