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技术活
“当时都有谁在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叶灵修心中焦急，看着无能为力的王虎，出声提醒道。
“这……小人想不起来了，当时太乱了…”
“那人就是你杀的，杀人偿命，你可以死了！”叶灵修的刀向前推进了少许，王虎的脖子被划开一道浅痕。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王虎感受到脖颈的刺痛，三魂差点吓跑俩。
脑子飞速旋转喊道：“昨天龙公子也来了，别的客人都选择看热闹，我们几个伙计和丫鬟跟倭人理论，只有龙公子派了家丁来帮忙劝说。”
“龙公子？龙如海？”
“不，是他大哥龙如玉，龙家的大少爷。”
“谁？不可能，以他大哥的性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虽然京都很大，富二代、官二代很多，但根据原主记忆，这个龙如玉可了不得。
算得上广为人知，处在年青一代头部的位置。不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性格温润，外貌柔美。
端的是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他会来勾栏？
即便来，也应该是去那种最高档的，只谈风月的地方。
看着叶灵修不信的眼神，小二王虎急了。
“是……是真的，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然小的也不认识龙大公子不是。”
王虎赶忙强调自己没有说错。
其实叶灵修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不仅仅因为此事容易验证真伪，更主要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龙如玉来清月轩，太反常了。
“好～左右，带着他跟爷下楼。步摇去把柳儿也带上。”
“是！”
众人齐声回答。
叶灵修一身锦衣卫服装下楼，整个清月轩都安静了那么一瞬。
“这个纨绔居然是锦衣卫？”
“他不会是在玩什么扮演类游戏吧？”
“噤声！私穿官服、非议官员都是违法的。”
……
清月轩作为京城中档勾栏，来的人多是小官小吏和普通富商，真正的大人物几乎不会来。
锦衣卫的身份，在这还算有些震慑作用。
老鸨水蛇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游到了叶灵修面前：“叶大官爷瞒得人家好苦啊，爷居然是锦衣卫。不过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小爷今天本来是要办姑娘的，结果无意间获得了昨日命案的线索，不得不管，只好先办案子了。”
叶灵修装出一脸可惜的表情，一边迅速带着柳儿、王虎下楼。
老鸨本还想多问几句，叶灵修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错身而过。
不着急不行了。
在审讯王虎之时，叶灵修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抹杀倒计时，显示还有六十个小时。
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至此，叶灵修对统子的抹杀计划再无半点怀疑，确信统子是玩真的。
所以审讯王虎的时候，上来就动了刀，以威逼为主，叶灵修是真着急了。
回锦衣卫的路上，叶灵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可能面临的问题，以及针对性的应对措施。
悲哀地发现，问题很多，变数很大，但自己手里的办法和底牌很少。
步摇看着自己少爷神思恍惚，有些担心，想着帮他转移注意力，换换心情：“少爷，你是怎么发现柳儿知道情况的呀？”
“想知道啊？少爷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懂，这可是活儿！技术活！”说起这个叶灵修来了精神。
“哎呀少爷你说嘛～！”步摇拉着长音哀求道。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废柴少爷居然还会破案？
“告诉你也无妨，今天柳儿的舌头太僵硬。我是谁，人帅钱多手笔大，勾栏里谁不对我极尽逢迎，今天柳儿与往日就很不相同，一定有事儿。”
“嘿嘿～我就试探着问了问，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步摇更迷糊了，少爷又不是老医师，看舌头就能知道心里有没有事？
不对呀，他也没看柳儿舌头呀？
步摇使劲想着当时的情况，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满脸通红起来，噘着嘴一脸生气羞恼地看着叶灵修。
哈哈哈哈~
叶灵修一阵大笑。
步摇虽然生气少爷又调戏自己，但看到少爷大笑起来，不再紧张害怕，自己也默默开心起来。
柳儿与王虎在马车后方骑马跟着，被队伍夹在中间，只听到前边叶灵修忽然大笑，倒是不明所以。
来到锦衣卫大门口。
“步摇你和车夫留在门外，其余人随我面见总旗大人。”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只是叶灵修一个也不认识，看服饰跟自己平级，他也没时间搭理他们，径直向着总旗值房走去。
“哎，这谁呀？这风风火火的。一个月赚多少，拼什么命啊？”
“你不知道？新来的冤大头，据说昨天倭人被害的那个案子让他侦破呢，有好戏看了，呵呵～”
“卧槽，是那个案子，据说牵扯的可是不浅。走走走，咱跟过去看看热闹。”
一时间不少小旗带着手下力士跟了过来。
“吆～叶大人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会告诉我已经破案了吧？现在家贼都这么好抓了吗？”龙如海见到叶灵修进来，挡在路上嘲讽道。
他根据龙如玉的指示，早就在锦衣卫等着叶灵修来呢，只是他没想到，叶灵修会来得这么快。
“龙如海，跟你有关系吗？滚一边去！”
叶灵修感受着脑海里催命符一般的倒计时，焦躁无比，被龙家老二挡住路，更是怒从心中起。
等会，龙家人？
叶灵修想到刚才小二王虎的供词，龙家龙如玉怕是不干净，这个龙如海没准是一丘之貉。
可惜技能只能在犯罪现场开启。
“叶灵修，你现在什么处境还用我说吗？我不让你过去，你又能怎么样？”龙如海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叶灵修。
自从他自己被叶灵修爆料，勾栏被抢了女人之后，脸丢大了。
他现在无论看谁，都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异样。走在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人对他窃窃私语，嘲笑一般。
其实他感觉得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众人见叶灵修与龙如海又对上了，都一脸的期待，让叶灵修压力好大。
龙如海真没什么可以暴露的了……
“龙如海，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就是抢了你的女人吗，至于吗？何况当时咱们是公平竞争，你活儿不行，怨谁呀！”
叶灵修一脸嘲弄，抢女人都能输，你还牛逼什么呀？
他根本没把这个龙家老二放在眼里，只是厌烦对方跟苍蝇一般嗡嗡嗡个没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