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师父

不得不说,陈全勇赶来的速度还真是快,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我所在的病房之中,一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及亲耳听到“个老茄子的”,真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虽然从某种竟义上说,是因为他的存在的才搅到这风风雨雨之中的,但不管怎么说,再次看到他时的那种亲切感确实是前所未有。

他才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嚷嚷起来:“哇,个老茄子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说完他一把坐在了我的坐头,指了指门口:“看看谁来了?”

我侧脸一看,仙风道骨带着一丝猥琐,脸带笑意几乎与陈全勇如出一辙,不是印公又是谁?

“嘿嘿,我们又见面了!“印公微微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意,查看了我的情况之后问我:”怎么搞成这样了?那两极佩你怎么在用啊?“

虽然感觉他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关切之情,我挣着翻过身来,疼得直咧嘴,拿出两极佩给他看了看:“喏,反正一直挂着。“

印公打量了我一眼,将两极佩拿在手中掂了掂,然后重新放下之后俯耳低声说了句:“此事稍后再说,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可惜此时的我裹的象个棕子样,拿里看得到半点伤口,印公一时之间犯了难,沉吟了片刻之后下定了决心道:“我给你把包扎打开。“

我反正是无所谓了,反正道门伤道门治,那蓝幽幽的光点我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但印公刚一动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娇喝道:“你是谁,病人的伤还没好,不能动的。“

印公手中动作一停,讪讪笑了笑转过身去说道:“嘿嘿,我没动啊,只是他说身上痒,我帮他抓抓。“

印公说完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装腔作势的嚷嚷:“快抓啊,快痒死了。”

我话音一落,印公又装作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摸索起来,我感觉到随着他的动作背上裹着的绷带松动了些,应该是打开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印公身体一颤,吸了口冷气后又迅速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着坐在了旁的印公,见他脸色有些凝重,轻拈着胡须,感觉伤口被动了之后又开使疼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

而一旁的陈全勇也探了过来,凑到印公身旁低声问:“师父,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哪知印公并没回话,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征兆的扒拉开我的眼脸,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我就说呢,如此看来就不算奇怪了。“

我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嘀嘀咕咕搞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这时印公冷笑了两声道:”你小子真行,才个把月不见,你就能玩成这样,真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我听完一愣,这话倒底是褒还是贬呢?一时之间我也是摸不着头脑,干愣在一旁。

“师父怎么了?他很厉害吗?“

“厉害,厉害个球,幸好老夫来得及时,不然他都将自己给玩死了。“印公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一说完,转身又敲了陈全勇一个爆栗道:”这都怪你,他一个连门都没进的外行糊里糊涂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入道这么多年也像白混了样,任由他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我听完一惊,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怎么我没觉得啊,要不是受了这伤我自认还能斗上三百回合呢。

“师父,他一菜鸟,我又有任务在身,哪里有功夫管得了这么多啊“,陈全勇一脸委屈,在印公面前完全没了气势。

“我问你,敛气术你都怎么在练?“印公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时之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将实情说了出来,说是敛阳为主,敛阴为辅,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印公听了没好气的回道:“还为主为辅呢,我看你小子就是偏食,恐怕只是敛阳了吧?“

不待我回话他就接着说道:“你现在鬼气森森,都只剩半条活人命了,还敛阳呢,敛个球!“

这下我可急眼了,说我这好好的怎么会只剩半条人命呢?

印公瞪了我一眼,踢了陈全勇一脚道:“还愣着干啥,去打盆水来。“

陈全勇一脸不满,嘀嘀咕咕的说着:“个老茄子的,他一个憨货快把自己玩死了关我球事,怎么总冲我发火啊。“

刚一说完见印公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连忙脖子一缩拎着盆出了病房。

我看了觉得好笑,别看他平常在我面前副高人前辈的派头,到了印公面前真是孙子中的孙子。

陈全勇很快就揣了盆水放在印公面前,只见印公手持黄符轻轻一晃,纸符瞬间化为灰烬融入水中,刚才还清澈见底的清水瞬间化为一盆像墨汁般漆黑的东西,在光线的照射之下明晃晃的像镜子一样。

