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里营救
平阳公主猛然想起陈阿娇既然已经同时暗算卫子夫和霍去病,定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卫青,这平阳公主素来有私情,平阳公主一直盼着卫子夫能成为皇后,卫青在建功立业、封侯拜相,这样再让弟弟刘彻下旨让她与卫青成婚,也算名正言顺,不辱皇室的门楣。
霍去病赶紧解释道:“公主不用担心我舅舅,他已经奉旨离京了,前往幽州城守边御敌。”
平阳公主道:“什么?卫青上战场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说罢,平阳公主望着卫子夫,卫子夫自是不知,也是一脸疑问。
霍去病只好解释道:“我舅舅怕你们担心,这才交代我,等他离开后,再告诉你们。”
公孙敖的调查比预想中要顺利很多,不到俩人时辰,他就押回来了一个小太监。
平阳公主有些怀疑道:“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公孙敖解释道:“也是巧了,之前我派出去将此事禀报陛下的人,刚刚走出未央宫就发现,一队拉着泔水车也正刚出宫的太监。现在这个时间,本不是拉泔水出宫的时辰,我那几个手下顿起疑心,便分出几人悄悄跟着他们。等跟到出了长安城,来到一荒僻处时,终于发现端倪,泔水车内根本没有泔水,而是被绑着正准备被灭口的几个人。这时,我那几个手下才出手,一举将他们拿下了。”
卫子夫冷冷地盯着公孙敖押来的小太监,问道:“你是皇后的人吧?”
小太监根本不敢抬头,胆怯的回答道:“是,是!”
卫子夫又问道:“你都知道什么?除了指使你们对本宫下毒,皇后还有什么阴谋?”
小太监颤颤巍巍道:“我偷听到皇后娘娘和馆陶大长公主商量着,要派人去截杀卫青。”
“什么?”
霍去病、公孙敖以及卫子夫、平阳公主都同时一惊,平阳公主因过于担心自己的如意郎君,吓得差点没有晕厥过去,卫子夫好歹还算是心里抵抗力强的女子,故作镇静的冷冷的审视着目前的现状。
公孙敖一脚将小太监踢翻在地,呵斥道:“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件事!”
霍去病也是火气更盛,行为过于冲动,竟然拿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刺了过去,并吼道:“杂碎的,我杀了你!”
卫子夫最先冷静下来,慌忙制止了霍去病:“霍儿,住手,这奴才不过是个小喽喽,你杀了他又有何么用,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没多一会儿,平阳公主也不在慌乱,她对在场的几人道:“未避免陈阿娇得知她阴谋败露后狗急跳墙,子夫、虎子,你们今日就随本宫回公主府暂避。公孙敖,你马上带人前去搭救卫青。”
公孙敖有些为难道:“宫内末将信得过的羽林卫,大部分已被陛下带去灞上,我担心人手不足啊。”
平阳公主略一沉吟,便道:“来不及再去灞上等陛下调兵了,你也先押着证人证物,先随我回公主府,本宫调一些公主府的侍卫给你。”
事不宜迟,趁着陈阿娇还没意识到自己阴谋败露,霍去病、卫子夫都钻进了平阳公主的马车内,在平阳公主的掩护下,悄悄出了未央宫直奔公主府。至于公孙敖则带着他的几个亲信,以奉命护送护送公主回府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跟随而出。
“来人,马上封闭公主府,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杖毙。”
“派人去宣长安府尹,命他其带领全部衙役到公主府候命,以备不时之需。”
平阳公主宣布了两项命令后,指着自己的侍卫首领道:“你马上去召集一百人,再挑选一百匹好马,跟着公孙敖去营救卫青。”
侍卫首领抱拳道:“得令!”
霍去病也想跟着公孙敖一同前往,可是想了想,不论是姨母还是平阳公主恐怕都不会答应的,于是便道:“你们忙吧,我去后院看看我娘亲去了。”
卫子夫嘀咕道:“咦,这孩子今天有点儿奇怪呀。”
平阳公主不解道:“怎么奇怪了?”
