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施南司闻讯早归附 黄白虎**大伤身

洪水退却,唐崖土司城一遍狼藉,城池堆满淤泥、柴草、木板和死掉的鸡鸭、牛羊、猪兔及司民。土司覃罐一家,被亲兵拉上玄武山,才幸免于难。喘息尚定,支罗追兵到了,把覃罐五花大绑捉下来。黄中在刚刚支起的中军大帐怒喝一声,将覃罐押进来!

覃罐立而不跪,器宇轩昂,漠视黄中,鄙夷不语。黄中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大声呵斥,给老子跪下!

两边站立的禁军手持白杆枪,一起呵斥,跪下!跪下!

覃罐苦笑说,你我皆为朝廷所封宣慰司使,平起平坐、平辈平分,凭什么给你下跪?

黄中威严地说,败军之将,三军不存,还敢言说辈分吗?

覃罐仍然桀骜不屈地说,你是高人献计,水淹唐崖。如果我们单打独斗, 未必怕你不成?

黄中厉声说,我奉大明朝廷之命,向你借贡。你不但不开关迎接、酒肉招待,反而设置障碍、派兵阻挠,灭我军威、伤我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覃罐仰天“哈哈”大笑说,想我覃氏先祖,因功得封、世代相袭,朝廷赞赏、名正言顺,爱顾百姓、天下传扬。不像有些人,阴谋使诈、巧取豪夺,欺君罔上、愚弄人民,混得一个来路不正、出身盗寇的假土司,还有脸面在这里称王称霸吗?要杀要砍随便,自有他人为我报仇雪恨。

黄中气得一拳头捶在案桌上,愤怒到极点地大喝,拖出去斩了!

丁梅寿带领亲兵虎狼一样扑上来,正要拖出去行刑,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汉子飞奔进来呼喊,快快松手,土司老爷闹着玩耍,当不得真呀。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中言听计从的黄金,所以大家深信不疑,赶快松手退到一边。倒是黄中没有反应过来,一本正经地说,老三,我是当真的,哪是闹着玩耍呢?

黄金几步上前,给黄中使眼神说,大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逗着覃土司好耍吗?快点给人家松绑看座。

黄中到底不是憨人,立即明白了黄金意图,一边上前亲自给覃罐松绑一边笑呵呵地说,真的是逗着覃兄弟好耍的,大哥就是这个怪脾气,越亲近的人, 越爱开个玩笑。你家两位少爷黄角丁、巴崖丁都在外面耍嘎嘎九,土司夫人也得到了礼遇,覃土司放心好了。丁梅寿听令,杀猪宰羊、整顿酒席,邀约兄弟、举觞痛饮,给覃土司和唐崖司吏压惊接风。

丁梅寿一声“嗯呀”跑出了大帐。

黄角丁、巴崖丁,是武陵地区的两种小鱼,生长在清亮的溪水里。黄角丁身如壁虎,小巧龙爪,因触须金黄而得名;巴崖丁身材扁平,五寸长短,因专吃崖壁上的苔藓而得名。但是,这里说的两种小鱼,其实是覃罐两个儿子的绰号,黄角丁叫覃盛谷,巴崖丁叫覃盛米,都只有五六岁。覃罐单膝跪下说,谢黄土司不杀之恩和保全家眷之义。

接着,覃罐家人也进帐一一跪下,给黄中磕头谢恩。

黄中下令,支罗军立即清扫唐崖土司城的淤泥、垃圾,整修损坏房屋、街道,悬挂土司殿招牌、饰物。覃罐也吹角收拢散落司兵,接回逃亡百姓,埋葬淹死司民,重树唐崖土司大旗。随后几天里,黄中连续召见了覃罐及亲随、司吏,好言劝慰、好酒留待,晓以大义、谕以深情,赐物嘉奖、勉励职责。同时, 还在覃罐陪同下,察看了唐崖司民、风景、地界、要塞等等,风光得像皇帝巡视临幸一样。

一天下午,黄中和黄金正在商议军事,传令兵进帐通报,施南土司覃宣率所辖十余小土司到了。

黄中不解地问,我们正在商议攻打他,怎么就来了?是来效忠听命,还是来兴师问罪?

