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痋术
恶菩萨的出现,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
所以我和二叔盯着那尊恶菩萨,一时间就愣住了。
我脑子里闪现了很多的问号,却无从排解。
程木兰更是没见过,指着恶菩萨说道:“这……这是什么啊?菩萨不菩萨,更不像是佛,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里,我爸妈都不信佛的啊……”
我看着她说道:“这是一尊恶菩萨,你还敢这么指着他?小心他报复你。”
程木兰吓得啊了一声,急忙抽回了手。
二叔瞪了我一眼:“你就别吓唬她了。姑娘,我想你父母应该有很多事,都瞒着你呢。这恶菩萨的确不是普通的神佛,是一个教派所奉行尊崇的信仰,你可从你父母嘴里听说过阴菩提或者恶菩萨的话吗?”
程木兰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没有没有,从来没有。什么阴菩提,什么恶菩萨,我从来没听他们提起过,这字眼听着就很邪,我要是听到,肯定有印象的。”
二叔点点头,程木兰说的是有道理的,看来如果这恶菩萨是程木兰的父母所供奉,那么他们肯定就是阴菩提的人。那么他们突然假死,然后失踪,这里面必定是蓄谋已久的。
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这么做呢?
二叔没再说话,而是指了指旁边的两个柜子。
我伸手去拉那柜子,发现柜子也上了锁。
我如法炮制,用榔头和改锥又凿开了旁边的柜门。
房间里已经连续出现出乎意料的东西,这让我们变得更加谨慎。
虽然这次在凿柜门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但是我们也不敢怠慢,等把锁砸掉之后,我用黑剑轻轻挑开了柜门。
等柜门一开,我和二叔的矿灯同时照了进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们看到的东西,依然让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里面的东西说不上有多么吓人,但是却足以让人心里寒意顿生。
我把两个柜门都打了开,里面放着是同样的东西。
一个半人多高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透明的**,在那**里泡的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爬虫。
那些爬虫有大有小,形态各异,但是颜色却十分鲜艳,红绿黄蓝紫,各色都有,这完全都不是我们寻常见到的普通爬虫的颜色。
而且在那瓶子的封口处,还有一道黑符。
那黑符上面画的是金色的符文,看着也很诡异。
好在这些虫子被泡在那罐子里一动不动,像是死掉了一样。
不然的话,这种百虫蠕动的场面,在感官上对我们的刺激,也绝对不会小。
程木兰捂着嘴,一阵阵干呕。
我也强忍着恶心,问二叔:“这是什么东西?虫子的标本吗?程木兰,你爸是个生物学家?”
程木兰不说话,只是摇头。
我们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除了我们看到的这些东西,就再也没有别的发现。
二叔对程木兰说:“这房子暂时别卖了,不然万一有不开眼不信邪的买主买了房子,容易引起恐慌,弄不好还得出人命。”
程木兰点点头:“这我哪还敢往外卖啊?要不你们帮我把这些东西弄出去吧?”
二叔摇头说道:“不行。这些东西来历不明,而且我看那符文也很奇怪,现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在没弄清楚之前,最好别乱动。”
我们将柜门关好,我上前又把那具看起来就跟一截木头一样的干尸给立了起来,靠在了墙上。
我们趁着月色离开了这栋房子。这么一弄,程木兰也不敢再在这房子住了,就到外面我们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我和二叔回到了公司的二楼准备先睡觉,有事第二天再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关门,二叔却也往我房间里挤。
我回身问他:“你干嘛?”
二叔瞪着眼睛:“睡觉啊,我干嘛?”
“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
“我房间……有……有人住了,我以后在你房间里住了。”二叔说完,从我旁边挤进了房间。
我关上门,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把房间让给二婶和依依住了吧?我那天就这么说,你还嘴硬。这下不用我说,你自己倒给安排好了……”
二叔挥手作势要打:“你再胡咧咧,我揍你啊?什么二婶二婶的?这么叫容易惹祸你知道吗?”
我一缩脖子,不敢再和二叔拌嘴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由于自己是天煞孤星,只能让自己和徐瑾的关系分得越生疏越好。甚至害怕我嘴里开玩笑说的二婶,也有可能把两个人牵连到一起,到时候也怕会对徐瑾有伤害。
想到这里,我暗暗摇了摇头。这时才体会到作为天煞孤星的烦恼。如果没有心爱的人还好,像二叔这样,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要生生地把这种情感压制住,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和折磨啊。
当晚睡下,第二天我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二叔背对着我,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发呆。
我凑过去,揉揉眼睛,发现那纸上连写带画,画满了满满一张纸。
仔细看下,那纸上分别写着阴菩提=恶菩萨、杀破狼还有痋术三组共四个名词。
这三组名词呈三角形排列,相互之间又用箭头相连,旁边画着好几个大大的问号。
二叔正凝视着这上面的字出神。
“这画的啥啊?”我在后面突然问了一句。
这下把二叔吓了一激灵,随即回头骂我:“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一惊一乍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着那纸上的痋术两个字,问道:“这虫术是什么意思?”
二叔瞥了我一眼,骂道:“草,真不知道你这大学是怎么上的,难为我哥出钱供你上学。啥文化水平啊?这是痋术,虫字外面还有个病字头呢?”
“痋术?那我也没听过啊,是什么意思?”
“痋术,是一种巫术,和蛊毒、降头并列称为滇南三大邪法。曾经盛行于东南亚一带。在解放前后,我国云南似乎还有人使用,但是近些年似乎是绝迹了。”二叔解释道。
听了二叔的话,我感觉这痋术似乎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啊,便又问道:“二叔。既然这种痋术远在滇南,甚至在东南亚一带,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道:“昨晚你没看到那两瓶子里的虫子吗?这蛊毒、降头和痋术,三者都是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虫类将人置于死地或者加以控制的法术。所以我看到了那些虫子,就想到了痋术,当然也可能是蛊毒。只是我对这两种邪术并不了解,所以就写了个痋术来代替了。”
我又指着那张纸:“你是怀疑这痋术和杀破狼以及阴菩提有关系?”
二叔点点头:“阴菩提好像也在满世界搜寻杀破狼,而且那虫子和恶菩萨都摆在柜子里,不能不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有着某些牵连。只是我还不明白,痋术和蛊毒都盛行在滇南,而阴菩提的活动范围一直在古西域一带,这两者怎么联系在一起的,也让人想不明白。”
我突然想到了程木兰,说道:“对了,那个程木兰,不是说她父母一直给她托梦,说去什么云南了吗?这滇南是不是就是指云南南部啊?”
二叔一拍手:“对啊。当时我们对程木兰所说的这个梦还没太在意,这么一看,是她父母有意告诉她关于云南的信息的。”
我点头说道:“我还想到了一点,你说程木兰的父母会不会也是杀破狼,然后被那阴菩提发现了,才杀死了他们,取走了他们的魂魄?”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会要把程木兰找来,我问问她父母的生辰八字,推算一下就知道了。”二叔说道。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们话音未落,就听到程木兰在楼下喊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