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新文明的先驱们
婉言谢绝了门外老爷们的好意，南富贵谁也没理，直奔橘猫商贸，紧接着拜托赵传乾安排护卫，好护送亚伯.艾比和楼上的陈扬到海月山庄任职。
凤凰镇理事会都是一家，所以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看看某些人对这件事能有什么反应，以及这帮人到底是不是铁板一块。
而结果嘛...
这帮人确实铁板一块，但属于模块化结构。
“好说，南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了，这个机器人...我是说机器猫，它已经改装好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
赵传乾说完，还左右看了一眼，像个下属一样小心凑在他耳边：
“之前您打听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知道您在二楼忙，晚上会有一支特别的商队，专门从您那边路过。”
呦！小伙会来事啊。
南富贵很不客气的拍了拍赵传乾的肩膀，没想到这赵传乾并没有因为信标的事情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也没有因为自己挖墙脚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不快，反而比以前更会来事了。
“赵老板有心了，等过段时间，我那边防御工事和路面搞好，你这商铺和商队想什么时候过来入驻，找我那两位警长打个招呼就行，最好的地段肯定给你留着。”
南富贵抱着变成钢铁小猫咪的铁蛋点了点头。
人家会来事，自己也不能差事。
“那赵某就先谢过了，改日定备一份大礼登门恭贺，南总，请。”
“赵老板客气了，不送。”
看着风光无限的南富贵大摇大摆的出门，赵传乾的早已蒙尘雄心似乎也被这个年轻人点燃了。
赵传乾是明事理的，所以现在非但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要更加努力，企图搭上这个暂时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新PAC’。
他很明白，亚伯艾比就算当初上交那枚PAC信标给凤凰镇，已经在镇里做到天花板的他，战后也得不到除了亚晶外的其他好处。
一个几年时间就爬上凤凰镇警长位置的人，只有这点野心？
自己所在的理事会也不可能因为这二十套动力甲，以及有亚晶就能买到的高级合成人而单独为他增加一个名额。
高级合成人确实贵，但理事会这些老爷们谁还没几百个小妾？这些小妾谁还不是高级合成人了。
PAC制式动力甲早就停产了，赵传乾承认，这玩意是很珍贵，也比自己亲信身上的那种自产动力甲厉害的多。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玩意就是个一次性损耗品，它没有零配件维修啊。
况且就算自己等人拿到了信标，他们还要顶着‘PAC’的名头行事，然后冒着被达利安其他势力分化孤立，以及对岸那帮疯子虎视眈眈围剿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现在木已成舟不说，理事会那些人他太清楚了，没人会愿意把到嘴的蛋糕让出来。
哪怕是这块蛋糕无意中被自己擦掉了一丝一毫，但我可以不要，也不能让外人尝尝是什么味道。
所以，如果亚伯艾比能找个有前途的大佬就不一样了，而南富贵无疑是个绝佳人选。
他不但是达利安霸主‘圣火教’的红人，更是掌握了独家资源的新兴势力，最重要的是，在海月山庄，每个人都能看见文明，看见这个人创始人的良知，并且也足够有野心。
他们要亚晶有亚晶，要人口有人口，只要能撑住不被达利安另外十几家势力吞并，只要能挡住菠萝教得到消息以后那近乎疯狂的围攻。
那他亚伯艾比，就是从龙之功！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自己开会所，输了...输了比下海还惨。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换成他赵传乾，说不定大家最后也是一样的选择，所以他很理解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他很清楚，自己这些人做惯了安稳生意，再也不是当年雄心勃勃要效仿复兴军，在达利安打下一片天的凤凰镇五虎。
曾几何时，广积粮的理事会五人也有这般雄心壮志，但随着年龄增加，生意越做越稳定，当年的豪情，到现在再也没有人提起。