卫子夫道:“按照他的性子,以往肯定会吵着闹着,非跟着公孙敖去营救他舅舅不可呀。”
平阳公主道:“可能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吵闹,我们也不可能放他一个孩子去冒险吧。”
俩人正说着话,公主府的内眷听到府内忧这么大的动静,纷纷从后院走了出来,其中就有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
卫少儿上前觐见平阳公主,一脸担心地问道:“长公主,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看卫少儿一脸不解,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平阳公主和卫子夫同时大呼一声道:“不好,被那臭小子给骗了!”
原来霍去病根本就没有去看他母亲,而是故意找个理由避开卫子夫和平阳公主,跑到公主府侧院养马房,骑上一匹快马,偷偷的就从侧门跑了出去。这时候,平阳公主封闭府门的命令还没传到这里,公主府的人都对霍去病无比熟悉,自然也没人拦着他。等卫子夫和平阳公主发觉时,霍去病早已经纵马来到了李广将军的府上。
刚一进入将军府,霍去病就旁若无人的大声喊起来:“李陵,李陵,快出来,我有急事找你!”
李广府内的人也都认得霍去病,更知道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谁也不敢拦着他。
霍去病定眼望去,前面来者是李广的幼子李敢,也是李凌的叔叔,俩人虽然是叔侄关系,但是年龄却不差几岁,想来李广也是老当益壮,晚年也能让通房丫头怀上李家子嗣。
李敢没好气道:“霍去病,你小子跑我们李家府院,大喊大叫什么呀?”
霍去病也同样没好气道:“我找你侄子,又不找你,你管我呢!”
李敢怒道:“这是我们李家,纵然你得宠骄纵,也容不得你如此撒野!”
李敢说着就要喊人把霍去病驱赶出去,这时李陵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解围道:“叔叔,别急,霍去病和我玩闹惯了,没别的意思。”
李陵比霍去病大三四岁,几年前,也和霍去病一样被刘彻留在未央宫上林苑内教导习武,直到去年过了束发之年后,才离开未央宫,现在在京城羽林卫当差历练。
霍去病来不及跟李陵客套,直接道:“你现在已经是羽林校尉了是吗?”
李陵一脸疑惑道:“是啊,怎么了?”
霍去病正色道:“马上去召集你小队跟我走,我有要事!”
李陵一脸迷茫,补助所处,毕竟是调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儿,所以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李敢则不客气道:“胡闹,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要事?羽林卫岂是你一句话,说调就能调动的。”
霍去病知道自己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于是灵机一动,信口开河道:“我有陛下口谕,谁敢拦着!不怕满门抄斩吗?”
一听这话,李敢吓坏了,与李陵面面相觑,也不知所措了,心道,这还真不敢拦着了,倘若真是陛下的口谕,不去遵照就办,那真是等着砍头了。李敢也不怀疑霍去病是不是在假传皇上口谕,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皇上不在京城,可谁知道皇上离京前,有没有给霍去病留下什么口谕。
李陵一听是皇上口谕,立马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牵了匹马骑上跟着霍去病往外走,一边问道:“到底什么事呀?”
霍去病也不解释道:“出了京城,我再告诉你。”
一名羽林校尉手下掌管着一小队三十名羽林卫,这羽林卫本就是镇守京城的精兵,李陵身为名将李广的嫡孙,他手下的这队羽林卫更是精兵中的精锐,李陵派人传下命令后,一小队气宇轩昂的骑兵很快就在北城门处集结完毕,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门已经关闭。
李陵按着霍去病的说辞,冲着城门上的守将高声喊道:“奉陛下口谕,出城办事,速速打开城门!”
那守将低头一看,李陵的身边还跟着皇上跟前的宠臣霍去病,哪里敢有什么怀疑之态,更不敢多问什么,忙令守城官兵打开城门放行。
其实这守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着,傍晚平阳公主府的人马,不是刚刚奉公主令急匆匆的出城办事吗?现在怎么又有陛下的口谕,陛下现在不是还在灞上祭祖的吗?我的天呐,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出了城后,李陵迫不及待地问道:“少将军,休要再卖关子了,陛下究竟让我们去哪里,做什么呀?”
霍去病正色道:“幽州城方向,去追我舅舅卫青。”
李陵更不解道:“为何追卫将军呀?”
霍去病解释道:“有人要谋杀我舅舅,我们要赶快去营救他。”
李陵更懵了,惊叹道:“竟然有人敢谋杀当朝车骑将军,这是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