黄金笑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古之皆然。管他来的是哪路神仙, 见面就知道了。传令兵,有请覃宣土司一行进帐。

于是,大帐外传令兵扯起嘴巴呼喊,请施南覃宣土司老爷进帐啰!

覃宣膘肥体壮、两脚参差,屁股墩儿上爬满了灿烂笑容,一看就是敦厚实在人。施南宣慰司现辖东乡、忠孝、金洞、中洞等十几个宣抚司、安抚司、招讨司和长官司,地域十分广阔,人口颇为庞大。但是,覃宣不像父辈那样强悍霸道、威服天下,而是无为治司、顺其自然,所以司内并不团结和睦,军力也不强盛,常常被邻司欺辱,也没有人出头伸张正义。比如忠路土司被黄中征伐时,司内人大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闷在土司殿里不出兵救援,也不发声仗义,让忠路土司乖乖地被黄中吞并了。覃宣率领一群小土司进帐纳拜,愿和黄土司永结秦晋之好,时刻听候上司调遣驱使。

黄中爽朗地笑着说,天下土司本为一家,哪分上下、大小、里外呢?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团结一心,共谋大业。给土司们看座,上茶。

过去一听二从的治下司民,一夜醒来变成了吆五喝六的上司,即使大度厚实的覃宣,仍然有些尴尬地说,上司就是上司,下司就是下司,规矩要讲、尊卑得分。小司们才来礼拜,不为迟缓吧?

黄中知道,他们是因为唐崖土司败北,才主动来示好的。人家主动巴结你, 还能怎样呢?人家主动献你一张笑脸巴,还能还人家一张冷屁股吗?所以,黄中仍然一脸笑容可掬地说,正是时候呀。

覃宣带头说,我们愿意给支罗土司年年进贡、岁岁纳赋,调派民工、守候边隘。

黄中高兴地站起来,游走到他们中间说,这就对了,施南仍然叫宣慰司, 级别不降,区域不减,人民不迁;其他土司也一样,该是什么头衔,仍然是什么头衔。天高皇帝远、山高水也长,你们仍然是独霸一方、金口玉牙的土皇帝。

覃宣一行正想说点感谢的话,飞猫子丁梅寿进来请示,酒席准备停当,是否马上入座?

黄金替代回答,立即入座开席,给几位土司老爷及随从接风洗尘。

酒席在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唐崖土司大殿前院,清一色的麻条石板铺地、大红灯笼悬天,雕龙画凤廊檐、刻狮戳虎石墩,二十桌酒席逶迤相连。黄中、黄金、黄屋、覃罐、覃宣以及各家大小土司坐了中央席。席面上除了鸡、鸭、猪头、羊腿、牛脚外,还有满桌子的蜂蛹、蚂蚱、苞谷虫子和野生菌子。

野生菌子,就是北方人说的野生蘑菇。武陵山区种类特别繁多,有长在树上的板栗菌、尖栗菌、青冈菌、枫香菌、香樟菌、茶树菌、泡桐菌、竹子菌, 也有长在地上的枞树菌、杉树菌、阳雀菌、泡粑菌、刷把菌、茅草菌、巴崖菌, 还有长在粪便、污水里不能吃的牛粪菌、狗粪菌、马粪菌、羊粪菌、猪粪菌、鸡鸭菌。有的形如遮天的雨伞,有的好似出土的竹笋,有的亦像溜圆的瓷碟, 有的好比女人嫩颤的手指,有的如同深深扎在地下的萝卜,有的还如根根倒立的竹签;有的黄如金子,有的白如雪莲,有的红如杜鹃,有的乌如龟背,有的蓝如秋水,有的黑如锅底,有的绿如碧玉;有的可以下汤,有的可以干炒,有的可以凉拌,有的可以炖煮骨头。当然,在所有野生菌子中,唯有枞树菌最芳香、最营养,也最让人喜爱。今天,黄中用来招待各家土司的,就是刚刚从山坡上捡回来的枞树菌。覃罐反客为主说,唐崖苞谷酒,家家煮、户户酿,都给我岔起肚儿整。

