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复生的嫌疑人5

“后来?后来又怎么了,难道这事这这里还不算结束?”我回过神来问着杨伯。

“你看,你不是不信吗,那还问。”

“你看你这人,我倒不是不信,只不过你这人说话太邪乎,好吧好吧,我信还不行吗,你接着讲,后来怎么样了?”

“好吧,后来吧,事倒是完了,可跟谁说谁都不信啊,还都说我神经病,说我酗酒成瘾出现幻觉,让我赶紧看大夫吃药,妈的,干脆我也就不说了,爱信不信,我要是再说,弄不好我这工作都得丢了,索性有时候也糊弄自己一下,也问问自己是不是当时吓的产生什么幻觉了?算了,都过去的事了,后来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不过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这黄狼子,你说那东西哪来这么大本事,你念书多,对这些个玄学的事又有研究,上次听说你还懂风水什么的,我这不就是想听你说说么。”

“啧,怎么说呢,其实这黄鼠狼吧,也不是什么高级物种,自古以来都很常见,属于一种很常见的小动物吧,跟人类社会还是联系的挺密切的,它们主要是吃老鼠以及同类的啮齿动物为生,其实对于人类来说,还算是益兽。”

我抄起筷子夹了口菜塞进嘴里,接着说到:“这千百年来它们和人类都是相安无事,可老人们都说这黄鼠狼是有些法术的,能修炼成精,会迷惑人,会学人说坏,遇到体弱多病的人啊,还会上人身控制人类的思想,而且还有些说法,说是谁救了黄鼠狼,谁就能飞黄腾达富贵一生,可此人的下一代,就要受穷受罪一辈子,来还这个冤家债,反之,谁要是害了它们啊,那可就……”

杨伯使劲吞了口唾沫看着我,我故意吓他,突然说了句:“得跟另一只小黄鼠狼一起吊死!”吓的杨伯手里的酒瓶子差点扔出去,我心中好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胡扯八道些什么东西,愣是把这位干部同志吓成这样。

然后我接着说到:“有时候谁要是招惹了它们,黄鼠狼也会主动找上门来寻仇,做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说啊,碰上这黄鼠狼就准没好事,不过这也都是老辈儿们讲的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想见到这些东西都难了,就更别说有什么接触了。反正我是不信,至于你信不信的,我可做不了主。”

“哎呦~~你可吓死我了,一惊一乍的,还有这么些个说法呢,我还以为你个年轻小伙子不懂这些老道道儿,闹了半天知道的比我还多,幸好我没遇上过,更没招惹过那些东西,哎对了,那你说,会不会方老太太就……”

“就什么?我说你啊,就是什么都信,科学的说法就不一样啦,他们说黄鼠狼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释放奇臭无比的屁,这种屁里面带有精神类毒素,少量吸入会产生幻觉,大量吸入就能致命,不过也是针对黄鼬的天敌来估算的,至于是否对人类有效,这个谁都说不准了,反正我又不是科学家,哪懂这些,不过我看你啊,还是别什么都信的好,一个党员,你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事研究这些,哎哎哎,我说你少喝点,这都几杯了。”

我揪了个鸡翅膀叼在嘴里,又含含糊糊的说到:“你还是想点积极向上的吧。不过你要是说方老太太惹了什么黄鼠狼,又被寻仇之类的,这个我看倒是不大可能,那方老太太是个怎样的为人,你比我了解,再说了,据我观察方老太太的遗容,死前是没有经历痛苦的,绝对属于正常的自然死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活到岁数了,自己就死了,多半是死于心脏衰竭,老人们都说这是积德行善修来的福分,其实也大可不必为她伤心难过了,也算是种解脱。”

“是吗?叫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人虽然死了,可我摸着那方大娘的手心儿啊,还有余温呢,而且还是软和的,对了,那你说,会不会是她儿子惹了哪只道行高深的黄狼子,人家找上家门来寻仇了?”

“哎呀,你这人啊,算是跟这黄鼠狼杠上了,这个我可不好说了,毕竟我连这方老太太也只见过一两面,昨天见过,今天她就死了,要说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也只有我了,非要破案的话,我就是那嫌疑最大的,你说是不是,哈哈哈。”我突然找了这么个乌七八糟的玩笑,想快点把这个话题停止掉。

杨伯把手捂在我嘴边说到:“别别别,你可别乱说,我还是相信方老太太是自然死亡的,毕竟也这个岁数了,生老病死的事啊,都是天意,你说是吧,可别再找什么麻烦了,得了,来,还是吃饱喝足最重要,我把酒干了,你吃菜。”

哎......我是心中暗自庆幸,这个话题,总算是结束了,再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不过杨伯的话倒是让我多了个想法,会不会这件事真的是那黄鼠狼所为呢?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能在我眼皮底下乱来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

可要说是外来人家不懂事的孩子,也倒是说的过去,那天从那小东西的眼睛里我看到的除了胆怯和恐惧,剩下的就只有恳求了,根本不像是个会乱来的孩子。算了,一切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还是等杨伯走了啊,再盘算下一步怎么办吧。

酒足饭饱后,杨伯稍稍打了个小盹儿,便回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念叨着黄鼠狼的事,我只好满口应承着打发他走了,大概午夜时分,我起身伸了伸懒腰,把家里收拾干净后,又坐到窗边,喝了一口浓茶,见窗外人已散去,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玻璃上写下了一个‘见’字,然后用手掌心把字盖住,轻轻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一段说辞,最后用手拍了一下玻璃。

只见一道淡黄的微光消失不见,而玻璃上的字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我抬头看了看天象,看来这见人下菜碟的鬼差令算是奏效了,点了点头,便起身躺到**睡了。

约么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我喝了口茶水,起身穿好衣服来到楼下,此时的对门楼门口,那些自愿守灵的街坊,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还不愿离去,留在楼下陪老人最后一程,有的靠着桌椅睡了,有的抽着烟,显得心事重重,有的彼此小声说心事,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我从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