他们所剩下的，只有豪华庄园里睡一年都不重样的高级合成人小妾，以及仓库里，那些数一辈子都数不完的亚晶。
——
海月山庄，黄金食品贸易公司。
原先山庄里的别墅群被舰炮炸的宛如平地，不过近段时间在众人的翻修下已经恢复了不少，而重新盖起来的公司并没有使用原先的别墅，因为韩糖认为，这种小门面配不上自己男人的未来。
在她十几年走南闯北的认知里，既然叫公司，那就一定要有公司的排面，除了高大的办公楼外，还要有个小广场，最好地下还有几层空间用来放贵重物品就好了。
所以，现在的黄金食品贸易公司并没有在海月山庄内，而是放在了山庄马路对面的空地上。
虽然楼没多高，但仓库大倒是真的，或者说，现在的公司其实就是个大仓库罢了，实在没什么美感。
碍于南富贵生意越做越大，从原先的每周一万多，到现在每周几万亚晶的净利润，曾经可爱的小仓库早就摆不下他每周进的货，只能另外挪地方。更别说还有大量的黄金也没地放，全都整齐的堆在别墅里。
由于黄金作为战略储备的珍贵，害怕遭贼的韩糖把大半黄金都搬到了南富贵的房间，搞得他睡觉的床都变成了金床。
或许种花家还有‘个别人’没试过这种感觉，南富贵用自己的亲身体验告诉你们，那就不是人睡得，太硌人了，比皮包骨还硌人。
晚上翻个身都响，且黄金表面非常光滑，搞不好还能睡地下去。
所以，晚上想睡个好觉的南富贵只能跑隔壁去，顺便看看某人的螺丝到底藏哪了。
而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这是某个女人故意这么干的。
回到仓库，新仓库除了有部分PAC的战士穿着动力甲没日没夜的看守，外面还围了一百多号抱着武器的民兵，这些守卫大概相当于整个山庄五分之一的劳动力。
这让南富贵觉得很无奈，在这里的家业大了，怎么干活的人反而越来越少。
......
“上次统计特长的花名册呢。”
回到家的南富贵丢下铁蛋一个猫自己玩，连忙喊来正在监工的韩糖。
上次和阿格隆约定的交货时间就是明天，他今天要抓紧时间把这些人分配好，只等到钱到账，就可以迅速拿下自己在现代的那个家附近的烂尾工地。
那地方离自己住的房子不过几百米，是原先著名房产公司亘太集团的烂尾工程，本来是打算做旁边已经盖起来的高档小区附属广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听说这个集团已经破产了。
而这块占地上万平的烂尾工程如果有人接手，找人再走点程序把这地皮改一改纸面上的性质...想来市里的老爷们也很乐意。
毕竟巨胖市可不是什么沿海发达城市，有本地人舍得掏钱解决困难，估计他们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唔！那只猫我放在房间了，但它好像不喜欢，自己跑出去玩了。”
韩糖用力抱了抱他，几分钟过后才依依不舍的松手，接着趴在南富贵怀里，用PSC传输上次统计的文件。
“没事，不用管它，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那个...帮我把人都喊过来。”
南富贵看着PSC上的统计数据，和趴在自己怀里的粘人御姐亲昵了一下，这才让她去忙。
几分钟后。
熙熙攘攘的人群陆陆续续来到自家老板跟前集合，他们本在卖力的干活，希望对得起每周一个亚晶的薪水和休息日，最重要的是，希望对得起一天四顿饭。
天地良心，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谁家员工能吃上每天四顿饭的，虽然大部分时间吃的都是营养合剂。
但那也没有哪个老爷愿意，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每天只有一根营养合剂的低保。
确实饿不死，但也确实够饿。
“伙计们，想来大家都知道以前我们的管理有些混乱，这里大半事情全是平遥和你们老板娘在操心，现在既然战争结束了，那我们应该好好规划一下。”
南富贵看着这些几个月前还是奴隶，现在已经变成自己员工的伙计，心里一阵自豪，人，才是文明的核心。
“有关你们的特长统计表在我这，但我想看看有多少人自告奋勇，我们现在不缺干苦力的劳工，但是缺其他方面的人才。
不论是后勤，土地规划，各种技术方面的专家，甚至是训练民兵的教官，来吧，我知道你们中间有这类人，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你们打仗的时候不是挺勇的吗？”
这些人的精气神和身体状况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但面对这个从没见过几面的老板却有些心虚和胆怯，更多的则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害怕。