“你自己看“,印公没好气的指了指水盆。

我探出头,水盆里面顿时印出了一张人脸,我定睛一看,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只见水盆之中我的那张脸面色发青,眉间黑雾缭绕,两眼赤红如火,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一下子惊叫出来。

我连忙问印公怎么会这样。

印公冷冷一笑:“我问你,最近敛气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细细回想了一番后猛然惊觉,我这次进医院不正是因为敛气吗?我于是将这个情况说给了印公。

印公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你现在体内阴气聚结,短时间内只怕不能聚敛阳气了,不过你也别急,有两极佩之助只需费上些时日就可自行调养,至于其它方面就要多多注意了,禁**,多见光才行。“

我老脸一红,禁个毛的**啊,劳资一标准的单身屌丝,最多就牵牵小月小手,哪里来的**啊。

一旁陈全勇正捂嘴偷乐,还一面对着我挤眉弄眼。

我没好气的看了一他一眼后问印公知水知道那击伤我的人是谁?

印公点了点头告诉我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股盘踞在国内很长时间的外来组织。

“外来组织?”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陈全勇也是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看来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印公指了指我后背说:“这个组织道术非常奇特,所用道术都是阴寒诡异的招数,我刚才看了你的伤势,发现居然是冻伤,虽然这其中有因为你体内阴气淤积所造成的原因,但主要原因却还是那神秘人所造成的。”

印公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怪不得当时中招的时候背上冷得要命,原来是这个原因。”

而且,根据我的猜测,我并没有完全被对方击中,甚至可能只是擦伤也说不定,心想好在我当时呈了下勇,不然那道士那样的话,恐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一想起那道士,我就问印公这九幽符还有哪个道门会。

印公可能也是觉得我问的奇怪,瞪着眼问我提这干什么,我只好将道士救我的事情给他说了。

印公听完嘿嘿一笑道:“没想到那班顽固也掺和进来了,这下怕是好玩喽。”说完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问我:“你怎么知道九幽符的?”

我一听倒是奇怪了,就说你给我的那本书里不就有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话才刚一出口,印公就是一巴掌呼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尖道:“我就说你小子怎么半人半鬼呢,居然还用起九幽符来了,你好大的胆子啊。”

擦,我心头火起说当时小命都得完完了,你那宝贝徒弟被人扁得像摊烂泥似的,我要不用的话,那现在你就不用上病房了,那得直接去殡仪馆了。

印公听后讪讪一笑,嘀嘀咕咕了半天才说道:“鬼痣那老鬼确实有些难搞,谁让你们这么冒失直接冲上门去的。。。”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再多说,想起这些天来陈全勇一直失联,原来是回了南岭村找印公了,于是我问印公见到我婆婆没有,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印公嘿嘿一笑:“你放一万个心吧,老头子我死了她都没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先顾好你自个儿吧。”

在印公说这话的时候,陈全勇在一旁对我挤眉弄眼,看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我就奇了怪了,我问我婆婆的事你小子在一旁乐呵全什么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知道婆婆安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于是转头回陈全勇到苏秀芹那边去了没有,他那里现在可热闹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陈全勇一直不停的摆手,脸上紧张兮兮的。

等到我发现他是在让我不要提这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印公一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身看看陈全勇,一下就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这一丝神密,绷着脸问陈全勇:“有啥事偷鸡摸狗的,快说?”

陈全勇脸一黑,嘟嘟囔囔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将苏秀芹那事说出来。

他刚一说完,印公便脸上一黑道:“好大的胆子,趁着师父不在居然敢勾搭姑娘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全勇此时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站在旁边,一下看我,眼神之种充满了埋怨,一下又看印公,一脸的乞求。

我看了觉得好笑,撑着支起身来正要说话,却被陈全勇一把拦住道:“个老茄子的,你不说话会死啊。”

哪知他刚一说完,印公一把走了过来,低着头问我:“那小丫头长得怎么样,水灵不?”

擦,一听这话我和陈全勇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