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反噬
我虽然手脚不能动,但却不代表我真的会束手待毙。
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过去,屋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生音。
那些灵体变得明灭不定,满屋飞快的窜了起来。
张家灿根本没料到这个结果,站起身就想往外跑,结果混乱中碰翻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瓷瓶,撞在茶几上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
门外的保镖再次闯了进来,咋咋呼呼的架势好像爆发了世界大战。
受到强光的刺激,那些灵体一下子扑了过去,围着那几个保镖就开始了残酷的人血盛宴。
惨呼声中,几个保镖开始拼命的抗拒,结果却招致了更加疯狂的反噬。最多一根烟的功夫,屋子里就重新安静了下来。一阵阴风吹来,被推开的房门又重新关上了。
几个灵体再次向我和张聪慧飘来,吓得张聪慧六神无主的大哭大叫。
看准了时机,我把嘴里攒的一大口血全力喷出,顿时有一个灵体惨叫着冒起了白烟,很快就啪的一声化作了一阵火星儿。
在各种流派的法术中,用自己本身的阳气去抵挡阴物都是最直接的办法。现在我手脚被困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咬破舌尖使用真阳涎了。
人身上的血液阳气很重,其中最厉害的就要数被道家称之为真阳涎的舌尖血了。
看来鬼魂也都懂得欺软怕硬,在我这边受到了打击,剩下的四个灵体的荧光渐渐变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最后还是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帮着已经吓傻了的张聪慧恢复了自由。
摸索着拉开了屋里的水晶吊灯,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我们大吃了一惊。
满满的一地人民币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死状极为难看的保镖,张家灿靠着墙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拉着张聪慧转身就走,很快就离开了身后那个血腥而诡异的房间。
在回家的路上,张聪慧忽然停住了脚步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难道你还想再回去看看?”
张聪慧使劲儿的捶了我一拳,低着头小声的嘟囔道:“我是说不打个报警电话什么的?”
我苦笑一声望着她说:“那个张家灿又没死,打什么报警电话?这个烂摊子就留给他自己去收拾吧!”
张聪慧听罢心有不甘:“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放心吧,帮他运财的五鬼已经少了一个,剩下的那几个绝对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
我这时感到很轻松,因为张家灿再也不能吸血害人了。
回到家,我们俩被姐姐好好的审问了一番,最后抵赖不了,就只得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姐姐虽然狠狠的责备了我们,但我看得出其实她还是挺高兴的。
姐夫第二天特意开着车去了一趟五道将军庙,回来时神神秘秘的告诉我,那五尊小鬼的塑像果然发生了变化,其中一尊无缘无故的掉下神台摔了跟粉碎,其它几个身上也不知怎么都跟长了藓似的,斑斑驳驳的……
办完这档子事儿,我们也无心继续留在越城了。
我跟姐姐撒了个谎,说要带张聪慧到省城去转转。姐姐起先不肯,还威胁说要给张胖子打电话。但架不住我跟张聪慧死缠烂打,最后才改口嘱咐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在火车站买好了车票,我们就兴高采烈的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第二天傍晚终于顺利地到达了古城西安。
一打听我们才知道,这里距离凤县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我们又坐上了开往宝鸡的长途客车,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凤县古称“凤州”,位于陕西省西南部,是进入四川的咽喉要道,城市建设搞得很不错,起码比越城高出一个档次。
在凤县一打听,竟然根本没人听说过什么明朝的郡王,失望之余我们坐在一家小饭馆里吃饭,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十分健谈的老板聊了起来。
老板也不知道什么王爷郡主的,但却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老板说,此地清末的时候出过一件怪事,人们在挖地基的时候曾经挖出过一个竖着下葬的大棺材。
人们感到十分奇怪,用棍子一敲发现棺材竟然是铁的。老百姓感到十分害怕,于是就把棺材重新埋了回去。
不想从那儿以后,县衙门里就开始出现了怪事。不是午夜时分堂鼓自鸣,就是衙门里的人总能在日落之后看到莫名其妙的白影儿飘来晃去。
到后来县老爷坐不住了,就派人到城外的白云道观请来了道长,想请他给设法破解一下。
不料道长却表示自己管不了这件事,说完连酬金都不接就急忙告辞走了。县
老爷无计可施急得团团乱转,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好像还在向什么人苦苦求告。
就在大家以为县老爷就要一命归西的之际,没想到他第二天居然奇迹般好了。
县老爷派人查清了安葬铁棺材的位置,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将铁棺材拉走了。
说来也怪,自打这铁棺材运走这里就再也没出过怪事了。
我一听竖着下葬的铁棺材,心里顿时有了数儿,忙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板娘笑着插了话,说他这也就是唬唬你们外地人,这段儿故事是石碑上刻着的,老一辈人几乎全都知道。
张聪慧大喜过望,拉住老板娘追问道:“那块石碑在哪儿?”
老板娘笑着说:“过去一直在我们村后边竖着,如今早就没了……”
看着我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老板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忘了是谁跟我说过,那个铁棺材好像被拉到了一个叫的松风山的地方儿!”
听了这个名字我和张聪慧当时就惊呆了,没想到问题居然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