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游泳：从水中来到水中去

无论你生活在农村，还是城市，如果作为一个男人，不会游泳，别的不说，恐怕10个女人，有9个都会觉得你没男子气概，剩下的1个女人是你妈，因为她总是护短。尽管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但是不能因此不敢游泳，不愿学游泳。而且游泳的乐趣，非畅游水中人不能体味，我们都从水中来，也应该在水中找到乐趣。

古代游泳，根据现有史料的考证，是产生于居住在江、河、湖、海一带的古代人。他们为了生存，必然要在水中捕捉水鸟和鱼类作食物，通过观察和模仿鱼类、青蛙等动物在水中游动的动作，逐渐学会了游泳。

我小时候生活在江南水乡，小孩子6、7岁时基本就泡在河里了，不过，每年夏天在河里溺亡的孩子也很多，农村的孩子大多是散养的，家长都很忙，虽然叮嘱又叮嘱，恐吓再恐吓（比如家长会说河里有吃人的水猴子），但是孩子仍像猴儿一样，一到夏天，就全部下河了。

小时候，我在没有学会游泳前，印象中至少差点死过3次。

大概是7岁的时候，跟东边一个17岁的小叔叔在码头上钓龙虾。码头很小，所以有点拥挤，我看他钓那么多，我这边不上钩，就用屁股拱他，大声嚷了声“你朝那边去去！”；他纹丝不动，但很恼火，只是轻轻地用他的大屁股朝我小屁股上一拱，朝我嚷道“你朝那边去去！”。只一刹那，他的大屁股就把我拱得飞了出去，扑通朝河中央一落，整个人都蒙了，直朝河底沉。等他把我捞起来时，我已经是一肚子水了，人也昏过去了。好在他懂点土方法，还会人工呼吸，把我救活了。我醒来时看到他一人在地上哭，而我感觉到嘴很疼——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他夺去了。

也在那一年吧。我大伯家的两个儿子不知在哪里搞了个超大卡车轮胎，带着我和老表子在大堤里游泳。他们大概都十六七岁年纪，老表子是城里人，虽然不会游泳，但看到水就骚的慌。我和大哥在一边，老表子和二哥在一边，顺流直下，一边两人骑在轮胎上，然后唱“威尼斯的小艇”，左右剧烈摆动。谁知得意忘形，轮胎突然失去平衡翻了。虽然水不深，但我和老表子当时什么知觉都没有，只晓得被水冲向下游，不停喝水。大哥、二哥拼命捞我们，我们才没跟这个世界“撒油那那”。几天后，我还屙出一颗玻璃球大小的鹅卵石，可能是在水底不小心吃到肚子里的。

还是在那一年的夏天，老表子的妈妈，我的姨娘买了两小鸭救生圈送我们，我很得意，没事就朝深水区跑，谁知道有一次碰到了河边上的刺针，救生圈被刺了好几个洞，气一下子漏掉了。等大人们赶过来时，我已经沉下去了。好在在意识快泯灭的那一刻，被他们的手托起。想想当时真呆啊，我居然没有喊救命，而是想，救生圈有洞，我赶紧用手去堵，谁知道洞那么多，我根本忙不过来，气一下就漏光了。

经此事变，父亲终于决定教我游泳，他说我一年在水里差点死过三次，也真够缺德的！他把我带到河中央，然后放手，任我折腾，喝了许多水后，反复三次，基本就会游泳了。农村里游泳永远都是**，掉入河中不淹死就可以。经过父亲如此“绝情”的训练，我终于在8岁时成了一名游泳小健将。后来，我还教老表子，可惜他胆小，永远在浅水的地方划。等我把他推向深水区时，蓦然发现，我们的童年已经结束了……

童年过去了。等到工作后，在扬州定居时，买的房子就靠近湖边——一条叫做保障河的流水河。这是一处露天的野外游泳池，四季都有人在此游泳，更不用说夏天了。妻子不会游泳，热天的时候，几乎天天和她下河，教她游泳，看她在水里大呼小叫，也是一种乐趣。河面开阔，人也不是像游泳池下饺子一样，在这样的地方游泳，豪情万丈。我外地很多同学到扬州来，也大都喜欢一起保障河畅游，畅快淋漓哉。可这样的好事没有维持几年，保障河里淹死了人，我们第一天才游完，当天晚上就淹死人了，是喝醉酒的两个工人。等到第二年，才要去游泳，又淹死一个人。这样连续四年，年年淹死人。虽然还是还有很多勇敢的游泳者，但是我和妻子想想还是朝游泳池里跑吧。游泳池里有个好处，就是能看到许多美女，她们再怎么保守，都线条尽现。扬州有个温泉游泳池也不错，一年四季都是温水，感觉不错，我还教过一个美丽的女人游过泳，记忆深刻。不过，自从教过这个女人游过泳后，这个温泉游泳池因为拆迁，也关了。

男人会游泳，就如男人天生会喝酒一样，它不是一项技能，他应该是与生俱来的爱好，如果你到现在没有学会游泳，那么，真的要去学学了。

你若夏天和同事们到海边旅游，海泳是在所难免，别的男人都如水中蛟龙，在海中调戏调戏穿着暴露的美女们，如果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套个救生圈，实在是说不过去。提到海边，最后还要说的是，一个真正会游泳的人，不仅仅局限在小河中，更不能只呆在游泳池里。有机会还是要去海里游泳，人，只要站在海边，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只要到了海里，才能感受内心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