大概是因为身上有种若有如无的血腥味？看来杀戮确实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气质，就不知道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但南富贵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报告，报告老板，我...我以前学过建筑。”
平遥见干活时候都很卖力的同事们现在低着头没一个敢吱声，又看了看一脸和气的南富贵，大着胆子举手说道。
“好，不错，如果我让你负责现在的土地规划，你有信心搞好没有。”
南富贵之前说的防御设施和商路建设仅限于铺路和搭设临时岗哨，毕竟他不可能把船山也围起来当自己地盘，那都不用别人动手，海里的鱼就能把他吃了。
所以，他现在要认真，科学，正经的规划这片地方，起码不能让铁蛋从现有的数据库里找图纸照抄，看看海滩搭了一半的围墙，这个智障甚至都不想想，要是夜里涨潮了怎么办。
算了，它是智障，智障哪会考虑这些问题。
“嗯...应该...可以。”
平遥说完也低下头，事实上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虽然虚拟实境系统里她拿过综合A的评分，但自己现实里一次也没做过这些工作，奴隶倒是做了不少年。
“让我看看......平遥，出生于117号避难所，脑细胞活性35，建筑材料学A-，城市道路规划A+，基础设施专业A-.......可以，那以后这片地盘就交给你了，图纸什么时候能交给我。”
南富贵点点头，既然PSC的数据说明她是专业的，那肯定比自己这个只会理论的强。
“啊？我...我从没做过，我不行的...”
胆怯的平遥忽然担此重任，一下觉得压力好大，要不是过于害怕这个老板的威慑，她甚至想赶紧扛着锄头回去再犁几亩地。
“我是问图纸什么时候给我，不是问你行不行。”
南富贵算看出来了，这些人自打当了奴隶后，已经和自己见到的文明人不一样了，虽然他自己从没把他们当成奴隶，但心理方面的事一时半会还是改不过来。
“我...我...”
眼看平遥快哭出来了，韩糖见状赶忙过去轻声安慰了一句，接着略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南富贵。
“我给你一个星期把图纸画出来，做得好赏一百亚晶，做不好...做不好就把你拿去卖了！”
南富贵皱了皱眉，接着拿出一把亚晶，让人抬了一张大桌子，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上面，散落的亚晶就像刚刚收获自由的人儿，欢快的蹦得到处都是。
“我可没时间等你们从奴隶的身份中缓过来，你们要知道，北方的浪潮过了江就能骑在我们的围墙上，到时候咱们全都得死。
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我就换，能适应的人才配过好日子，我就不信整个达利安几十万难民还挑不出几个能干活的！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下一个！”
人群听到‘浪潮’的字眼，顿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老板，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种恐怖的东西至少还有好几年才会重现，这次怎么这么快？！
但是没人回答他们的问题，甚至连南富贵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要通知这些人，‘浪潮’要来了，再不抓紧时间，死的就是你。
“我！我在117号避难所和平遥是一个老师教的，我学的是公共交通运输和地下设施方面的。”
年轻的小伙子举起手大声喊到，南富贵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害怕与渴望。
很有意思的年轻人，既胆小，又渴望获得重视。
“叫什么名字，当着大家的面介绍一下。”
南富贵坐在桌子上，写满信息的PSC就在他手腕，但他没有看一眼，他需要这些人重新认识自己，也要重新认识这个给他们饭吃公司。
“明白！出生在117号避难所！土地规划专业综合A！”
年轻人大声喊到，看得出来他有点害怕，害怕到身上都有些颤抖，不过配上一月的鬼天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冷的发抖还是怕的发抖。
“名字呢...”
南富贵看着大喊大叫的年轻人，暗自满意的点点头，起码很有精神。
“明白！”
“我是说姓名。”
“明白！”
虽然很有精神，但是看上去好像脑子不太好。
“我TM，你TM叫明白？”
“是的老板！”
......
