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逃出瘟疫城

老姜沉默片刻后说:“我们是等到了千年一开的千机阵。”

这话说的,我就感觉他在骗人,估计有一些秘密存在。

外头,青铜尸铺天盖地,汹涌而来,退无可退,马克慌乱的冲上来,想要让我们弄一点童子尿。

可我们哪还有多余的童子尿啊,众人都盯着林鹏飞。

因为这里头,就只有他一个童子身,林鹏飞摇头:“我不是神仙,没有了。”

这时,朱校长提着一个瓶子说:“我这里还有一点。”

话音一落,马克急忙要冲上去抢,却被我一把拦住。

“你给我住手,在这里,你没资格乱来。”我怒斥道。

“混蛋。”马克拿着枪指着我,这一次,老子无所畏惧:“你有本事就开枪,没有我指路,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这个边塞古城,其实就是一个瘟疫城,本是封闭,留下来时间越久,就越有可能中招。

马克虽然是冷血,但也不是无脑之人,他冷哼一声,也只能讪讪收手。

老姜拿出那块血红色的石头,用来阻挡外头的青铜尸。

盗墓者,一生都在与地下的阴物争斗,生死永远都在那一瞬间。

“我不会死在这,我还要完成家族的遗愿。”马克眼神慌张,但又带着一丝坚定。

中发白嘲笑,说他这种盗墓贼,还有什么狗屁的理想,纯粹扯淡。

就在这时,何冷月的眼光似乎扫到了什么,惊呼道:“那有人!”

我们急忙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屋子的角落,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早就成为了干尸,身上穿着只有野外探险才会有的工装。

马克看到这尸体的穿着,急忙跑过去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这,一定在这。”马克急忙在尸体上翻找。

我们走近一看,尸体已经被青铜化,虽然成为了干尸,但是皮肤上还是有青铜的腐蚀痕迹。

那尸体生前应该是很痛苦,所以动作狰狞。

我看到老姜脸色略微沉默,估计知道一点内幕。

“老姜,你不说些什么吗?”我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一个闯入的盗墓贼罢了。”老姜很果断。

马克在尸体上翻找到了一块铁牌子,上面有些繁琐的雕刻。

估计看起来还有一定年头,朱校长脸色郑重说:“这东西既然在这发现,就是文物,马克,我希望你还是交出来为好。”

不得不说,朱校长这文物观念还是挺重的。

马克冷笑起身:“这是我们马克家族的信物,这是我的叔叔,我要他的信物回去,接手家族的产业,你们还能插手不成。”

这话一说,朱校长还想反驳几句。

可老姜却呵斥说:“一块牌子有何必要,先想法子出去。”

青铜尸在外面游走,之前那块血石还能镇压,但此时却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中发白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平生,是你手中的青铜面具。”

我低头一看,青铜面具发着乌光,神秘无比。

这个曾是古蜀国青衣神的面具,带有他的气息,千百年来一直都在这边塞古城,而今带出去,难怪那些青铜尸不乐意了。

众人都死死的盯着门外,看着那些青铜尸可怕的眼睛。

就在这时,老道士似乎有办法,他急忙拿出一张破烂的墨网。

“此网我曾经在一座古墓中发现,镇压着一具千年僵尸,兴许有用。”

“我说老道士,你真以为咱们遇到了鬼啊,还用上网了。”中发白揶揄道。

可老姜却眼睛一亮:“好,加上童子尿,大伙兴许能逃出去。”

老姜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下,将所有人手中剩余的童子尿全部涂抹在墨网之上。

做完这一切后,老姜让所有人都躲在墨网下,朝着西边的方向移动。

这一举动有些疯狂,甚至还有一点恶心。

何冷月看着墨网,精致的面容带着嫌弃:“我不会躲在下面离开。”

这家伙还挺有骨气的,倒是马克劝说:“活着要紧,这点童子尿算什么。”

“就是,你要是想死,那最好,出去当诱饵。”中发白说道。

在这里,没有人会怜香惜玉,管你是绝色大美人,还是娇俏小可爱。

何冷月最终忍着恶心,大伙都钻入了墨网之下,老姜在前头打道。

他表情严肃,一脚踹开眼前的木门,那木门咔嚓一下。

“冲!”

大伙急忙顺着外头冲出去,青铜尸迅速扑上来,但是因为有墨网的存在,加上那发着尿骚味,青铜尸竟然被挡住了。

外头的古街,前后都站满了无数的青铜尸,令人头皮发麻。

老姜领衔,身先士卒,我在最后头断后,将朱校长跟林鹏飞他们保护在最里头。

青铜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只要谁掉出墨网,就会一拥而上分尸。

本来看似能躲过危机,可跑了一会后,就在这时,中发白突然间脸色煞白。

“卧槽,谁抓我的辫子?”

朱校长一瞅:“老家伙,是那青铜尸。”

在我的视角下,中发白的辫子刚好脱离到墨网之外,只稍稍一用力,他整个人就被拽了出去。

“平生,救我。”中发白慌了。

落在那些青铜尸手里头,等待他就只有分尸的下场。

我心头一紧,正要出手,马克突然间喊道:“你别害我们,快走!”

这家伙压根就不在乎中发白的死,我怒视道:“他和我一道而来,也算是我的朋友,你说不救就不救。”

随即,我一把挣脱开墨网,手持着虎符刀,冲着中发白而去。

“老姜,你先带着他们离开。”

谁说盗墓者无情,我这人就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人受伤,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古城。

中发白被一具青铜尸给拖拽到一角,他哇哇乱叫,抓着辫子不放手。

我在无数的青铜尸的冲击下,到了中发白身边,手起刀落,将他的辫子给割断。

“呜呜,老子他么以后再也不留辫子了,不要当什么满清的皇族。”中发白哭诉道。

“你是满清皇族后人?”我疑惑道。

“正儿八经的正白旗。”中发白都这节骨眼了,还炫耀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