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都消失了

“啊——”

鬼母尖啸一声,恶狠狠的盯着江灵看了一眼,换了一个方向朝着我过来。

她本以为自己退一步,江灵会识相的退到一边,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江灵不仅不退让,出手反而越发狠辣起来了。

在江灵和鬼母争斗期间,我已经将火符燃起,最后一击雷也用到了棺材身上。

在我劈出那一道几乎不能称之为雷的雷以后,鬼母的身影便有一瞬间的虚幻,可见这棺材对她来说确实极为重要,甚至比那神像还要重要。

当火符的火蔓延到棺材上以后,鬼母便惊惶的尖叫起来,可她不过是一道灵体,面对已经着火的棺材,并没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那棺材逐渐变成灰烬,再去看那被灭门的一家三口,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家三口和两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他们在尖嚎中逐渐散去身影,从此以后,这片天底下,再也不会存在这样的一家五口了。

在鬼母消失以后,那片血池沸腾了一会儿以后,逐渐趋于平静,被鬼母吸引过来的鬼婴也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彻底消散,还是匆忙逃走了。

除了那些鬼婴以外,还有一直在背后搞事情的黑袍人!

我想起那黑袍人,起身去看,却发现那黑袍人正悄悄地从小道里溜走。

虽然我有心想要把他留下来,可现在我们三人有两个都已经吐血,受了内伤,仅剩一个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我,也已经筋疲力尽,提不起一丁点精神了。

我躺在地上,亲眼看着江灵拨通了特殊小组的电话,不过十分钟,我就听到了外面警笛的嗡鸣声。

这下就彻底放心了。

我长叹一口气,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特殊小组的人把我抬走。

倒真不是我故意犯懒,实在是浑身的肌肉都酸疼无比,根本提不起力气,别说走路了,让我现在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在感受到警员抬我的时候,我忽然睁开了眼睛,把这一行人都吓了一大跳。

见他们如同见鬼的模样,我倒是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兄弟,刚才忘了说了,你看见那边有个池子了吗?那里面是血……别,别误会,我不是说我是凶手,我的意思是里面有一个鬼母神像,麻烦你们把它捞出来,然后烧成灰,谢了。”

警员:“……”看吧,我就说干这行的都不正常。

我们出去以后,第一时间去的不是派出所,而是医院,在医院里挂了一瓶葡萄糖以后,我才算是感觉自己能控制身体。

倒是江灵和王明,他们两个的情况比我严重许多,王明的身上有些轻伤,倒不需要住院什么的,只挂两瓶水,回家吃一点营养餐就行了。

而江灵就不一样了,她的内脏受到了一些损伤,必须要静养一段时间。

因为这个,特殊小组的人也不好一直过来打扰,而我和王明就不顾忌这个问题了,毕竟江灵就是我们负责照顾的。

再次见到江灵的时候,我和王明都有些沉默,显然,我们谁也不想先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情不提不行。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灵,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直接出击:“江灵,昨天晚上……那四个鬼魂是不是就是棺材上的钉子?”

“应该是。”

江灵顿了顿,握着苹果的手微微收紧:“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那钉子就和普通的钉子差不多,如果……如果不是你靠近棺材,引出那四只鬼,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发现不了。”

“所以那钉子到底是什么材料?”

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其实与其说是我没弄明白,倒不如说是我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江灵显然是了解我的想法的,她静静地看着我,轻声道:“那是骨钉,大人和孩子的骨钉大概是从骨灰里捏出来的,至于那两个未出世的婴儿……”

不必她说,我也明白,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鬼母会变成鬼母了,在这么大的怨气之下,她变成鬼母,简直理所应当。

“好好养身体吧。”

我吐出一口气,微笑着往偷吃的王明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别吃了,这是给江灵补身子用的,你全给吃了,她吃什么?”

“我才吃了一口!”

见王明狡辩,我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这事算是彻底过去了,虽然……那个黑袍没有抓住,但是至少我们解决了鬼母,也算是斩断了他们的一条臂膀?”

“算一根手指吧?”

我和江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王明:“……”总感觉我被孤立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叩叩——”

这种温馨的场景没有持续太久,在听到敲门声以后,我连忙站起身去把门打开。

我以为是医生来查房,然而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穿着警服的男人。

“你好,向先生。”

那人倒是上道,一进来不等我们询问,他自己就先给自己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是特殊小组的警员李牧,木子李,牧场的牧,因为江小姐身体不适,所以我特意过来想找你们再了解一下情况。”

“好说,李警官想问些什么?”

见他有礼貌,我自然也不可能和他抬杠:“坐着吧。”

李牧也不客气,只点点头就坐下了:“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李牧就行,据我所知,你们在第一次去那套宅子的时候就已经遇上那种事情了,后来为什么又去了第二次,第三次呢?”

“因为好奇,如果说最初是误打误撞的话,那么后面,我们就是想要看看被害者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我知道,只说这个是说服不了李牧的,而昨天晚上的血池,和地上的鬼画符,以及不曾烧掉的铁链是最有力的证据:

“事实证明我们确实没有猜错,那一池子的血,诡异的鬼母像,地上的符文,本来用来锁棺材的铁链,都证明了被害者的死另有隐情,不是吗?”

李牧看着我,突兀的笑了一声:“你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