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这两个的拼音拆开来分析,恰好就是:我爱你爱你。

许桑娅回到寝室时已经十点了,正好掐着门禁的点进来的。

此刻,陆翩芸正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颜小弯捧着本书半躺在**看。

听到开门的动静,陆翩芸搁下手机朝门口瞄了一眼:“桑娅你终于回来了,都这么晚了,电话也不接,我们还以为你又去徐老师家了……”她注意到许桑娅沉默寡言的模样,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改口,“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明天还有课,你早点儿休息吧。”

她说完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男朋友打电话。她知道许桑娅性子要强,估计也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许桑娅魂不守舍地点点头,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换掉踩了一天的高跟鞋。

颜小弯从**探出头,还是有点儿担忧许桑娅,毕竟她也是知晓内情的人。她想安慰安慰许桑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默默地喊了声:“桑娅。”

许桑娅看她一眼,招呼她下来。

颜小弯合上书,从**爬了下来,搬了椅子和许桑娅挤坐在一头。

许桑娅张了张口:“小弯,我……”她望着颜小弯清亮的眼顿住。

颜小弯偏头认真看她:“怎么了?”

看覃洲木和颜小弯亲密的样子,估计她也知晓内情吧。

许桑娅忍了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已经溢至嘴边的见到覃屿树的消息又吞了回去。

许桑娅强笑两声,转口道:“颜小弯,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颜小弯口气变得古怪:“变了?哪里变了?”

“变得话多了,也更有人情味了,平时你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颜小弯不知该怎么回应。

许桑娅这次真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颜小弯的头发:“你呀,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我们怎么会懂你?明明是我们三个里年纪最小的,看起来却最老成。”她又捏了捏颜小弯的脸,“来,笑一个给姐姐看看!”

颜小弯轻轻地将头贴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真多愁善感。”

许桑娅嗔怪地轻轻拍了她一下:“多愁善感?总比翩芸口中的矫情和公主病要好。”

颜小弯抬起头来,认真道:“你才不矫情,也不公主病,翩芸她是开玩笑的。”

许桑娅“扑哧”一声:“你呀。”说完她自己愣了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学会了徐倦那一套。可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她像刺猬一样武装自己,而他却用他的柔软将她拯救出深渊。

思及此,她几个小时前见到覃屿树的挣扎与痛苦也消散了不少。

“你还记得昨晚你喝醉的时候,问我的问题吗?”颜小弯问。

你和覃洲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桑娅一怔,随即笑开,撒娇道:“我有问你问题吗?我忘了,哎,算了算了,一个喝醉酒的人能问出什么好问题来?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颜小弯点点头,如今,她已经放下对覃洲木的偏见了。而覃洲木模糊不清的态度,更让她觉得覃屿树的嫌疑越来越大。

不知怎的,在心底里确认覃洲木是无辜的之后,颜小弯冒出些小小的窃喜来,脸颊上也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掐掉自己莫名其妙的小心思。

两人絮絮叨叨聊完后,颜小弯又爬上了床,想继续看书却没了心情。

这时,她的手机蓦然一亮,收到一条短信。

她扫了一眼,发现短信居然是覃洲木发来的。

她不知道覃洲木究竟是什么时候将号码存入自己手机里的,只怪自己没有设置开锁密码的习惯。

为什么这个时候发信息给她,难道是那个发短信的神秘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可其实并不是这样。

“晚安。”

颜小弯愣了好一会儿神,她怎么也没想到,覃洲木发来的短信居然是“晚安”二字。

真无聊。她想。

他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又拿自己寻开心?

她其实不是很愿意对他说“晚安”这两个字。因为之前,她曾听陆翩芸说过,这两个的拼音拆开来恰好就是:我爱你爱你。

因这个缘故,她只打算对心爱的人说这两个字的。

不过,像覃洲木这种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些没头没脑的解析吧?

她丢开手机,打算睡觉,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礼貌,便又把手机拿起来,给他回复了一条短信:“早点儿睡。”

覃洲木收起手机,眼里漾起的柔软一闪即逝。

他还在警局,只是来到警局后,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两个女生还未见到他的面,就哭喊着没脸见人了,要自杀,还好被警察们拦下,才不至于酿成悲剧。

但是,她们拒绝见覃洲木,只要求他在新闻媒体上承认错误,向她们道歉。

她们认定侮辱自己的人,就是覃洲木。

警察没有办法,也知道如今的证据不足以扣留覃洲木,就走了出来,与他交谈一阵后,让他离开了。

覃洲木推开公安局的门,无数的摄像机和记者就围住了他,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看台标,好几个记者都是从银星市赶来的,为了挖到他的新闻还真是费尽心机。

他本想在鹤安市过一段清闲的日子,可这桩事发生后,看来是不能如他所愿了。

他接下来的每一次行动,都会暴露在镁光灯之下。

“覃先生,请问您是否真的性骚扰了鹤安医学院的女学生?您对于她们忍受不了屈辱,选择自杀怎么看?”

“覃先生,请问您和×××的绯闻是否属实?她对此事件有何看法?”

“覃先生……”

冯助理一边艰难地拨开人群,一边对提问的记者说着:“抱歉,现在已经很晚了,覃先生要回去休息了,有什么问题,过几天公司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此事件做出回应。”

她和几个保镖一起护送着覃洲木上了车。覃洲木全程都面容冷峻,对越来越尖锐的提问均不做回答。

如果让他陷入丑闻是那个神秘人的第一步,那么曝光他此刻身在鹤安市的行径就是第二步,环环相扣。

以覃洲木的身份地位,一旦陷入丑闻事件则很难洗清的。之前他的花边绯闻不过是小打小闹伤不了根本,甚至对公司而言有促进作用。

可一旦涉及道德败坏,则是最可怕的伤人利器。

这是继当年的爆炸案后,覃洲木这五年内遭遇的最大丑闻了。

覃洲木低垂的眼睛中有暗芒一闪而过,他绝不会束手就擒,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