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实用型阅读与趣味型阅读,建立高性价比阅读模式
也许有人认为我对所有书采取的都是快读的方法,其实不然,有时候我也会花些时间慢慢品味。
书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种类。比如小说与新书类图书(2),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但我觉得你还是将它们理解为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为好。在日本,一年仅是新出版的书就超过8万册,那种场面,你可以想象一下有各种不同生物在里面游泳的水族馆。
为此,我们需要按照书的不同种类来改变我们的阅读方式。另外,读书还能分成“实用型读书”和“趣味型读书”。所以,我在读书的时候,会按照不同的目的来调整阅读方式。
实用型读书,指的是以能从书中获得可以实际应用的信息与知识为目的的读书。例如,报纸是其中的一个代表。新闻报道以准确传达事实为本质,无论你怎么读,都不会产生误解。
换句话说,报纸是“单义性的文章”,不需要品味和解释,快速读报可以提高效率。那些实用型的书也是如此,我们只要了解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不需要花时间来咀嚼文章。
另外,新书类图书中,也有不少属于“单义性的文章”,它们大多是围绕某个主题写成的。尽管每本书在难易度上有些差异,但大体上容易理解,主题明确,这是新书类图书的特点。它的写作方法与那些从不同角度来读便会产生不同理解的书不一样,所以很适合快读。
另外,趣味型读书,例如读文学类著作,是以品味为目的的读书。接触文学,意味着渗透到作者的世界观中去,在作者营造的世界里生活。
阅读文学作品说到底是一种享乐。由于它以玩味世界为目的,如果快读的话,就好比你用十分钟的时间去吃一套满汉全席,这该有多么浪费。
例如,在读到以19世纪的俄国为舞台的文学作品时,或者在读以平安时代的日本为舞台的文学作品时,你是否进入了那个世界,并感知了生活在那里面的主人公的情感?进入那个作品里的世界,你是否获得了精神上的愉悦,这是衡量读书是否有价值的重要指标。
尽管有时只是单篇,但也能从多角度来进行解读,这就是“多义性文章”,“多义性”也可称得上是文学的生命。人们围绕夏目漱石、普鲁斯特、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文学作品,写出了数不胜数的论文。例如,俄国思想家米哈伊尔·巴赫金所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一书,运用了复调音乐、狂欢节等概念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进行了分析。读完这本书后,你又想再去读一遍已经读过的作品了。而事实上,在你重读了之后,又有了与前一次读书不同的玩味。
毫无疑问,读这一类作品不适合用快读的方法。我们应该对文学作品加以细读,用自己的理解去揣摩其意义,并让它变得丰满起来,从这一过程中获得愉悦。
另外,还存在着介于“实用型读书”与“趣味型读书”之间的读书。例如,读起来很轻松的推理小说。尽管这类作品不存在多义性,一本书中没有那么多可用来品味的东西,但是,故事的展开十分有趣。它们中既有很厚的书,也有用飞快的速度一晚上就能全部读完的书。无论厚薄,读完后你都会觉得“啊,很有意思”,你一定能感受到某种充实感。也就是说,这是一本也能快读的书。
我经常带着慢慢玩味的感觉花两周时间来读一本推理小说。也许你觉得用两周时间来读完一本书速度相当慢,那是因为我制定的方针是只在乘坐电车时读它。
另一个问题,在一本体积不大的新书类图书中却存储着足够大的信息量,因此,用30分钟或一小时读完就是效率极高的读书。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们每天都过得非常忙碌,用于读书的时间十分有限。如果每本书都用来细读的话,能读的书就会受到很大限制。因此,为了能读更多的书,我们需要仔细甄别应该快读和应该细读的书,以此提高读书效率。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你本身需要掌握两种模式,即在短时间内把握内容的“快读模式”和放慢速度的“细读模式”。
只具备“细读模式”的人,一旦需要加快速度时也加速不了,而仅具备“快速模式”的人,即便他想要慢慢品味小说里的世界,但还是会在很短时间内读完书,令他无法享受到读书的乐趣。这也就意味着,能用快读和细读两种模式读书的人,才能拥有高性价比的读书生活。
本书中,我将各用一整章来详细阐述快读和细读问题,我希望大家能够通过本书,掌握读书的两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