黄中兴奋无比地说,大碗倒酒,枞树菌上席,赛过龙肉蛇胆,不醉不归, 不倒不回。

黄屋端着酒碗说,龟龟龟儿子耍赖赖赖。

早年,唐崖土司和施南土司本为一家,因兄弟不睦分蘖出来,各自为司、独立称霸,不但互不来往,反而经常攻伐,结怨颇深。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同在他人屋檐下,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得不联手起来对付黄中。所以,覃罐、覃宣轮番上阵,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意图把黄中兄弟全部办翻在地下,麻倒在阴曹地府。因而,一场昏天黑地的酒席,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进行了。从傍晚时分,一直喝到月亮升起;从月亮初露,一直喝到月亮偏西。喝得酒碗砸得遍地层层堆积,喝得倒在地上鼾声如雷如虎如黄牛长叫,喝得呕天呕地天旋地转儿不认母。这时,一名貌若天仙的红衫女子,捧着酒碗跪在黄中面前低头玉启, 奴婢乃施南土司老爷家奴,早闻上司大名,久仰上司风采,请上司老爷饮了奴婢这碗福禄康寿酒。

夜幕之中,黄中看着羽翼红衫、胸脯半露、红唇鲜美、娇喘绵绵的女子, 竟然心旌摇**、六根振奋,双手捧着女子尖尖十指朗声说,该喝呀。

红衫女子的双手还没有取回来,黄中就一口吞下了碗中酒。女子温婉如玉地说,土司老爷如此豪气英武,是天下无人匹敌的真男威男**霸男,就是死在老爷怀抱也无憾了。奴婢还想奉敬土司老爷一碗酒,来个好事成双、鸳鸯成对,不知要不要得噻?

黄中双手搓着她水嫩的脸庞说,要得,要得噻。

红衫女子的酒才喝完,黄中正要伸手捏拿她**的肩胛,一名同样貌美的绿衫女子捧着酒碗上来跪地祈求,上司老爷给了姐姐无数火热的太阳,妹妹我也想得到上司老爷一点点雨露滋润呀。

黄中本来就饮酒不少,酒性正在兴起,越看越觉得绿衫女子似乎比红衣女子更漂亮可人,越发让人不可把持、神魂颠倒。于是,黄中眯缝一双略带肿泡的眼睛说,喝噻,我的美人儿。

绿衫女子尖尖十指给黄中喂酒,酒碗还没有取下来,便娇媚无骨地说,上司大老爷和姐姐一箭双雕,奴婢也要双雕一箭。您喝姐姐两碗酒,也得喝我两碗。

心怀诡计的男人,总是在美人面前保持一种克制风范,想深深地感染她、吸引她、征服她,最后得到她。黄中也一样,微笑着一语双关地说,两晚就两晚,就是三晚也行。

黄中刚把绿衫女子的第二碗酒喝下去,一名白衫女子飘然而至,偎依在他身边娇羞地说,三碗嘛,就三碗噻。

黄中醉意蒙蒙地说,你也是她妹子?

红衫女子拉着黄中的手说,是噻,同娘共母三姐妹,一个屋檐下长成,一口水井里喂大。

常说得意忘形,其实酒醉不但忘形,而且忘祖忘根忘人性。黄中一把抱住白衫女子迷迷糊糊地说,三女同母、体态同型,衣衫各异、首饰各别,不知味道可同?

白衫女子抱着他的头摇着说,味道同不同,来一碗酒就晓得了。

黄中正想找覃宣求证,满桌子哪有人呢?黄金、黄屋也不知去向,只好拉着白衫女子的尖尖十指把一碗酒喝了下去。白衫女子正倒第二碗酒,黄金跳过来大声呵斥,喝不得了!

