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说，你是异响者还是异变者？
第二精神病院，主楼第四层。
张疾推门而出。
狗尾巴草已经探明第四层情况。
院长室没有人。
应该是已经下班了。
毕竟现在已经天快黑了，到了下班的时间，按照情报分析，这一周都是他假扮的林副院长值班。
换言之，只要没人察觉他的异样，那他……就是这座精神病院的老大！
这也是张疾申请主动出击的原因。
还是最重要的一个。
其余办公室也都没人。
只有药品存放室有一名医生值班。
他的精神量级很正常。
不是精神量级波动的源头。
由此可见。
在精神病院看管药品。
起码精神状态，有着保证。
电视剧害人啊。
谁说精神病院，全都是病人的。
看看，这里多么整洁，多么宁静祥和。
走进电梯，按下三层。
先从第三层开始调查。
主楼总共四层。
除了第四层是病院工作人员以外，其余三层，则都是精神病人的生活区域，人数不少，三层加起来，足足有着两百人左右！
社会压力越来越大。
精神不堪重负之人，也越多了！
不由令人唏嘘。
甩甩头，张疾不再多想。
眨眼间，已然来到主楼第三层。
戴着口罩，遮蔽模样。
迈步，走在已经亮起明亮灯光的三楼楼道内，两侧皆是病房，透过门口玻璃，可以看到里边病人的情况。
左右瞅瞅。
都挺正常。
“挺高的！但不够80！”
脑海中，狗尾巴草传来声音。
张疾：“……”
艹！
合着没进精神病院的我，
精神量级反而比真的精神病患者还高！
这扯不扯呢！
到底谁才是精神病人！？
张疾满脸无奈。
狗尾巴草却是阴笑着，“呵呵，当然是你了，你的病可比这里大多数精神病人要重的多，要不是有我在，你现在说不准已经住进来了！”
张疾眼眸一凝，“草，你皮痒了是吧，用不用我让睡火莲跟你友好交流一下？”
狗尾巴草顿时吓到。
睡火莲的火焰撞击。
它可扛不住！
植物，可是最怕火的！
“你牛！”
“哼，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张疾拿捏狗尾巴草。
“林副院长好。”
正走着，一间病房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一名医生以及一名病人，在见到张疾假扮的林副院长，赶忙颔首，恭敬打招呼。
“嗯，院长不在，请把那个副字取了。”张疾按照林副院长的性格，出言提醒两人。
这位林副院长。
一直惦记院长的位置。
毕竟院长老了，他身为副院长。
不接班的话，说不过去。
治疗精神病人，我辈义不容辞！
医生尴尬一笑，深知林副院长品性，“是，林…院长。”愣了愣，略微不解，暗暗想着：为何林副院长今天声音，有些不太对？
“咳咳，这是去？”
“啊，我带病人过去做个检查。”
张疾看着医生背后站着的，头顶摇曳一根狗尾巴草的男性病人，此时满脸带笑，右手举着拖鞋，傻笑着，“老铁们，双击666，我给家人们炫一个！”
张疾：？
“这是？”
病情加重了？
“家人们，一个火箭我从这里滚下去！”病人举着拖鞋，兴冲冲的蹲在地上，“三，二，一！哎呀！多谢大哥的火箭！我这就滚！”
喊罢。
病人当场滚了起来。
速度居然还挺快。
精神量级剧烈波动，蹭蹭蹭上涨。
张疾双眸陡然一凝。
源头，莫非正是此人！？
医生嘴角微微抽搐，赶忙跑过去拉起病人，对着张疾解释道，“林院长，刚才还挺正常的，估计是刚出来，有点儿受了刺激，等会儿就好了。”
他负责的病人病情反复。
还是当着林副院长的面。
实在说不过去。
张疾眼眸幽邃，死死盯着病人，头顶长着的狗尾巴草快速摇曳，精神量级，不断上涨，直接来到了88！
张疾：？
连精神量级都是直播用语。
你牛。
但也就是停在了88，虽然超过了80，但距离真正异响，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么高的精神量级，已经足够引起异兽注视，危险系数+6！
很容易。
异兽会钻出异界，袭杀此人！
需要重点关注。
狗尾巴草，标记+1。
第一个重点目标，确定。
接下来，继续寻找。
“好了，赶紧过去治疗吧。”
“是是是！”
随即，医生顾不上心里疑惑，带着‘直播病人’赶紧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哄着他，“跟我来，大哥给你刷火箭啊。”
耳机里，何一柱懵逼。
“是精神量级剧烈波动的源头吗？”
“应该不是。”张疾低声回答，“虽然精神量级很高，但距离异响都有一段距离，短时间暴涨的概率不大。”
“继续。”
张疾迈步，一间间病房查看。
时不时，会遇到奇葩病人。
幻象自己是救世主的‘英雄’，拿着哲学书籍思索人生意义的‘思想家’，满病房拿着拖把的‘孙悟空’……
等等。
不愧是精神病院。
欢乐真是多。
但第二精神病院的医生做的不错。
整个三层，一个精神量级超过90的都没有！
总体上来说。
已经很安全了。
普通人能做到这份上。
绝对是尽心尽力，对待病人很用心。
“三层情况暂时正常。”张疾低声开口，“我现在去二层查看。”
“小心。”
程露报告情况，“我这里暂时安全。”
二层。
张疾跟在三层一样。
一间一间病房开始探查。
其实还是他的实力较低，只有武者二阶，无法控制狗尾巴草太远距离进行精神量级的探查，只有他自己亲自带着，靠近病人，才可以准确探查。
要是他突破到武将阶段。
这一座小小的病院。
不需要他动一下手。
整个医院尽数在他的狗尾巴草探查之下，一名名病人的精神波动，绝对毫无隐藏的可能，而且准确程度，也大大提升。
但现在。
还得自己去查验。
二层情况与三层基本相似。
大多都是精神平稳，情绪波动不大的普通病人，少数几人略微高过80，病情偏重，但没有受到重大刺激，不会轻易引起异兽袭击。
二层探查完毕。
没有异样。
正在张疾报告完毕，准备去探查一层之际，转身，拐角处，一名鬼鬼祟祟，眼神飘忽，头发乱糟糟的少年，映入眼帘。
见到他。
狗尾巴草立即长在其头顶。
霎时间。
狗尾巴草疯狂摇曳！
精神量级，瞬间超过100！
精神暴动源头！？
张疾瞳孔骤缩，一个箭步来到少年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扳手，瞬间抵在少年面前，凝声道，
“说！你是异响者，还是异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