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欺骗香姑受辱

C H A P T E R

“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石香姑看到张保仔睁开了眼睛,一颗心终于归位。要是没有他,昨天来福说不定就死了,救了来福就等于就了她,他也和来福一样都是她石香姑的亲人。

“姑娘,谢谢你!”

“谢啥,以后叫我姐吧!你别乱动,我再给你上点药。”石香姑冲着张保仔温柔的一笑,然后动了动肩膀,对着来福吼道:“大懒猪,我胳膊要掉了!”

来福的大肥脸从石香姑的肩膀上掉下来,把他自己下了一跳:“啊啊?香姑你胳膊掉了,谁弄的,我宰了他!”

石香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儿:“猪头枕的!”

张保仔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嘴角露出两个梨涡,更显得俊美清秀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石香姑不由的呆了一下,心想这少年要是扮成女的,恐怕自己花魁的名头也得让给他了。这样一个皎若雪莲般的少年,万幸没有落在张春花那种老鸨子手里,否则这辈子就要遭大罪了。

与此同时,张保仔也在看着她,只觉得此刻微弱的光线里,她的眸子像噙了天河的星光,炫目得足以令任何一块宝石黯然失色,一瞬间让狭小的囚室布满了光华。

囚室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昨天那个虬脸大汉一脸****的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个赤着膀子的大汉。

“老大,有这么俊的小娘们你竟然让咱们哥几个苦熬了一晚上。”

“这么清纯水灵的小姑娘啊。按规矩,老大先来。”

石香姑惊恐的向后躲,可一只脚裸却虬脸大汉抓住了,“小娘们,是你自己说心甘情愿伺候爷们的,往哪跑?是你自己脱,还是老子们给你脱?”

“你放开香姑,我跟你拼了!”来福眼里喷了火,香姑刚被卖到花船上的时候,每天都有男人打她的主意,他们俩儿就是一天天这么熬过来的,凡是欺负香姑的都得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来福,你走开!”石香姑把来福推到一边去,可是大汉已经欺身过来扳倒她的小身体,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很快,她的上衣被扯到了一边,只穿着贴身的兜肚,身下的裙子也被一双大手摸了进去。

“滚开,滚开!”石香姑再泼辣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像一头被逼上绝路的小兽,呜咽着做最后的挣扎,“都他妈的给我滚犊子,你们下辈子不得好死。”

“小娘们够辣啊,爷爷们一会招来几百个兄弟,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骂!”

石香姑被几个大汉按住,手和嘴都不老实的开始侵袭石香姑白嫩的身体,那种感觉好像被毒蛇缠身般恶心,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却从脸颊上凶猛的滑落,无边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死丫头,想咬舌自尽?就是死了,你的尸首也得伺候爷。”一双大手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巴,紧接着就是反正两个大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这一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吗?

“你们说话算话,得到了我的身体后,不许再为难我的两个兄弟。”一命救两命,她石香姑也值了。

“是你自己用身子换的他们的命,只要你兑现诺言,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被制住的来福大嗓门的喊破了喉咙:“你们宰了我吧,别欺负香姑。”

“你们放开她!”张保仔有气无力的爬到石香姑的身边,用残存的力气要制止住这些人的恶行。

“哎呦!这个小子也够俊的啊!来来来,一伺候爷们!”说着,一个大汉过来把张保仔拎了起来。

张保仔被伤口扯得气痛不欲生,他气若游丝的说:“你们别碰她。”

大汉啐了他一口,满脸**笑的说:“臭小子,你还想怜香惜玉啊?不过你要是伺候的好,好歹也能多给她留口气。”

张保仔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扔到了地上,三五个人眼看就要欺身而上。整个囚室马上就要变成了人间地狱。

“住手!”四个海盗踹开笼门,一个人的身影就站在了烛火的光影里。

“常爷!”