白衫女子不依不饶地说,土司老爷金口玉牙、一言九鼎,自己说的三碗, 我才敬一碗。

黄金出去检查防务,没想到三个女子趁机轮番攻击黄中。从历史的经验来看,一个成功的男人至少有三不败,方可立足于世,即事业上不败,酒桌上不败, 女人前不败。如果黄中被三个女子办趴下了,出尽了洋相,今后如何威服各家土司?于是,黄金夺过白衫女子手中的酒碗说,剩下的两碗酒,我帮他喝了。

三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知道黄金厉害,没人敢狡辩,只好让他代喝了黄中的两碗酒,哄然散去。

黄金把黄中送回大帐刚刚离开,覃宣连滚带爬来到黄中身边,醉醺醺地说, 还有一事要上司费力劳神呀。

黄中酒嗝连连地说,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说什么。能办的事坚决办, 难办的事想法办,不能办的事变通办,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也可以空穴来风地办,哪讲费力劳神呢?

覃宣迷迷糊糊地说,帐外有几名女子等着**呀。

黄中酒醒了八分,**燃烧地问,是敬酒那三个貌美女子吗?

覃宣摇头说,那三名女子是屋梁上挂着的瘦腊肉,想哪时吃就哪时取,清炖、爆炒、烧烤,全凭上司大老爷意愿。而今是十名要结婚的女子,等待**验身结婚。

黄中的三位夫人在家主持司中大事,没有跟他一起行军打仗,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公事公办地说,享用婚前女子**,不仅是土司的权力,更是土司的职责。如果推卸敷衍,就是失职,就是小觑司民,就不是人东西。所以, 我们宁伤身体,也不伤土司脸面和威仪。

覃宣扶着桌子说,上司大老爷教导得万分正确,下司切记在心了。黄中满眼金花四射地说,醉得一塌糊涂了,只怕力不从心呀。

覃宣微笑着说,常言说得好呀,“一分酒量,一分力气。”上司大老爷今晚喝了十数碗酒,十来名女子哪是您的下饭菜?

黄中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人家敬你一丈,你得还人家一尺呀。于是他说,十名女子,我**六人,你**四人。本司女子,本司义务,你还想趖边边不作为吗?

覃宣故意醉意蒙蒙地说,告诉上司大老爷实话,我覃宣小时跌伤、两脚参差,走路跷脚、做事偏力,而今年过六十,哪有那**能力呢?

黄中叹息说,人之将老,大都如此,不靠药物,什么也办不成。

覃宣情绪消沉地说,男人的悲哀呀,看到腊肉吃光饭,看到麂子不射箭。黄中关切地问,用一用望月丹,或者朝廷赏赐的金丹,也许会有作用。土司无力**,还做得了土司吗?

覃宣羞愧地说,什么丹都用过,当大白米饭吃都没用。

黄中豪气地说,看来只有兄弟给你代劳,下回不行了。自己的司民自己管理,自己的**自己处理。

覃宣立即大喊,把拟婚女子分批送到黄土司大帐,**见红、早播龙种。第一名女子修长骨感、黑眼皓齿,黄中竟然想起杨正崇女人的**来。那天夜里,也许是没有饮酒,或许是没有吃望月丹,亦许是长期**有了疲劳症, 他竟然不慌不忙起来,先剥光了女子的衣服,再点燃红蜡烛从头上慢慢照射下来,其容颜、其秀美、其姿态,让他惊讶不已、振奋不已、癫狂不已,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绝态女子,如果不好好**,真对不起老祖宗配制的物件呀。他转身吞了两颗望月丹,跳上床铺正要**的时候,绝色女子忽然双膝收拢,翻身抓住他说,求土司老爷开恩,破例放过我吧。

黄中火焰正旺、兴致正浓,一盆冷水泼来,哪里忍受得了?于是,他一边按住女子一边说,这是先祖传下的责任,皇上赐予的权力,如果我破例了,就是对先祖不敬,对皇上不忠,对司民不义,怎么能行?

