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断了两根肋骨
林小放的功夫是不错,可是今晚对方可是人多势众啊,别忘了那都是一些大男人,即使不会功夫,那就是用蛮力林小放也是会吃亏的。
可是林小放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就是被打死,她也不会跪下来求饶,何况就是求饶也没有用呢。
林小放没有犹豫,照准长头发的脑袋就是一书包,“咚”的一声,长头发的脑袋立即见了血,什么东西?一个书包能把脑袋打破了?这丫头够狠的。
长头发被这一书包给轮懵了,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一摸发现有血的时候,捂着脑袋气急败坏的喊:“上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呼啦好几个人将林小放团团围住,林小放抡起她的大书包,几个人倒是也不能近前。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林小放终会失去力气,被别人找机会偷袭的,怎么办?林小放不敢大意,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住手,你们快住手。”突然响起一个明显缺乏震慑力的声音,那声音软绵不说,还明显打着颤,分明就是装腔作势嘛。
林小放一听不禁皱了眉头,你来干什么,安睦?这不明摆着是来添乱的嘛?再说这样的场景根本不适合你,恐怕这孩子也从没见过吧。
“哈哈……来一小白脸,一块打。”长头发命令道。
林小放着急,安睦那小身板怎么经得起打,她想越过面前的几个人,去保护安睦,只是晚了,安睦还是被人一脚踹倒在地,林小放放倒俩人,几步奔过去,想把安睦扶起来,因为注意力都在安睦身上,没发现背后有人偷袭,眼看着一棍子照着林小放的脑袋就去了,这要是下去,那脑袋还不开花,这伙人还真是穷凶极恶。
就在这时,安睦腾的从地上站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林小放,那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安睦身上。
“啊……”安睦忍不住大叫。
“安睦……”林小放反身将站立不稳的安睦抱住。
“蠢货,叫你们教训一下,不是叫你们闹出人命。”长头发也是后怕,这要真是砸在那丫头头上,那丫头骨头再硬也受不住。
“我没事,小心。”安睦咬着牙站直了身子,将林小放护在身后。
林小放哪里肯,明明不行,偏要逞强,怎么保护,就是用这堵肉墙吗?
“都别乱动,警察马上就来。”正在这时,有一人站在了林小放和安睦的身前,将他俩护在身后。
蔺熙臣?怎么会是他?林小放看向安睦。
“是我说的。”安睦坦然地说。
“又来一小白脸,看不出啊,这丫头还挺招人呢,给我一块打。”长头发怪笑着命令。
混战又开始,蔺熙臣和林小放一人一边,把安睦护在中间,因为安睦伤的确实不轻,似乎有点不敢动。
几个人还真没占到便宜,尤其是林小放的书包,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只要被它打到,那就是惨叫一片。蔺熙臣挥舞着一根木棍,威风凛凛的样子,林小放一个女生都这么厉害,他也没有露怯的道理,要是露怯以后怎么当他们的老师啊。
终于远处响起了警车的声音,长头发一伙一听不好,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把警察叫来了,赶紧撤吧,于是一伙人作鸟兽散。
林小放和安睦被送往医院,安睦疼得呲牙咧嘴,不过他心情很好,毕竟他做了一次真正的男子汉,保护了林小放,看她还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你那书包里装的什么,那么厉害?”躺在救护车上不敢动,安睦还不忘询问林小放。
林小放没有吱声,而是从里面拿出一块大砖头,在安睦面前晃了晃。
“噗嗤……”安睦笑出声来,可是又因为疼而咧着嘴,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
“林小放,亏你想得出。”安睦半夸半嘲笑地说。
“哼。”林小放白了安睦一眼,心想姑奶奶要不是早有防备,今天还不被人打残了。
“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老师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蔺熙臣一直绷着脸,非常严肃的说。
林小放和安睦对看了一眼,都乖乖的闭了嘴不说话。
到了医院林小放和蔺熙臣陪安睦去做检查,结果,安睦断了两根肋骨,怪不得他疼的不敢动,那家伙这一棍子是用足了力气的,虽然自己受伤了,可是安睦一点都不后悔,相反他很高兴,这回终于在林小放面前挺直了腰杆。