好家伙，南富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个姓。
“那你和平遥一起，加紧时间画图纸，要什么工具就从仓库拿，没有就买，找你们老板娘。我这几天要忙，应该不在这，图纸画好了...”
南富贵愣了一下，显然指望脑细胞活性高达20的韩糖看图纸有些为难人家了，但这个山庄又没有能独当一面的。
给铁蛋？
那还不如给韩糖，这家伙只会收录进数据库，等你某天要类似的东西在翻出来让你挑。
“画好了你自己检查吧，觉得没问题就按照你的图纸来搞，我们的小命能不能应付浪潮，可就交给你了。”
南富贵想了想，既然没人，那就用现成的人好了，想来他们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是！一定完成任务！”
明白大声的回答，当他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原来有一天我也能这么有用。
“还有没有，自告奋勇的以后还能得到重用。”
看着交头接耳略显兴奋的人群，南富贵终于觉得自己没白费心思，最起码这些人开始认为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了，而不是顶着XX避难所X专业毕业生的头衔去干苦力。
犁地？铁蛋一个猫一天就TM能犁十几亩地，我TM用得着你？
......
“报告老板，我叫章琮昌，前119避难所守卫，古武九级，保镖综合专业A+。精通各类武器使用...战前的。”
皮肤黝黑骨架高大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举手。
大炮开兮轰他娘？
南富贵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直到看了眼PSC的信息，这才知道他是姓章而不是姓张。
“你还服过兵役啊。”
“呃...义务制，只当过两年，在避难所的时候。”
“把你那锄头放下吧，以后你就是民兵教官，一定要拿出最高标准来教导他们，相信我，只要干的好，以后你手下人不会少。”
“谢谢老板，但是...”
“别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光是他，你们都是这样。”
“呃...谢谢老板。”
其实章琮昌想说的是他没摸过战后的武器，毕竟这里大半都是手工粗制滥造的步枪和手枪，甚至连个工艺标准都没有。
不过老板娘这么好说话，想来借几把常见的步枪熟悉熟悉应该不难....吧？
——
几个小时后。
把事情安排差不多的南富贵单独留下了几个人，这些人才是他日后在现代社会致富的核心，毕竟总不能天天靠卖黄金过日子，正经生意还是要有的。
“尚天羽是吧，学的计算机软件啊，会技术吗？”
南富贵看着眼前秃顶的男人，这是他从凤凰镇买来的奴隶，换句话说，这是镇里精挑细选过来支援建设的难民。
“会，计算机专业，老本行了。”
男人小心的陪着笑，他不明白自己这几个没用的专业为什么会被单独留下来谈话，而且还是在老板的别墅里。
“这几个玩意见过吗。”
南富贵从抽屉拿出几台崭新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这是他在香江临时起意买的，今年的新货。
“嗯...都是老古董了，起码落后了一百多年。”
尚天羽把这些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一眼断定全是战前的老古董。因为这玩意自己以前只在学习的时候从书上见过。
“想来你们多少也听到点风声，那我就不瞒你们了，我们那边的人就喜欢用这些东西玩游戏，不过这玩意嘛...