绝色女子竟然狠狠弯曲双腿、死死抱住胸脯拼命反抗哀求,土司老爷,放过我吧,来世给您做牛做马都行呀。

黄中冷笑说,来世做牛做马,与这世做女人不是一样吗?女人和牛马都是让男人骑的,何必等到下辈子?

绝色女子仍然哭泣呼叫,土司老爷,土司老爷呀!

一个女人再姿色绝美、倾国倾城,如果不解男人风情,不与男人配合,也索然无味,如同咀嚼干牛筋,亦如骑赶不动不摇的木牛木马。黄中自登上土司大位以来,还没遇见这样刚烈横蛮、不通人情的**女子,立即败下阵说,好嘛,我放过你。但是,你家三族就要付出代价。

绝色女子抓住他的手问,土司老爷,怎样的代价?

黄中挥起大手恶狠地砍下说,你族家、夫家、母家全部诛杀,一个不留。绝色女子立即捧脸放声大哭,只好慢慢地在床铺上躺平了身子,等候黄中**了,回家和杨正崇完婚……也许是岁月不饶人,毕竟年近五十;或许是酒精发作,有些力不从心。当把第一名骨感女子疯狂**之后,黄中竟然无法连续**第二名**肥臀女子, 急得他大声呼喊,望月丹,望月丹!

守候帐篷外的丁梅寿立即送来一颗黄色望月丹和一杯温水,让黄中“咕噜噜”吞服了,出帐继续护卫。

武陵望月丹,真是人间极品,黄中服下之后,连续**了两名女子。可是, 当第四名女子送到黄中床铺上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使不出力气,扳不动羞答答的女子。于是,他又大声呼喊,望月丹,望月丹!

丁梅寿立即又送来一颗望月丹和一杯水,让黄中吞服了才出去。

不知这颗望月丹是计量不够,还是假冒伪劣,抑或是黄中精疲力竭、骨髓熬尽了,竟然趴在女子身子上没有任何反应,气得他像阉割的黄牯牛一样“昂昂”大叫,拿捏得水葱般的小女子“哎哎”疼叫。于是,他继续喊,望月丹, 望月丹,两颗,两颗!

丁梅寿再送来两颗望月丹和一杯水,扶黄中吞服了。只见他渐渐舒缓过起来,目光如炬、嘴唇乌紫,筋络暴凸、全身红斑,昂昂如双蹄抓刨的水牯牛。黄中虽然又拖泥带水地**了两三名女子,但是爬不起来了,躺在床铺上气若游丝地说,丁梅寿,还有三名女子,帮我**了。

丁梅寿跪在地上抖抖洒洒地说,**是土司老爷的权利,您就是借我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黄中用尽全身力气说,不敢也得敢,不行也得行。天都快亮了,不敢就砍你脑壳,不敢就点你天灯,不敢就挑你脚筋。不要让人家笑话我黄中老了,连十名女子都不能**。一旦传出去,我今后还怎样为人处世、统领全司呢?

丁梅寿犹豫说,土司老爷,这样做只怕不行呀,一旦泄露出去,我就没有葬身之地了。

黄中紧闭着双眼,四肢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地说,你知我知, 不说出去,谁还知?

丁梅寿诚惶诚恐地说,还有天知地知,哪能说无人知呢?

黄中奄奄一息地说,上有营帐遮住了天,下有床铺盖住了地,天地能看见你做的事情吗?抓紧一点,天快亮了。

丁梅寿到底年轻力壮,又是含苞处子,连望月丹都不要,两三名女子被他几乎秒杀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北斗星看不见了闪烁,抬哥们抬起被**的女子一路飞跑,不知是真赶回家成亲,还是覃宣故意掩人耳目,做来支罗司兵眼看。

赤身**的黄中躺在床铺上,似乎已经死了,没有一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