地上的海盗匆匆爬起来,其中一个已经脱了袍子的胖子看到来人的脸色,只吓得一个激灵,憨皮赖脸的说:“老爷子,小的们错了,这种细皮嫩肉的上等货,应该先让您享用。”

石香姑的衣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即便是垂着头她也能感觉到这些恶魔**邪的目光正贪婪的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扫过。即便是她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从来没有真正感到过这种绝望,整个灵魂都堕进了地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这个时候用最温暖的怀抱她搂在了胸前。

一阵外力袭来,刚才说话的胖子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身上残破的衣裳迅速下落,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色的兜肚,洁白的臂膀像初春的嫩藕般在烛火下闪烁着诱人的关泽,胸前的丰盈涌动着令人窒息的**。

砰的一声,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白衣少年张保仔想要来制止这些海盗接下来的恶行,可是身上的伤势太重,不稳倒地,此刻爬向石香姑的脚边,所经之处,一步一个血印。

啪的一声脆响,常爷动手的速度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将胖子打落了几颗门牙,仰面倒在了地上。

“知道公子在船上还敢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你们几个脑袋想搬家我不管,可别连累其他兄弟。”

“公子醒了?”胖子整个人都蔫了,看着石香姑的身体狠狠的咽下口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咬牙说:“把她给我藏起来,谁也别让看到。”

常爷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胖子还没站稳就又摔了个狗啃泥,不解的问:“常爷!”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至少现在还不能动!”常爷大手一挥,胖子几个人被拖出了木牢。

石香姑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来福已经把自己的外衣接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常爷矮下身捏起石香姑的下巴:“果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连公子都……”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海盗在常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常爷脸色马上难看起来。站起身,转头向外走去,对守门的几个人道:“把他们几个好生看管。务必保证,不死不伤。”

郑一穿着一件青色大氅,最先从甲板上走下来,身后紧紧的跟着几百亲卫。郑元桩率领众人齐齐跪拜,他匍匐到郑一的脚下,哽咽道:“二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帮主他重伤多日,昨天开始已经咽不下东西了,他一直在等着您啊!”

“我走的时候是怎么嘱咐你们的,现在还有脸给我哭?”郑一脸色骇人,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重量,只恨不得将这阔别许久的大屿山生生劈出两半来。

“二爷,都是李天霸那个叛徒,巧言花语让帮主对他深信不疑,整个红旗帮都被他害惨了。”常爷也再次跪下,扶着郑元桩的肩膀,满面沉痛。

“二爷此时还是速去见帮主吧,恐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郑一抬脚狠狠的踢开郑元桩,大氅一挥大步向山中走去。身后几百人除了脚步声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疾步跟在这位二爷身后,唯恐犯下一点错处。

非常时期整个红旗帮一盘散沙。之前各大头目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红旗帮在海上的声望再大,也不过是一群海盗,骨子里发财享乐的唯一理想始终没有改变,所以李天霸才能游说郑七几次出海,如今红旗帮被对手打得元气大伤,很多人都想要学当年的黑旗帮从红旗帮脱离出去,自立门户。

曾被誉为海王的郑七此时躺在**,他拉着郑一的手说:“二弟,这个帮主之位非你不可,一定要重振红旗帮,完成霸业,不要让祖先的遗愿毁在我的手里。”

郑一坐在床沿,双面赤红,他哽咽道:“大哥,你会好起来的!”

郑七摇头:“我愧对祖先,愧对全帮的兄弟,死不足惜。只是我死后安儿请你一定带我严加管教于他,我这个独子就托付给你了。”

郑一沉思后,哑声道:“大哥你知道我素来喜欢游山玩水,闲云野鹤的生活。就算大哥不在了,帮里还有这么多当家的,这么多兄弟,请恕郑一不能从命。”

郑七反手抓住了郑一的手指。颤巍巍的竟然一用力就坐了起来,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他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翻身跪在了郑一的面前。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二弟,我知道做海盗统领红旗帮与你的心愿不符。但是我死之后,红旗帮必定大乱,难道你真要看着大哥死不瞑目吗?”

郑一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郑七咬牙对屋内的所有人吼道:“你们还不赶快给二爷下跪?”

偌大的寝室内乌压压跪满了整个红旗帮的一众头目,口中山呼:“请二爷继任帮主。”

郑一想松开郑七的手,抬头看着郑七,看到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心中咯噔一下。

“二弟,二弟,二弟…”郑七的呼唤声一声比一声虚弱,到了最后只能看到双唇微微的开合,已经全然没了声息。可是他的一双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郑一,迟迟不肯合上。

“二爷,二爷?”

郑一望着床下乌压压的一众哀求声,望着郑七死不瞑目的双眼,终究是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