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大乾吴王:这等宝物必须是我的!

陈通心乱如麻,柳云真要造反,可是会被杀头的!

眼下最明智的做法,还是将陛下带出来,之后再去找柳云表明身份。

说不定柳云见到陛下亲临,深受感动,就放弃了造反的念头。

陈通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随即大声向屋内喊道:“老爷,我要进来了!”

“你要干什么?不许进来!”屋内立刻传来了李卫的大喝。

但陈通却毫不理会,径直破门而入。

屋内的琴姬顿时停下弹奏,棋姬捻着棋子不动,舞姬也收起了舞姿,歌姬退到一旁,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寂静。

李卫正举杯品酒,见状脸色骤变。

这个陈通到底怎么回事?竟敢未经朕的允许就擅自闯入?

幸好朕一直行为端正,并未与这四个花魁有任何不当之举,否则,若此事传扬出去,妹子不是要给我往死里揍一顿?

陈通愣在原地,心中疑惑万分。陛下这几天一直在这屋里,就只是听曲看舞?

他甚至开始怀疑,陛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想法让陈通有些发汗,装作没看见一般,上前说道:“老爷,我有事需向您禀告!”

花魁们见状,识趣地依次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李卫和陈通两人,气氛一下子就冷冽了下来。

李卫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冷冷问道:“说吧,你有何要事要告诉朕?”

陈通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柳云造反之事刻不容缓,迟则生变啊。”

李卫眼神一凛,打断了陈通的话:“此事朕已有安排,只等京城银两到位,朕自有办法让柳云随我们一同返回京城。”

“柳云在此地势力庞大,若我们贸然动手,拿下他绝不容易。但若他踏入京城,那便是朕的天下,要擒他易如反掌。”

“朕已飞鸽传书至京城,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筹备好银两,正派人前来。待他们抵达,我们便可立即行动。”

陈通听完,终于明白了李卫的深谋远虑。

原来陛下一直待在百凤楼中,是为了麻痹柳云,让他放松警惕。

陈通内心陷入纠结。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曾今老战友的独子,他该不该向柳云透露风声呢?

挣扎了一番,陈通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深信柳云作为作为长孙皇后的晚辈,绝不会走上造反之路。

况且经过这几日的接触,陈通也觉得柳云并非会造反之人。

尽管陛下对他有所疑虑,但陈通还是选择了信任柳云。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京城皇宫深处,一座宫殿内,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

殿中央摆放着一张珍贵的龙血玉床,**躺着一位身着白色裘衣的女子。

她虽然面色苍白,时不时轻咳几声,但那双如画的眉宇和星辰般的双眸,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与美丽。

岁月在她的眼角刻下了细微的皱纹,却未曾减损她的分毫风采。

这位女子,正是大乾国的长孙皇后。

她轻抚着龙血玉床,心中感慨万分。

她没想到柳云竟会拥有如此珍贵的宝物,更没想到他会将其送给自己,让自己的病情缓解了许多,也能睡个安宁觉了。

回想起当年与柳云相见时,他还是个稚嫩的孩子,现如今,想必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是否像他父亲一样高大英武呢?

有了这张龙血玉床的温养,长孙皇后虽然不能彻底根治疾病,但却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舒适与生命力的焕发。

然而,面对如此厚重的大礼,长孙皇后心中却充满了愧疚。

她虽然是柳云的姑姑,但这些年来似乎并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关注与照顾。

思及此,她立刻召唤侍女:“来人,备笔墨!”

侍女们迅速取来文房四宝,长孙皇后则靠在龙血玉**,挥毫泼墨。

写完后,她仔细审阅一遍,又解下身上佩戴的一块珍贵玉佩,与信件放在一起。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儿臣李康,向母后问安!”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轻声回应:“康儿,快进来。”

侍女打开门扉,李康躬身进入殿内,随即门又被紧紧关上,显然是长孙皇后体弱畏风。

李康身着王服,气宇轩昂,眉宇间流露出与李卫相似的英勇气息。

他正是李卫的第四子,大乾国的吴王。

李康,作为李卫众多儿子中最像李卫的一个,自然深得李卫的宠爱。

这种宠爱不仅体现在日常的关怀上,更在于李卫打破惯例,特许李康成年后仍可常驻京城,而不必像其他皇子那样前往封地。

当李康进入长孙皇后的宫殿,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那张龙血玉床。

霎时间,他神色惊愕,难以置信地问道:“母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用龙血玉制作的床吗?”

长孙皇后轻轻一笑,点头确认道:“没错,这正是龙血玉床。这是你的表兄柳云送来的礼物。听你父皇来信说,柳云在茂县过得很好,光是这龙血玉床就有两张呢。”

说到李卫,长孙皇后并未隐瞒他微服私访的事情。

毕竟这么多天过去,文武百官都已经知道皇帝出巡了,只是具体的位置尚不清楚。

然而,长孙皇后却将李卫的暗访位置透露给了李康。

李康听闻长孙皇后的话,心中顿时起了些心思。

父皇李卫竟在茂县,而且柳云手中竟还有另一张龙血玉床,一时间贪婪与嫉妒之情难以抑制。

在他眼中,这等珍稀之宝只有他堂堂大乾吴王才配拥有,落在柳云那种人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找机会将剩下那张龙血玉床弄到手,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略显阴沉地说道:“看来柳云这些年过得很滋润啊。”

“若不是父皇微服私访到茂县,我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话说回来,这柳云也真是太不懂事了,既然手中有如此宝物,为何不早点献给母后呢?”

长孙皇后闻言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康儿,你怎能如此想呢?”

“柳云与我们多年未见,他又怎会知道我的病情?再者说,从当年我们见面到现在,怕是有十年之久了。”

“那时的柳云还只是个孩子,现在能不能记得我都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