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往事
我们先不论到底能不能在瑶池里复活柳生仓井,单说柳生仓井的这个想法就已经揭露了他不甘的命运。
我们无法得知柳生仓井是从哪里得知塔木陀瑶池这个讯息的,直到几年后的今天我在回忆起整件事情的过程当中依然无法想到,但很多事情,既然已经成为了事实后我们就根本没有必要去追究他成为事实的经过,因为那是多余的。
既然成为事实,他总有一个成为事实的办法,只是我们永远也探寻不到而已!
日本的想法很变态,他们想把柳生仓井复活,然后再继续这场他们不甘心的战争。
神武天佐军奉命抬着石棺前来中华寻找塔木陀,他们只知道塔木陀应该是在新疆沙漠里的某个地方,但具体位置他们不详,所以他们便找打了当地最熟知地理的本地少数民族,但一问之下无人知道。
虽然没有得到塔木陀的准确信息,但却得知了另一个令他们高兴的消息,具当地少数民族所说,有两个淘金客曾经去过一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地方,只要找到这两个人就能找到塔木陀,因为神武天佐军得到的命令就是,把石棺葬在新疆沙漠里一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地方,那样柳生仓井才能复活。
而这两个淘金客一个就是我爷爷,另一个就是梁湾他二大爷梁照宏!
我爹说到这里的时候提到了梁照宏的名字,梁湾眼睛突然又湿润了,小眼通红,捂着鼻子就走出了帐篷,很显然这些事情就是我爹之前跟她说的事,她早已得知事情的经过。
我顿了顿,问:“爹,梁照宏的死是不是跟爷爷有关!”
我爹听到我的提问,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张脸一下子阴沉了。
胖子一看我爹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急忙跑到了一边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天的盘膝打坐。
和尚也摸着鼻子干笑着走到了胖子的身边坐了下来,狠人依然保持着他那个姿势,依然还在不紧不慢的擦刀,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而他正在享受擦刀这个过程。
我站在我爹的对面,背也挺直了,不错,虽然我很惧怕我爹,但也不能不问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我是陈家人,有理由有权利知道。
我爹阴沉着脸瞪了我半晌,我能很明显的看到他因为发怒嘴角边的肌肉都跟着跳动,但他始终没有发火,而是叹息了一声,疲惫的坐了下来,摆摆手道:“罢了,这些事情反正你也会知道的,没错,梁照宏的死确实跟我陈家有很大的关联,甚至,他其实就是你爷爷害死的!”
“什么!”
听到我爹的这句话我心里大惊失色,虽然早已能够猜测到梁照宏的死或许跟我爷爷有关,但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被我爷爷害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爹淡淡的道:“其实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曾在梁家拜师学艺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爷爷拜师学艺但没多久就自动离开了梁家,原因无人知道,他自己也没有说过,难道这事情还与梁照宏的死有关?”
我爹又叹息一声道:“都是一个情字惹的祸啊。”
说完这句话,我爹点上了一支烟,烟雾笼罩下的脸回忆起了很多事情,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帐篷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只有狠人的擦刀声在不断的摩擦,帐篷外有个伙计在大声的唱着歌,歌声十分苍凉,唱的是少数民族的歌曲。
半晌,我爹才缓缓的开口,将当年爷爷在梁家学艺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但据我推测,至少也有八分是真的,其中假的部分或许是我爹自己隐瞒了或者改编了,毕竟我爷爷是他老子,他也不可能说我爷爷的坏话。
我爷爷的那个年代,正巧是遍地战火的年头,到处都在打仗,人民生活非常困难,而且一旦军队开拔到了某个地方进行驻扎,当地很多居民就有可能会进行大规模的迁徙,因为战争很有可能会在这个地方爆发,不迁徙就等着被战火牵连!
我爷爷其实是北方东三省的人,祖籍在沈阳,但因为当时战火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东三省,所以我爷爷开始与整个村子的人迁徙。
迁徙路上,有亲戚的就去投靠亲戚,有出路的就去找出路,但我爷爷什么也没有,爷爷的父母死在战火之中,只剩爷爷一个,当时他也就是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小伙,不跑很有可能会被抓去当壮丁当兵。
逃亡过程中爷爷认识了几个流氓,这些流氓专门抢劫过往迁徙的农民粮食,用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如有反抗者他们就会动刀子残杀无辜百姓。
而我爷爷,就加入了这帮山贼团伙!
当然爷爷的做法确实错了,他晚年的时候曾对我爹提起当年的事也是后悔莫及,说都是生活逼的,如果没有战争,谁愿意去当一个抢劫百姓的人,谁愿意去当土匪,在家好好的过日子多安逸多舒服。
可是在那个战乱年代,人吃人,易子而食,许许多多的事都发生了,为了生存,他们别无他法,根本顾不上别人只能顾着自己。
也许是因为坏人终究会得到报应的,所以我爷爷的晚年死得这么凄惨,被子母金害死,死在了子母金的胸腔里,其中或许多少也有几分关联。
本来土匪日子过得虽然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够满足温饱,爷爷当时还想着攒够一笔钱不干了找个媳妇要紧,但还没等他把钱攒够,匪头们就摊上了大事,也就是因为摊上了这场大事,才造就了后来在江湖上有着五指探金美誉的淘金第一高手陈一土!
爷爷他们这一伙的山贼抢了一支国民党小分队,得到了大批的粮草和武器,上山当了土匪王,但也因此得罪了国民党,所以国民党军队前来剿匪,整个山头的匪徒全散了,爷爷跟着几个匪头一路逃亡从北方逃到了南方。
当然并不是在昆明,他们去的地方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