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符驱邪

徐神医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敛住了,当起了和事佬:“陶董,这事也不赖陶小姐,她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现在外面那群人的骗术层出不穷,她就是一不小心上当了而已。”

我冷眼旁观,一声不吭转身就想走,玛德,大不了回去继续端盘子,我就不信天底下只剩下缠住陶家这一个魂了!

谁知道扒皮飘**出来,按住了我的双肩,让我动弹不得。

他在我耳边说:“错过了这个,你还得再等五年。”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五年有点长,我忍不了。

既然不能走,我只能忍着气说:“这邪祟纠缠你们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家出事的不止陶老爷子一人,你们家年幼的孩子应该全都夭折了吧。即便是成年人,体质弱的也常年缠绵病榻,甚至出意外没了。”

砰——

陶世安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给自己顺气,听了我的话,手一哆嗦杯子砸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透着震惊。

随后他立刻起身,惊愕地盯着我,脸上的怒气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审视。

徐神医眯了下眼睛,似乎觉得气氛不对,他并没有开口,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青年却瞳孔震**了一下,连忙喊道:“二叔,别信他的鬼话,他能打听出咱们家的风水局,堂弟堂妹夭折的事,肯定也是他花钱打听出来的!”

陶世安没理他,转而看向徐神医客气道:“抱歉,劳烦您跑一趟,今天就先到这吧。”

徐神医脸上的恼意一闪而过,很快就温和一笑说:“好,陶董,如果老爷子再难受,随时联系我。”

等徐神医走后,青年还想说话,但陶世安立刻横了他一眼说:“陶粼,你先去忙吧。”

他语气不太好,青年目光冰冷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陶世安深吸了口气说:“吴大师,抱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实在是这段时间来的冒充大师的人太多了,我们家着实被骗了几次。”

我冷眼看着他,心中盘算着,等收了纠缠他们家的魂后,该宰他多少钱比较合适?这货真是变脸比川戏还快。

“既然信了,就先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我直接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

陶世安站在旁边,连忙喊道:“送壶雨前龙井。”

说完他坐在我对面,一脸苦涩地说:“今年年初,我大哥脑溢血走得很突然,紧接着我大侄媳妇儿生了对双胞胎男孩,本来是高兴的事,可这两孩子出生不到三天就断气了。”

“我大嫂因此一病不起,侄媳妇和侄子带着大嫂去国外看病了,也没起色。”

“我三弟的独生子和我大儿子,出了车祸,伤得不轻,都成了植物人,还在医院躺着,我三弟受不了打击,精神恍惚也没了。”

“现在老爷子也病了,真不知道冲到了什么!大师,求你帮帮我们家!”

陶世安情绪很不稳定,神情憔悴,他可能越说越心塞,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没一头栽倒,幸好陶乔连忙扶住了他。

我默不作声地在心中估量,这个魂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和之前弄惨我腿的鬼比,哪个更厉害?

要搞定她难度有多大?

再抬头时,发现陶家父女都一脸期待的盯着我。

我这才开口道:“你家人脉肯定很广,出了这么多事,就没托人找靠谱的大师看看吗?”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事出了快一年了,我很疑惑他们家为什么还没解决?

陶世安长叹了一声,拿出根烟给自己点上,狠狠抽了一口说:“能找的都找了!包括冯扬大师的徒弟,结果他们都打包票说,肯定不是邪祟或者风水上的问题。”

“有的甚至看一眼就说他们解决不了,也不说原因,转头就走。”

“虽然我觉得这一年来我家出这么多事很不正常,可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我自己也糊涂着,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我看着陶世安,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也没再问,快步走到床边说:“我先让陶老先生醒过来,问问情况,剩下的事再说。”

陶世安连忙问:“需要我们准备什么?”

我想了想说:“黄纸、墨汁、毛笔、坟头土就可以了。”

十分钟后,这些东西就都备齐了,我摊开黄纸,倒了墨汁,混着坟头土还滴了两滴自己的血进去,就一口气画了十几张驱邪符。

画好符后,我将符咒分别贴在了陶老爷子的眉心、胸口、两只脚的脚心,低声驱邪咒。

本来陶老爷子就是因为身体虚弱,邪气侵体才会变成这样,魂不在他身上。

在看到贴在他身上的四道符咒同时自燃后,他身上的邪气就彻底被驱散了。

陶老爷子那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微微发红,轻轻咳嗽了几声。

陶世安小心翼翼地问:“大师,这就好了?”

我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好?

让他醒过来很容易,难就难在揪出躲藏在背后折磨陶家的魂,并且将他收进降魂录中。

现在的手段只是治标不治本,于是我淡淡道:“十分钟内,老先生就会醒。”

尽管我是第一次给人驱邪,但想到爷爷以前教导过,任何时候不要露怯,我还是装出一副很高深的样子。

陶世安立刻满脸期待地走到陶老爷子床边坐下,就安静地等着。

陶乔给我搬了把椅子,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态度缓和了不少:“吴大师,请坐。”

我微微点头,坐下等着。

六分钟后,谭老爷子才虚弱地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眼陶世安,费力的说:“弄点吃的。”

陶世安眼前一亮,叠声吩咐道:“快去煮血燕!”

陶乔也一脸欣喜,激动道:“太好了,爷爷半个月都没吃东西了。”

我凝视着陶老爷子,始终坐着没动,虽然是第一次施术,我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

陶家父女和陶老爷子交谈几句,确定陶老爷子神智正常,没有任何疯癫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陶老爷子才发现我,我们四目相对,他有些意外地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