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这又何妨
朱耀飞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自信的,面前的沈富贵确实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物,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那么最终倒霉的肯定还是自己,所以接下来还是得小心为上,尽可能的不要打草惊蛇。
当然,这个所谓的草是指代沈富贵,而所谓的蛇是指代那些北元的密探。
朱耀飞固然想要将沈富贵收入麾下,可现在的重中之重依旧是那些北元密探,只有将那些北元密探一一抓获,自己猜能算是立下了一个功劳。
如果说,自己刚刚进入秘阁,就带着刘威立下这么一份功劳的话,那么也足以确保自己与第九斋在这个秘阁的一个地位。
之前那一位龚老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让朱耀飞明白,这里也是得看能力与影响力的。
如果自己身份不够的话,那么只能够不断地的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了,不然的话,只会让自己显得愈发的被动,反倒是会让事情演变的愈发的糟糕透顶,而这也绝非是朱耀飞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既如此的话,自己必须得是走一步看一步才行,不然后果肯定是难以设想的了的!
刘威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松懈,也不敢松懈,一直死死盯着那些北元密探不放。
当然,说是死死盯着,实际上作为一位资深的锦衣卫、密探,刘威看人的功夫可谓是登峰造极,实际上死死盯梢着对方,可表面上却仿佛是个来游戏的客人,这般功力看的朱耀飞极其的叹服不已。
还是过去那些网络小说看得太多,一直以为这种富商家的少爷都是没有脑子的傻孢子。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傻孢子,玩起心计来,这些人不必宫中争位份的娘娘差多少,即便是他也得多家防备。
其次,那些锦衣卫的本事也超出朱耀飞的想象,都是有真本事的主。
如果继续用现代人思维去看待他们和这个时代,那么犯蠢的就不是他们了,反而是自己。
朱耀飞心中起伏不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多的观念和思维确实是远超这个时代一大截。
但相对应的是,这个时代的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很多处理事情的方式与能力,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这也让朱耀飞愈发的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若是真仗着自己有着后世的沉淀与积累就敢小瞧了这个时代的话,那么脑子不好使的肯定是自己了。
另外,自己或许还是得好好的安排一番,看看是否能够让自己提升各方面的能力与才情,这才是重中之重。
刘威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家大人的一些心思,只是他想的有些偏差。
“大人,您还年轻,大有可为,现在您看我们的本事似乎很厉害,实际上,我们也是利用了大量的时间才磨砺出来的,所以说,您不必心急!”
“况且,您的本事其实也不小了,几乎每一次出手都能带给下属不一样的震撼与意外,单单是这一点,您已经远超绝大多数的同龄人,甚至一些资历较浅的锦衣卫都远远不及您,足见您是有真本事的。”
刘威倒不是在胡乱吹捧,而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刘威愈发的察觉到朱耀飞的不凡了,这个家伙每一次都能够让自己大吃一惊!
如果自己老老实实跟着朱耀飞混,说不定屁股还能往上挪挪,百户千户都不是梦。
“那么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为何一直拖延的这么久!”
“你不知道老子在这里等你喝酒等了很久了吗?”
刘威还在设想未来,忽而有一道声音传来,引得众宾客侧目。
二人回头瞥了眼,似乎是有人在闹事,等朱耀飞扭头看去时,便看到一男一女在拉扯。
一个男人正在耍酒疯,拽着一个女子殴打着,从穿衣风格上推测,那女子大概率是青楼的人……
此刻女子被打得梨花泪雨,楚楚可怜。
朱耀飞不禁蹙眉,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刘威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大人,现在不适合我们去劝架,我们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上,何况,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北元密探们演的好戏,万一是的话,那后果可就糟糕透顶了。”
朱耀飞闻言,也是下意识的愣了愣,确实,正如刘威所说的那样,如果自己现在闹出什么幺蛾子,亦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的话,那后果可就难以设想了啊!
“那么,我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这些人的实力也算是很不错了,难不成就不能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那些密探?”
这一次,朱耀飞也是有些急眼了。
他很清楚,现在是最不适合将时间拖延的太久,越是拖延的太久,那一些北元密探的行踪与接下来的行动就将愈发的不可控了。
“该死的!那么,我们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是好?如若拖延的太久,对于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也有过来协助的锦衣卫压低声音,脸色尤为难看。
朱耀飞沉吟片刻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沈富贵的身上,忽的呵呵一笑。
“沈大少,想来您应该清楚我们接下来的目的了吧?作为大明的臣民,您应该愿意为大明国防事业献一份力吧?”
“若是愿意的话,那么现在就来吧!”
沈富贵顿时就呆若木鸡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还是一个吃瓜群众的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绑定上船了。
这个锦衣卫倒是有几分意思啊!
沈富贵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徐徐的开了口说道:“那么,你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是好?”
“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什么盘算,而我不过是你整个盘算中的一颗棋子?嗯?”
沈富贵一脸兴致盎然的问道。
他也想要弄明白,这个看起来很是年轻,却俨然有着一定官身的年轻锦衣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反正自己是出来找乐子的,这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