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的作家文集书
在我的书橱中,现当代作家的文集也日渐多起来了。有的是我从旧书市场上淘来的。如1958年版的《茅盾选集》,我从北京的潘家园淘得;《欧阳山文集》和《刘心武文集》,我在广州的古旧书店获得。有的如《贺敬之文集》,是我大学的老师送的。当然大多数文集,是我从书店里购买的,也有从网上书店邮购的。我自己也没料到,这么多年,作家文集竟然还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哩!细究起来,缘由有三:
第一种是纯粹喜爱而购买。现当代作家中,我最喜爱的作家是孙犁。我不仅喜欢他的小说,也喜欢他的散文。他的作品,不能说看了全部,但也几乎阅读了他的大部分作品。1993年,我购买了《孙犁文集》8卷本,2006年我又购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孙犁全集》11卷本;其次有2002年北岳文艺出版社的《沈从文全集》32卷本。这两位作家的风格都有些抒情和内敛,只不过在语言上,孙更严谨些,沈则洒脱些。陕西作家王汶石的短篇小说,清新自然,可读性强,我是特别喜欢的。他的1959年出版1977年再版的《风雪之夜》,我是每篇必读。因此,陕西人民出版社于2004年出版的《王汶石文集》4卷本刚一面世,我就买了。
第二种是红色经典的影响而购买。文革前后,五六十年代的长篇小说,对我影响很大。因读了这些长篇小说,就还想阅读作家的其他作品,于是就有了购买作家文集的冲动。如柳青的《创业史》、周立波的《山乡巨变》、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知侠的《铁道游击队》、欧阳山的《三家巷》、《苦斗》、梁斌的《红旗谱》、浩然的《艳阳天》等长篇小说,使我干脆购买了这些作家的文集:
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4卷本的《柳青文集》
198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7卷本的《周立波文集》
1999年北岳文艺出版社5卷本的《赵树理全集》
2001年青岛出版社6卷本的《知侠全集》
1988年花城出版社10卷本的《欧阳山文集》
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7卷本的《梁斌文集》
2005年中国文史出版社18卷本的《浩然全集》。
第三种是出于收藏目的而购买。这主要是名作家的文集。他们的作品,当然也读一些,但主要着眼于收藏:
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8卷本的《鲁迅全集》
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0卷本的《茅盾选集》
1996年四川人民出版社10卷本的《巴金选集》
1999年海峡文艺出版社9卷本的《冰心全集》
2001年河北人民出版社12卷本的《丁玲全集》
199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6卷本的《老舍文集》
1994年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30卷本的《林语堂全集》
1998年浙江文艺出版社10卷本的《萧乾文集》
2004年武汉出版社10卷本的《聂绀弩全集》
199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7卷本的《胡适文集》
1996年湖南人民出版社的5卷本的《康濯文集》
1993年华艺出版社10卷本的《王蒙文集》
200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5卷本的《张光年文集》
1998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8卷本的《汪曾祺文集》
200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5卷本的《张光年文集》
2002年花城出版社5卷本的邓拓文集
2005年作家出版社6卷本的贺敬之文集
200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9卷本的《冯牧文集》
1995年河北人民出版社10卷本的《刘绍棠文集》
199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0卷本的《秦牧全集》
1995年华艺出版社10卷本的《刘白羽文集》
1988年河北教育出版社6卷本的《峻青文集》
1993年华艺出版社8卷本的刘心武文集
1998年陕西人民出版社14卷本的《贾平凹文集》
1996年江苏人民出版社5卷本的《铁凝选集》
1996年作家出版社5卷本的《王安忆自选集》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一个人以生命的代价写作大半辈子或者一生,最终出个文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记得孙犁在《题文集珍藏本》时说:“渐渐,我的兴奋过去了,忽然有一种满足感也是一种幻灭感。我甚至想到,那位女编辑抱书上楼的肃穆情景:她怀中抱的那不是一部书,而是我的骨灰盒。我所有的,我的一生,都在这个不大的盒子里”。可见作者出文集时心情是复杂的:有喜悦、也有惴惴不安之情。
从以上作家的文集可以看出,上世纪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是作家文集的出版热。这也许是时代的巧合,一些老作家业己古稀,因“文革”耽误,没来得及总结;一些中青年作家从“文革”结束开始创作,经过了20多年的辛勤耕耘,也需集合检阅。这两种因素就造成了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作家文集的“井喷”态势。
然而,由于学识、修养、经历、爱好等诸多原因所限,一位作家能够写出一篇或者一部好作品,己属不易,如果要求作家所写全部作品都是精品,这不符合客观实际和创作规律。所以,我阅读作家作品,一般只读选本,并不读文集,一则精力有限,二则如果不是专门研究一位作家,也没必要阅读全集。实事求是地说,我之所以购买了近30位作家的文集,最终也只能是因爱好而收藏罢了,谈不上从中学习或受益。说得更难听一点,也就是放在书橱里,显摆一下而已。
2009年1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