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吸毒疗伤

张敬业凛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无常鬼道:“今日我还不想对你出手,先走一步,告辞。”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张敬业向前冲上几步,挺剑指着无常鬼,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无常鬼虽然背对着他,但无常鬼全身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张敬业手中长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刺向对方。

无常鬼带着狡黠的笑容回过头来,道:“此刻动起手来,万一伤到你这位朋友,你可莫要后悔。”

张敬业一怔,回头看了一眼花百柳,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左手按住右肩,雪白的棉袍上已渗出血来,他虚弱的身体站在雪地里,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

张敬业连忙奔过去扶住花百柳,望着无常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背影渐渐消失在街口。

张敬业抱着花百柳来到就近一间农舍,院子里养殖着十几只鸡。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张敬业表明了来意后,那老人便引他们进入一个房间。张敬业将花百柳平放在**,对老人说了感恩戴德的话,老人说这木屋一共有两间房,这间房是他儿子住的,现在儿子长大成亲了,便搬到外面去住,自己老两口则住在对面那间房,去年老伴生病死去,只剩自己一个人。

张敬业回头问花百柳道:“你觉得怎么样?”

花百柳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老人端来一个火炉盆,放在床边,屋内顿时暖和起来。他见花百柳身上有血,知道他受了伤,便拿来了外伤药、毛巾、刀子、热水和包扎用的布条,对张敬业道:“这位小兄弟失血过多,你快帮他止血敷药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说着退出并关上房门。

张敬业心中对老人充满感激。他拿起那把锋利的小刀,准备割开花百柳右肩上的衣服。

花百柳艰难地伸出手阻拦他,问道:“你做什么?”

张敬业道:“帮你止血敷药啊。”

花百柳道:“衣服被你割破了,我还能穿么……你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啊?可是…… 张敬业一惊,他本想说对方是个女子,自己不方便帮她脱衣服,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花百柳见他惊慌的表情不像做作,到现在这一刻,花百柳心里已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道:“你扶我坐起来。”

张敬业依言将她扶起来。

花百柳忍住疼痛,试着脱下自己的棉袍,张敬业赶紧出手相帮。

张敬业将她棉袍、棉衣顺利脱下来,她里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袖丝衣,她胸前高高隆起,一股百合花香扑鼻而来,令他心旷神怡。

此刻张敬业终于能够确认,花百柳就是女子无疑。

花百柳虚弱的声音道:“你……你看够了没,快扶我……躺下。”

张敬业拖住她的背,着手处柔软温热,心里不禁产生一丝奇妙的感觉,致使他脸色发烫、耳根发热。

花百柳左手缓缓拉过刚脱下的棉袍盖在自己胸前,道:“现在可以割开我的衣服了。”

血液已经凝结,丝衣黏住伤口,张敬业将衣服轻轻拎起,衣服扯到伤口皮肤本该十分疼痛,花百柳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呻吟,但额头上冷汗已冒出。

张敬业轻轻割开她右肩处的衣服,见右肩上的剑伤已经发黑,红中带黑的血液还在一点点溢出,惊道:“不好,剑上有毒。”再看花百柳时,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半睁着眼睛望着他。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体百毒不侵,便凑过去用嘴对准她的伤口处,猛吸一口。花百柳想阻止却已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自己吸毒,心里十分感动。

毒汁到了张敬业口中,他竟然觉得味道香甜,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但想那毕竟是毒药,别像以前一样,吃了唐门的毒药后,昏睡数天才醒来,想到这些,便将毒汁吐出来。

张敬业吸了十几口毒汁,见伤口由黑转红,血也不再流出,便用毛巾浸湿擦了擦,涂上外伤药,用布条包扎好伤口,这才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隔了半晌,那老人煮好白粥,端了两碗进来,放在桌上,见**的花百柳沉沉睡去,道:“你先趁热喝一碗粥吧,等他睡醒你再喂他。”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张敬业依言端起碗喝起粥来,入口香甜,味道可口。一碗下肚,顿觉肚里暖洋洋的,似乎睡意来袭,便趴在床边瞌睡。

过了一会,房门忽然一点一点被打开,有人轻轻走进来,见张敬业坐在竹凳上,头趴在床边,一动不动,他突然举起藏在背后的大刀,猛地直砍下去。

张敬业身体一闪,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张竹凳已被砍成两半,他出手如风,点中那人身上穴道,那人登时昏倒在地,张敬业一看,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在他喝下第一口粥的时候,入口香甜,他就知道粥里有毒,并且这毒,跟花百柳肩上中的毒一模一样,因为两者的味道是一样的。他不动声色地将一碗粥喝下,趴在床边,让对方误以为他已中了毒,他好趁机反击。

张敬业奔进老人的房间,看到老人躺在**,脖子上躺着的血还未干,看来刚死去没多久,张敬业心里一阵酸痛,心道:是我害死了你,下辈子我再还您的恩情!

他将那昏迷中的男子拖到老人的房间,将他牢牢捆在柱子上。心道:想必这也是鬼门杀手组织的人,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得另外找个安身之所。但看窗外夜色朦胧,寒气逼人,花百柳还在昏睡中,她衣衫单薄,身体又受了伤,不好在寒夜中奔波。又想:不管我到哪里,那些杀手始终都会跟着我,还不如好好在这里睡一觉,其他等明天再说。

于是他关紧门窗,趴在床边,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