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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成为了一名高中生,我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

每个星期我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奔向一个让我重新开始迷茫的地方。由于学校离市区很远,我选择了住校,同时我也远离了父母无穷无尽的叨唠,除此外,校园生活的一切好像重新拷贝一样,只不过由初中变成了高中。

开学前的一个星期是军训。我本想装病逃过此劫,可是发现拥有我这个想法的人实在是太多,竟然有人不顾廉耻地把痔疮这样的毛病都变成了逃脱的理由,最终我发现自己技不如人只好加入军训的队伍。

军训的第一项是让我们交一百元买训练服,而在市场上这些衣服的零售价只不过五十元,这还不是批发价。衣服是必须要买的,不然不允许参加军训,不参加军训的话不允许上学,就是这样的简单。即使那些有幸逃脱军训的兄弟也要买一件,我们的校长告诉我们这是有纪念价值的,可我想不明白对那些不参加军训的人来说要用这衣服来纪念些什么,纪念没参加军训吗?

然后便开始军训,也许以前我们大家走路的姿势都不正确,于是我们从走路的姿势开始练起,一天练四五个小时,练到最后有种以后宁愿爬着走也不想站着走的想法。那个脸色像个锅底的教官说,这要是在战争时期,我们这么娇弱早就死了几百回了。我身旁的一个小兄弟小声地说:“这样走早被敌人一枪给废了。”

锅底教官长期被他们的教官欺压惯了,一下子让他去欺压别人还很难适应,对我们的管束也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军训了两天之后,我感触最大的是——他妈的正步走怎么那么费劲,弄得我到后来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学了两天走路之后,便开始练习前后左右转、跑步立定之类的东西,几天下来我对军训的生活厌恶无比。

后来我们学了一套军体拳,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时间那么短,我们随便学了学便完了,最后军体拳比赛的时候我们都打得东倒西歪的,一不小心还有个哥们儿被同伴给误伤了。在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有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发生了,在每人交十块钱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打三发子弹。于是我匆匆地交完十块钱之后匆匆地把三发子弹打完,打完之后我连一颗小弹都找不到了,于是我对这次活动彻底失望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回到学校,我发现大家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像军训之前校长所说的那样学到艰苦朴素、钢铁意志,除了习得了不管脏乱、席地而坐的习惯外,那件一百块的衣服还被我忘在了训练地。

正式开学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学校有一半的兄弟都是以前学校的精英,大家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对于那些无聊的说教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我和五个来自北京各区的年轻人分在一个宿舍,刚开始大家都很深沉,轻易不怎么说话,可是这种状态还没有维持一个星期就被我打破了。有一天晚上我跑到厕所抽烟,正巧被睡在我下铺的周文碰到,我顺手给了他一根烟,哪知这小子从兜里摸出一盒七星对我说:“抽我的吧!”然后我们在厕所里过足烟瘾之后返回宿舍,回去之后睡在我对面**的严晓峰忽然对我和周文说:“你们谁抽烟了?”周文警惕地说:“谁都没抽啊!”严晓峰却转身对我说:“还有吗?给我一根!”我拿出一根烟扔给他之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嚣张地在**就吞云驾雾起来,看得我和周文无地自容。一会儿严晓峰抽完烟之后问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想了想告诉他好像是在初二的那一年,接着严晓峰向我汇报了他的烟龄,然后向我吹嘘他曾经抽过的好烟,最后总结说今天忘记买烟了,等下次给我带一盒软包的中华来抽。我谢过他的好意,谁知自从我进入这个学校直到我离开这个学校就一直没有见过那包传说中的中华烟。并且严晓峰同学好像一直都爱忘记买烟,常常趁我们不备顺手把我和周文的烟拿走,而且理由非常充分,“烟酒不分家嘛!”

宿舍共有六个人,四个来自北京的市区,两个来自北京的郊区。来自郊区的是李超和王小强,市区的是我和周文、严晓峰还有刘东。大家在一个屋子里坦诚相见同呼吸共命运,相处得还算融洽。

我现在的班主任同样是一个更年期的妇女,这让我感到更年期的妇女怎么都到学校里来了。这不仅让我感到奇怪也让大家非常困惑,严晓峰同志讲:“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来做我的班主任呢?怎么全是一些盗版货呢?”周文同学说:“我就他妈的没见过长得像我一样好看的老师。”郊区的李超大哥说:“我们可是祖国的下一代啊,就这样被摧残了!”大家不难看出我们的心情是多么的悲愤。

进入高中以后,大家的爱情观有着大不一样的路线,那些在初中老老实实做学生的哥们儿由于几年前对于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实践过,上到高中时发现若不抓紧时间恋一把的话,那么就连早恋的机会都没有了,可问题是这帮笨蛋不知道怎么恋爱,于是就不小心掉入琼瑶的圈套。这是一帮痴情派。还有一部分兄弟看破红尘视爱情如粪土。例如周文同志讲:“爱情就是骗来骗去之后再操来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