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鬼话成真
走到妻子家的豪宅前面时,我一路上鼓起的勇气又消了一大半。
此时,我到并不怕金大山冲出来打我,说真的,他若是现在敢出来,我还真敢和他打一架。虽然他名誉上是我的岳父,但是,在内心里我恨透了他。
我害怕的是妻子家里的那两条大狼狗。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几次,所以我见到狗就两腿发软。哪怕只是街上饿得四腿发软的流浪狗我十分害怕,更不用你妻子家那两条将近一米高的狼狗呢。
关于我小时候总被狗咬的原因,镇上的老人一致认为:是我这个人阴气太重,狗看到我就觉得我不人不鬼的,把它吓到了,所以它才咬我的。
这话到底对不对,也没谁验证过,反正被狗咬怕了的我,一见到狗就赶紧躲。记得有一次,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大约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一天中午我去上厕所,那时候农村人家里都没厕所,用的都是公厕。我正脱了裤子蹲着呢,一条大黑狗跑到厕所里找屎吃,估计因为看到我那堆还在冒气,似乎比较好吃,于是那大黑狗吐着长舌,睁着眼睛死命的瞪着我,似乎是在说:赶紧走开,要是不走,就连你一块吃了。而我则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几乎都要哭出声了,就在这时,我背后突然有人扔了一块石头把那狗吓跑了。看见狗跑了,我也提起裤子就跑,连屁股都没擦。
回到家里冷静下来一想:那厕所背面就是一个臭水塘,里面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水草,而且一户杀牛的人家还把一大堆的牛骨头扔在里面,臭气熏天。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帮我扔石头赶走大黑狗呢?想到这里,我才猛然一惊:难道是鬼在帮我?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到那个厕所去蹲便便了,一是怕鬼,二是怕狗。
而现在,我也只能远远的躲在一颗大柳树下朝他们家望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钟了,妻子家里的灯几乎都灭了。我试探性的从树下转出来,朝前走了几步,离妻子家大概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在那个距离上,我都能听见大狼狗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似乎在警告我:再走进一步,我可就不可气了!
我的双腿开始习惯性的发软了,所以只好蹲在地上有些无助的朝妻子家看去。那个时候,我多希望我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特种兵啊!如果是那样,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到妻子的房间里,把她解救出来!
“我他妈怎么这么笨呀!”我厌恶的敲打着我的头,恨我自己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或许是上天怜见吧,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而且打电话来的就是我的妻子。
“喂,亲爱的,你现在在哪?”妻子的声音很轻巧,但中气很足,一听就知道她根本没受伤。
但我还是得关心的问她:“你还好吧,老婆,我就在你家外面躲着呢!”因为害怕惊动狼狗,我一边小声的说,一边退回柳树下躲着。
“我很好,你不用管我,你赶紧走吧,我自己会想办法逃出去的!你根本就对付不了我爸爸他们!”妻子焦急的说着,话语里透露出对我的百般关心。
我接着说:“我,我真没用!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呀!”
妻子说:“老公,不要埋怨你自己,我知道你爱我,我心里就满足了。你要好好的啊,明天我就想办法逃出去找你。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呀?”
“我在花香镇的幽兰酒店303号房,你要是出来了,就到哪里去找我。”
妻子高兴的说:“好好好,你快走吧,注意安全,我明天一定去找你!不说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老爸又来骂我,你赶紧走吧!我挂了啊。”
“好,老婆我爱你!”
虽然没有救出妻子,但是接到这通电话后,我的心情也就爽快了很多。毕竟我知道妻子是安全的,而且妻子也知道了我的住处。这样一来,妻子也会放心很多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挂了电话我就赶紧往回走。
躺在那个小房间的小**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那个判官就又跑来找我的麻烦了。
“肖古,肖古,你这混蛋,你怎么还没想办法驱鬼呀!你那些恶鬼已经把阴曹地府搅得天翻地覆了!你这个混蛋!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啊哈哈哈哈——”判官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仿佛一把把尖刀,直刺我的心脏。
我刚要开口说话,那判官却转身就走了。
这一次,判官明显发怒了,根本容不得我狡辩半句。我被惊醒的时候,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的疼痛,而且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我的床旁边似乎还坐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个鬼。那个穿着白衣服,蓬头垢面的,嘴角边漏出两颗雪白的大獠牙,闪闪的发着寒光。一双看不见底的黑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拼命的挣扎,但毫无用处。而且越挣扎,头就越疼,脑袋里似乎有一个电钻在拼命的往外钻,如果再使一点劲,好像就要把我的头钻穿了。
我感觉到汗水在我身上像洪水一样的流淌,衣服被子全部湿透了,我就像飘在水面的一具尸体,已经失去了知觉。然而那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还在看着我,似乎并不愿意放过我,哪怕我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我已经明显的支撑不住了,汗水都快流干了,是的,没有汗水了,我的身体似乎变成一具干尸,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可是我大脑的意识还很清晰,那个鬼一直坐在我的身边,仿佛是判官派来看守我的衙役。
我的头越来越疼,钻心的疼。那个洞好像已经穿了,而此时,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大脑。我想叫,但根本叫不出声音,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封死了,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鸡叫。鸡一叫,那个坐在我床边的鬼就跑了。不,不是跑了,应该说是飘走了,在我的面前,就像一张白纸在风中飘舞一样,一下子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