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联系起起来的线索

另一边我把床单撕开在浴缸里泡了泡,我和小铃一人一条,捂住了口鼻。

房间里的烟雾越来越大,我甚至被呛得只能趴在地上。我打开花洒,用凉水从头顶不断的往我们身上浇着。

这三月份的天,在北方还是很冷的,但是我怕不冷点我就熟了。

终于在十五分钟后,房门被人一脚在外面踹开了。

我咳嗽着求救,那黑哥一脚把我踹到一边,扯着水龙头就开始往里面浇。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个脸早就漆黑一片,然后就往房间外走,这才看到出口处一直都有人堵在那里。

我往那边小跑了两步,两下放倒两个,但是黑哥在后面却抄起棍子朝着我小腿肚子就来了一下,疼的我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我特酿的都要被烧死了,出去透口气不行?”我狠狠的骂了一句,黑哥看着我,又看了看我那房间烧的越来越大的火,气呼呼的找人把我看住,然后就继续带人去救火。

也就是因为我提前浇了水,所以浓烈的烟雾向着出口处就往外飘了出去。

我知道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果然没几分钟,就听到了外面重物砸门的声音。

随着“咚”的几声一声,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拿液压破门器的特警小哥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所有人一下就钻了进来,各种“趴下”“别动”“蹲下”等口令从四面八方就穿了过来。

感情何队最后都急的去找特警了?我咧嘴一笑,还没笑出声,一个特警小哥当即就把我按在了墙上,那枪口也指向了我。

何队从外面急匆匆的赶来,这才是算是救下了我。

“你他大爷的,我信了你的邪的邪门了,这么大个门你找一晚上?治安队都是吃粑粑的吗?”

我是真的有气,气呼呼的就骂了一句,同时一把扯下何队的衣服,给浑身湿透,甚至衣服都没啥作用的小玲披了上去。

何队不乐意要说什么呢,我伸手指了指里面:“里面还有。”

他立刻招呼人继续往里搜,同时用对讲机招呼令一组人去拿灭火器来灭火。

这狭小的通道里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我喝了何队递过来的两口水,就听到何队不好意思的解释。

“光怪我们吗?你们给我们说的,说是柜台后面有个暗门,进去是四面墙壁,只有一个往下的路,就在这里面。可我们来了怎么着?那暗门后面是一条街,哪有什么地下室。”

我听的一愣,疑惑的看向对方,他这才一笑:“不过你们没错,我们也没错,咱都被刷了。不过你这把烟放的好,不然不一定找到什么时候呢,这还把俩刑警困在了这里,我这责任担不起。”

我咧嘴挤出一丝笑容:“差点就殉职了,还特么是下班时间给你们帮忙殉职的,抚恤金还不知道能不能拿的全呢。”

“那肯定能拿到,这你放心。”何队可能是太激动了,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

我也懒得和他多说,指了指旁边的小铃,就嘱咐了一句:“这个...有立功表现,待会儿带回去路上,手脚轻点。找,找些棉衣。”

何队看了小铃一眼,当即点头:“嗯,没问题。”然后就招呼了几个女警员过来。

我不知道他们的扫黄是不是都会派女警员到场,但发现每次都有。

摄像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估计明天又得上新闻。

临了,我冲着何队胸前的执法记录仪比了个“耶”,浑身打着摆子就向上面走去。

“要不要叫救护车?”何队后面喊了一句,我扭头怼了一句:“你们这种行动,都不做预案的吗?”

他摊了摊手,解传波跟上把外套让给了我。

我俩站在外面,冷风中,抽着烟。

我还是在打着摆子,因为我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我看着门口这条街,这才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这七层的建筑加一个地下密室。第一层是大厅,上面六层是正规酒店。

而巧妙就巧妙在,他有个后门,后门是直通一条胡同,胡同路灯都很昏暗。

而打开后门的脚下,就一个伪装很好很厚的地下室大门,是往里面开的。一旦关闭,上面的瓷砖一放,天衣无缝。

而为什么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四面墙壁的密室呢,这就是那种电影用的道具。

他可以直接拼装后拉过来,一个U字形,直接堵在后门处。

所以一开后门就是密室,而警察来了移走,尽管警察查到这道暗门,那打开之后就是一条街。

所以这样以来,那就是有情况警察也会认为涉事人员是从后门跑了,要么沿路查监控去追,要么就只能继续蹲守。

他没办法啊,有线索没证据,往上查全特酿的是正规的。

而我想到的另外一点就是,这么大的工程那背后的利益集团一定不小。

所以小铃说的那家公司,我觉得是我们当下最要紧的一件事。

但巧合的是,聂一一被抢救过来了,而她自杀的原因,其中也有一条是和这些非法公司有关系。

我得到了这个情报,当即就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师姐看着浑身湿透的我皱了皱眉,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聂一一又一次昏迷了,医院正在进行二次抢救。

也就是说现在我能祈祷的就是聂一一千万不要死,虽然没有她这根线我一样可以往下查,但是我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的。

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这个辛苦支撑到现在的家,就这么散了。

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她家里那么的团结,一起面对困难,可如今那些大肆报道的媒体却成了压死她们最后的一根稻草。

在师姐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在凌晨的时候打车回了家。

当然我这今晚上又是放火又是硬闯的这些骚操作,并没免得被师姐和解传波嘛。但我,也没当回事儿。

一路上我就在想啊,人性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你要是为了利益,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我能用自己思维理解的了的事情。

但你就在获取利益的同时,还把人折磨成那副惨样,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句话出现就是被歌颂。

可是明知不可做却做之的人,在道德之下,在谴责之中,他仍要去做,我就很搞不懂。

回到家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抱着胳膊坐那生闷气的池宿宿。

她得心理说实话比那些犯罪分子还难捉摸,搞得就和一家子过日子了似的,差点没给我添大乱。

我也决定了,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