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诡秘的暗室

一直到二叔出门之后,别墅的客厅里面依旧弥漫着那股压抑的气氛,知道苏景怀弱弱地开口。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陈叔在南越省那边一直都这样吗?”

我回忆了一下,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几乎没有和二叔吵过什么架,似乎是从半年前为了老爹的线索,我才频繁和二叔产生冲突。

就只是这半年时间产生的冲突,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之前的总和。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二叔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翻译那布帛上的殄文了。

这时候,苏景怀再度试探着,开口问道:“就目前我所知道的,陈叔大概是国内最后一个能够认识殄文的人了吧?”

“现在你和他因为这件事闹翻了,那这上面的内容谁来翻译?”

“实在不行……,咱们再等两天也可以。”

苏景怀不停地想要安慰和劝说我,但是我的心思压根就没有给二叔如何道歉的上面。

相反,我甚至动了想要自己翻译的念头。

殄文这种东西,去国家档案馆、博物馆和图书馆应该能够找到相关的记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直译。

只是这样一来就太耗费精力了。

说不定等我找到的时候,二叔那边的事情早就已经处理完了。

这个时候我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苏景怀的身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叔所处理的打捞任务究竟是什么?

又为什么必须要先等他将那东西处理完之后才能翻译给我?

苏景怀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我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突然发出的响声,吓了苏景怀一大跳。

我问他怎么走神了?

他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其实陈叔那边的任务也说不上是什么秘密,就是在一次出海的时候,国家科研探测团队在海底发现了一处沉船墓。”

“但是这一处沉船墓有些诡异,所以才请了二叔过来。”

听到苏景怀这么讲,我心底大概有点数了。

这布帛上面记载的殄文很可能和这一艘沉船墓有关,不若然二叔又怎么会说等他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才能将上面的内容翻译给我。

我问他能不能带我去一趟那个港口?

我甚至话还没有说完,苏景怀的头便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他告诉我,当时刚来的时候,带我去那港口就已经犯了错误了,现在再带我过去,那岂不是知错犯错?

我有些无奈,就不打算继续逼迫他了。

我在做拿起桌子上的那一张纸,黑白色的殄文就复印在上面,那种沧桑而又神秘的感觉,即便是复印出来的,也依旧挡不住。

我盯着上面的文字,仿佛要将整张纸都给洞穿,房间里面也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去,我有些气馁地将纸张随意地丢在了桌子上,叹了一口气,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仰头靠在沙发上。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了。

这个时候,苏景怀突然开口说道,“要不我先去买点饭菜回来?”

我没有吭声,就听见苏景怀离开的声音。

我依旧靠在沙发上面,双目有些空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走到那繁琐的殄文面前,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然而就在我放空大脑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似有若无的低吟,好像是魔鬼在耳边诵读。

那声音很轻,也很诡异空灵。

“想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吗?”

“你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上面写的什么……”

我浑身一震,猛地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环顾四周,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踪迹。

没有人又怎么会有说话的声音呢?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那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耳边似乎传来了有刚洗完澡,踩着水出来跑动的声音。

我猛地站了起来,试图找出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刚走一步,就感觉地上一滑,整个人都摔倒在了沙发上面。

我有些吃痛地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地上赫然多了一滩水,不记得这里什么时候倒过水了。

我抬头朝着前面看去,赫然发现地上竟然不止一滩水渍。

就好像有人湿漉着,浑身从这里走过去一般,每一片水渍都是那个湿漉的人的脚印。

而这一连串的水渍,最后消失的方向赫然是二叔的书房。

当我看到二叔的书房时,整个人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此时二叔的书房竟然是处于刚刚打开的状态,那门还在轻轻地晃动着。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叔的书房应该是锁着的才对,而且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

我硬着头皮朝着二叔的书房走去。

嘎吱一声!

房门被我推开了,那一连串的水渍,最后消失在了书架的后面。

我终于忍不住打开的书架上面的机关,熟悉的甬道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漆黑的通道里面只剩下我紧张的喘息声,以及那轻微的脚步声在回**。

没走多远,通道的尽头就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那昏黄的灯光有些不稳定的闪烁着,甚至能够听到滋滋滋的电流声。

当我走到里面的时候,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个暗室里面充斥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四周更是摆满了各种生物的标本,我在里面甚至还看到了几样熟悉的东西。

海猴子,水鬼,鬼面鲼,甚至是蓝弧蚰蜒都在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认识的生物标本,甚至许多生物连国家都未曾收录记载,只存在于那种传说当中的。

不过这其中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暗室的中央竟然放了一副小棺材,而这棺材的大小,大概和七岁的孩童差不多。

这时候我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响,那小棺材剧烈地动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

这时候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吹过来,好像有人正在盯着我的背脊。

我猛地转过头来,看见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了我来时的方向。

惨白脸颊,和一双空洞被挖掉眼球的瞳孔,以及混身上下湿漉漉的水渍,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不是我七岁时遇到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