安睦需要住院观察,蔺熙臣通知了他的家长,很快安睦的爸妈就来了,唉,发生这样的事家长免不了一阵大呼小叫,蔺熙臣劝阻着,赶紧使了个眼色把林小放支走。虽说安睦是自愿去的,可林小放毕竟是始作俑者,安睦的爸妈又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蔺熙臣怕他们会有过激行为,林小放又是倔脾气……
安睦的住院手续已经安排好,警察过来做笔录,蔺熙臣出来,去找林小放。
林小放坐在楼梯口,把头埋在膝盖上,她是那么的瘦,垂着头显的脖子又细又长。
此刻安静的林小放,又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与白天那个倔强冷漠、睥睨天下的林小放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蔺熙臣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生生的疼,好像被针扎般痛。
“林小放。”蔺熙臣尽量用一种威严、生冷的声音喊。
林小放慢慢抬起头,冷静地打量着蔺熙臣,没有说话。
蔺熙臣就说嘛,这丫头永远不会装可怜,她的眼神那么的冷静、犀利,与她这个年龄完全不符。
“你受伤了?”蔺熙臣突然着急而又慌乱地说,刚刚酝酿起来的威严和生冷消失不见,因为他看到有血从林小放的手背上流下。
“走。”不由林小放拒绝,蔺熙臣用他强有力的胳膊将林小放从地上几乎是抱起来的。
“哎……嗞……”林小放被弄疼了,不由皱了眉头:“我自己能走。”
“好,那……你慢点。”蔺熙臣面色微红,刚才自己着急,有点失态。
进了处置室,脱下肥大的校服,大夫仔细地帮林小放检查伤口,除了左臂红肿之外,右手腕处一处伤口,需要缝合,鲜血将里面的毛衣浸湿,要不是蔺熙臣看到手背上的血迹,恐怕连林小放自己也不知道吧。
冲洗、消毒、打麻药,林小放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疼吗?”大夫问,蔺熙臣也关切的看着林小放的脸,心被揪成了一撮。
“不疼。”林小放一张苍白的小脸,波澜不惊。
还不疼,就是逞能,那脸都成啥颜色了,骗谁?蔺熙臣没好气的狠狠瞪了林小放一眼。
“这小姑娘真厉害,要是换做别人,早哭哭啼啼的没完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硬气的小姑娘呢。”大夫边缝边絮叨说。
缝好伤口以后,蔺熙臣还是不放心,拦住大夫问:“要不要再做一下检查,看看别处有没有受伤。”
“放心好了,我都仔细检查过了,不过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在这里观察一晚上,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不,不用,我不观察,我没事,我要回家。”不等大夫说完,林小放打断说。
“走不了,做完笔录再说。”一个年轻的警察进来说。
蔺熙臣过去把林小放从**扶起来,拍了拍的她肩膀安慰说:“别紧张,实话实说就可以。”蔺熙臣声音温和,完全一副家长的样子,刚才还对林小放横眉冷对的,现在却有种护短的感觉。
做完笔录,已经是后半夜了,蔺熙臣把林小放送回家,妈妈免不了一顿数落和担忧,可是林小放不肯多说,主意又正,妈妈也是没办法。
虽然这一夜睡得很少,林小放还是早早起来去上学了,昨天打架没觉得什么,早上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浑身疼得厉害,林小放咬着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安睦在住院,没有来上学,林小放看着他那空****的座位,心里不免一阵愧疚,要不是自己连累了他,他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呢?一个那么胆小、温和的男生,这一辈子恐怕也不会跟人打架吧。
林小放拿出书本,吐了口气,安睦不在,自己一定要好好听课,认真记笔记,放学后给安睦送去。在学习上安睦没有少帮自己,他做的笔记给自己看不说,还经常帮自己讲解难题,这次为了自己又……唉,说起来真是惭愧,自己可是一直在凶他的,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不是个好学生、也不是个好女孩,不值得拥有这样的朋友。
自习课很快就过去了,书拿出来却没看了多少,林小放心不在焉的,她不是太担心安睦的伤,她更担心安睦会不会被父母责骂,毕竟好好的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因为林小放这样的女生去打架,哪个父母知道了不着急?
“林小放,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班长阚静进来说,她是在上厕所的路上碰见主任的,主任也没说什么事,不过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不是好事。
刚下第一节自习课,林小放就被主任召见,能有什么好事,林小放很淡定,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