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突来的物证
萧采言的案子在大理寺衙门开审，刘大福自认为自己来的算是早了，没想到衙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公子，衙门审案子，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语燕不解的问道。
刘大福也是一脸懵，这衙门口围着的人群明显就是来看热闹的，但这又不是公开审理的案件，围在这里没丝毫作用啊。
“刘兄，这里这里。”梁木风眼睛尖，他挤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了刘大福。
“梁兄，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梁木风得意洋洋的说：“谢大人公正严明，决定公开审理此案，所有百姓都可以进场听审。”
刘大福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木风，表示他刚才说的话，刘大福一点都不信。
“刘兄，今天就看你精彩的发挥了。”梁木风推着刘大福就往衙门里面挤。
确实如梁木风所说，今天的案件是公开审理，衙门里面也围进去了不少的百姓。
衙役用水火棍阻挡着这些百姓靠近公堂。
三位主审官已经到场了，萧采言也已经跪在堂下，看她的模样，这几天倒是没有遭受刁难。
杨志奇跟刘大福许诺过，会照顾好萧采言，绝不会对萧采言用刑。
萧采言也看见了刘大福，笑嘻嘻的跟刘大福摆了摆手。
见萧采言没事，刘大福也算是安心不少。
还有一件事情倒是让刘大福吃惊不少，三位主审官中，代表都察院的官员竟然是刘大福的恩师杨志奇。
同样刘大福和梁木风被两名衙役拦住了，不让他们继续上前。
没想到，梁木风立刻两个暴击打在了衙役的脑门上，“你知道他是谁吗？萧采言的，呃，辩护律师，瞎拦什么？”
刘大福惊讶的看着梁木风，心里想：我更想知道你是谁，竟敢在大理寺衙门里面撒野。
“何人在喧哗。”谢广谢大人听见了动静，开口问道。
“学生刘大福，拜见几位大人，学生想为萧采言做辩护。”刘大福恭恭敬敬的说。
谢大人似乎犹豫了一会才说：“既然如此，你便过来吧！”
刘大福瞬间便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谢大人这么容易就让他进来，他可是准备了很多说辞来说服这些老顽固的。
“愣着干嘛，上去啊！”梁木风将刘大福一推，刘大福踉踉跄跄的就走了上去。
回头看去，才发现梁木风在跟谢大人挤眉弄眼的。
实锤了，你这家伙就是谢大人的公子吧！更何况，梁木风这个名字怎么看都像是假名字。
刑部尚书高思齐一脸不悦的说：“公堂之上何时有此规矩？杀人犯还要找人替她辩解吗？”
刘大福因为有秀才功名倒不用下跪，所以他规规矩矩的给高大人鞠躬行礼。
“高大人，萧采言只是有嫌疑而已，此案还未定案，她当然有权利为自己辩护，只是她并不熟悉律法，由我代为辩护，很合情理。”
杨志奇点点头，“此言有理，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冤假错案。”
谢大人嘿嘿一笑，“杨大人就不必为自己的学生找补了，上面那位既然允了，我们且看看，这个所谓的辩护真的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这几位大人打着官腔，倒是让刘大福一头雾水，不过自己目的算是达到了，他也没必要深究了。
从现在开始，萧采言的案子就开始正式审理了，谢大人敲响了惊堂木，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安静了下来。
“萧采言，对于你杀害紫书星阁共八十一口人，你可认罪啊？”谢大人一秒钟就进入状态，语气威严。
萧采言立马摇摇头，“回大人的话，民女绝无可能杀害自己的家人。”
谢大人继续问道：“那你杀害武林人士，共计一百二十一人，你是否认罪。”
“也非民女所为。”
这些都是刘大福之前和萧采言商量好的，对于这些罪行萧采言一律否认，而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刘大福的了。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确凿，还在这里矢口否认，来啊，给我用刑。”
高思齐一声怒喝，就有两名衙役拿着夹板上来了。
刘大福在电视上见过这种东西，专门夹手指头的。
“高大人且慢！”刘大福赶紧喊道：“既然你说证据确凿，可否先呈上证据，确认无误之后再用刑。”
萧采言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用了刑，肯定扛不住。
高大人冷哼一声，“公堂之上，我们几位大人正在审问犯人，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高思齐很明显在用他的官职压人了。
刘大福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一笑。
“高大人，我是萧采言的辩护律师，自然要为她辩护。如果在铁证面前，她还否认的话，高大人用刑是有理有据，可现在证据还没呈上，高大人就要用刑，怕不是要屈打成招吧。”
“说的好，刘兄！”梁木风不顾形象的高声喊道，直接让他成了整个公堂的显眼包。
高大人看着梁木风，脸色极为难看，似乎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被他硬生生的压住了一样。
“不准喧哗。”谢大人狠敲惊堂木，“既然本官允许公开审理此案，你们就要遵守规矩，公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梁木风立刻将脖子缩了回去，同时还不忘用口型对刘大福说了句加油。
这一个插曲让刘大福哭笑不得，不过想到有一个大理寺卿的公子哥作亲友团，倒是省了了他不少麻烦。
“好，你想要证据对吧，传白辰安上堂。”
高思齐一声令下，早已等待就绪的白辰安被衙役领着走上了公堂。
“下官白辰安，参见几位大人。”
“白辰安，你且说说，承光十九年，五月初九那天你所看见的事情。”谢大人毕竟是主审，所以由他来开口询问证人。
白辰安所讲述的内容基本上跟卷宗上的内容相差无几，无非就是在命案现场看见了唯一还活着的萧采言。
“刘大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高思齐得意的说。
刘大福早就有了准备，只要没有亲眼看见萧采言杀人，他就有办法进行辩护。
“敢问白大人，你是否亲眼看见了萧采言杀人？”
“不曾看见。”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萧采言就是杀人凶手？”
白辰安看着刘大福一副为难的表情，让刘大福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启禀大人，昨日当年的仵作找到下官，他在萧天畅的伤口里面找到了一截断裂的指甲，经过比对，这指甲就是萧采言的指甲。”