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城市的羽毛
城市喜欢的羽毛
不需要轻盈，要沉重地
窝藏在笼子里
在城市喜欢上
羽毛的时候，一场狩猎
刚刚结束，枪口有余烟
楼宇的呆板，将高过
俯冲，而尖嘴
啄不破混凝土碉堡
没有人告诉你
如何用清脆的鸣叫
还原出一座水淋淋的森林
2009.3.15
山与路
山是弓，路是箭
呼溜一下，射过
梦想的高度
时常夭折在半路
日子就板结成
荒芜的茅草
不要紧，大山还在
以村为营，执著地
培养自己的射手
没有瞄准器，射手
在黑暗里，射出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2009.3.16
瞭 望
白衣裹着素手，养一枝
江南的雨花杏，西厢房
表妹的忧伤长过秀发
玉簪愁到东篱后的黄花
远处，钢筋工用坚韧
竖起大旗，泥瓦匠把厚实
砌成碉堡，电焊工正在
把战线一节节地焊接
城市，无限接近根据地
以侵略者的姿势，冷漠地
霸占着农村，并且匍匐成
逐步包围剿灭的态势
高压线持续升高光明
表妹紧簇的眉头，把希望
被强暴的心情，一圈
又一圈地**开在湖面
2009.3.17
蛇
其实他和龙是双胞胎
只不过一个房子分在天上
一个户籍留在了地下
阴险、隐忍、多疑
持续地扩张欲望
蛇信子是唯一的头发
像是一缕忧愁
搓成的绳子，拴不住
山林、温暖和春秋
有时爬树张望
眼噙热泪，幸福如同
自己的尾巴，总在身后
古刹深处，抚一曲
才子佳人，化身美人
幽幽地等待书生
盘身经书，委屈得
足够冰冷，内心的寺庙
常荒芜成千年的幽怨
之后冬眠，整季地
闭门思过，洞口外的覆辙
常被人所重蹈
2009.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