你看看能不能根据现有的模型搞个更高级点的操作系统和硬件设备，别迭代的太厉害，毕竟我们那的工艺水平想来你也有所耳闻，高级一点点就行，在具体的，你自己把握。”
南富贵说着还拍了拍秃顶男人的肩膀，让男人一阵受宠若惊。
自己这个毫无名头的小角色居然有一天也能和达利安最有前途的老板到他的房间谈事情，光这个事就够他吹好久了，更别提自己还有机会帮他做事。
要知道，现在的计算机专业比打灰还不待见，最起码偶尔还有老板扩建新房的时候用得上那些工人。
计算机？PSC都烂大街了，坏了换一个就是。
你想拿来打游戏？门都没有，马上就给你举报了，让老爷们的家奴抡着枪托过来亲自教你打游戏！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TM的真实沉浸式开放世界！
“没问题，这点小事，我几天就能做好。”
南富贵满意的看着眼前赔笑的男人，拆开一包烟抽一支递过去。
“很好，不要急，工作细心点，大概多久可以完成。”
“不用多久，类似的东西有现成的，也是老古董，改一改就好了。即使安装初代人工智能的话也不用多久...加上测试以及修复一下可能存在的BUG，大概五天左右就能搞好图纸，不过生产线就有点麻烦了，可能需要一个月。”
尚天羽小心翼翼的接过烟，黄色的烟嘴和褐色的烟草散发出的芳香让人迷醉。
“行，需要用到什么，跟你们老板娘打招呼，这几天我不在这，现在有问题赶紧问，有需求就说。”
“是这样...”尚天羽清了清嗓子，接着小心的说道：
“如果只是小小的迭代一下硬件设备倒也不难，即使重新写个操作系统也是小事，但生产线这种东西还需要我们手工生产。
毕竟听您的意思，应该不是在达利安这块禁止赛博娱乐的地方销售这种落后的设备，应该是搬回去开厂？
所以...老板您也知道咱们是搞软件开发和计算机的，初级人工智能我也能搞定，咱们花点亚晶借用下凤凰镇里的服务器，自己拷贝数据一份九星。但是工艺和生产线就难了，我还需要这方面的人手。”
南富贵想了想，却是也是这个道理，一个稍大点的科研团队随便就是几十上百人都很正常，虽然这些人不是搞科研，但复制再加工也是技术活，光靠这几个人肯定不行。
“没问题，直接去找你们老板娘，需要什么就提什么，该花就花，该买就买，但是先说好，不能有无谓的浪费，你可以买贵的，买好的，但东西如果浪费了我可不饶你。”
尚天羽闻言大喜过望，从来只是听说老板娘好说话，没想到老板也这么好说话，可算让自己遇到恩人了。
“老板您放心！小尚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再造之恩！”
尚天羽挺直了腰杆，就差竖三个手指头发誓了。
“希望你做的和说的一样好听，去吧。”
南富贵很满意他的精神气，毕竟这才像个正常人，而不是整天要死要活的奴隶。
“老板...那我们...”
房间里另外几人自然也听到了，得知自己以前学的东西居然能派上用场，不愿意天天吃白饭卖苦力的自然也想做点贡献。
“王一，电子游戏策划？不是狗策划吧？”
同样秃顶的老男人也是一脸赔笑，不同的是，这家伙秃的有点严重，比猫脑袋上的聪明毛还少。
“不是，是老策划，战前主导过几款游戏，还算有点口碑。”
王一自然知道狗策划是什么意思，但一边是玩家所享受的快乐和游戏质量，一边又是公司要求的业绩和财务报表...
所以当初被骂狗策划的同行可不少，但自己是不是狗策划，其实全看公司。
碰到有点良心不吃干抹净的公司老板，那自己就是好策划，碰到那种应该挂天上悬空的老板，那自己就是狗策划，说白了，他就是个打工的。
老板狗我就狗，老板人我就人。我是人是狗，全看我的老板。
“战前？避难所的冷冻人是吧。”
南富贵忽然想起来，有些避难所会把一些掌握技术的人冰冻起来，等开放的时候再解封，对方显然是其中之一。
“啊，是是是，当初祖上传下来点东西，买了个冷冻名额。”
南富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来这位祖上还阔过。
可惜，现在不还是在我手里打工。
“刚才那个电脑，你们几个一起，给我做个游戏出来，必须要开放世界，修仙知道嘛？就那个题材，剧情要身临其境，最好支持多人联网模式，还有...”
