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逃出包围
张闲此时心中紧张得不行,可表面上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看向梁兴小心试探道:“将军!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看我这边……”
梁兴闻言,目光再次转向了张闲身上,然后在被押解的俘虏身上扫视了几眼,朝着张闲这边挥了挥手,颇有些不耐道:“行了!行了!抓紧把这些人给处理了。”
张闲听到此话,眼神深处一喜,后很快就隐藏了下去,对着梁兴拱了拱手,道:“好!没问题!将军!小的这就去。”
他此时紧张得头上直冒冷汗。
好家伙这可是在西凉军营
自己都佩服自己,在这和西凉的将军闲聊。
令谁也不会想到张闲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张闲转过身去,对着其他几名“西凉兵”下令道:“走!赶快出发!”
随后张闲就再一次的押运着一众战犯,大摇大摆的出了营地,甚至在到门口的时候,就连守门的也压根就没有盘查他的意思。
守门的士兵见到张闲一个小兵,竟然能和梁将军说上话,自然是不敢随便拦截。
张闲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西凉军的营地,成功地跳出了包围圈,他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众人狂奔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已经算是彻底的摆脱了西凉军后,这才下令让军队原地休整。
张闲也随意的在路边找了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喘口气,刚才真的是有惊无险啊,他早就已经提前规划好了路线,在此地歇息半刻钟后,再次的就直接奔着黄河那边而去。
他早就已经提前和曹操议定了,会带领将士们去此地,让曹操提前留下船只接应。
许褚也来到了张闲的一旁坐了下来,对着张闲笑道:“先生!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出来了呢!哈哈!”
他被困到城中的时候,想过各种自己可能逃出来的方式。
可他没有想到张闲竟然不费刀兵,就直接地从重重包围的西凉大军中成功跳脱出来。
往后他谁都不服,就服张闲。
张闲苦笑着看了一眼许褚,抬眼望向夜空,道:“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如今基本上是已经不会再被西凉军追杀了。
毕竟一旦马超从城内突围,回到营地内估计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逃跑了。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西凉军会来大肆的追杀,因为他们这只小部队,根本就入不了马超的眼。
可此战一来,那他和马超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的结下来了。
哎呀!
管他呢?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薛仁礼也来到了张闲面前,将腰间的水袋递给了张闲,语气淡淡道:“先生!喝水!”
张闲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水袋,他这一路上狂奔,经薛仁礼这么一说真是口渴的厉害,刚才或许是因为一路上太过紧张的缘故,所以他也并没有多注意。
毕竟小命搞不好就没了,谁还有心思去想着喝水。
此刻松弛下来,自然想喝水。
他接过水袋就猛灌了好几口,清凉的山泉水下肚,瞬间就将身体高强度奔跑,产生的燥热感消去了不少。
薛仁礼见张闲喝完了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先生!我们这算是已经逃出来了?”
张闲微微点了点头,道:“西凉兵应该是不会再次的追上来,不过倒也说不准,我已经提前跟丞相说过了,丞相会派兵前来接应的。”
薛仁礼见状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听到了张闲的话后他总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果然张闲早就已经提前将众人的退路已经安排好了。
此时张闲的目光在自己带出来的第八营将士们身上扫过,只见众将士一个个身上都是带着伤痕的,不过此刻众将士的脸上都短暂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们也都明白了,自己算是从包围圈中逃出来了。
此战开始前众人心中早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如今在张闲的带领下冲了出来。
现在开始他们自己每多活一天,都已经是赚了,至于身上的伤,至少在这一刻不是那么疼了。
张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转过头看向薛仁礼,语气沉重地问道:“薛营长!第八营的将士们有多少出来了。”
薛仁礼闻言后,目光看向了远处还在休整的将士,语气低沉道:“先生!神机营第八营三千一百二十三人,如今冲出来的只有一千零一人。”
他说到这个数字,心中还是颇为心痛的。
两千一百二十二名大汉的将士,就这么死在了这么个小地方。
张闲此刻心里也有些难受,他想起了那天为自己挡箭的李二牛。
他眼睁睁地看着李二牛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甚至当时自己连将他的尸体安葬的时间都没有,同样还有无数的将士都是战死在了营寨的城墙上。
日后也定然会成为守望大汉的英魂。
张闲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抬眼在众将士间扫了一眼,此时一众将士的目光也都纷纷的聚集在了张闲的身上。
“兄弟们!都还行不行了,我们再往前面走上五十里,就到黄河边上了,都起来再坚持一下”张闲冲着众将士们招了招手,下令道。
许褚站起身来,薛仁礼也去整合部队了,张闲一行人在这个小树林里,短暂地休整了一下后,再一次地踏上了征程。
黎明时分,远处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黄河岸边。
浩**的河面,水流湍急。
此时河面上有几艘船舰停在岸边,几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岸边。
“荀大人!您就应该听丞相的话,不该非要留在此处接应军师的!”杨修目光朝着岸边扫了一眼,对着面前的荀彧劝说道。
荀彧客气道:“杨主簿还是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
杨修见状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其实不认为张闲此时还能够,活着从西凉军的包围圈中逃生。
自从他听闻张闲一介文官,竟敢公然向丞相请战,要上阵杀敌,他就觉得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战争岂是他以为的儿戏,自己就曾被敌军围困在城中。
那种兵临城下的恐怖气势,他当场就被吓得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