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兖州天香楼
拐子软软瘫倒在地上,没了拐杖似乎很不方便,但听见冯牧二字眼里瞬间放出了光芒。
“冯牧先生正是我师父!卫主簿认得他?”
卫辰微微一笑:“岂止是认识,他现下就在我兵器库任职。”
冯牧艰难地挪动身子,咚咚咚给卫辰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日起,吾见主簿如见师父!”
卫辰也不搀扶,只是淡淡说道:“汝这拐被吾削断,可如何是好?”
拐子磕完头,又瘫坐在地上,说道:“无妨,再造一把便是。”
卫辰道:“怎么,你也会铸造?”
拐子说道:“主簿说笑了,冯牧是吾师父,吾自然也懂点皮毛。”
“现下吾已听候卫主簿差遣,主簿可想师父言明吾拐已断,可分别用乌金和玄铁造两把新拐。”
卫辰微微点头:“如此一来,乌金玄铁优势互补,无坚不摧!”
拐子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说道:“正是!不过还要到卫主簿军中请示吾师父。”
卫辰灵机一动,这拐子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帮手。
“吾有个条件!”卫辰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
那拐子苦笑:“主簿说什么,吾便去做什么,哪里还用得着谈条件。”
“只是……恳请主簿令吾与师父一见,吾便是死也无憾了。”
卫辰心里琢磨:这拐子和冯牧都会铸剑,且这拐子对冯牧与我都十分忠诚,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好,这天香楼吾要盘过来,汝能否拿到房契地契?”
拐子双手一拱:“实不相瞒,天香楼地契房契正是归吾所有。”
卫辰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把拐子送到了冯牧那里,二人都说了些什么,卫辰倒不感兴趣。
卫辰感兴趣的是,拐子说可以在兵器库帮忙造剑造盔甲,并且愿意带人去昆仑山采矿。
既然盔甲和凌霄剑已经基本提上议程,播种机也在稳定生产,卫辰在兖州城里逛了好几天,好好放松了一下。
鼎鼎大名的卫主簿,白天视察城中情况,晚上必定和天香楼头牌赛貂蝉寻欢作乐,继承曹军优良传统。
与此同时,徐州城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州城楼上,陶潜望着曹操挂着的两面“报仇雪恨”的旌旗,焦虑不已。
曹操身着白盔白甲,每天亲自到阵前叫骂,骂累了就叫典韦夏侯惇帮忙骂,可陶潜哪敢出城迎战?
恐怕城门刚开一条缝,三十万大军就要顷刻间涌入。
这日陶潜府内,刘备和孔融正与陶潜计议对策。
刘备道:“陶公多年来仁义待人,实乃徐州百姓之福……”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潜打断。
“不是我说你啊玄德,这句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曹操能因为吾向来仁义而退兵吗?”
刘备汗颜,目前自己真可谓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唯一的一点虚名便是刘姓皇亲。
可这点虚名,显然不足以让曹军退兵。
曹操下一步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上都名存实亡,皇叔自己不争气也是回天无力。
只听刘备反驳:“非也!仁义虽不能杀敌,却别有用处,既是仁义之师,则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陶潜有点不耐烦:“说人话!”
刘备一脸苦笑:“唉!赶紧想想向谁求援吧,你人这么好人缘一定不差,想想办法,坐以待毙定是万万不可。
陶潜道:“吾一人做事一人当!待吾只身入曹营,纵受尽折磨,一死了之,亦是为解救徐州百万百姓!”
孔融正在沉思,听到陶潜这般说,急忙出言制止。
“陶公万万不可!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陶潜语气决绝:“若非如此,眼下徐州城被包围地水泄不通,连鸟都飞不出去!除了吾以死谢罪还有什么办法?”
刘备言道:“陶公莫要为难,实在不行,吾还有两位结拜兄弟,能冲出重围前去求援。”
陶潜一听这话,更是灰心丧气:“汝之二兄弟若真有这么大本事,当时在酸枣会盟之时怎地名声不佳?”
刘备言道:“陶公,此乃天大的误会,是那曹操手下名叫卫辰者搅局,这才令我二兄弟吃了亏。”
“吾二位结拜兄弟肝胆相照,忠勇无双,怎地会是坊间流传的那样偷奸耍滑,拾人牙慧?”
陶潜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对了,曹操手下那卫辰,可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不知汝之二位贤弟能否与他一战?”
刘备登时语噎,当时虎牢关二位弟弟没能战过吕布,却被卫辰轻易打败。
“陶公莫要忧心,吾敢断言,这卫辰并不在徐州城外。”
说话的人正是孔融,陶潜听了以后兴致提起几分。
“哦?这时为何?”
孔融自信满满地言道:“此行曹军倾巢出动,兖州空虚,必定需要一有勇有谋之人守卫。”
“据吾所知,卫辰乃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故而卫辰必定在兖州城镇守,玄德地二位贤弟正可一举冲破,孤注一掷!”
陶潜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却说关张二人酸枣会盟被人瞧不起,一直以来苦练武功。
徐州被围,二人早就摩拳擦掌要大干一番。
接了命令,前往袁绍处求援兵,二人果然势不可挡,冲出重围。
二人马不停蹄,直直北上,几天时间便赶到袁绍冀州大营。
袁绍见了关羽张飞,微微皱起了眉头。
“汝等二人,怎地如此面熟?”
张飞喝到:“公孙瓒账下,马弓手与步弓手是也!”
袁绍还是没想起来,说道:“徐州被曹操围困,有吾什么事?”
关羽说道:“徐州太守陶潜乃仁义之士,只因被曹孟德误会而面临灭顶之灾,关某恳请袁公前往徐州解围!”
袁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答:“吾账下缺兵少将,前些日子颜良文丑竟被那卫辰斩杀,不如汝等二人来投吾账下,吾必当重用!”
关羽心下好生不解:那日酸枣会盟,尚且怒斥吾与翼德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今日为何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