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数值vs机制
唐克睁开眼,已是翌日,阳光无法穿透大地,地下也没有让人陶醉的鸟叫声。
“腕豪选手,下次记得回您的专属房间休息。”
面前是一个沉稳年迈,服务生衣着的老者,不过他庄重的气质更像一个管家。
因为靠的太近,心之钢又触发了,但这位老者没有像猫雯雯一样露怯。
昨晚因为打的太累,直接在地下的休息室里睡着了。
“杨善龙呢?”唐克眼神扫了一圈,没见他人。
“他在我们的贵宾室里,等待您与剑神大人的对决。”
老者言语中的不善让唐克察觉到,语气也冰冷起来:“那就走吧。”
一号竞技场,是前场主发迹的地方,只要是重要的比赛都会放这里。
安静。
从入口进去后给唐克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合理的安静,没有昨晚打地下时的热闹。
即使是剑彦庆出来后,也没有什么热烈欢呼声,最多有人悄声议论。
主持人也只是稍微介绍了一下双方,没有提开盘之类的东西,仿佛这很庸俗。
杨善龙在一个位置不错的贵宾室里,身边有两个能瞬间扭断自己脖子的侍从,境界不详。
可惜以唐克的目力是看不清的,除去血量和生命回复其他方面就是普通大学生。
“为什么抓我的人,怕我逃?”
剑彦庆依旧是抱剑姿态,只不过此时唐克觉得他比杨善龙的脸还要欠。
“是傻逼干的,不是我干的。”一句违和的脏话破坏了剑彦庆高冷生人勿进的样子。
把唐克弄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心里问:“系统,能抽海克斯增益了吗?”
系统:装死ing......
看来指望不上了,唐克虽说五万层心之钢,但也不敢直接莽过去,鬼知道他敛了多少势。
就这样对峙几分钟,唐克脑子里冒出无数打法,但似乎都一样,就是钢,他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突然,安静的观众席爆发出巨大的惊呼声。
“发生了什么?”
唐克感到疑惑,随后额头,脖子,四肢,腰部都出现一丝血线,大概失去几秒意识后,系统十分急促地道:“宿主,还好我保留你的意识了,快点认输,你真的没法打!”
观众席上哪怕是角落都没有一个等闲之辈,他们能捕捉到剑彦庆出手动作,就是躲不了。
原本唐克会变成五等分的商鞅(分尸),但心之钢那个海克斯增益带来的恢复力在五万层的加持下,开始逆天起来。
除了血迹,没有什么再能证明这致死的攻击。
“不会吧,隔那么远都能打我,剑彦庆拿到瞄准镜了?”
(斗魂竞技场里的一个海克斯增益,加攻击距离的。)
既然这样,那只能莽了!
唐克大步流星笔直冲过来,而剑彦庆还是不动,把他的不动流贯彻到底。
[不动流·叠势斩]
此为敛势的进阶,每出一剑会有八次斩击,若剑彦庆二十四剑全出......
在又一次惊呼中,一百九十二道斩击集中在唐克上半身,直接砍成肉泥。
飞溅在空中的碎肉意识到即将死亡的事实,开始本能的极限自愈——血管,骨骼,器官不断再生,不断融合.....
所有人看的后背发凉,尤其是某个地下招牌,25连胜的无冕之王,不断庆幸自己会假死,同时打消挑战剑神的念头。
贵宾室里的杨善龙激动的站起来,然后被左右两个侍从又给按回去。
剑彦庆等了会让唐克自愈完成,询问道:“我明明把意识也一起‘斩’了才对,难道你连这种东西也能恢复如初?”
对唐克来说,自己“掉线”十多秒,然后发现自己上身衣服没了,周围还有巨夸张的出血量。
“宿主,求求你快认输,我真的不能每次都可以护住你的意识!”系统哀求起来,它是真的不能让唐克死。
而剑彦庆那边,也有一道声音狗叫着。
“剑神,求求你快杀他,真他妈的别废话了你问什么啊!?”那个存在也哀求起来,它是真的想杀唐克。
唐克没有回答,而是道:“那你接我一拳呗。”
“不要,我怕被你一拳打死。”
唐克:?
这炸裂的对话被观战席上一些大耳朵给听见,顿时不少大佬开始查唐克的资料,也有人怀疑剑神是不是故意捧这个年轻人。
“宿主,我薅到气运了!他居然真的怕被你打死,变相承认技不如人,撑住等我!”
系统带来好消息,唐克也万万没想到剑彦庆谨慎成这样,提醒一句:“对了,直接给我「踢踏舞」,别寄吧随机,现在已经不准随机了。”
“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唐克用最后的杀手锏:“系统,你也不想宿主死在这里吧?”
绝杀,系统只能跟个委屈的小萝莉一样顺从。
[不动流·断生斩]
唐克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拉回战斗,右臂落下,而切口处一旦冒出新生的肉芽就会被无形剑气给绞杀。
如果有状态栏的话,那么定会有个“重伤”debuff,就是减治疗。
唐克忍痛捡起自己手臂,效仿某个洗手液战神随插即用,而剑彦庆没有阻止,玩味道:“似乎有办法了。”
[不动流·断生斩]
密不透风的斩击袭来,唐克顶着攻击前行,但每走一步便会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最后身躯破破烂烂几乎只剩一个头。
“宿主,「踢踏舞」做好了!”
关键时刻,系统救场,一张彩色的卡牌融入唐克千疮百孔的身体。
「踢踏舞」
-你的攻击会为你提供10移动速度,可无限叠加;获得相当于10%移动速度的攻击速度。
这又是个无限成长的海克斯增益,只要攻击就可以叠速度,速度越快攻速还越快!
唐克忍受着剧痛完成自愈,大量剑气还在体内进行不断切割,然后一拳又一拳击打地面。
不需要去管剑彦庆,捶地也算攻击。
“快阻止他。”剑彦庆脑子里的那个存在出言提醒,比谁都急,“不准质疑我,别给外来者哪怕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