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篇:进口药水
A、B、C、D四个不相识的人,在火车上相遇。火车在某一个中等车站停车后,A下车购买了两包香烟,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旅行袋不见了,立即报告了警察。警察过来问B、C、D三个人,停车的时候做什么了。
B说下车买矿泉水了,并且有矿泉水为证。C说上厕所了。D说下车买火腿了,也有火腿为证。警察立即给C戴上了手铐。为什么?
伍佳梅给儿子出完题,又说:“只给你五分钟思考时间。”
“那可不可以回答三次?”儿子问。
“不可以。”伍佳梅刚说完,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对儿子说:“爸爸要出现场了。你呢,想好了,等老爸回来再回答。”
伍佳梅急忙驱车赶到现场。
这是一所居住在市东郊的普通住房。房主夫妻二人都到了中年。丈夫原来是个人力车夫。五年前有一天拉了两个醉鬼。下车后,他朝醉鬼要车钱,结果被打残了。不但失去了劳动能力,连床也下不来了。因为没有儿女,这五年来全仗太太捡破烂,他们才得以生存下去。
几天前,丈夫得了感冒,勾起了原来的气管炎,一天到晚不住声地咳嗽。因为家里没钱,只好买那些便宜的药品顶着。可是那些药品多数都是假冒伪劣的,一点作用也不起。
说来也真巧,天上果真掉下了馅饼来。今天上午,太太在捡破烂时捡到一张彩券,谁知竟然是一等奖。他们一下发大财了。
下午太太取了钱。晚上五点左右时去医院买了一种进口的止咳药水。回到家时七点多钟。她将药水放在丈夫的床头上,倒来茶水给丈夫吃药。却发现丈夫死了。她急忙喊来左邻右舍帮忙将死者抬到外屋,一个眼尖的邻居发现死者脖子上有勒痕。这才知道丈夫是被人害死的,于是报了案。
“一定有人知道我们发了财。这是图财害命啊!”太太悲痛地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
伍佳梅认真查看死者脖颈处的勒痕,让助手给法医打电话过来验尸,然后拿起药瓶摇晃几下。药水中有许多沉淀物,经过摇晃,本来透明的药水变浑浊了。助手已经打完电话:“法医正在工作,一小时后才能离开。”
伍佳梅看看手表将药水瓶放在床头柜上,问死者太太:“你在哪个药店买的药水?”
“这样高档的进口药水,只有市中心医院才有的卖。”
“你怎么去的?”伍佳梅接着问。
“有钱了,自然是‘打的’了。”
伍佳梅对助手说:“你去一趟,计算一下时间。”
助手答应一声去了,不到30分钟就回来了。伍佳梅看一眼死者太太,问:“那你怎么去了两个多小时?”
“我,我,我……你们怀疑我杀了他?没钱的时候我都没嫌弃,现在有钱了我干嘛还要杀他?”
“没人说你嫌弃他了。你只要回答我为什么用了两个多小时!”伍佳梅的语气让人无法不回答。
“我,我,我……就说了吧!自从他残废以后,我就有了一个相好。买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相好的,就去他家坐了一会儿。”
伍佳梅问了她相好的名字,让助手去核实。助手回来说:“果然!”
伍佳梅又问:“都谁知道你中奖了?”
“我不知道都谁知道!反正领奖回来的路上,好像很多人都在跟踪我。”死者太太有些慌张地回答。
那就奇怪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突然中了奖,根本不敢对外人说的。图财害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个残废了的人,整天躺在**度命,谁会杀他?杀了他有什么用处?
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杀人吗?不会!
法医终于来了。伍佳梅看看手表,距刚才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法医开始验尸,一切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伍佳梅往前靠靠,本想帮帮法医的忙。可他无意中一眼看见了那瓶进口药水。药水依然浑浊着,沉淀物还没有完全沉落下去。
法医验过尸说:“被勒致死。死亡时间应该在晚上五点到六点之间。”
伍佳梅命令助手:“给死者太太戴上手铐,带走!”
“咔咔”两声响,死者太太被戴上了手铐。可她十分不服:“为什么抓我?啊?你们为什么?”
“这瓶药水被我摇晃过后,已经一个半小时了,仍然没有完全沉淀。可是你说,七点钟你回来就发现了丈夫已经死亡,接着就给我们报案了。我是七点四十分赶到的。这瓶药水已经完全沉淀了。难道你把这瓶药水从医院拿到家来,一点也没有震**摇晃过吗?别忘了你坐的是出租车。不用说要经过几次转弯,就是前面那段高低不平的路,也会将药水振**浑浊。也就是说,这瓶药水决不会是在七点时放在床头上的。应该是六点之前,准确地说应该在五点半左右。是你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后,又去找相好的。你想制造一个你不在场的时间证人。”
死者太太非常仇恨地看了伍佳梅一眼,咆哮道:“我有钱了,我要过轻松快活的生活。为什么要总拖着个累赘?!”
“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也非常敬佩您这五年来为您先生所做的一切。但你犯了法,无法不受到法律的制裁。”
伍佳梅回答了死者太太的咆哮,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着了。但儿子已经将答案写在了纸条上:因为C说了谎话。火车进站后是不开厕所门的。所以A的旅行袋一定是C偷走了。
伍佳梅笑了:嗯!不愧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