南富贵一时不知道还有啥要说的，毕竟他不是策划，他只是个想实现国产3A梦的玩家。
“内置商城系统？时装？还是充值？”
王一两眼放光，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土里奥人会拿什么充值。
“冲个P！不要这些有的没的，玩家要自己能做衣服，什么内置商城，做了我打断你的狗腿！”
一想到那些东西他就来气，当即恶狠狠的怒视眼前这个秃顶男人，此时的南富贵搭配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狠厉气质，看着的确叫人有些害怕。
“是是是，那就改成角色养成，职业养成，全动态模拟，职业自行选择？”
王一闻言连忙赔笑，他可不想还没拿到项目就惹得老板不高兴。
“对，就是这个意思，要像小说里一样，每个人都可能是主角，什么奇遇啊，挖宝啊，随机的秘境和洞府啊，你看着来，用心点，搞好了，少不了你好处。”
南富贵顿了顿，旋即想到什么，铁蛋的数据库不是几万本玄幻小说吗，这不就是题材？
“那啥，没事去找铁蛋看看小说，它数据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把名字改改，不就是自有版权吗，还有问题就问，我一会要走了。”
南富贵从回来一直忙到现在，今天是他唯一一次这么勤奋。
“嗯...好说，您说的我们都了解，既然不要内置商城之类的，那我们工作量就更小了，不过...还需要点人手才行，主要看老板您什么时候要。”
王一依然小心翼翼的说话，虽然工作量很大，自己人也很少，但不敢流露半分不满。
“半年？或者一年？倒也不急，半年的话，你要多少人。”
“如果老板让我做主策划，按照您提到的游戏质量，我手下至少要五十个人的团队......”
王一说到这有点不敢说了，毕竟山庄里的民兵也才几百号人，自己这个行为很可能让有心人多想。
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这老板好像不在乎这些。
“等会去镇上买人，和橘猫商贸的赵传乾说一声，就说记在我账上，你给我按一百人团队来配置，记住，我不催你，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
至于场地..这附近随你挑。记住，除了质量，尽量不要有BUG，最重要的，安全这块要死死的抓牢，绝对不能放松，我可不想这游戏刚做出来几个月就被人解密了。
还有一点记住了，这个游戏直接关系到你们以后的薪水和待遇，要是公测以后出现什么问题，你们自己加班解决，别怪我到时候不给你们休息日，我只看结果。”
南富贵随之摆了摆手，表示全部放权让王一去做，要什么给什么。
除了老婆。
“是，一百人的话，绝对没问题！封包这块您放心，绝对给您安排好好的，这可是咱们以前吃饭的本事。”
王一喜笑颜开，自己终于能回归老本行了。
“那恭喜你，这以后也是你们吃饭的本事。
还有，硬件参考我刚才给他的那些笔记本电脑，配置需求越低越好，我们那可不比这里。”
虽然很好奇土里奥既然有能力从这么远的地方运送货物过来，为啥不运点PSC回去玩游戏，但老实的王一还是选择了闭嘴。
那不是自己该问的，他只要知道，这游戏做出来大家都有好处就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有好处就行。
“另外，游戏名字我还没想好，包括游戏公司的名字，你让手底下多想想，一定要充满科幻未来风格，最好带点古风，我下次回来的时候报上来，没问题吧。”
“是是是，绝对没问题，老板您放心，一定让您满意。”
王一鼓足气势拍着胸口保证，定要拿出让老板瞠目结舌的作品。
心满意足的王一带着其他几人欢欢喜喜的往门外走，虽然这个电脑实在够古董，甚至落后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落后了多少代。
但谁让这些土里奥人喜欢呢，最关键的是自己老板喜欢，而满足老板就是满足自己，王一对这种能‘往上爬一爬’的通道非常向往，今天自己手下能有一百号人，那明天呢？后天呢？
权利，永远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南富贵从窗口目送几个人大步流星的前往凤凰镇，自己不可能永远把所有权利都攥在手里，只要他们能老老实实的干活，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放点权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早晚都有人要做，晚做不如早做，他也不可能天天在这盯着这些人。
而最先帮他做事，又最从自己手中先分走权利的一批人，毫无疑问，未来的他们都是另一个世界崭新时代的先驱。
而在这里，他们将在长夜中燃烧自己的余火，用现有的知识和生命点亮文明。或许这些人再也看不到战前的人类辉煌，但他们可以帮助南富贵在这个星球翻开文明的下一页。
“加油吧，新文明的先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